第九百八十六章 骨山
“妖帝.……”
楊凡心中一笑，同時有一種慶幸，之前決定三個故事前，他的腦海中實際認真想過妖帝的，可思索下，卻不知如何把握，如何回憶，沒辦法啊，怎麽去聯係？
洪荒寶藏？
世界之樹？
還是希望之光？
他思來想去，都認為不合適。
因為根本不知道妖帝所創造的秩序是什麽，沒有看見過那個故事，對於妖帝，亦遠沒有對閻王那麽了解。
所以最終，才無奈放棄。
不過以結果看，這番博對了。
他終究在極短的時間內，找到了思想的辦法，創造了一場超級神話，而這神話說到源頭，九鼎居功至偉，若沒有九鼎提示的要借助思想，他斷無可能堅持下去。
時間流逝.……
楊凡的意念沉寂著、冷靜著。
他不著急退出，就安靜看著凝固的黑雲，在無邊的空間內飛快消散。暫時，他並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
聽不到一點聲音，也不去管。
這時候，他隻本能的相信一點，自己既然走到這一步，思想既然神奇的有了作用，那麽外界的血色天地，應當有所改變才對，而他要做的事，便是順其自然。
不冒險！
不急迫！
被動的去接受！
這便是楊凡的打算。
一刻之後——
楊凡冷靜的意念發現，黑雲全都不見了，四麵八方變得一望無垠的空蕩，沒有能量、生機、氣味。
一切就是空！
而楊凡，不動聲色。
他其實可以退了，可以將意念從容的抽離。
但他不要，偏偏選擇被動，就這樣鐵了心等待下去。
慢慢的，非常詭異，楊凡赫然注意到，這一望無垠的空驀地變幻了色彩，由一種空蕩的白，漸漸化為了模糊的透明。
“透明？又是透明？這什麽意思？”
楊凡一頭霧水。
這種透明感，他在蒼穹之上見過。
其中，涉及到‘滄海’的秘密，更讓他忍不住聯想，是否如閻王、妖帝、灰色生靈這等蓋世怪物，都會神秘的透明手段？
可這透明究竟有何用？
楊凡琢磨不透。
且忽然間，他自由自在的意念，在透明誕生後，有一種格外奇異的飛仙感受，完全不由自主，要將其送走。
“我被排斥了嗎？這裏就是這樣，一切幻化到最終，盡為透明？”
楊凡喃喃自語。
不覺間，他的意念封閉了，開始集中身心，仔細的體會飛仙之感，體會自身離去的狀態，悄然的嘭一聲，就像一個小小的氣球爆炸掉，楊凡已是不由自主，完全脫離那片透明空間。
而此時，他的眸光，被動的睜開！
“啊？.……”
這一睜，楊凡神色詫異的張大嘴巴，外界果然變了。
他其實幻想過外界的種種改變，甚至，考慮到了可能會麵臨突然的恐怖的鎮壓。亦或者，會有轟隆隆的爆炸聲。
還可能，會出現從所未見的妖魔鬼怪等等。
總之，他的心中已有了那個戰鬥準備。
他等著以自己堅定不移的思想，再去應付敵人，再去獲得血色碎片的認可，然而，這一瞬間，他懵了。
對於改變的結果，他竟是完全想錯了方向！
此時此刻，沒有敵人、沒有鎮壓、更沒有任何聲音。
天地，無限死寂。他所見到的，隻是在遙不可及的遠方，赫然出現了一張巨大的笑臉。
此笑臉，非常熟悉。
他與夥伴們、四大族長、夜嵐等，從大鼎內穿梭到血色大地前的一個瞬間，便是猛地蘇醒，猛地見到這一張笑臉，然後，一個個不能抵抗，立刻閉眸，昏迷過去。
可現在，楊凡很清醒，思緒非常自由，毫無影響。
“這笑臉喪失了魔力嗎？突然的出現意味什麽？它是否便是血色碎片的影子？”楊凡心中疑惑著。
現在，他很謹慎。
暫不開口，更不表達任何態度。
他想要一切順其自然的發展。
因為，自從他睜眼之後，內心原有的那種心悸，早就蕩然無存，仿佛徹底的消失掉了，而這極可能說明，他之前的思想考驗已經過關，已經竭盡全力。
他做到了該做的事，已激發出最好的變化。
所以當下，他的眸光便認真的凝視、觀察這張笑臉。
事實上，這張臉仔細看去，與之前相比毫無變異。
它就在那裏巨大的不動，就是照耀開，血色的燦爛的光芒。
遠遠的看去，沒有眼睛、鼻子、耳朵。
唯獨，就露出一張大開的嘴！
而這嘴內呢，下方，有著雪亮的獠牙。
如果直觀的瞬間凝視，會感覺這張臉仿佛很愉悅、很舒服，好像在對著天地萬物，展露微笑。可如今，當楊凡極為仔細的，始終盯住它的時候，那又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一張血臉中，怎會有獠牙？而這獠牙，為何又是雪亮的色彩？按照道理，不該盡為血色嗎？白色的獠牙，翻滾的黑雲……這意味著陰陽嗎？亦或者，秘密在獠牙之中？”
頓時間，楊凡思緒飛轉。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反應太快了。
他瞬間抓住了疑惑點。
而他的眸光，也因此變得格外的專注。
開始死死的盯住那些獠牙！
哪怕獠牙的白光十分燦爛，相隔如此遙遠的距離，根本看不清究竟有何詭異，但是毫無所謂。
他一旦認準‘獠牙’有問題後，便是鐵了腦袋，鐵了眸光，這個時候，他完全忽視了血色、忽視了那張大臉，將所有的意誌力，都注意到雪亮的獠牙上。
而這般看去，因為獠牙的光芒過於閃亮，導致一切顯得模糊。
或者說，白色的燦爛中，透著虛幻感。
對於楊凡，乃一種霧裏看花般的感受。
暫時，難以去洞徹真相。
不過，他非常有耐心。
他已經把自己當作一個笨蛋。
就不開口，就不詢問。
就走最蠢的一條路，用時間慢慢去磨。
之前，他這樣磨，破開了心悸的秘密，其意念撞見了‘黑雲壓頂’，而現在，依然堅信這一點。
他那凝視的眸光中，仿佛透出了無窮的智慧，正如極大化極小般，此時他相信，有些最蠢的路，或許也是最正確的路，至少，這樣自身不會犯錯，而他，恰好有足夠的時間去嚐試。
且這一等，並沒有多久。
楊凡又一次成功了，整個過程，他根本沒在乎時間的流逝，也極致控製著自己的心，不產生驚訝、驚駭等的波動。
“山？骨山嗎？”
楊凡心中輕輕的問。
這心聲好似極為悠閑，而這正是他看見真相後的態度。
原來獠牙並非獠牙。
反而乃莫名佇立的一座座山峰！
這些山峰極為壯闊、高大，神奇的淡去光芒後，宛如骨頭所鑄。
至少，給楊凡的感知如此。
並且，楊凡還立刻發現，每一座山峰上，都遍布交織的紋路，而這些密密麻麻的紋路，竟是於他的眸光內緩緩流轉，似乎正神秘的去激活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