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回溯經曆

  “聲音？”


  永生瞪大眼睛，反應很快：“歲月嗎？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歲月起，然後，讓絢爛長河發生大變，最後被融化？”


  “記得。”


  洛驚鴻螓首輕點，娓娓道來：“浩瀚的戰爭史詩，化為諸多的金色塵埃，縈繞周身，我都銘記於心。包括那數之不盡的戰鬥，各種驚駭無比的滅世之威，我看到的，應該也是你們所見。


  隻不過，當時我手掌中的金光，已莫名具備神奇的能量，且有欲望的聲音在心底，似乎隻要我想，便能改變、掌握歲月長河。


  而現在仔細想來，我的意念、身體，以至我突然具備的力量，突然的說出歲月那些話，全是被動的狀態，全是被神秘的血色碎片所引導，是它讓我這麽做。


  但最後，很可惜，就算我感覺心裏獲得它的認可，在未徹底脫離遠方的幻境前，依然看不到血色碎片的真相，哪怕它被握在我手中，也是一片模糊，毫無感知。”


  聽到這裏，永生眨了眨眼，微微思忖。


  旋即，它撇嘴道：“那一開始呢，你周身金光照耀後，突然升上天空知不知道？你還突然化為一個金色的圓球，半人之大，猛地撞向了那張巨大笑臉，迸發開無數的多彩光線，然後，才化出一條絢爛長河，這些，有記憶嗎？”


  “是這樣嗎？”


  洛驚鴻吃了一驚，搖頭道：“這些我沒有記憶，永生，你能否說的仔細一點，我認為你們最開始看見的，或許與我在透明幻境內，那被抹去的記憶有關。”


  “好！”


  永生點頭，開始盡量完美的複述。


  而洛驚鴻細心的記下，倒並未去破解答案，或強行回顧被抹去的記憶，了解清楚後，立刻接道：“當我融化了浩瀚史詩，穿梭歲月長河上，我的四麵八方，逐漸變為了無盡的空白、虛無，你們所見是如此嗎？”


  “是！”


  天上地下，大家全都點頭。


  “你們聽見聲音了嗎？”洛驚鴻再問。


  “沒有！”全都搖頭。


  “嗯……”


  洛驚鴻微微一抿嘴，猜測道：“看來那聲音，不容外界沾染，可我心靈中聽得很清晰，當時就很奇怪，我有兩種選擇，一是握住血色碎片，慢慢的結束幻境，二是衝向前方，去追隨那個聲音。


  我不知何為對，何為錯！


  隻是感覺到，那聲音需要我去解開一個真相，就去了。


  卻沒想到，到得最後，換來一場失敗。


  其實，我隻要不去衝動，不去接近那個物體，應該也能拿走血色碎片，但終究沒有忍住。


  因為，我本能的感覺，那物體特別需要一個釋放，仿佛等待了無窮歲月，需要誰去打開它的潛能一般。”


  “需要釋放？”


  大家詫異之極。


  旋即一個個拋出問題，請教洛驚鴻到底是什麽潛能？

  那又是怎樣的聲音？是對她徑直下達命令了嗎？還僅是一種模糊的心靈感應？而且，她眼中所見的物體究竟何等形狀？憑什麽認為不是一艘大船？

  “那聲音很模糊，沒有明確的語言，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就是一種感覺，若有若無，遙遠之極。”


  洛驚鴻解釋道：“如果要準確描述，像是‘呼呼’的風聲，突兀的吹入我的心靈，影響我的意念。


  可我知道，那絕不是風，乃一個有智慧的活著的物體，或者被禁錮的寶物，對我悄悄傳來信號。


  而這信號，其實我認為並不是多麽輕。


  或許，我與它相隔太過遙遠，方才覺得信號微弱。


  甚至，我心裏感覺它在說某個單一的獨特的字符，隻不過這字符，好像限於我們彼此的環境，被遮蔽掉。


  總之，它對我傳送信號絕不會假，它在我眼中也絕非一艘大船，它.……怎麽說呢，看著太過龐大，幾乎霸占了整片天地，以我身處的眸光看來，那就是一團斑斕的大東西，等著我去接近、觸摸、喚醒，但最後，可惜啊！

  我現在都不明白，究竟是無法接近那東西，還是血色碎片故意不讓我接近，反正.……唉，便是錯過了，後悔無用。”


  此刻，她難免扼腕、歎息。


  因為，她知道自己見證了一個驚世秘密。


  可這秘密呢，模糊的、燦爛的。


  當下想來，很可能血色碎片隻是因為她的思想，讓她有這個機會看看，而非讓她去拿下那個東西，但她一時衝動，忍不住好奇，便去拿了，所以，遭到了血色碎片的拒絕、拋棄，最終，功虧一簣，遺憾退出。


  “那巨大的東西，動了吧？”


  永生瞪著眼睛在問，它怕洛驚鴻聽不明白，接著道：“且不說它是否為大船，在我們大家的視角裏，當你義無反顧的飛向它、接近它後，它像是在掉頭遠離，仿佛要將你帶到一個新世界般，你的感覺與我們一樣嗎？”


  “遠離？新世界？不不不.……”


  洛驚鴻感覺奇怪，搖頭道：“看來外界的角度果然不同，果然被隱瞞了什麽，在我的位置，我的視角裏，當我看見那巨大的斑斕的東西後，它對我傳送的信號，更劇烈了。”


  如果一開始為輕風，那當我看見它，便是已化為狂風，於我心靈、意念，轟隆隆作響。


  也就是說，它迫切的需要我去解救。


  似乎隻要我去了，它便釋放，自由一般。


  在我的視角中，它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它給我傳信號，豈會輕易離開？

  更不存在什麽新世界，以我當時的感知，見到它後，就是一方格外獨立的被封閉的天地。而且，我的視角裏，它不僅不離開，當我出現之際，它反而在試圖飛快的接近我，知道嗎？


  那種接近，極具震蕩感！


  我的眼睛中，看見了無數的光芒炸放！


  而那些光芒，鋪天蓋地，沸騰之極，我懷疑是刻意隱瞞了某種能量，若要猜測的話，我認為它很像是在掙脫空間的枷鎖，亦或者，在掀起無邊巨浪！

  總之，它非常想靠近我，而我感應這種情況後，自然愈發的加速過去，可有一點非常古怪，我明知道自己越來越快，越來越接近它，但飛行的過程中，又仿佛始終距離它無限遙遠。


  至於，最後的爆炸也很突然，就是我完全不能反應的消失了。


  說到底，三種結果吧。


  有可能是我自身所加持的神秘能量被耗盡，衝刺到某種極限後，自然終結；也有可能是血色碎片見我衝動，強製性的暗中下手，阻止真相；最後，也或許我們都想多了，我所見的，僅是一個故事，僅是夢一般展現，終究無法進入夢。”


  洛驚鴻描述的非常仔細了。


  她想讓大家都明白，自己看見了什麽，經曆了什麽。


  更重要的是，也想聽聽大家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