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8章 情之所至
“前輩別急！”
楊凡先擺了擺手，再對著不遠的天神山恭敬抱拳：“之前的空白世界，雲曦體內的空怎麽回事？”
“之前，我未定你小子正邪，看你帶人闖來，自然要防一手，你們也可以認為我利用了雲曦，這點無所謂。”
軒轅劍虛弱的笑道：“不過，雲曦剛才爆發潛力，破除了黑化，已無大礙，不必憂心了。”
“她沒中魂燈的因果？”楊凡問。
軒轅劍解釋道：“哪這麽容易，是我一劍斬的魂燈，非她，我隻是借用了她體內的一團炙熱能量罷了，若非之前我兩番重創，其實倒不必如此麻煩。”
“前輩是以紫氣東來利用的空？”楊凡再問。
“不錯！”
“那空究竟是什麽？”
“一種古老的神秘的秩序能量。”
“出自何處？”
豈料楊凡這樣一問，天神山中竟遲遲不語。
“前輩？”楊凡有些急了。
“楊凡！”
軒轅劍則終於一歎：“你不要太好奇，不論誰都該有些秘密。”
“關於空不能說，很重要？”楊凡蹙起眉毛。
“嗬，也非不能，隻是沒必要，說了等於白說。”
軒轅劍似在冷笑：“這般跟你解釋吧，關於空其實有多種答案，具體出處我不知曉，也就是說，我不可能利用了雲曦體內的空，便知道了她前世的身份，明白嗎？
當然，你可以這麽想，雲曦的真實身份大有來頭，這點沒毛病，可她到底是誰，我看不透。”
“但是，前輩你一念之間卻利用了空，創造空白世界。”
“是啊，可這是我獨有的能力，沒必要全都告訴你吧。楊凡，從始至終我也沒對雲曦體內下任何手段，更不可能對空布什麽局，一切隻是為了應付你，減輕自己的消耗罷了。”
“嗯。”
楊凡默默點頭。
話已至此，他還能怎麽說。
擺明了，軒轅劍不願告訴他具體奧秘。
“還有洛驚鴻，我也無力下什麽手段。”
軒轅劍接著道：“包括你的其他夥伴，太古怪物，精靈族長，他們被冰凍，也是我為了全心全意的對付你小子。
但可惜命中注定，天意如此，你卻是藏有血色碎片、魂燈，這妖物、魔物令我應接不暇，終究遺憾錯過你的神魂。”
“是，晚輩明白了！”
楊凡無奈點頭，軒轅劍的意思很明顯了，它沒對任何人下手段，更不可能講出紫氣東來的奧秘。
至於這是真是假？
楊凡能怎麽辦，唯有相信。
他總不可能在軒轅劍被廢後，強勢的威脅、逼問吧。
如此反水的下作手段，他的心做不到。
忽然，呼一聲！
楊凡身形閃爍，已是來到山洞前，姬雲落就在裏麵，而當下楊凡眸光凝聚，卻詭異的完全看不清內部的具體狀況，其中太黑暗了，更似有諸多複雜的紛亂的能量，攪合在一起。
“小心些！”小仙忍不住一喚。
“的確不能太勉強。”
軒轅劍也最後提醒道：“楊凡竭盡全力，能勸就勸，盡量去喚醒她的一些良知，但千萬不要過分的去激怒她。
你如嚐試挑釁，隻會讓她變得更瘋狂，那她體內蘊藏的能量便越要暴躁起來，最終不可控製，還有一點，你如不敵，切莫受傷太重，等會兒出來後，我還有一件大事讓你辦。”
“好！”
楊凡微微點頭。
旋即一念之間，他英俊的麵孔上覆蓋朦朧的萬彩星光，這星光很薄很淡，純粹的遮掩麵貌，至於周身則不必，太過保護自己，反而將能量外泄，注定提前被姬雲落察覺。
而以他想來，這樣進入黑洞，即便洞內有著可怕的能量震懾，想必一時也難以威脅大帝之身。
果然，楊凡算對了！
他不著急，一步步悠閑的慢慢步入黑洞。
周圍，伸手不見五指。
地麵感應潮濕，四麵八方則寒風刺骨，風中似有諸多複雜的能量，帶著模糊的殺意，席卷他的身體，導致幾瞬之間，他的一身白衣都被割裂些許。
但詭異的是，他又完全看不到那些能量。
“是一種姬雲落遺留的意識嗎？”
楊凡內心猜測，還是很放鬆，繼續往前邁步。
一路上，他沒有探測周圍的想法。
且以他如今的恐怖感知，也不必擔心什麽暗器、生靈的襲殺。
事實上，這洞內也完全沒有。
楊凡足足走了半響，依然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一點光。
直到偶然的刹那——
“嗯？”
楊凡心中一跳，不由頓住。
倒不是多麽震驚，隻是感覺極為奇怪。
怎麽說呢，便是周圍的寒風莫名消失了，那些複雜的殺意的意識能量灰飛煙滅，轉而，如同已穿梭過隱秘的危險，來到一片春天的世界，他站在原地，竟是感受到一股濃鬱的暖意。
仿佛天地變得很美好。
世間一切，都安詳、寧靜、和平了。
“姬雲落的感情突然變了嗎？”
楊凡內心忍不住思索：“到底發生了什麽？從她進洞那一瞬起，應該是帶著極大的不甘、殺意，方才讓洞中存在意識能量，而突然這些能量斷了，必有蹊蹺吧，在哪呢？”
一念至此，楊凡改變主意。
他竟是不往前走了，朝著洞中左邊悄然漫步。
這個洞並不大，也就數丈之寬。
因此，楊凡很快便觸及洞的邊際。
然後，他眸光一凝，略微吃驚，已是通過麵孔的萬彩星光的照耀，發現了洞壁上的暗淡血跡。
遺留的血極多，看上去，不僅顯得很紛亂，一條又一條，密密麻麻，還似乎全由手指所刻，劃得頗深，且關鍵的是，那春天般的溫暖，居然就源自這些血跡。
“姬雲落情之所至，刻下記憶中的故事嗎？”
楊凡伸出左手，由上至下，隨意的淡淡撫摸這些血跡，除了感應到其中溫暖，也並未有多餘發現，但是，他卻一邊撫摸，一邊往前走，眸光更細致的觀察。
“山？是一座山吧？”
楊凡倏地頓住，然後身體來回的慢動，最終通過麵孔的星光照耀，確定這些血跡刻下了一座山。
刻畫的竟是栩栩如生，頗為精巧。
仔細觀察後，一草一木，及山中的建築都很清晰。
至於哪裏的山？
其實不需要想。
以楊凡的聰慧，毫無疑問能夠確認為中州的風雲宗。
進一步想下去，則不難猜到，或許姬雲落被關押天神山後，因為太過想念丈夫與孩子，難以忘卻昔日幸福的生活，出於一種本能的情感宣泄，刻畫下曾經的平凡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