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8章 帝王淵
“姬靖，你可知犯下何錯！”
楊凡沉聲喝問，不僅眸光爆出了滔天殺意，死死盯住姬靖，周身的萬彩星光，那地尊巔峰的威壓更是壓迫得姬靖渾身驚顫，跪在天際上，都快嚇得屎尿齊出了。
“前輩饒命啊，晚輩愚鈍之極！”姬靖大呼，對著楊凡不住叩頭，淚流滿麵了，卻不敢過多解釋。
“哼！”楊凡一聲冷笑：“你小子陰險之極，害我之心不死，還敢辯解？”
“前輩誤會啊，絕對的誤會……”姬靖繃不住了，瘋狂的解釋，瞬間抬起腦袋，流淚的眸光中充滿虔誠，說他由始至終都呆在神仙海，乖乖等候號令，絕無異心。
“你沒有嗎？”
楊凡撇了撇嘴：“那姬雲落怎麽說？”
姬雲落？
姬靖聽得一懵，帝王兩派也一頭霧水。
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錯誤竟在這點。
“還敢裝蒜！”楊凡吼道：“姬雲落在天神山中可是瘋了，可是實力大進，遠勝尋常的地尊巔峰，更曾輕鬆將你小子打出，而如此重要的線索，你卻故意隱瞞，還不是想害我？”
此話一出，帝王兩派都異常驚訝。
一個個眸光全都盯住姬靖，他們也未料到姬雲落居然變得這般恐怖，遠勝姬靖，那會是何等境界。
“難道姬雲落天尊了嗎？”軒轅族長喝問姬靖。
“前輩誤會了，我不知道啊！”
姬靖根本不管軒轅族長，隻仰視著楊凡，恭恭敬敬的解釋，說他數年前的確進入過天神山，見了姬雲落，可結果不僅與姬雲落無法交流，甚至麵都沒見到，便被一道血光，鬼影般打出。
那時，他還以為是軒轅劍暗中出手了。
而灰溜溜的滾出黑洞後，詢問軒轅劍呢，軒轅劍也不理會，所以，直到現在，他都剛知曉姬雲落變得這麽厲害。
“果真如此？”楊凡冷冷的問。
“晚輩不敢隱瞞！”姬靖不住叩頭。
“好，看你虔誠，老夫便再信你一次。”
楊凡語氣緩和了，微微點頭，解惑道：“姬雲落非成天尊，事實上，她距離天尊還差十萬八千裏，不過，昔日姬靖所見的血光確為姬雲落所幻，此乃因為她對往事思念成疾，早已走火入魔，誤入了一條邪道，選擇了可怕的倒修。”
“倒修？”
帝王兩派詫異，完全聽不懂。
“此法不重要，純屬胡來，自尋死路。”
楊凡笑了笑：“如今的姬雲落已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人的影子，完全就是一頭血體魔鬼，最重要的是，她誤入閻王、妖帝的萬年爭鋒，淪為了一顆棋子。”
“棋子？”
帝王兩派聽得心驚膽戰。
姬靖更忍不住問，姬雲落當下如何了。
“她跪著！”
楊凡一喝道：“幸好老夫尚有算計，防了一手，方才沒中閻王手段，而姬雲落的實力在我麵前自是不值一提，之前我費了些功夫便止住她的瘋謎，如今，她已是不斷默念那句佛語，不久之後，便會入了老夫的局，聽明白了嗎？
姬雲落即將成為我的棋子，你們兩派小娃，以後休得闖入天神山打擾，我在她體內留有一絲因果，如果某一天，發現你們膽大包天去刺激她，我心中必會洞察，結果你們都清楚了吧？”
其實，這才是楊凡目的。
他擔心天神山的紫氣東來喪失魔力後，帝王兩派遲早會忍不住好奇，闖入山中，就算不敢針對軒轅劍，說不定也要去看看姬雲落，因此，方才似真似假的道明姬雲落的狀況。
“清楚，絕不敢入天神山一步！”
帝王兩派頓時大呼，而一呼後，兩派中人神色微變，既不敢直視楊凡，又顯得欲言又止，仿佛很是擔憂什麽。
“不必憂心了。”
楊凡笑道：“姬雲落能成為我的棋子，與那句佛語無關，我讓其默念隻是抑製她體內的閻王手段，對她而言是一場造化，亦是劫難，而對於你們，哼，遠遠入不了我的門，不值得我施展任何手段，爾等稍後能僥幸參悟些許法則，便造化驚天了。”
“多謝前輩！”
“前輩無敵！”
……
馬屁來了。
帝王兩派，也終於鬆了口氣。
“善。”
楊凡點了點頭：“那姬靖你就帶路吧，走一趟帝王淵。”
“諾！”
姬靖神色振奮，當先而動。
帝王兩派隨即跟上，楊凡則悠然拖在最後。
一群人便以一瞬百萬裏的極速，直奔帝王淵方向。
那裏，頗為遙遠。
足足過去數刻，楊凡眸光一凝。
他赫然發現遙遠之處黑霧衝天，麵積極廣，滾滾而動，且在黑霧之外，那高天之上，四麵八方竟又顯得多彩絢爛，仿佛飄落繽紛花雨般很是奇異，看上去，好似絢爛內竟是另存一個世界。
“停！”楊凡霎時喝道。
帝王兩派立刻頓住，齊齊回身。
一個個對著楊凡恭敬大拜，等候指令。
“不必前進了，我已略微感知淵中能量。”
楊凡聲音微冷，接道：“姬靖，你且好好說說帝王淵的來曆、變化，其中是真是假，老夫自會分辨。”
“晚輩斷不敢隱瞞……”
姬靖先對楊凡恭敬一拜，然後如實的娓娓道來。
楊凡靜靜聽著。
而以姬靖說法，帝王淵實際便在帝王、傾城的交界之地。
此淵乃連接、穩定兩大聖域的關鍵。
它廣闊之極，又深不見底。
不過，帝王淵之前並非澎湃濃密黑霧，兩大聖域均有史料記載，萬年前，當閻王封印聖域之初，帝王淵實乃血氣衝天，漫天殺意驚駭無比，約莫兩千年後，血氣才莫名轉化為黑霧。
而黑霧一生，淵中殺意不見了。
為何如此，兩派中人也不知曉。
至於此時此刻，高天的繽紛花雨，則是一種屏障。
一旦闖過花雨，便駕臨傾城地界。
但這花雨內蘊藏極致的空間鎮壓，縱是地尊巔峰闖進也會遭受重創，不過想去傾城不必如此麻煩，其實另有一路。
姬靖告訴楊凡，當他從帝王淵獲取因果後，不妨選擇另一捷徑，保留精力，好更完美的破解閻王、妖帝之雕像。
“善。”
楊凡對姬靖笑了笑：“你小子這番倒未有假，那稍後便另走一路吧，不過現在，唉.……”
他竟一歎，閉口不語了。
“前輩？”
帝王兩派的心又提了起來。
感覺這神魔山的前輩，好似又要發作般。
“唉！”
楊凡還不解釋。
反而，他搖了搖頭，眸光盯住帝王淵，重重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