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2章 黑圓
“先召喚靈牌、木偶？”
楊凡聽得心中一跳，不由急問其中有多大風險、多大把握，他自己會不會一個不注意便墜落劫難。須知，他當下可沒有任何防範措施，師傅的黑暗眼淚已經喪失聯係了。
“不用擔心。”神秘少女好笑道：“我還在這呢，你想破謎，還猶豫什麽，照此而做。”
“是！”
楊凡從不缺少魄力，也是幹脆，得到回應後，便瞬間放開十八塊靈牌及那個木偶，讓它們漂浮空中，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他的眼神立刻陷入呆滯！
整個過程，太快。
靈牌、木偶，何時消失的？
他完全看不見。以至於，他一轉眼，望去正前方，遙遠處，也隻剩下一對極為虛幻的白色翅膀。
“前輩，靈牌、木偶過去了吧？”
楊凡小心的問。
而這愚蠢的問題，自然得不到回答。
反之，逐漸的，遠方傳來輕輕的聲音。
那些聲音極淡極淡，仿佛不在他所處的‘圓’中。
仔細聽來，宛如劈裏啪啦的爆炸。
可楊凡不管怎麽開口，怎麽問，那神秘少女一字不回。
如此一來，隻能等！
這一等，又過去一刻。
忽然間——
“黑色光線！”楊凡內心大叫。
他終於看見了，在那遙遠處，虛幻的白色翅膀周圍，猛地爆發出一縷又一縷黑色光線，且這些光線越來越多，好似沒有止境，好像煙花般在釋放。
“黑色光線是靈牌的鬼畫符？難道這些符號被神秘少女釋放了？是否也說明，她洞徹到其中秘密？可她願意告訴我嗎……”
楊凡心中，正不斷的琢磨。
但霎時間，他意念一頓，其眸光望著遙遠，充斥出震撼，因為，那對虛幻的白色翅膀不知遭遇了什麽，竟驀然的在黑色光線的瘋狂釋放下，突兀消失！
“翅膀不見了！”
楊凡眸光呆滯，大吃一驚。
遠方的變化太詭異。
此時此刻，神秘少女所處之地，隻是煙花一般，不斷釋放著一縷又一縷黑色光線，而那些光線正瘋狂的亂舞、交織，看上去極為的混亂，不知要搞什麽鬼。
“怎麽回事？我現在喊是不喊？我的聲音會不會影響她？神秘少女遭遇劫難了嗎？她的路是否被黑色光線吞噬？可如果是場劫難，她該提醒我是吧？”
霎時間，楊凡心中翻江倒海，頗為緊張。
他猶疑不定了，幾次三番，都想要吼叫出口。
可是又害怕自己的聲音，影響神秘少女的破解。
十瞬之後——
“嗯？這.……”
楊凡整個人都呆了。
他的眸光瞪得死死的，看著遙遠，猶若忽然看見一場幻覺，或者說，感覺到遠方發生了大爆炸，但那些聲音呢並未傳過來，反之，一縷又一縷交織的黑色光線驀地發生幻變。
此變化，快之極。
目不能辨！
在楊凡的眼神中，那些黑色光線已經化為了一個個符號，而這些符號，正是十七塊靈牌上的‘鬼畫符’。
‘鬼畫符’數之不盡，占據遠方天地，密密麻麻的，仿佛在施展某種咒語般，且它們一出現，那是根本不容楊凡判斷，一個個黑色的符號竟然碰撞、毀滅起來。
一刹那，這些符號便灰飛煙滅。
同時間，楊凡眼神一滯，很詭異，他的眸光中居然出現了一片空白，就像是遭遇了莫名其妙的阻礙般，看不見所謂的真相，直到數瞬之後，雙眸方才清晰。
“浪花！”
楊凡心中大叫。
他赫然發現遙遠景象又一次改變，這番原本神秘少女的地方，竟是奔騰開了一道道黑色浪花，而浪花同樣顯得非常混亂。
當然，遠方也沒傳來絲毫聲響。
整個變異對楊凡而言，屬於一種沉寂狀態。
“混亂？無序？”楊凡忍不住，猜想著：“這是在展現某種秩序嗎？十八塊靈牌的秩序？不，應該是十七塊！
莫非，神秘少女已經迅速破解了十七塊靈牌，如果這樣，那還有一塊靈牌是空白，也就是說，遠方場景稍後會出現一片白色，繼而，她再解決那個木偶，最終呼喚我拋出魂燈？”
然而，楊凡並不是神！
他的推論不可能永遠正確，當那些黑色浪花於混亂中極速融合，且不斷擴展遠方的天地，更誕生出未知生靈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掉了，難以置信。
“什麽意思？為何這樣？”
楊凡心中自問：“一塊靈牌上，哪來這麽多妖魔鬼怪？這是被魔道沾染後的真相嗎？”當下，他已清楚看見，遠方爆出滲人的變化，瘋狂的不斷迸發出風一樣的詭異生靈。
這些生靈俱為黑色！
又詭異的判斷不出具體模樣。
因為它們的身體、眼睛、麵孔，全都像被風吹般極大的拉長，看上去，猶如一頭頭中了魔道的幽靈，而在楊凡想來，它們好像在劇烈的嘶吼、掙紮，似乎要脫離某種禁錮，衝出去般。
此時此地，這自然不可能發生。
很快，那些掙紮的未知生物，猛地一頭頭爆碎，重新炸裂開奔騰混亂的黑色浪花，繼而，無數浪花又是迅速融合，約莫一刻之後，遠方場景好像終於化為平靜。
至少，楊凡看來再無變異，甚至感覺大勢已成。
“圓！最終路中，居然化出一個大大的，黑色的圓！”楊凡吃了一驚，也一頭霧水：“此圓，就是破解十七塊靈牌的成果？那對白色翅膀還會出現嗎？可如果結束了，神秘少女為何不發聲？”
他看著遙遠的巨大的‘黑圓’，不知所措。
可這時候，即便他努力的克製自己，始終保持沉默，安心等待，但遙遠的‘黑圓’呢，居然一層不變。
沒有聲響。
更沒有神秘少女的話。
就仿佛，遠方陷入了詭異的凝固。
就是一個大圓，擺在那裏，一動不動。
一刻之後——
“前輩，你還好嗎？”
楊凡叫了出來，大聲呼喊。
可惜毫無回應。
兩刻之後——
“前輩，要不要釋放魂燈，你給我個訊號！”
他再是一叫，依然得不到答案。
而過去九刻，繼續呼喚的時候，結果也一樣。
至此，楊凡無可奈何了。
他隻能苦苦的等。
當然，也遵循神秘少女的指示，沒得到命令，絕不放開魂燈，那浩瀚無窮的神魂，把魂燈鎖的死死的。
……
嗡嗡嗡！
直到九天之後，遙遠的巨大的黑圓中，方才傳來這樣的震顫聲，且這聲音，終於被楊凡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