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1章 很不簡單
“師傅，你確定要知曉？”
楊凡心靈謹慎的問，當下之勢，以天大存在難以估測的智慧、閱曆，他明白委實很難瞞住了，但還想盡力的掩飾魂燈。
至少，自己得保住。
魂燈乃拯救龍萱的關鍵，他不可能相讓。
哪怕開戰、決裂，都得留下。
可說，現在的變故完全超出楊凡預計，他真是低估了師傅，不想求一次幫助，反而暴露出一個大秘密。
這蓋世老怪，當真了得。
“怎麽，原來那件異寶就在你小子體內？”
天大存在忽然笑了笑，意念微冷：“楊凡，你這詢問的口氣，是為師意念看都不能看了，如要看，你必一戰，對吧？”
“不對！”
楊凡心靈大吼，也不說天大存在誤會了，隻臉不紅心不跳，極其真心的辯解道：“師傅救過我一命，助我容納大帝骸骨，對我有無上之恩德，你老人家要看寶貝，我沒道理拒絕。
但是，徒兒非常擔心。
一件絕世異寶.……不！應該說一件能夠略微看穿生死之謎的超級寶物，如被師傅的能力洞徹了、感知了，將會發生什麽？
此時此刻，小子不敢預計啊！
可至少，師傅很可能會誕生覬覦，繼而延誤你萬年爭渡之決心，功虧一簣，如果更可怕，甚至爆出劫難之禍！
師傅，你確定要賭嗎？
不瞞你老人家，那件異寶看似極為尋常，實則詭異之極，堅不可摧，縱是大帝，都休想傷其分毫。
它的存在，蘊藏不可思議之因果。
它出現神話大陸，更帶著無法抵擋的災禍。
它，便是我在龍萱故鄉，風之村獲得。
而軒轅劍擁有看破萬物之心的能力，豈料它驟見異寶後，竟是變得驚駭無比，直呼蓋世魔物。
事實上，軒轅劍由始至終並非為了幫我，也不是要幫龍萱，它不要命的斬下那一劍，隻為毀滅這個魔物。
然而，軒轅劍卻大錯特錯，它根本沒那能力去摧毀。
若非，它的黃金劍體中留有閻王因果，那現在軒轅劍早已灰飛煙滅，哪還有沉睡複活的契機……”
努力的解釋到此處，楊凡誠誠懇懇，頓住了。
接著心靈所至，他便忍不住悲戚的長歎：“所以啊，徒兒請你千萬想清楚，好好考慮其中的風險。如果你老人家要看，我立刻取出，將異寶之力接觸黑暗眼淚，任由你來感知。
不過，醜話也說前頭，此異寶徒兒絕不能相讓，必須留下它，將來離開神話大陸，尋覓機會，去拯救龍萱！”
沉默！
許久許久的沉默！
隨著楊凡極致耐心的解釋後，天大存在竟是閉口不語了。
甚至，它留在黑暗眼淚的意念，都像完全消失。
可楊凡知道它在。
不僅在，還真的仔細琢磨其中的危機。
直到數刻之後，很突然，楊凡心靈赫然感覺到黑暗眼淚中，爆出了輕微的震蕩，那滾滾的殺意正愈發劇烈的澎湃，像隨時要爆炸，又或者，仿佛天大存在極為糾結的心一樣。
呼！
幾瞬之間，眼淚中翻滾的殺意，終於慢慢平複下來，而天大存在意念活了，也發出了無奈歎息，像是認輸般，苦笑：“唉，你小子……其實說得不錯、不錯，根本沒有必要那樣做！那你說吧，軒轅劍就是借助了異寶，穿梭了歲月長河，是嗎？”
“是！”
楊凡振奮一喊。
這時候，他的心靈深處也大鬆一口氣。
如果為了魂燈與師傅相爭，那才真是功虧一簣了。
什麽救心神，破閻王、妖帝的雕像，隻怕通通變為幻夢。
好在，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穿過歲月長河，軒轅劍就去到了沙漠？”天大存在再問。
“是，一望無垠的沙漠，微風吹動黃沙，天上還有一輪太陽，就像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軒轅劍後來也說，那裏是真的，不過，軒轅劍一去便是廢了，淪為凡人。”楊凡恭敬答道。
“嗬嗬，凡人。”
天大存在笑了笑：“如此說來，軒轅劍幾乎死在那裏，最終卻幸運的看見了一粒種子，方才逃生？”
“不錯！”
“那粒種子有龍萱的線索？”
“對！”
楊凡答得飛快，接著一問：“師傅對沙漠、種子有何見解？在你無限的閱曆中，可曾聽聞過那片沙漠？”
“見解？我隻怕還沒你小子了解得多！”
天大存在喝了一句，也不知是真是假，隻是歎道：“龍萱生死的線索僅是依靠一粒種子嗎，不！遠沒這般簡單，想去沙漠應該得有一條特殊的通道，方能駕臨。
但為師如今也不勉強你。
就問你一句話，你需如實道來。”
“師傅請講！”
“好，你說，你解惑異寶的過程中，可曾聽到過‘咯咯之音’，就是我的爭渡之地，一模一樣的聲音。”
楊凡遲疑了，且內心極為驚異，感覺這老怪恐怕已知曉許多，可當下不敢亂想，擔心想得過多，滲透黑暗眼淚中被暴露。
“說啊，有還是沒有？”天大存在催促。
“有，一模一樣！”楊凡沉聲一答。
“嗬嗬，好，那便行了，你現在……”
“師傅！”楊凡打斷，還想繼續詢問。
“夠了！”天大存在又一喝：“你小子別問我怎麽知道，沒有意義，為師如今也不過要先記住，沙漠、種子、同樣的聲音，真是有趣呐！好了，你說吧，到底要我怎麽幫你？”
“是。”楊凡心靈一歎，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便道：“師傅能不能利用黑暗眼淚，震懾出屍氣？”
“屍氣！”
天大存在吃了一驚：“帝王淵什麽情況？”
“傾城的怪物乃一具屍體，像死了其實活著.……”楊凡娓娓道來，趕快講明帝王、傾城的底蘊，及兩者的意識必然在帝王淵內，且聯手，數千年手段下，能夠略微控製淵中寶貝了。
“帝王怪物是霸帝那小子嗎？”天大存在有些不屑：“如果為真，倒不值一慮，不過，以為師的記憶回想，昔日那小子早已死了，帝王怪物或許另有身份，學會了神霸之術，想來厲害不到哪去。至於傾城的怪物，古怪，真是太古怪了。”
“哪裏古怪？”楊凡急問。
“你以為屍氣放在神話大陸，誰都能有？”
天大存在點化道：“如果那怪物有了，便說明它的身份、野心均是超出估計，它已不止爭渡，還在暗中下一局棋，或許它乃妖帝布局，也或許自有布局，總之很不簡單，不能以尋常大帝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