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7章 時光長河
“隨你怎麽想吧。”
見楊凡不信，神秘少女也不再點化。
她反而告訴楊凡，要做破解魂燈的最後準備，且這準備與楊凡本身有關聯，到時候楊凡的周身會顫抖，其眸光更會深入遠方的黑暗深淵，更清楚的去見證真相。
“顫抖？更深入？”
楊凡詫異：“為何如此？”
“因為我可能要利用你的因果！”神秘少女非常坦白。
“可能？怎麽利用？”
楊凡還是不懂：“前輩不是懼怕我的因果嗎？”
“嗬嗬。”
神秘少女一笑：“隻要你的因果不進入我的路，何來懼怕。反之，我讓你更清楚的見證，便有機會進一步測試你的因果反應。”
“測試？……”楊凡聽得一頭霧水，還想問些什麽卻被打斷了，神秘少女說他不會遭受多餘反噬，隻有看見真相的益處，並且如果她感覺到危機，也會立刻終止這種測試。
“那我需要做什麽？”楊凡再問道。
“什麽都不需要，你好好看就行。”
“那要是我的因果，突然被我自己感應到了呢？”
“這怎麽可能。”
神秘少女好笑道：“我說了，你隻是一枚小棋.……”
“對，我是小棋子，微不足道！”楊凡心中火氣暴升，忍不住吼道：“可世間之事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如果等會兒我真的感應到因果，且不可思議的能夠利用它，要怎麽辦？”
“那就千萬別過來。”
“要是它不聽我的話，非要過來呢？”
楊凡越聽越氣：“我現在周身除了燃燒的神魂，毫無能量，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因果一爆很可能不由自主，我能保證什麽？”
“你……”
如果可以，神秘少女真想扇楊凡一巴掌。
這小子太倔了，太煩人。
就是什麽都想弄清楚般，令人抓狂。
“我能不顫抖嗎？”
她生氣的時候，楊凡反倒變得冷靜：“憑什麽要利用我的因果，這其中風險太大了，我就不能這麽遠遠的看嗎？”
“不行！”神秘少女沉聲喝道。
“為何不行？”楊凡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隻不過這一次他得不到答案了，神秘少女終於懶得跟他廢話，不想解釋，不管結果了，其想象猛一發力，接著楊凡整個身體便跟過電般，微微抖動。
這時候非常奇異！
楊凡的眸光仿佛一瞬間擁有了某種神力，立刻洞徹到黑暗深淵內部，之前的遙遠模糊，變得不複存在。
甚至說，除了眸光所視，他整個人都像不見了。
看不到自己身體，看不到天地的多彩絢爛的圓。
更聽不見永恒的咯咯之音。
他的眼睛中，隻剩下黑暗深淵。
且這深淵內部純粹之極的黑，無聲無息，極其死寂。
但是呢，楊凡又能非常直觀的觀察到，就在正前方有一抹白光絢爛的背影，朝著深淵底部無限的衝刺。
它速度極快，宛如一道白色幽靈！
“看見了吧，對背影的感知是否很清楚？”忽然間，神秘少女的聲音響徹楊凡心靈，她得確認一下再作行動，因為要完美利用楊凡的因果。
“咯咯之音怎麽不見了？”楊凡瞬間發問。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看的清不清楚？”
“清楚啊，但這背影幽靈般，到底是男是女？”楊凡很疑惑，當下，他雖然看到了白光背影衝刺間的飄飄長發，可僅憑這一點，無法確認身份，背影的身材光芒大盛又飄忽，很難論定男女。
“我目前也不知.……”神秘少女耐心的解釋。
她告知楊凡，背影乃靈牌、木偶共同激活所組成。
而最後一塊靈牌，本來就沒有麵目。
因此，才得利用他的因果。
這樣或許能更完美的揭露背影的真相。
且當真相破解那一瞬，楊凡就得釋放魂燈，而到得那一步後，能不能破解魂燈，可否找到龍萱的生死之謎，全靠氣運了。
“毫無把握？”楊凡心靈一抖。
“不見背影真相，何來把握，這靈牌、木偶、魂燈，原本息息相關，互有牽連，必須三者齊破，方能看破虛妄……”說到這裏，神秘少女頓住，三瞬後輕輕歎道：“至於龍萱的生死之謎，楊凡實話告訴你，我本以為塵埃落定，不過你非要認定龍萱還能死而複生，我便尊重九鼎意誌，幫你走到最後一步。”
“好、好……”
楊凡心靈長出一口氣：“那就麻煩前輩，開始吧！”
沉寂！
此話一落，神秘少女也不答。
不需要解釋，楊凡不可能造成什麽改變。
反之，她像是陷入了某種蓄力之中。
足足過去一刻，楊凡眸光方才微閃，感應到變化。
“有光！”
楊凡心頭一震。
他赫然發現，就在遠處，原本的黑暗深邃中，突兀的閃爍一縷燦爛異光，而這抹光芒流星一般，飛逝遠處。且逐漸的，容不得楊凡反應，一抹抹流星般的光莫名呈現。
它們非常絢爛！
一抹抹的速度，快到不能想象。
或者說，讓楊凡完全遺忘了所謂的速度，無法去計算。
約莫九個瞬間，他的眸光周圍，更是數之不盡的光芒了。
“黑暗深淵被幻變，這何意？”楊凡弄不懂，眼神掃了一眼仍在飛逝的白光背影，確定了一點，背影並未被這些光芒沾染，它隻是由黑暗的衝刺環境，變成了燦爛中的衝刺。
“前輩在嗎？”
楊凡想問，可根本得不到回應，如此一來，隻能在白光背影與絢爛深淵中來回觀察，這般又過去一日，很突然的刹那，當周圍環境大勢鑄就的那一刻，他的心靈猛然劇震。
沒有錯！
便是極其突兀的轟轟轟……
猶如漫天擂鼓，又似天崩地裂般！
仿佛有什麽能量，一下貫穿了他的心！
“什麽鬼！”楊凡大嚇一跳，感覺自己意念、眸光都很好，完全沒受影響啊，那這‘轟轟’的聲音哪裏來？
“你不要亂。”這時候，神秘少女竟是傳音了，且聽上去她也很好，很平靜的點化：“現在的爆炸聲屬於一種心靈想象，你先認真的凝住絢爛深淵，看有否發現。”
“前輩，你.……”
“按我說的做！”
“是。”
楊凡唯有順從，便轉移眸光，看去絢爛深淵，他這個人有極強的調整能力，因此僅僅數瞬，如同誤入幻境似的吃了一驚：“河……怎麽是河水？原來的黑暗深淵變成了一條大河嗎？”
“此乃時光長河。”神秘少女有些得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