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4章 值得

  “因為，你很神秘很厲害啊，所以不拒絕。”


  神秘少女笑了笑。


  “很厲害？”


  楊凡反應神快：“是我的大帝之身？還是此刻燃燒的大帝之魂？亦或者，乃我神魂中蘊藏的閻王、妖帝的手段？


  前輩，現在我的神魂內啊，有一粒可見的希望之光，還有一粒不可見的閻王的布局，不知前輩發現沒有，有所感應嗎？

  亦或者，關於晚輩身份，前輩心裏很好奇？


  還是……”


  沒完沒了了。


  楊凡的臉皮真是極厚。


  他當下恨不得將問題全講清楚，再等待回答。


  然而，神秘少女不會給這些時間，更對楊凡上麵那些話，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隻是有趣笑道：“楊凡，我對閻王、妖帝沒興趣，你不必刻意套話了，你究竟還想不想問。”


  “前輩不在乎閻王、妖帝？有自己的路，自己的事？前輩看重我，也不是因為神魂？是我幸運的來到蒼穹之上？還是我此刻敢來？亦或者.……”這個男人又開始了。


  “楊凡！”


  神秘少女終於輕喝，打斷了。


  按她所想，眼前這小子的臉皮也太厚了，若非真的答應過九鼎，要幫助楊凡破解魂燈，那麽現在，她真的懶得理會。


  下一瞬，她的聲音變得微冷，提醒道：“隻有三個問題，你不要想套話，更不要想以什麽疑惑令我產生好奇。此時，你要問便問，不問，就幹脆拿出魂燈，我盡力給你破解開。”


  “就這樣了？”楊凡撅起嘴，滿臉苦澀。


  “就這樣！”


  “那我的一個問題，會獲得完美的回答吧，前輩，你可不能隻說一句話便敷衍過去，那多……是吧。”


  “什麽是吧，快問！”神秘少女真是服了。


  實際上，此時此刻的楊凡並不知曉，這少女之所以刻意提出三個問題，也帶著一種考較之意，她其實內心也很好奇，楊凡為何會獲得血色碎片的認可，及周身具備浩瀚無窮的神魂。


  但是，她不會刻意詢問這些話。


  因為即便問了，了解了，也沒多大意義。


  反之，她讓楊凡自己思考、提問，能更準確的洞徹到楊凡的某些特點、思想，當然，這種境界就遠非當下的楊凡能夠理解了。


  “那容我想想！”事已至此，楊凡也不墨跡。


  一瞬間，他便飛快閉眸。


  然後，腦海中跟飛逝閃電一樣，那是一個接一個問題縈繞心間，實在有太多、太多的困惑，他想要得到答案，且那個答案，得讓神秘少女自然的說出。


  最好，還能進一步延伸。


  因此，這每一問，都暗藏大大的學問。


  究竟問什麽呢？


  希望、絕望？

  滄海？


  禁忌？


  異世界？

  灰色生靈？


  灰色物質？


  葬仙時代？


  那些路的盡頭？


  磨盤是否天成？


  磨盤的幕後主宰是誰？

  翅膀是否代表一個族群？……

  頓時間，楊凡眉頭蹙得緊緊的。


  他的心中真是一團亂麻，琢磨不定。


  且要知道，僅是上麵那些疑問，還屬於腦海中小小一段。


  事實上呢，他還可拋出成百上千的問話。


  如果時間充足，甚至可以連問數十天，不帶停。


  半響之後——


  “楊凡，你到底想清楚沒有？”神秘少女催促了。


  “我……”楊凡苦惱睜眼，眸光中一片迷茫，顯得不知所措。


  “嗬嗬，看來如今的你早已被迷霧所困，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我現在讓你三問，你反倒問不出，那便算了吧，你……”


  “不！”


  楊凡猛然大吼，怎麽可能甘心。


  問三個，總比一點不問的好。


  “那你倒是說說。”神秘少女輕笑。


  “好、好……”


  楊凡趕緊點頭。


  這時候，他腦海中當真被數不清的問題纏繞。


  幾乎分不清孰輕孰重，話也不由凝結。


  以至於，他的眉頭都不斷的滴落冷汗，很古怪，他的心情、思緒，竟然在此時此刻，顯得異常的沉重，仿佛自己真被鎖在了一重又一重迷霧內，擺脫不掉般。


  “還好什麽？”神秘少女再次催促。


  她始終遙遠的看著楊凡。


  且於她的眸光中，所見到的楊凡，那是大不一樣。


  簡單點說，如同一種幻夢。


  或者說，她自身對楊凡的一種理解。


  在她的注意下，或者想象內，當下的楊凡體外，並非燃燒什麽白光璀璨的神魂，反之，楊凡的周身上下，那是宛如被一條又一條多彩的秩序神鏈，緊緊纏繞！

  每一條秩序均是一個疑問，一個未知的答案。


  那些秩序，都將楊凡越陷越深，深入其骨骼、心靈之中。


  更在極盡的壓抑、醞釀！


  以至於，秩序神鏈之間，似乎還存在極為神奇的孵化狀態，也就是說，一條條秩序赫然出現了分離的感覺，由一分二，二再分三，三再分萬物，最終，變得浩瀚無窮。


  “魔性！”


  “好深的魔性！”


  “楊凡已注定墜落劫難啊！”


  神秘少女心中三念。


  這些話，她看見的東西，都不可能告訴楊凡。


  事實上，楊凡身體外也根本不存在任何‘秩序’，那些纏繞的秩序隻源自她的想象，她的思想，遠非楊凡能夠理解。


  若放在神話大陸上，恐怕也唯有天大存在、九重天、潘多拉魔盒，這等蓋世怪物很清楚、很明白。


  “楊凡？”忽然間，神秘少女又是催促道：“你還要等多久，想多久？你知不知道，自己越這麽想下去，那種無影無形的壓力，便會越來越多，最終，壓得你喘不過氣，甚至爆發開來，造成一場無可挽救的災難。”


  “再給我點時間！”


  楊凡咬牙，滿臉倔強的堅持。


  他都沒注意到，自己滿頭冷汗了。


  “沒時間了！”


  神秘少女厲喝，隨即冷笑：“楊凡，你在猶豫什麽？困惑什麽？你為何要將這麽多的問題，壓在腦海、心靈？怎麽不幹脆的拋開它們，努力的釋放自己？

  你心中，到底想走怎樣的路？


  你不願意自由嗎？

  你應該再自由瀟灑一些。


  什麽問題，答案，真的就那麽重要？


  事到如今，你還沒明白一點嗎？隻有自己先活下去，不那麽在乎，才會撕裂開諸多枷鎖，看到你真正想要的東西。”


  難得！


  實在很意外！

  這神秘少女居然在點化楊凡。


  或者說，暗中幫助這個男人。


  這並非什麽同情。


  以神秘少女如今之心境，及所在的環境，她絕無可能隨意的去幫助誰，隻不過呢，當下的楊凡很特別，她所想象出的楊凡體外的那些‘秩序’，更顯得心驚動魄。


  因此，神秘少女不由動容指點。


  這也算下了一步閑棋，且重要的是，楊凡值得她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