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8章 先行一步
“楊凡，楊凡……”渾渾噩噩的永生慢慢蘇醒，尚未睜開眼睛，嘴裏便念念有詞，而這是一種昏睡前最本能的需要、呼喚，畢竟那個男人的存在，會給永生極大的安全感。
豈料到，當永生茫然的瞪開眸光，局麵完全變化。
哪來的璀璨大星，腳下哪還有大山？
這個秘地中的變故、反噬竟全部消失掉，它不僅獲得自由，秘地也已經釋放，成為一望無垠的黑暗虛空。
“就這樣……結束了？妖帝做了什麽？”永生一臉癡呆，看了看自己雙手，左邊拿著三十三重天的珠子，右邊則握著沉寂的折扇，現在這扇子兩麵都平淡如初，再無熠熠光輝。
嗖！
忽然，遙遠傳來破空聲。
風馳電掣般，約莫二十瞬後，楊凡、洛驚鴻、心神出現麵前，而他們三位皆是神色凝重，一頭霧水的模樣，且一來就看向永生的珠子與折扇，緊接著楊凡拿過折扇，對其注入萬彩星光。
結果，折扇能夠輕易沾染星光空間，可不能激活、使用。
“我們到底經曆了什麽！”
永生朝楊凡大吼，這樣的結局、感受太可怕了，那是徹徹底底的遺忘，全然不知所謂，連妖帝的一句話、一點手段都瞧不見，大家被妖帝算計了沒？遭受怎樣的因果？
可笑的，不知道！
那他們究竟算什麽，存在的意義呢？
莫非終其一生，隻能作為棋子，苟延殘喘？
“這就是妖帝。”
楊凡眉頭一蹙，凝視永生，沉聲回應。
“你甘心？！”永生咆哮。
“不甘心又怎樣？”
楊凡搖了搖頭：“事到如今，我們隻能接受，唯有把自己當作螻蟻、塵埃，勇敢的一步步走下去，直到可以對抗的地步。”
“對抗？”永生仿佛聽到最大的笑話，滿臉悲痛：“楊凡，今時今日我才算真的明白，我們以前太天真了，什麽與閻王一決勝負，報仇雪恨，不過打打嘴炮罷了。
事實上，無論閻王與妖帝，但凡略施小計，我們便無路可走，今天妖帝一個意念能抹殺記憶，完全看不到過程，那放到未來，即便成就大帝又如何？隻怕超脫大帝也死路一條！”
“我們總算活著。”楊凡說的很平靜。
“活著？”永生瞪起眼。
仍是心緒難平，隻因實在受夠了。
要知道，妖帝針對的可是三十三重天的珠子啊，那家夥可要對三十三重天下驚世手段，結果呢，閻王不管，全不像洪荒寶藏時幫助它複蘇、抗爭，這是閻王也無能為力嗎？
如果這樣，那未來勢必一致。
也就是說，若是閻王、妖帝萬年爭鋒到最激烈的程度，可能他們存在的價值便微乎其微，隨時可放棄、抹殺。
“活著就有機會。”楊凡神色不變，其實此刻，他非常清楚永生的絕望，包括他自己內心也澎湃開無盡的怒火，然而，楊凡必須忍受、堅強，永遠相信自己可以成功。
“機會？！”永生還在叫。
它找不到機會，看不見絕望、希望中的一絲自由，它感覺自己的一生已讓閻王、妖帝緊緊攥在手裏，不，應該這樣說，它現在還是自己嗎？是昔日的永生大帝？這一點都不敢篤定。
沒辦法，那兩個怪物太厲害了。
不知相距多麽遙遠，控製一個秘地就如此，那想下去，有一天麵對他們真身，哪還有戰鬥的勇氣？
隻怕隨意一口呼吸，就能將它灰飛煙滅。
“好了，不要妄自菲薄，如果我們不行，早被鎮殺。”
楊凡笑了笑，看似一臉不在乎，實則表達的決心撼天動地：“遺忘記憶，什麽都不知道算什麽，不管怎樣，我們計劃都已成功，妖帝終究入了三十三重天的局。
未來那裏便成為三者爭鋒，勢必掀起一場驚世大亂。
亂，便是自由的契機！
我們現在的實力，自然不行。
不過，尚有成長的空間，先做好當下的事，盡快破開新天地的奧秘，斬殺敵人，解放神話大陸。隻要離開，就能接觸真正的法，就能一步步走向大帝。
大帝要不行，我們便超脫！
變成師傅那樣也不夠，那就繼續進化！
總之，沒什麽能讓我放棄。我現在也敢肯定，閻王、妖帝沒機會殺我，不敢殺，隻因我體內有視之不見的幕後主宰，而我不死，夥伴都會活下去，就算有一天你們全隕落也放心，我必會像複活龍萱一樣不顧一切，去找到死亡背後的真相……”
說到這裏，楊凡頓住。
他看去永生，取笑道：“現在，你還怕死嗎？”
“誰怕死了.……”
永生大不服，想解釋，說自己隻是認為作為棋子太可悲，麵對閻王、妖帝的算計太可惡，看不到一點光明。
“不怕就好。”楊凡打斷它。
隨即，依舊把那柄折扇交給心神。這件仙界寶物雖讓妖帝控製，且當下詭異的不能激活，但關鍵時候未必沒有保命之效。
嘭！
緊接著，楊凡一指破虛空。
再揮灑出一片萬彩星光，收來第十二顆元珠。
然後，也不耽誤，聚集心神後，就隻剩下牛魔王、火神，楊凡繼續十指飛彈，準備觀察兩位夥伴的蹤跡，隨意選擇一個地方，豈料結局意外，這片黑暗虛空竟是開不出他們的畫麵。
“什麽情況，莫非妖帝提前動手了？”不怪乎永生這般懷疑，根據他們之前的推想，牛魔王的牌匾、火神的大戟皆是妖帝所留，如今兩位不見蹤影，很有可能被利用。
“也可能先走一步。”楊凡蹙眉，這一路以來他每破一個秘地，都會觀察夥伴畫麵，其中牛魔王、火神最輕鬆、安全，若是他們大功告成，自行離開各自秘地也不定。
“走哪去？”永生問。
楊凡不答。
這個男人隻是嘭嘭嘭的繼續彈指。
最終，在黑暗虛空開出一方萬彩大通道，凝視其中想象畫麵，而畫麵景象便是之前五大貴族的戰場所在，不過，僅從畫麵看不見貌似靈獸的怪物了，反之，是一座座灰白的石山。
石山都不大，數量卻格外的多。
通過畫麵判斷，石山廣闊之極的鋪展開來，猶如構成數不清的路，密密麻麻，縱橫交織，卻又意外的看不到一頭怪物，以楊凡的意念，隻能察覺若有若無的殺意，似乎敵人都暗中隱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