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3章 碗最關鍵
“既然妖帝拿了，我怎麽找？”
楊凡瞪起眼睛，看著高空的軒轅劍：“以妖帝的超級手段，大可以毀滅大地之心，也或許暗中作下布局，改變心髒，尋找它？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便是你的事了。”
軒轅劍笑了笑：“話已至此，你有一天要救神女，就得尋覓大地之心，你若不救，誰也管不了。”
此話一落，呼！
高空上，軒轅劍忽然消失無蹤，它已化為一縷白光，帶著情絲進入化天碗內部，而那碗，則安安穩穩凝固天空。
“大地之心，大地之心……”楊凡則瞬間閉眸，內心不斷默念這名字，試圖盡快的回憶起，可見鬼的是，或許心憂魂燈、龍萱，當下不管怎麽想都記不清，以至於他最後懷疑，這顆心髒是否與自己因果相關，才莫名其妙有了感應。
“不管了！”
楊凡搖頭，平複心境。
大地之心既不在神話大陸，現在想也沒用。
至於它究竟在哪？
這倒不難，楊凡已有數個判斷：其一，太虛，說不定神女留下的因果，就是這顆心髒。很可能，中古黑暗時，神女暗中發現大地之心，從而看破妖帝陰謀，但昔日，大戰正酣，閻王分身乏術，她在通知不到閻王的情況下，留了因果。
其二：異世界，也就是希望、絕望、禁忌之地。這世界乃閻王、妖帝爭鋒關鍵，青銅棺既在那，大地之心當然也可能。
其三：滄海，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滄海極可能作為最終之地，蘊藏大地之心。
其四：白光大道，這個鬼地方可穿梭寰宇，也留下閻王、妖帝及諸多大帝痕跡，更可能屬於灰色生靈，或者某怪物的布局，把大帝之心放在此處，閻王自無可奈何。
“這四處，我目前能去的也就異世界了。”楊凡心中輕輕一歎，豈料來不及回味，下一瞬，空白世界中竟微微顫抖起來，還透出了強烈殺意，這讓他瞬間睜眼。
“軒轅劍搞什麽！”楊凡發現了，殺意源自化天碗，而那巴掌大的碗此刻正劇烈顫抖，似乎也是這樣導致空白世界的震蕩。
“前輩，前輩？”楊凡呼喚。
沒有回應！
直到過去數刻，呼一聲。
化天碗中忽地飛出一縷白光，軒轅劍順利歸位了，空白世界恢複寧靜，且剛剛回來，便手掌一揮，將化天碗、情絲打入楊凡體內，那眼睛更死死的瞪住楊凡，似怒意滔天。
“前輩何意？”楊凡小心道。
軒轅劍暴怒：“你小子，說！是不是早就知道化天碗與世界之樹有關，之前為何不明言！”
“晚輩也隻是猜想過。”楊凡撇撇嘴，一臉冤枉。
“猜想？哼！”
軒轅劍嗤笑：“這化天碗內部的各種能量純粹之極，無論哪一種，都與神通果實完美契合，如此推斷，閻王斬斷世界之樹後，並非沒有收獲，他的局早從這個碗開始了！”
“怎麽開始？”楊凡茫然之色。
“化天碗來自東州墳域，是也不是？”
“是！”
“化天碗底部有一漏洞，對不對？”
“對！”
“而擊出漏洞者，正是你腳下的永生，是嗎？”
軒轅劍繼續問，而永生正冰凍昏迷在楊凡腳的旁邊，這是不得已的遺漏，畢竟楊凡兩入金色海洋。
“可以這麽說。”
楊凡點點頭，誠實道：“不過，昔日乃由我親自出手，施展了永生的大帝之術‘歲月’，當時我們不知有化天碗，便打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直到後來獲得化天碗方才恍然。”
“歲月，歲月……嗬嗬。”軒轅劍冷笑：“真是好一個歲月，化天碗之堅硬，連我……不！縱是換作大帝也休想破開分毫，但昔日墳域之中，你與永生什麽實力，區區的歲月，或許也就大神吧，竟是打出漏洞，這還不能說明什麽嗎？”
“永生與化天碗有關晚輩知道，然後呢？”
“還然後什麽？”
“永生的作用呢？”
“愚笨！”軒轅劍叱喝：“洪荒寶藏中，阻礙世界之樹複活，閻王利用了永生吧！”
“是！”楊凡點頭。
“那還說什麽，化天碗便是阻礙妖帝之物。”
軒轅劍冷冷道：“之前我說過什麽，閻王故意留下世界之樹交給妖帝，必有算計，而此算計正是化天碗。”
“怎麽去算計？”楊凡再問。
“你問我，我又去問誰！”
軒轅劍震怒：“楊凡，我隻能這麽告訴你，閻王、妖帝的萬年爭鋒，一環扣一環，如今我們知道的最重要的有三點：其一，姬小蝶的命！其二，你口中的希望、絕望的路！其三，化天碗！而以我之見，化天碗最為關鍵！”
“它超過了希望、絕望？”
楊凡目瞪口呆。
這不可能！
他絕不相信。
須知，希望、絕望可事關滄海。
而化天碗不過是與世界之樹、永生有所牽連，按照他的想法，這碗恐怕也就作為一個橋梁，一個過度，不該是終點。
“化天碗怎會是終點呢！”實在忍不住，楊凡吼出來了：“縱是我師傅天大存在，也將希望、絕望看得恐怖之極，他老人家可瞧過了化天碗，也沒說什麽最為關鍵，隻是看不透罷了。”
“那是你師傅愚蠢！”
“難道九重天、潘多拉魔盒也愚蠢？”
楊凡憤怒道：“普天之下，就你軒轅劍最聰明？”
“不錯，還就我聰明。”軒轅劍一臉高傲，那眸光悠悠的瞅著楊凡，就仿佛一位橫亙古今未來的智者。
“你太狂了！”
楊凡瞪起眼，毫無顧忌，冷聲教訓道：“越是狂妄，越是驕傲，便越會迷失本心，軒轅劍你就一至高仙器，浩瀚曆史中，比你強者不知何幾，你想到的事，他們會想不到？”
“他們還就想不到！”軒轅劍有趣笑了，心情變得愉快：“原本我也想不到，誰敢相信呢？可當我瞧見化天碗，進去後，全都明白了，或許這也是你楊凡的使命，注定在這一天拿著化天碗，來到帝王，給我看，繼而為你指點，閻王厲害呀。”
“怎麽說？”
楊凡一臉肅穆。
他看軒轅劍如此有把握，也不得不懷疑了。
“希望、絕望，就是終點嗎？”軒轅劍悠悠一問。
“不是嗎？”楊凡詫異。
“誰敢去肯定？”軒轅劍接著問：“楊凡，靜下心，好好想想，當那一天到來，當閻王、妖帝必須極致碰撞，分出希望、絕望的勝負之際，會發生什麽？”
“我怎麽知道！”楊凡一叫。
“是啊，誰都不知道。”軒轅劍輕輕一歎：“但我們要明白，希望、絕望後，不管閻王、妖帝誰獲勝，都會有嶄新的天地吧？眾生也因各自的選擇，得到了某種自由吧？”
“對！”楊凡木然點頭。
“那新天地中，又有什麽？誰說新天地就一定是安全的？自由便一定能活下嗎？閻王、妖帝真的萬古無敵？浩瀚寰宇中，還有沒有誰的存在？如果有，那位生靈在哪裏？”
軒轅劍接連的發問。
而這些問題讓楊凡驚呆了，心潮澎湃，仿佛刹那間的醍醐灌頂，許多聯係不到的線索，一瞬誕生出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