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5章 無法辯駁
“他……目前很接近大帝。”
雲曦猶豫了一瞬，仍是說了，不過沒敢提起模糊老怪的姓名，這恐怕會誕生某種因果，他不願殃及那位老人。
“隻是接近大帝？”楊凡眸光一掃，盯住匍匐的老怪好像有些不屑，正待說些什麽，那老怪反倒眸光銳利，帶著嗤笑的告訴楊凡，說楊凡太年輕了，他目前的境界遠非終點，隻要與主人上路，擺脫束縛後，去到該去之地自然就會回歸巔峰，成就大帝位。
“哦，還要擺脫束縛。”
楊凡皮笑肉不笑：“那請問前輩，你知道此時此地是哪嗎？”
“哼，你想探秘！”老怪看透楊凡心思。
“嗬嗬，你錯了。”
楊凡搖了搖頭：“我與夥伴闖入前把這裏稱作新天地，答案無非兩個，要麽昔日仙界遺址，要麽便是一段空白的曆史葬仙時代，不過，兩者比較，葬仙時代的可能極大，對吧？”
“你……”老怪盯住楊凡話語凝結，無異於承認，但並不敢贅言，實際上這老怪心裏都沒底，自身也是一種對葬仙時代的猜測，隻因他三億多年從來就沒出去過，無法逃跑，唯有今世的雲曦駕臨後，激活天帝之威，方才擁有開路的機會。
“那我再問前輩，你自己怎麽來的葬仙時代？”
楊凡微微一笑，他反應多敏銳啊，從這模糊老怪的神色看就是半灌水，對此地屁都不懂，純屬秘地內一顆小棋子，那現在不打擊更待何時，所以，立刻接道：“原來，你也不知道嗎？”
“哼！”
老怪不服之色。
可不敢辯解、虛造，畢竟雲曦在上。
“那我就得告訴你了.……”楊凡侃侃而談，點化這老怪，眼下假設他們所在之地就為葬仙時代，那毫無疑問整個空白的曆史皆為一場絕世布局，且不討論幕後誰下的棋，但其中一切，所有的生靈、造化，必然皆為棋子。
既是棋子，那以後的每一步都在未知生靈的探測中。
如此，走與留又有何區別？
“謬論！”
老怪怒吼，此刻都不看楊凡一眼，趕快對著雲曦大拜，說楊凡又在妖言惑眾，擾亂他們的計劃，以至於，他說楊凡很可能都不是楊凡了，被可能的眾生之主所引導，想要.……
“哈哈。”
楊凡笑著打斷：“前輩，你現在慌什麽？是否你一心想成就大帝，才故意勸雲曦離開，其實，你反而想更上一步，把雲曦當作棋子，一旦上路後，便施展計劃，對也不對？”
“天帝大人，老奴之心，蒼天可鑒！”這老怪再不與楊凡爭辯，他發現這臭小子口齒伶俐，怎地都說不過，瞬間便朝拜雲曦，匍匐大地，表達忠心，縱是雲曦要殺他都絕無二話。
“他不會那樣。”雲曦對著楊凡微微搖頭，沒有過多解釋，但已經複蘇的她，知曉不少前世記憶的自己，很明白老怪對自己的忠誠，不說其它，三億八千二十五年的守候足以證明。
“我知道，隻是隨便說說，試探他反應罷了。”楊凡一笑：“但雲曦，你應該清楚，就算這葬仙時代中的一切不算棋子，曾經自由或等待什麽，可如今也截然不同了，因為閻王、妖帝已插手其中，且我們就是從古家秘地而來，這一點你不可否認吧？”
雲曦默然。
“這位前輩離開後是大帝，那你呢？”
楊凡擺手，瀟灑的指住雲曦，就像一種審問：“你離開到徹底複蘇會變成什麽？超脫大帝嗎？像我師傅那樣？雖然你沒去過洪荒島、仙魔池，可你總該清楚我師傅有多麽畏懼閻王吧？”
“嗯。”
雲曦輕抿紅唇。
她眸光中已透出一絲掙紮。
楊凡甚至注意到，連匍匐老怪的身軀都戰栗了，似乎無力辯解他的話，不由冷然道：“原來你與這位前輩很多事都不懂，我如沒有料錯，雲曦，你離開後究竟會達到何種實力，心裏都沒把握吧？因為沒誰能告訴你答案，前輩終究隻是一位奴仆，他在此地僅守候的使命，根本不知天帝的底線，是不是？”
“是。”雲曦隻能承認。
“那這樣說，你離開不離開，成長不成長，完不完成計劃，都非閻王、妖帝的對手，天帝的時代早已遠去了。”
“是。”雲曦的神色更顯掙紮。
“主人.……”匍匐的老怪卻忍無可忍，想要吼叫，隻因局麵很可怕，楊凡竟然快說服天帝大人。
“你閉嘴！”楊凡雷霆般震喝，氣魄無邊：“前輩，別生氣了，恕我直言，你從未出去過，不，從沒體會到今世之中閻王、妖帝之厲害，導致根本不懂上路的選擇是多麽愚蠢、危險！”
說到此處，他語氣一轉，笑問雲曦可曾記得黑金磨盤，這自是指帝王聖域中，九鼎處看到的東西。
“記得。”雲曦螓首輕點。
“那你認為自己今生是在輪回嗎？”
“不知道。”雲曦一臉茫然，她真的想不起，必須離開後，清楚自身的計劃，才能進一步洞徹玄機。
“那你心裏相信輪回嗎？”楊凡笑的很愉快：“相信自己去往的路，那個未知的終點，就在一個磨盤內麽？數不盡的磨盤，數不盡的路，我的天呐，原來所謂的天帝也沒什麽了不起，自以為擺脫了束縛，實際上卻進入了另一個更大的束縛。
一路一秘密，你的算計不還是被誰掌握麽。
甚至，很有可能，此時閻王、妖帝都知道你們在幹嘛，無論走也好留也罷，你與這位前輩都逃不開魔掌了，對不對？”
無法辯駁！
誰都不得不承認，楊凡的話很有道理。
是啊，上路的終點在哪？
真在其中一個磨盤內嗎？
磨盤到底是什麽？關於這一點，匍匐的老怪一竅不通，從沒看見過，但天帝大人保持沉默，就證明雲曦知道，且懷疑這一上路，隻怕就會進入可能的磨盤。
輪回？
天帝今生真在輪回，在磨盤的主宰布局下？
一念至此，老怪瑟瑟發抖，非常之驚恐。
“前輩，害怕什麽！”
楊凡一喝：“我也就隨口說說，不過我的話皆是千辛萬苦，一路拚命換取的真相，而輪回，嗬嗬，其實沒有想象的那樣恐怖。
輪回在，也不在。
它可以有，也可以沒有。
你認為輪回能夠死而複生，便能夠。
至於輪回幕後之主宰，當然可能存在，亦可能不存在，這一切全看自己內心怎麽想，可顯然前輩你內心已經畏懼，如此之狀態又憑什麽助天帝完成夙願？你太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