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說大不妙嗎?”
楊凡好奇道,還以為永生有著些許記憶。
“那是最後了!”永生咂嘴,一通咆哮:“本帝聽到爆炸聲,意念也感知到自己莫名其妙愣在原地,像神奇回歸般。甚至,我看見了那塊血色碎片,隻不過碎片在我眼中,竟然全是一片模糊,繚繞著混沌的色彩,根本看不透!
而對於我經曆的事,一片空白!
楊凡,我不知道為何化為翅膀!
更不知道,你們看見我的翅膀,為何生出不同的景象!
我什麽都記不起啊!
隻是當我看著模糊的碎片,在那裏呆呆的愣住,方才有些驚駭的感知,簡直見鬼一樣,本帝的帝氣在瘋狂流逝!”
“帝氣流逝?很瘋狂?”楊凡、雲曦吃了一驚。
“不錯。”
永生悲催的點頭,猜測道:“若不出所料,應該是血色碎片在吸納我的帝氣,究竟吸納了多少,我也弄不清楚。事實上,自從輪回神話大陸後,我的帝氣為何浩瀚無窮,為何用之不盡,對於我來講都是一個謎,但不論怎麽說,血色碎片最後即便沒有破解我,也還是在瘋狂利用我的能量。”
“瘋狂吸納帝氣!”
楊凡內心琢磨著。
目的,他搞不懂幾點。
為何非要吸納永生的能量?
之前,為何又吸納他的萬彩帝血?
這是與大帝有關嗎?
亦或者,對永生故意種下手段,對抗閻王的布局?
……
然而,縱是楊凡想破腦袋,也不能論定。
終究,他沒有清晰線索。
所以他隻能問永生,可感知到自身變化,特別是體內,有沒有像他一樣,感覺到那種‘空’。
“沒有,一點沒有!”
永生瞬間搖頭,頗為急躁:“本帝現在就像個傻子,除了帝氣被吸納,體內正常的不得了,甚至,當下我那看不見的帝氣依舊旺盛無匹,楊凡,我認為這很不正常!雖然,我記不起前世因果了,但被血色碎片瘋狂吸納後,以那碎片之威,我的帝氣怎可能還沒有極限,還沒有一絲虛弱?”
“不錯。”
楊凡微微點頭。
他認同永生的想法。
以血色碎片的恐怖,如果帝氣像他的萬彩帝血一樣,必然會生出一些改變,可永生完全沒有,從這一點看,那麽永生的帝氣,便與自己的帝血不在一個層次。
“可能,這就是閻王的手段吧。”
楊凡猜測道:“永生,也不要多想了,你自輪回神話大陸,在這封印的天地,自帶帝氣,本就還是一個謎團,也或許,正是這樣的帝氣加身,方才於洪荒寶藏,讓閻王激活。”
“你的話,那本帝就該被利用唄?!”
永生瞪著楊凡,炸了:“閻王想讓我活就活,想讓我死就死!我要恢複,全在閻王的掌控內!哈哈哈……那我的生命還有什麽意義?楊凡你告訴我,還能怎麽辦?
你和雲曦都看到了吧,我的天呐,閻王一發威,血色碎片都沒辦法,化天碗利用了都不行,這太可怕了,太無情!
要知道,那還隻是黑暗浪潮和大嘴啊!
或許,閻王都沒啥意誌降臨!
很可能,那混蛋隻是在莫名之地,發現我有異變,便悄悄眨了眨眼,然後,一切的真相、答案就被掩埋了!
嗬嗬,誰能贏閻王?誰能解脫本帝?
楊凡,你行嗎?!”
它是越說越氣,悲憤交加,一對晶瑩的眸光內都溢滿了淚水。
真的對自身遭遇,感到絕望了。
須知,那可是血色碎片在幫忙啊,還神鬼莫測的利用了化天碗的漏洞,可結果仍然摧枯拉朽的失敗,這種情況,讓它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生命已經定格了,就算楊凡將來可怕的成長,變得與閻王一樣厲害,恐怕也無法逆轉。
“別想這麽多,未來的事還很遙遠。”
楊凡無奈的寬慰一句。
“那你說,到底行不行?!”永生不依不饒。
“未來,我會竭盡全力!”
楊凡神色平靜,眸光卻極為認真的看著永生,算是鄭重的承諾,也是絕不放棄它的態度:“關於你的秘密,我必然要破解!若不破解,又豈能與閻王較量?
而現在,再是贅言,都沒有用。
我們走一步,算一步吧。
永生,你也別忘了,中古時代,閻王可是你的夥伴,我始終相信,他不會對你那麽絕情,你的生命不會一直被他掌控,隻要我們走到某一步,尋覓到契機,你一定會獲得自由。”
“好、好……”
永生默默的點著腦袋,喘著粗氣,總算逐漸的控製住情緒,旋即與楊凡、雲曦,安靜的凝視遠方。
洛驚鴻還是那樣。
這般看去,她的周身依舊神奇的綻放黃金之光,而那些金光,也詭異的影響著那張巨大的血色笑臉。當下,能夠清晰的發現,血色笑臉上,流動的金輝,已然數之不盡。
並且一縷縷金輝,速度之快已超越閃電。
它們仿佛無限的自由著,在通過血色笑臉,努力的構造什麽。
“血色笑臉正借著黃金聖水進化嗎?”
雲曦忍不住問。
這也是頗為合理的猜測。
至少,看上去很像那麽一回事。
“不可能。”
楊凡搖了搖頭:“血色笑臉、血色碎片何等存在,豈會覬覦黃金聖水的能量?它強勢破解黃金聖水的秘密還有可能,甚至,或許不止破黃金聖水,那笑臉、那碎片,說不定在感悟神通果實,又借神通果實,感悟世界之樹。
再借世界之樹,感悟妖帝!
也有一種可能,借神通果實,借世界之樹,感悟化天碗!
或許,它對化天碗漏洞的利用,還不夠完美,所以,之前被閻王的壓迫擊敗,而現在,驚鴻體內蘊藏聖水果實,這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想象力很豐富。
一念之間就想到了種種可能。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之前就說了,血色笑臉、血色碎片這般做,乃防範洛驚鴻體內的閻王手段。
“有沒有這麽玄啊?”一旁的永生撇嘴道:“楊凡,你怕是想多了,什麽借這借那的感悟,血色碎片哪這麽厲害,你以為它是灰色生靈嗎?究其根本,它所做的與之前一樣,就是想看破洛驚鴻的秘密,如今,先行試探罷了。”
“這是當然。”楊凡點頭道:“隻不過,它有沒有其餘目的,暫不好說。總之,希望驚鴻能收服它吧。”
“不可能,本帝都不行,洛驚鴻毫無勝機!”
永生不屑的模樣:“楊凡,準備好吧,最後還得看你,洛驚鴻的體內有什麽驚奇價值嗎?我們仔細想想,這一路以來,血色碎片對誰最為顧忌,對誰試探得多?全是你楊凡啊!
那塊碎片搞這麽多事,到頭來還是得鎖定你!
本帝甚至懷疑,血色碎片試探我們,都是一種虛招,都是一麵破解,一麵試圖更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