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7章 她站了出來
“楊凡，我.……”永生滿臉苦澀，看著那個男人，眸光中充滿歉意，它知道自己一時衝動犯了錯誤，否則若以楊凡的能力、心境，定可看到最後，但現在它又不知怎麽道歉，如何說下去。
“或許錯過也未必是壞事.……”小仙想幫著永生解釋。
“算了，沒什麽！”
楊凡打斷擺手，勉強振作的大氣道：“錯過便錯過吧，本來蒼穹之巔的秘密也沒什麽大不了，就是超脫神話大陸，就是九鼎的奧秘嘛，關我們屁事？
大家等就行了，不著急，依我所思，到得最後，九鼎的另一個意誌將會出現，將會對視我們，到時候，我手中的血色碎片該有所反應，嗯……我再見機行事，做決斷吧。
至於仙器、爭渡神物、流星雨、星海、閻王、妖帝，和那團模糊的大東西，全去特麽的吧……”
這個男人的聲音，越說越小。
到最後，他磨磨唧唧的話，幾乎不可聞。
不過，這也證明，楊凡真的很難保持大氣，擺正心態了。
要知道，他之前可是分析了種種結果，推論了不少異想天開的答案，而這些答案，就等著證實！
他也相信自己，隻要多看見一些，便能多確定一些！
可如今呢，一番苦心，赴之東流！
還能怎麽辦？
他絕望啊，無奈啊。
簡直百爪撓心，那欲望、好奇感，無從發泄。
“楊凡，你現在真的好嗎？我怎麽看你的狀態，滿臉苦澀，很不甘心，很不愉快？你得振作起來啊，我們還得靠你呢。”偏偏，夜嵐這家夥還要多問兩句。
“你這混蛋！……”
楊凡眸光登時掃去夜嵐，火氣八丈高。
他正無處瀉火呢。
反正，蒼穹之巔的星海也不見了。
而夜嵐又不是他的夥伴，不是永生。
夜嵐這混蛋一路唱衰，貪生怕死，縱然不忍心斬殺夜嵐，可教訓一下又何妨？不教訓，他真平不了心境！
霎時間，楊凡雙拳怒握，那體內蘊藏流轉的萬彩星光蓄勢待發，他的身影正要急動，正要衝到夜嵐身旁，好好教育之際，悄然間，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發生了。
“手！”忽然一聲輕呼。
這聲音猶若仙樂，飄蕩在每一位的耳旁，讓楊凡將要動彈的身體立刻頓住，夥伴、四大族長、夜嵐，全都大吃一驚。
大家真是很意外，恍然大悟般！
“洛……”
齊齊大喊出一個字，可下一瞬，頗為有趣，包括楊凡在內，都同時豎起食指，擋住嘴巴，那意思便是不要大聲說話，千萬不要影響洛驚鴻，要交流，小聲的說。
三瞬之後——
“我的天呐，洛驚鴻竟然看見真相了嗎？”
“她做到了，沒受影響？”
“看她的模樣當如此。”
“她的眸光還很癡迷，剛才楊凡被喚醒，她也始終沒說話，這不就證明，她像楊凡一樣做到，且保持下去了。”
“那她口中忽然叫出的手，便是看到的真相嗎？”
“那星海內部，模糊的大東西，原來是一隻手？”
大家小心翼翼的討論，聲音很輕。
“那便是一隻手了。”楊凡點點頭，嘴角終於流露一抹笑意：“說不定，正是那具黑暗大背影的手。”
這個男人心情略微舒暢了，完全不存在一絲嫉妒。
在他看來，洛驚鴻所見與自己所見，沒什麽區別，就算不是洛驚鴻，換作在場的誰都一樣。重要的是，隻要有人能發現真相，能記住真相，然後告知大家，他便有信心去確認某些事。
“我們安靜等吧。”
楊凡擺了擺手，笑道：“現在，以驚鴻的情形，她應該會忍不住的自然的說些什麽，而她所說之話，毫無疑問便是真相，就算她的話有些斷斷續續，就算我們聽不太懂，但我們大可以等她蘇醒，總之，那蒼穹之巔消失掉的星海，及星海內的一切變化、機緣，全在驚鴻的眸光中，我們兜兜轉轉，還是沒錯過。”
“你的意思，洛驚鴻將獲得驚天造化？”夜嵐在問。
“這重要嗎？”
楊凡微微一笑：“驚鴻有造化自然最好，縱然蒼穹之巔沒賜予造化也無妨，重要的是整個過程，親眼見證超脫神話大陸的經曆，將令她從中感悟良多，而我們，也能由她去體會、去了解，或許彼此程度略有不同，但結果，不再有遺憾。”
此話一落，他便眸光悠然，看去那個女人。
大家都一樣。
一個個凝視洛驚鴻，等著她再度開口。
或許，這就像命中注定！
在楊凡做不到的時候，洛驚鴻站了出來！
此時此刻，她保持抬頭仰望的姿態，整個軀體被多彩絢爛的能量所照耀、流轉，隱隱露出的絕美容顏上，顯得極為癡迷。
她的美眸，一瞬都未有移動。
神態極盡專注，忘卻萬物。
這一切都證明，洛驚鴻的狀況極好，完美的沉醉進去，融入了蒼穹之巔的變化。所以，這時大家非常希望聽到洛驚鴻再說些什麽，很可能，她接下來說的話，便是看見的真相。
時間流逝.……
楊凡等很沉默、很小心。
彼此不再交談，不願打擾洛驚鴻。
他們做好了安靜的耐心的等待。
就這般約莫過去半刻，不出楊凡所料，洛驚鴻如同囈語般，又輕輕開口，自然的道出五字：“翻雲覆雨嗎？”
此乃，一個問話！
翻雲覆雨，嗎？
什麽鬼？
這是看見什麽了？
不能肯定？
一種猜想？
霎時間，大家都懵了。
縱然楊凡反應之快，亦完全搞不懂。
他們隻能你望我、我望你，結果都一臉茫然。
直到十瞬之後，永生感應最快！
因為它的身體最小，隻有拳頭般大，所以能第一時間注意，便輕吼道：“楊凡快看，我們體外！”
此吼一落，它的雙手也直指自己體外，也就是那些照耀流轉的多彩絢爛的能量，那些共鳴著蒼穹之巔的小星海。
“這？”
大家的神色，有些莫名其妙。
他們赫然發現，自身體外照耀的絢爛能量，已不再是緩慢的流轉，反之，呈現出了愈發劇烈的狀態，有一種翻江倒海之勢，總之，一眼看去，這小星海的能量翻滾不休。
可是，它們的翻滾無法查探。
不論楊凡等如何琢磨，都休想體會、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