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 好像是愛
“你我的聯係……”
洛驚鴻的話斷斷續續，神色中有明顯的懷疑：“我不知道，可能、或許想錯了吧，我.……記不清。”
“你不確定？”楊凡再問
“嗯。”洛驚鴻解釋道：“事實上，我根本回憶不起為何要說那四個字，也完全記不得那四個字是否與你相關，更不明白你所猜測的那位生靈，是否真的存在。
總之，我的記憶是殘缺的，無法更多證明。
但醒來後，看著你的眼睛，的確有某一瞬間，感覺你整個人光芒萬丈，照耀出絢爛的白光，非常神聖。
不過，這過程一晃即逝。
而現在，我再注視你的眼睛，已經沒有了。
仿佛剛才的經曆，真是一場幻覺。
可若轉念一想，這種幻覺又該怎麽理解呢？是隻有看你才會出現？還是本來就要出現，隻是恰好看見了你呢？”
她盡量說的夠清楚，幾乎將所有感知一一道來。
但唯獨隱瞞了一件事，那便是她真正臉紅的原因，之前那一瞬間，她眸光中所見到的楊凡不僅光芒萬丈，更關鍵的是，同時間，她的心跳加速，體內血脈都有一種興奮。
不，甚至可以說，乃一種隱形的欲望！
此欲望，好像是愛！
這才是她不由自主，臉紅的本質！
可為何如此？
她自己也搞不明白，當下也不願告訴楊凡等。
畢竟，她終究是一位女子。
這些事講出豈不尷尬，更讓自己臉紅嗎？
而且，她也有理由懷疑，出現這種感知未必真是因為楊凡，或許，楊凡隻是剛好站在她的麵前。
總之，這是一個謎團。
她決定好好記下，如有機緣再作探知。
“恰好看見我，不錯.……”
楊凡想了幾瞬，點頭道：“的確有這種可能，我出現在適合的位置，正好應對了你的臉紅，否則，你我之間斷不會發生這等尷尬，那這其中，或許就映照你的秘密了……”
說到這裏楊凡頓住，決定不糾結這個話題。
再討論下去，注定沒有結果。
因為洛驚鴻自己都不記得了，他轉念問道：“那說吧，你究竟還記得多少，那些磨盤、那些路，怎麽回事？”
“那些磨盤，極為的龐大、繁奧.……”
提及這個話題，洛驚鴻毫無猶豫，開始娓娓道來。
她告訴楊凡等，自己模糊的記憶中，那些磨盤呈現黑金之色，數量很多很多，於天上地下縱橫、交織、構造，宛如一件籠罩整個寰宇的龐大無邊的寶物。
它們運轉後，黑霧蒸騰，發出咯咯之音。
最驚人的是，每一塊磨盤內居然呈現了諸多的路。
而每一條路的開始，有無數混亂的光線交織，路的內部呢，則深邃神秘，顯得異常的模糊。
當時，她的意念便仿佛人一般，佇立在諸多磨盤及路的中心，麵對它們，就像一粒塵埃。
但她並不畏懼。
反而，她冷靜的觀察著這一切。
不斷的思考，不斷的提出疑惑。
甚至，她感覺自己的意念曾行動、嚐試過，可究竟怎樣的行動，現在回憶不起。
這段記憶被斬斷！
事到如今，唯獨記得的便是，不知過去多久，一塊磨盤內的一條路對她發出了信號，或者說吸引力。
在那偶然的瞬間，當下回憶起來，她還能夠確定一點，便是那條原本模糊的路內，有一張巨大的臉孔！
隻不過那臉孔的模樣並不清晰。
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到得這裏，她的記憶完全喪失。
繼而，她便在生命之火的溫養中蘇醒，看見楊凡及大家。
“就這樣？”楊凡的神色有些失落，仔細聽完洛驚鴻的話後，他深蹙劍眉，感覺其中謎團無解、無奈。
沒辦法，洛驚鴻所知太少！
可以說，毫無明確指向，除了天上地下縱橫交織的黑金磨盤，及一塊塊磨盤內出現的路，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那路中的巨大臉孔能說明什麽？
臉還模糊呢！
而且，洛驚鴻由始至終，沒提及灰色物質。
這更證明她完全不了解。
以此想來，或許作為旁觀者，楊凡等說不定看得還更清晰。
至少，楊凡還接觸了灰色物質。
而洛驚鴻呢，記憶模糊，經曆的畫麵很不連貫，如此不需多想，但凡對於她重要的秘密，定是被強勢的抹去了！
“洛驚鴻，你說半天，線索呢，指向呢！”
不遠處的永生也急了，怒然喝問：“那你到底能不能確定，自己進入那條有吸引力的路沒有？”
“不知道，或許進去了吧。”洛驚鴻不敢肯定。
“一定進去了。”楊凡卻是言之鑿鑿：“如果驚鴻沒進去，豈會看到那條路的內部，有一張巨大的模糊臉孔？這就是一個鐵證。而由此證據，我們可以推想，那張臉孔應該就是與驚鴻熟悉的那位神秘生靈，不會錯。
因為當驚鴻真的進去後，便看清那張臉了。
所以，她才囈語般，道出了‘你’字。
這證明她不僅認出那張臉，還立刻回憶起某些事。
一個他與她之間的事。
一個她為何在路中，看見他的原因。
而這原因讓驚鴻陷入掙紮。
這掙紮，就應對了驚鴻蘇醒前的麵部反應。
繼而，掙紮之後，那張巨大的臉發生變化！
這時候，必然出現了新的畫麵，新的故事！
而這第二個故事，應該很厲害，不僅讓驚鴻深感驚異，還極為的漫長，這種情況，又恰好應對驚鴻蘇醒前的麵部反應。
至於怎麽厲害，不好說。
以我所想，合理的答案，或許是驚鴻發現了自己的前世。
當她看到第二個故事後，便明白自己為何存在神話大陸，為何十歲前去了不周島，又在島上撞見閻王雕像，及之後的東州墳域寫下滄海蝴蝶的話，甚至包括遇到我、永生、小仙等。
總之，第二個故事蘊藏她的種種大因果。
說不定，還揭露她如何成為閻王的棋子。
唯有如此，驚鴻才深感驚異，才時間漫長。
可故事的轉變，太迅疾，最終又徹底超越了驚鴻的預料！
在第三個故事中，那張原本消失的臉孔，奇跡般浮現。
到得這一步，驚鴻感到茫然，情不自禁，道出‘我們’。
她與他之間究竟怎麽了？
她與他，怎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她措手不及，意想不到，完全不可理解！
為何這般？
憑什麽非要這樣？
難道她的因果，全都是錯的嗎？
莫非三個相連的故事，原本就充滿了矛盾？
這時候的驚鴻墜落了大困惑！
她麵對了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而正是這樣的問題，讓她的意念墜落深淵、絕望，無可奈何了。
至此，她再也看不下去，等不下去，最終，唉.……驚鴻意念受創，昏迷了，真相便無疾而終，遺憾結束。”
好長好長的話，一段接一段。
全是楊凡的自由理解！
他由堅定的口氣，到平靜的描述，再到激動的聲音，最後，又是頗為惋惜的歎氣，簡直跟親眼見過般不帶停。
當他講完，洛驚鴻隻能張大嘴巴，懵了。不止她，不遠處的大家全都傻掉，那眸光看去楊凡，仿佛也在看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