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5章 有點厲害
“怎麽可能！”
楊凡心裏大駭，他現在相距數不清的浮空島嶼極其遙遠，縱是以一瞬百萬裏之速，都得經曆九天時光，而這樣的時間足以讓他縱橫神話大陸，但此時不可思議，自己腦海中居然聽得到聲音，誕生出秩序，還能輕鬆幻變，以至感應浮空島嶼的濃鬱仙意。
“這什麽手段，誰給我的！”
楊凡越想越是驚恐，整個身體不由木訥住，微微發顫，意念更是陷入一種緊張的大混亂，幸好，他有著極強的調整能力，楊凡選擇立刻閉眸，繼續感應腦海中的浮空島嶼。
這一番，他不隨意下令了。
楊凡很沉著、很冷靜，意念凝視住數不清的輝煌的浮空島嶼，試圖將它們漸漸的消失，事實上，他還不明白，當自己這樣準備的時候也是一種命令，乃從質變減為量變。
約莫一刻！
極短的時間內，楊凡就做到。
他無需耗費多大功夫，一切的改變就出自他的堅定意念，那數不清的浮空島嶼就變作了無盡的秩序光線。
然後，楊凡又接著嚐試，把這些秩序光線慢慢消失，就這樣他來來回回的試探，隻用去不到一天時間，最終做到一點，想讓腦海的秩序光線來就來，想聽到遙遠的聲音便聽到。
如不聽，也可主動屏蔽。
這種超級能力，他終於能夠自由控製。
“好可怕的造化！”控製是一回事，內心驚恐又是另一回事，楊凡麵孔凝重的睜開眼，整個人像傻子般遙望雪白之路，不覺捫心自問，他該怎麽辦？此時此刻，該往哪裏去？
最關鍵的一點，這是閻王給的造化？
還是妖帝？
楊凡不是神，被抹去記憶後，絕對想不到白發背影。
“我要再來一次嗎？”
楊凡雙拳緊握，眸光死死的盯住前方，有一種衝動，想再闖一番雪白之路，再見星海，逆流而上，可是，當他正要邁步之際又猶豫的頓住，心裏仍覺不妥，便趕緊閉眸、呼吸。
這一次，他屏蔽掉所有幹擾，腦海中沒有絲毫聲音。
不知不覺間，楊凡整個人已完全的放空，然後，他就開始仔細回想，從駕臨雪白之路後，到一路直奔，看到絢爛沸騰的星海，再到闖入星海，逆流而上，衝進萬丈方圓的黑暗旋渦。
旋渦內，無邊無際的寰宇。
寰宇中，則黑暗深邃，無聲無息。
他在特定的軌道上飛逝，沿著破界珠內，那抹小黑霧的指引，接著非常順利、驚喜，自己收獲了上萬粒禁忌物質，又看見了第一位爭渡生靈‘太陽女神’，這女神應該便是帝王的日後。
隨即，他又看到了九重天、師傅。
爭渡之地內，應該藏著九十九位截然不同的生靈。
但是，最後呢？
當師傅付出‘七彩之光’的代價，當自己講述新天地的經曆，逐漸遠離師傅，又去了哪裏？為何現在一點想不起？
“這就是問題！”
楊凡沉聲一喝，憤怒的瞪開眸光。
這時候，他確定了第一件事，自己被抹去記憶了，而腦海之所以擁有感應秩序光線的手段，必是遠離師傅後的造化，那飛逝的特定軌道上，可能的終點，必有大古怪。
呼！
一念至此，楊凡意念一動，拿出破界珠。
他眸光瞪著這顆白光珠子，立刻吃了一驚，破界珠不顫抖、不感應了，珠內的小黑霧也保持詭異的凝固狀態，這仿佛在證明它們已經達成目標，見到想要的東西。
“我獲得造化後，能洞徹嗎？”
楊凡凝視破界珠，意念異常的集中。
隨即心靈就震驚無比，什麽鬼啊，自己眸光居然真的能夠深入進去，如同把破界珠幻變成許許多多交織著的小空間，那珠內的一縷小黑霧呢，則化作了數不清的黑色光線。
仿佛這兩件東西，正給出一種記憶指引。
“變！”楊凡意念猛地一令，豈料嘭一聲，諸多空間及黑色光線瞬間爆碎，呈現一片虛無的透明。
“透明，不給我看？”
楊凡眨了眨眼，退出凝神狀態，再看破界珠後一切就恢複正常，仿佛之前的洞徹僅為幻覺，可楊凡不甘心，又繼續試了數次，當結果都是爆碎、透明後，方才無奈歎息。
“敵人太強大了，會是藍晶瞳孔嗎？”
楊凡靈光一現，忽然想到爭渡之地內的九重天，那個可怕的女人在被自己嘲諷後，曾放言要自己等著，想要鎮殺，這證明九重天知道他要去哪裏，清楚飛逝軌道的終點。
但其中，又很矛盾。
九重天的算計，沒道理給自己造化。
“莫非，還是閻王保下我，製住了藍晶瞳孔？”楊凡思緒不斷的轉：“但以閻王的脾氣，從來不會無緣無故賜予我大造化，就算給了，也會讓我知道某些過程，明白猜測接下來的路。
如果為妖帝更奇怪，以我在傾城破解三座雕像的經曆，妖帝算計成功能不對我冷笑？不耀武揚威？且妖帝一出手，閻王勢必也會阻止啊，我更該有些記憶才對。”
“到底是誰！”
楊凡搖了搖頭，心中怒火升騰。
此刻，他想來想去，本能認為九重天、閻王、妖帝都不太對，因為根據以往的經曆，總會知道終點的一些東西。
可現在，全被抹去。
轟！
楊凡猛地發力，招出了白光燦爛的神魂。
然後，他眼睛就瞪著神魂，開始極致的凝神，一動不動，結果呢過去數刻，這神魂之中毫無變化，他收獲的造化竟是分解不出空間、秩序，哪怕開啟火眼金睛都一樣。
不僅閻王的絕望之光看不到。
妖帝的希望之光，也如此。
“之前神魂被屏蔽了？”楊凡思維很大膽，難道有一個人或者生靈，在爭渡之地的盡頭等待自己，且徹底拒絕閻王、妖帝的感知？世間上，有這樣的生靈麽？它是誰？
“我的因果，我背後的主宰，對不對！”
“你媽.……”
楊凡一張臉既興奮，又驚嚇。
如果白發背影此刻藏在這裏，聽見楊凡的話，看見他的反應，一定會頗感安慰，果然沒選錯棋子，楊凡思想的確有點厲害。
霎時間，楊凡閉眸、放空、凝神。
他隻做一件事了，想象自己的因果，想象那粒藍光。
現在他非常懷疑，爭渡之地的盡頭就藏著自己前世、幕後，一位真正的，足以比肩閻王的絕世布局者。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閻王或許做夢都想不到，謀奪自己因果後，那暗中的生靈，根本看不到的一位主宰，會賜予自己超級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