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7章 哪個重要

  “救龍萱？”


  軒轅劍聽得一奇：“她不是死了嗎？”


  “我要救活她，死而複生.……”楊凡恭敬的娓娓道來，說拯救龍萱便是他此行的唯一目的，可以為此付出任何代價，之前他去找九鼎也為此事，可最終無可奈何，看不透龍萱的奧秘，然後那神秘少女給了他一個點化，才來找軒轅劍。


  如果軒轅劍能做到，那麽，他會心甘情願奉獻神魂，給軒轅劍足夠的時間，想怎麽看怎麽看，並且，可以道出他神話大陸的所有經曆、秘密，包括他真正的身份！


  最後一點，可極為重要。


  楊凡不惜一切，如果軒轅劍要問，都準備說出來自地球了。


  當然前提是，軒轅劍提供的訊息為真，他自會謹慎判斷。


  “你小子知道你是誰？”軒轅劍震驚。


  “我當然知道！”


  楊凡一身正氣：“我說了，我就是我，誰都改變不了。因此，你看不看破我的神魂都無關緊要，請前輩救救龍萱！”


  “嗬嗬，我怎麽救？”


  軒轅劍好笑道：“楊凡，你把我看得太高了，人死豈能複生？你以為是閻王挽救姬小蝶？可即便如閻王那樣，也須超出大帝實力，方才能施展布局，而那布局千思萬緒，猶如天羅地網一點錯不得，這可是在挑戰寰宇的終極規則，你明白嗎？”


  “不需要前輩挑戰，隻要引導出一些線索！”


  “線索？”


  “不錯。”楊凡點點頭：“神秘少女說了，我自己想來也相信，以前輩正義勇敢的力量，是最了解敵人的，九鼎看不透的東西，反而前輩有機會做到。”


  “最了解敵人，看不透的東西……”


  軒轅劍越聽越奇怪：“也就是說，你小子體內還有寶物，而那些寶物之前因為我的能量，故意屏蔽了窺測，是吧？”


  “是！”楊凡恭敬點頭。


  “龍牙、神棍、化天碗，這三件古怪的東西都沒徹底隱蔽氣息，它們卻像情絲般做到了，是吧？”


  “是！”


  “但情絲為一件死物，代表姬小蝶死了，可它們卻活著？”


  “活著！”


  “嗬嗬，好，真好啊。”軒轅劍笑了，一瞬高昂頭顱，驕傲之極，如同在審問：“楊凡，看來我果然沒看錯你，你一來我就算對了，現在說吧，它們是妖是魔？”


  “前輩，你沒算對，我乃正道.……”楊凡辯解。


  “少廢話，是妖是魔！”


  軒轅劍震怒，且它藏於白光中已站的筆直，很嚴肅，哪怕周身因為傷勢過重還流淌慘烈白血，但全然不在乎了，它整個體魄都逐漸充斥出強烈殺意，仿佛蓄勢待發。


  “前輩不要衝動，這是一個誤會.……”


  “說！”軒轅劍再打斷。


  “那究竟何為妖？何為魔？”楊凡無奈的問。


  “簡單點講，妖既是你體內的血色碎片，一件妖物，蘊藏妖怪、生靈，或有它殘留的氣息、因果。魔則不同，魔.……”


  軒轅劍居然一頓，仿佛在認真思索回憶。


  數瞬後，方才歎道：“魔更難解，魔遠不止你體內的魔性，或者說魔性僅是魔的小小分支，魔代表了宇宙一種可怕之極的禁忌，或者隱晦，乃一個艱深的巨大奧秘，但不論是妖還是魔，全非好東西，都該斬殺、毀滅。”


  “這樣嗎.……”楊凡皺起眉毛，有些猶豫。


  “還不講？”軒轅劍逼問。


  “這是一場誤會啊！”楊凡先解釋，盡力表達誠意：“晚輩與它們絕沒一點關係，我是因為不相信龍萱死亡，才滅了天庭聖域，進而通過千靈，又了解到龍萱的家鄉風之村，最終於村中得到那些寶物，並懷疑可以借此找到拯救龍萱的線索。”


  “風之村，誰都不知道的一個村落？”軒轅劍感到好奇了。


  “對！”楊凡趕緊開口，說此村之神秘，連他師傅天大存在的眼淚及魔尊的玉牌都沒用，他們都是借助五行神盤僥幸逃脫，且極可能閻王也不知曉風之村的存在。


  “開什麽玩笑，閻王天地都封印了，豈能不知。”


  軒轅劍笑道：“但凡神話大陸之物，就瞞不過閻王，隻不過閻王居然任由那小村存在，其中必有蹊蹺……”它微微一頓，眸光閃爍，幾瞬後，仿佛終於想起什麽，赫然吼道：“它們是魔物，對吧！”


  “對。”楊凡點頭，且反應極快：“前輩想到什麽，與閻王有關？閻王也有魔？”


  “這不關你的事。”


  軒轅劍擺擺手，讓楊凡趕緊拿出魔物。


  “它們很厲害！”


  楊凡穩住，歎氣解釋道：“如果是尋常魔物就好了，可它們.……它們被神秘少女稱作魔道！”


  “魔……道？”軒轅劍竟像全不了解。


  “不錯，魔道！”


  楊凡沉聲，凝重道：“這魔道之強，不止晚輩難以置信，連那神秘少女都吃了大虧，她本在一條路中，前輩可看見了磨盤、路吧，但那魂燈一出，少女的路竟是斷了，摧枯拉朽的崩潰！接著，少女借助魂燈的故事，方才打開金屬世界，以她的話簡短來說，這如同新生，獲得了天大機緣，非去不可！”


  “路斷了，原來如此。”軒轅劍喃喃自語，看上去麵孔沒什麽，實際內心已山呼海嘯，當真被驚住，它可深知磨盤、路的厲害，而小小一燈竟能毀路，便是不可想象的大恐怖。


  “難辦了，難辦了……”


  一念至此，軒轅劍不斷搖頭，似乎陷入劇烈的糾結之中。


  “前輩一定能行的！”


  楊凡鼓舞道：“前輩不用毀滅魂燈，想來也不可能毀壞，要做的隻是通過前輩的正義勇敢，這一正一邪的極致交鋒，來撕碎魂燈的些許奧秘，到時候或許龍萱的線索就出現了！”


  軒轅劍不答。


  它居然還在那裏說‘難辦了’。


  “前輩，前輩……”


  楊凡則不斷呼喚、鼓勵，讓軒轅劍相信自己，更要信任神秘少女的判斷，畢竟少女可在路中，也挑戰了魂燈。


  “你小子說些什麽東西！”終於，軒轅劍忍不住一喝，打斷了蒼蠅般的碎語：“你以為我在害怕？”


  “那前輩？”楊凡一懵。


  軒轅劍大吼：“我在想神魂重要，還是魂燈重要！”


  “當然是魂燈！”楊凡叫道。


  “屁話！”軒轅劍叱喝，一臉肅穆，盯住楊凡：“照你的描述，想破魂燈極為不易，隻怕魚與熊掌難以兼得，我若解魂燈，便不知你小子的因果、來曆，難以定你的正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