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4章 不在曆史中

  “黑色的……塵埃？嗬！”


  不可思議，此時當白發背影付出慘烈代價，不惜讓瞳孔呈現的布局燃燒，以至爆出漏洞的狀況下，非但進不了楊凡所在秘地，反之，瞳孔的兩團星光火焰內，忽然出現了一粒粒黑色的顆粒。


  看上去，就像塵埃！


  但是，‘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句佛語的謎題，蒼茫曆史中，諸多蓋世生靈所追求的真相，所謂的塵埃，就是指背影自己。


  他屬於虛無，如果不開戰、不交手的情況下，縱是閻王、妖帝都應該看不見他的身體，實際上這麽多年來，寰宇之中，也隻有虛空之花曾察覺過他的氣息。


  因此，楊凡才會接受‘塵埃之水’的超級造化。


  哪怕，背影心裏並不認為自己真正是塵埃，因為他有自己的見解、論定，他掌控了億億萬的生命，方才造成此等虛無現象，進而那些蓋世生靈去追尋，去當作渺無蹤跡的塵埃。


  簡而言之，外人所以為的塵埃，追尋的其實是一個陷阱！

  此陷阱，就在他的局中！

  塵埃的局，塵埃的身體。


  白發背影想現就現，不想便不想。


  他超脫了世間的任何物質。


  這種境界，更是閻王、妖帝未曾達到，或許極致希望的。


  換言之，背影正是外人追尋的‘塵埃’代表，那麽，天地間的其餘物質，不管什麽光芒，或者原本就是顆粒的東西，一旦接觸了他的意念、能量後，就絕不可能再變成‘塵埃’。


  然而現在，又一件不可能的事發生了。


  所以，白發背影忍不住嘴角一笑。


  什麽鬼啊？

  瞳孔的兩團星光火焰內，豈會變出黑色塵埃？

  且不僅變了，出現啦，它們一粒粒還莫名凝固，動也不動，雖然看來像在星光火焰中，似乎仍是神奇的屏蔽狀態，隻因到如今，背影都洞徹不到一絲黑色塵埃的氣息。


  “寰宇之中，還有一位虛無的生靈嗎？”這是白發背影的第一個念頭，可他不相信，昔日，他曾戰破寰宇，能夠這樣說，宇宙的秘密，每個古怪的地方，他都走過。


  絕對沒有相似的生靈。


  否則，如果世間存在兩種外人追尋的塵埃，那彼此之間必然會有感應，會分出勝負，會決戰。


  然而，他從來沒感受到危險。


  “黑色塵埃為何不動？”此乃第二個疑問，沒道理啊，就算它們屏蔽了自己的星光火焰，但結果畢竟出現在火焰內，換言之，就是先感應到火焰內的力量，方才誕生了主動屏蔽。


  而屏蔽，正是一種保護！

  保護，就必須要引動！

  一引動，自然就要呈現些許秩序！

  這是宇宙大道，這是天理，更是白發背影堅信的自己最巔峰的力量，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手段、任何物質，放在當下的兩團星光火焰內，能夠巋然不動，縱是閻王、妖帝聯手駕臨，也必須有反饋，以至於強大的反擊，才能好好生存，或是屏蔽。


  “不是楊凡體內的黑霧！”


  此刻，白發背影非常冷靜，一點不慌亂，他就靜靜的琢磨觀察，看著星光火焰內出現越來越多的凝固的黑色塵埃，毫無疑問，這種情況不出意外，當是被誰不停的激活中。


  否則，既是已經完全屏蔽，為何仍持續顯現？

  出現越多，不是越泄密嗎？

  “楊凡在動手！”


  白發背影作出第二個結論。


  緊接著，就有第三個，雖然一粒粒黑色塵埃並非楊凡體內的黑霧，但想來應該與那黑霧有神秘牽連，不然，僅憑楊凡地尊巔峰的實力，使出任何手段，都不該如此。


  “楊凡自己，並不知道！”


  第四個結論。


  想到此處，白發背影的神色出現難有的激動，仿佛付出的代價，不得已要在未來爆出的漏洞都已值得，至少他得到了一條線，並且，這條線還可以繼續的推論下去。


  “它們是一個種族！”白發背影篤定。


  一粒黑色塵埃，一條生命。


  不，應該這樣說，意味一條死去的生命。


  屍骨嗎？

  黑色的屍骨？

  否則，它們若活著，以楊凡實力不該是對手。


  “寰宇之內，有我遺忘的種族嗎？且種族具備的力量，也不在億億萬生命內？但是，我都記不得，找不到的生靈，中古黑暗的小小閻王又豈可追尋到？發生在這一萬年中嗎？”


  “如果是，妖帝會不注意？”


  一時間，白發背影冷靜自問。


  終於，他嘴角笑意更濃，得到一個答案。


  “它們不在曆史中！”沒有錯，唯有如此，一粒粒黑色塵埃才會凝固，才會匪夷所思屏蔽他的力量，才會阻止他進入秘地。


  一念至此，背影幾乎想行動。


  他有很大的好奇，想要以真身去到新天地，駕臨楊凡麵前，看楊凡在收拾什麽樣的黑色屍骨，他也相信自己有能力去做到，畢竟真身不同意誌，寰宇之中沒有他打不開的地方。


  可下一瞬間——


  “不行！”


  白發背影竟是否定自己，壓住好奇心。


  真身一動，就太冒險。


  那極可能引發決戰，斷然要被閻王、妖帝注意。


  更何況，原本不在曆史中的種族，他非要此刻破謎幹嘛？隻要楊凡還活著，體內還有黑霧，他又始終保持對楊凡的控製，那麽，隨著楊凡成長，謎底自然揭曉。


  “不錯，我要有耐心。”白發背影微微一笑，如今線已經找到了，還急什麽？待楊凡解決這個秘地，收拾掉他推想的黑色屍骨，屆時，他都可以離開第二個通道，去彌補小仙的漏洞。


  隻因，不必再審視楊凡。


  機緣巧合下，楊凡自己就告訴他答案。


  “閻王，你此刻也在看嗎？”


  等待之下，看著愈發呈現凝固的黑色塵埃，背影心中有最後一個疑問，事實上他很懷疑，既然它們不在曆史，閻王會知道麽？


  會！

  有一點背影沒想錯，當下狀況屬於閻王的反擊！


  “這麽快？”莫名之地上，閻王仍是盤坐不動，閉眸閉關，不過，楊凡去了，引發黑色屍骨的變化，以及洛驚鴻試圖點燃那盞小黑燈，全在閻王的感應中。


  唯獨沒想到的是，三界神拳會這樣順利。


  這點非常意外，原本按照閻王的算計，楊凡會經曆一個考驗過程，人界、仙界的宏偉景象首先得依次展現，它們要引動後，楊凡才有機會跨入最後一界，進而逐漸引動黑色屍骨。


  但結果呢，居然錯了！

  楊凡太輕鬆，一拳之下，僅是輪回眼的人界之威卻直接超越三界之象，一舉成功，速度堪稱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