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2章 一人一鍾
“嗯、嗯……我在！”
九鼎瞬時回應：“等、等一會兒！”
不過，這仙器的聲音已變得斷斷續續，且透著明顯的虛弱，如此一來，楊凡等也隻能目不轉睛，凝望蒼穹，揪心等候。
這一等約莫半響。
忽然間，哢嚓、哢嚓.……
蒼穹上驚地傳來一道道撕裂聲。
這些聲音極響，非常尖銳，刺人耳膜。
還伴隨著一抹抹飛逝的白光，而那一抹抹白光來自九鼎的器身，不知消失去哪裏了，可有一點毫無疑問，九座大鼎在反噬之中，出現了破碎狀況。
也正是這般破碎，讓持續的‘咚咚’聲終於停止。
“呼……好了！”
九鼎大鬆一口氣，不過聲音依舊頗為虛弱：“楊凡，你看到了吧，這便是我的實力，在不奮力的超脫神話大陸的情況下，想要重收血色碎片簡直癡心妄想，若非我剛才收力及時，這九座大鼎可不就是碎裂幾片這麽簡單了。
所以，你現在讓我破魂燈，根本不可能。
如果我地尊巔峰的力量可以破開魂燈，那楊凡，你又何必不遠萬裏來找我呢，是吧？”
“前輩，你何必如此呢……”楊凡心中略有歉意。
他這個男人很自我。
有時候，他寧願付出，也不想對不起誰。
可如今，九鼎的測試在告訴自己，這仙器沒有說謊，真的以實際行動證明，想要達到共同的目標必須讓它慢慢蓄力，縱是控製不住，也得超脫神話大陸才行。
“我不這麽做，你們還會懷疑我。”
蒼穹上，九鼎微微笑道：“現在，大家都相信了吧，要破魂燈，唯有等我，而且這種等，即便當我超脫神話大陸後都不一定會成功，可至少，是眼前唯一的機會了。”
“我相信！”
楊凡乖乖點頭。
夥伴、四大族長、夜嵐也如此。
此時此刻，再沒誰說風涼話，去過多的懷疑。
不過，趁九鼎短暫的恢複之際，大家還有疑惑。
永生立刻問了。
此疑惑正是之前的‘咚咚’聲中，大家同時看見的模糊古怪的畫麵，它詢問九鼎，那鍾、那人，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這一問，九鼎竟是沉默下來！
“前輩腦海中，沒有這幅畫麵嗎？”楊凡在問。
九鼎還是沉默。
“前輩，不管你承不承認，可我們真的看見了，每個人的腦海、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畫麵像是一種幻覺，但以我以往的經曆，這種狀況往往是真實的，對吧？”楊凡想要確定答案。
“唉，你別問了。”九鼎忽地歎息。
“不能說？”
楊凡遺憾的搖頭：“那晚輩不勉強。”
“不是不能，而是我也不知。”九鼎充滿愁緒。
“不知道？”楊凡眸光微閃：“原來那幅風雲之上，一模糊人影敲鍾的畫麵，前輩還是看見了是吧？隻不過，前輩喪失因果記憶，暫不知從何而來，從何而生，對嗎？”
“對！”麵對楊凡循循善誘的問話，九鼎終於從實道來：“你沒有說錯，當‘咚咚’聲響起，那一人一鍾的模糊景象，便立刻閃現我的意誌之中，徐徐不散。
你們看見的時候，我看見了。
你們看不見的時候，我仍然看得見。
最詭異的是，這非第一次了。
一萬年前，當我被閻王封印，當我嚐試超脫神話大陸時，也見過一回，但可惜，兩次的畫麵一模一樣，對我自身而言，沒什麽區別，根本看不透秘密。”
“哦？”
楊凡非常好奇。
現在不止他，大家心中全都如此。
他們已經想到一個問題，莫非那詭異的一人一鍾的畫麵，才是血色碎片萬年前，願意依附九鼎的原因？
“九鼎，是這樣嗎？”永生忍不住問了。
“可能吧，誰知道呢。”九鼎無奈回應。
“那以你的想法，那畫中的人、鍾，全是真的嗎？現在，這一人一鍾，還存在嗎？九鼎，你對它們有沒有一點感知？你感覺，那個人，是否正是你失散的神秘的主人呢？”
永生好奇爆棚。
而這樣的問話，也是楊凡等想了解的。
“是……吧。”九鼎悵然答道：“若不為真，我怎可能萬年之後，九座大鼎受創時，再見一回.……”
“你不肯定？”永生打斷。
“嗬嗬.……”九鼎冷笑道：“那一人一鍾你們也看見感知了，它們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以我被封印的實力，又如何去肯定？
但是，它們既然兩次出現在我的意誌中，便必然與我有極深的牽連，深入骨髓一般，這樣，還不是真實存在過的嗎？至少，以我所思，那一人一鍾曾經活著。”
“現在也未必死吧？”楊凡開口了。
“不錯，可誰能證實呢。”
“那前輩，你可看見了我們沒見到的畫麵？那一人一鍾，就一直於風雲之上震響嗎？有沒有特別的事發生？”
楊凡心思敏捷，再問。
“嘿，你小子倒是聰明。”
九鼎微笑道：“我如說來，不怕沾因果嗎？”
“不怕，我因果很多。”楊凡也笑了。
“你們呢？”
九鼎再問洛驚鴻、永生、四大族長、夜嵐等。
“要說便說！”
“嚇唬誰呢？”
“血色碎片都經曆過了，還怕你這因果？”
“九鼎前輩，不要自視甚高了！”
……
四大族長、牛魔王、夜嵐，全吼起來。
洛驚鴻、永生、小仙等則是淡然搖頭，表示無懼，想聽真相。
“好……”九鼎微一沉吟，接著道：“風雲之上的敲鍾遠非終點，這幅畫麵頗為奇怪，頗為迅疾，乃越來越快的景象，但是，於我的意誌中可看得一清二楚。
當咚咚聲消失之際，那一人一鍾遠去了。
模糊的人影坐在模糊的鍾上，它們筆直的前行，就像電一樣飛逝、飄逸，去往莫名的遙遠之地。
且整個過程，我都沒看見它們所在的環境中有我的存在，似乎九座大鼎，根本不在它們的世界內。
而它們飛逝的終點，有一團朦朧的透明的光。
當它們穿梭進去後，竟然金光大放！
我的天，那璀璨金光億億萬道，數之不盡，太過輝煌！
宛如照亮整個寰宇！
更仿佛代表一種世間的希望！
我的意誌一看見，就有一種無法反抗的膜拜意願！
總之，以我的感知，便是天下無敵！
最關鍵的是，那璀璨金光的無敵之力，居然來自一位生靈，或是一件器物，你們想知道是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