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8章 永生的記憶
呼呼呼.……
三十三重天的秘地結束了。
當下的四麵八方，已幻作無垠的黑暗虛空，而永生呢則被包裹在萬彩星光的小波浪之中，風一般的吹。逐漸的，永生寧靜的神色展現了愉悅感，到最後愉悅又變得凝重，甚至驚懼。
忽然間——
“啊！”
永生猛然大叫，一瞬跳出楊凡右掌。
它現在的神色顯得極其驚慌，小腦袋不停的左右張望，眸光之內更仿佛害怕之極，想尋覓什麽般。
“怎麽了？”楊凡倒平靜，淡淡的問。
“結束了嗎？全結束了？”永生驚駭中回眸，瞪著楊凡。
“嗯，應該是。”
楊凡點點頭：“三十三重天不見了，眼下環境已變作黑暗虛空，我們離開這裏就會得到一顆元珠，而你經此造化，或者說被閻王控局後，一舉成長，達到上限，變成了地尊巔峰。”
“地尊巔峰有何了不起！”永生暴吼，麵孔顯出怒色，它昔日可是統治一方世界的大帝，地尊巔峰螻蟻罷了。
“仙界寶貝也複蘇了啊。”
楊凡笑笑，指了指永生脖子：“你看，一共三十三顆燦爛珠子，正好契合三十三重天，以後我們若去，或許就要看這件寶貝。”
“哼！”
永生還是不爽，主要太莫名其妙，它可沒喪失記憶，自己之前分明凝固著，然後驀然就被掌控了，一下飛過來看見楊凡，還容不及多問，又撞入了一片灰褐色土地。
緊接著，便是飛仙般的幻覺。
好像它無窮無盡的生命氣息普度四方，無限流逝，變成一個大補品，瘋狂的補充三十三重天般。
最終，自己更是墜落時空亂流。
想到這裏，永生眸光內又變得驚懼，似乎看到了不得的東西。
“旋動的黑暗幕布中，你到底記起了什麽？”楊凡注意到，問了。
“混亂的時光碎片啊！”
永生怒叫，很不想回憶。或者說，不願誰去沾染，它無可奈何的告訴楊凡，哪怕就是一些畫麵，它當下想來也瑟瑟發抖，本能的認為其中藏著閻王的大算計，其中因果，誰沾誰死。
“還是說說吧。”楊凡不僅好奇，心裏還懷疑一點，自己的幕後主宰有沒有可能正暗中竊聽呢，如果聽到了線索，會不會在未來發生些什麽？不論誰獲勝，他都樂於見證。
這種想法已經極限了，雖然站在白發背影的角度非常天真，可以楊凡如今的實力，隻能這麽來算計。
“你就一點不怕？”永生咂嘴，凝重提醒楊凡，不關其事，何必非要管閻王的陷阱，豈不自找沒趣嗎。
“我怕什麽，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楊凡笑了笑：“說吧，時光碎片後呢，看見什麽？”
“一條無盡曆史的歲月長河！”永生驚呼。
“長河是真是假？”楊凡更關心這點。
“不知道。”
永生搖了搖頭，說它當時隻剩下一抹淡淡的意識，闖過了非常混亂又燦爛的時光碎片後，意念就宛如被逆轉了時空，一下瞧見了一條廣闊的無限延伸的歲月長河。
這條河，自是極為的絢麗奪目。
它一看之下，就驚怖其中的曆史之繁雜，似乎蘊藏了諸多的秘辛，好像隨意一想，就能抽取提出般。然而，還由不得這樣做，轟隆大響，這條河居然爆了，化作漫天的碎片。
一塊碎片，好像就是一段曆史。
它們爆開後也猶如之前的時光，莫名的逆時針旋轉，接引出一個通道，帶著永生的意念繼續飛逝。
“然後呢？”楊凡靜靜的問。
“出現了一條路！”永生變得沉重。
“黑暗的路嗎？”楊凡瞬間想到輪回。
“不是。”永生搖了搖頭，仔細描述道：“那是一條不知其寬，不知其長的昏黃古道，天際則一片血豔，極其滲人，墜落下血一樣的雨，而那些雨滴內竟是傳來了聲音。
聽上去仿佛一首悲傷的樂曲，可具體什麽話，非神話大陸的人語，本帝完全沒聽過，隻覺極盡絕望，好像無路可走。”
“一個人在唱？是男是女？”楊凡在意這點。
“女人，一個女人！”
“聲音熟悉嗎？”
“聽不懂，又何來熟悉。”
“那之後呢，你的意識在古道上走？”
“是……”
永生說了，字字驚怖，它當時不僅慢慢往前走，每動一步，古道的天地還‘咚咚’大震，仿如撼天擂鼓，天地崩潰一樣，其中滋味就像它的到來破壞了這裏，每往前一步猶若踩碎一個世界。
“可你並沒有腳.……”
“但本帝有幻想！”永生打斷楊凡的話，保證的說感知極其清晰、逼真，自己就像在昏黃古道上一步步毀滅諸天，不知有多少生靈無辜陣亡，雖然看不到，但就在同時發生劫難。
說到此處，它大罵閻王無恥、混賬。
這種經曆就是鐵證，閻王就十惡不赦。
“可你不能停下，對吧？”楊凡問。
“不能！”永生道：“且除了咚咚的聲音，昏黃古道的景致不變，墜落的血、悲傷的樂曲都沒有停頓，反倒自己意識像在一步步神奇加速，越去越遠。”
“那結果呢？”
“一團光，希望的光，我遠遠瞪著就感覺蘊藏希望！”
永生大喝。
“希望的光，白色的？”楊凡居然並不太吃驚。
“是。”永生點頭。
“光有多大？”
“就像一輪太陽。”
“光內有什麽？”
“影子！”
永生神色有些激動了，眸光更閃出緊張。
它不讓楊凡問，接著道：“希望之光的太陽內，不知藏了多少影子，可我的意識僅僅發現了三道人影，而每道人影都絕對超出想象，實力不可估算，我便被強勢震碎、退出。”
“三道人影在幹嘛？”楊凡再問。
“不知道。”
永生一臉沮喪，說三道人影在希望之光內頗為模糊，看著好像站立，也有可能在做些什麽，且幾瞬之間傳來的威壓，完全讓它感覺不出氣息，但極有可能，每一位都異常強大。
進一步想，閻王或許需要他們！
“不錯。”
楊凡默然點頭：“絕望中蘊藏希望，這就該是閻王布局內最淺顯易懂的答案，那些人影是閻王的夥伴嗎？還是未來某一天，需要的戰力？亦或者，你的經曆全是一場騙局……”
楊凡頓住。
接著，灑然笑道：“不管怎樣，知道總比不知道好，以後若有機會、有可能，我們去一去昏黃古道，一辨真假。”
同時間——
“忘！”
第二個通道內，白發背影心中又一喝，把永生與楊凡剛才的對話全部忘卻了，縱然永生的經曆與他之前的判斷一模一樣，還更仔細的描述了景象，但是，背影依然不接招。
沒必要，反之背影一念間，徹底消失對楊凡的心靈感應。
如此，楊凡終於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