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 不與你辯
“你哪來的把握？”
永生瞪怪物一樣，看著楊凡。
大家也差不多，眸光中都是疑惑、不信。
他們總感覺楊凡太托大，過於自信，如同胡言亂語。
“沒把握啊。”楊凡微笑。
“沒把握，你說這麽多？！”永生大叫。
“為何不能說，不能猜？”
楊凡好笑道：“我們的思維，本就是自由的，有問題嗎？就算我想錯了，待驚鴻醒來，一切真相自會揭曉。”
“不一定對吧。”
永生搖了搖頭，唏噓道：“如果洛驚鴻進入了一條路，還真不見得會記起自身的經曆，如果她沒進入一條路，那更說明此時的她極度危險，我們不喚醒她，就是在冒險賭命了。
更關鍵的是，楊凡啊，如果你的推論全是對，那你告訴本帝，諸多的磨盤及數不清的路，究竟是誰所創？乃天地自然所成嗎？如果這樣，為何又出現九鼎的意誌中呢？”
“應該源自一位神秘生靈。”楊凡答道。
“神秘生靈？”
永生一頭霧水：“磨盤中哪有生靈？怎麽論證？按你的意思，整個浩瀚寰宇都被控製在一位生靈手中啦？而這位生靈不可思議，製造了寰宇的規則，遠遠超過閻王、妖帝？
你覺得這可能嗎？是不是想太多了？”
夥伴、四大族長、夜嵐，都暗暗點頭。
他們也感覺，楊凡的想象莫名其妙，太過自以為是。
“怎麽不可能？”
楊凡堅持自己的看法：“若非如此，那些磨盤，那些路，又從哪裏來？總不可能憑空誕生吧？”
“哼，那依你所言，還懷疑製造磨盤，開出路的，正是那血色碎片中的灰色生靈了？”永生嗤笑：“楊凡，你的想法太簡單、太幼稚了，寰宇的真相，豈會被你三言兩語的料中？
如果你猜準了，那天大存在、九重天是幹嘛的？
那閻王、妖帝一步步崛起，萬古無敵，萬年爭鋒，又是幹嘛的？你是說，這些蓋世怪物的思想都比不上你嗎？”
“以如今閻王、妖帝之境，未必還在路中。”
楊凡冷靜道：“我現在懷疑，他們兩位的真身，早已在諸多磨盤及數不清的路外，他們自成大道、自成寰宇，自成奧秘，他們與那些磨盤的主人相較，就像異世界的布局，這三者太相似了，讓我不得不這麽去想。”
“異世界？”永生沒太聽懂。
“閻王代表絕望！”
楊凡神色振奮，很有信心，跟親眼見證過般，點化道：“妖帝則代表希望，而諸多磨盤的幕後之主，毫無疑問指向禁忌！哈哈哈.……說到這裏，大家聽明白了吧，絕望、希望、禁忌，正是異世界的三大布局，其中，是不是自然而然，便連成一條線呢。”
懵了！
但凡知道異世界的夥伴，全傻掉。
他們不得不服，楊凡的思維之驚異可怕。
三瞬後——
“楊凡你瘋了！”
永生氣得咬牙切齒，一張小臉之緊張，如同看到未來的超級大恐怖，暴吼道：“你隻會胡言亂語，任性妄為，想法毫無根據！現在，我們希望、絕望且不提，那異世界的禁忌，神話大陸上，蒼穹之巔的禁忌，你是怎麽敢聯係到諸多磨盤的主人？
證據呢？本帝要證據！
你一點沒有，憑什麽這樣說！
如果可以胡亂的猜，那本帝還說磨盤的主人就是姬小蝶，或者，就是我呢！為什麽又不能是我？
哼，閻王說不定就是破壞我的磨盤根基，接著利用我！
怎麽樣，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嗎！
楊凡，好好看著我的眼睛！
事到如今，本帝不得不提醒你，世間萬物，寰宇秘密，遠沒這般簡單，你還是不要隨意的妄想，很可能你這種想法，已冥冥之中觸及到了因果，更何況，洛驚鴻就在身旁，你的那些瘋話，未必沒有被諸多磨盤聽到！
而那些磨盤，有沒有主人更是兩說！
它們憑什麽不可能天成？
世間之規則，又憑什麽要生靈去創造？
生靈是什麽？
寰宇的第一個生靈，到底從哪裏來？
源頭呢？
楊凡，你知道源頭在哪嗎，敢在這裏大言不慚？
你這種行為，乃對天地不敬，對寰宇不尊，懂不懂？等有朝一日，你弄明白了源頭.……不，等你看到了浩瀚寰宇的模糊輪廓，勉強追上閻王、妖帝，再對本帝說教吧，哼！”
一大通咆哮，充滿譏諷。
但這些譏諷，並非是多麽教訓楊凡。
反之，它是想楊凡懂得‘敬畏’。
不要什麽都漫無目的，自由自在的思考。
這有什麽用？
如果想象能解決問題，那要閻王、妖帝幹嘛？
那兩位，還爭什麽鋒？
“不與你辨。”
楊凡微微一笑，很輕鬆，不多說。
他知道繼續下去也講不過。
說到底，自己還真是在亂想。
至於‘敬畏天地’，拜托，這點沒有太在乎。
他就是順其自然，就是自由本能的猜。
並不認為其中有多大問題。
如果有，那他更心甘情願的接受。
須知，此時的他，本就被諸多謎團所籠罩，一個個困惑無法解釋，如果有什麽能量或生靈能告訴真相，還求之不得呢。
“你是辨不過吧！”
永生怒道：“本帝講了這麽多，你到底明不明白？”
“明白了。”楊凡點點頭。
“真明白？”
永生眉頭一蹙，寸步不讓道：“楊凡，不是我多嘴，你胡亂猜想的毛病，真得改改。你下次要這麽大膽的推論，要將整個寰宇，無盡生靈都容納進去，那你自己得先成就大帝吧，到時候，你應該就能有所收斂，知道何為福禍了。”
“是是是，你都對，我記下了好吧。”
楊凡無奈攤手，旋即眸光一轉，看去洛驚鴻。
原本洛驚鴻沒什麽變化，她始終仰望蒼穹，頗為模糊的容顏癡迷、沉醉著，身體內亦始終傳來神奇的咯咯之音。而那些聲音，又似永恒般早已碾碎了小星海，將那小星海化作了數之不盡的多彩塵埃，自由飄蕩。
但是忽然一刹，楊凡這一看，約莫五個瞬間！
詭異的變化竟是來了！
降臨得非常突然！
楊凡霎時張大嘴巴，不知是驚是喜，隻猛然的伸手指向洛驚鴻，震撼道：“看、看、看……”他居然變得結結巴巴，且不由自主退了數步，那眸光中既興奮，又擔憂，更緊張。
“這.……”
“我的天，什麽鬼？”
“難道楊凡猜對了？”
大家大吃一驚。
特別是永生，跟吃了屎一樣難受、驚駭，仿佛被狠狠打臉了。
並且，他們瞬間的感覺與楊凡一致，一個個都在退開，都在遠離洛驚鴻，因為此時此刻，洛驚鴻的身體外，已不僅是飄蕩多彩的塵埃顆粒，還極為詭異的飄出一些物質！
那些物質呈現灰色！
一縷一縷，從洛驚鴻體內漫出。
漫出後的狀況，顯得自由散亂。
其實並不多。
可是呢，它們又不斷的出現，不知何時終止。
最關鍵的是，隨著大家的後退，它們更逐漸傳出‘滋滋’的輕聲，繼而，它們消失不見，不知哪去了，且以大家的感知，根本洞徹不到它們屬於何種能量。
看上去沒危險，宛如空氣一般！
可為何會突兀出現，又恰好是灰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