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5章 隻剩一條路
“楊凡！”
永生大怒傳音。
這家夥怎麽回事，一番感應黑霧下腦袋進水了？什麽愛恨，那樣的態度那樣的話，是該對夥伴說的嗎？它卻不知道，楊凡就是要這樣突然的襲擊洛驚鴻，來確定某些答案。
或者說，牽引她的心靈感知。
試圖不可思議的激活什麽。
當然，完全沒把握，可楊凡找不到其餘辦法。
“閉嘴！”
楊凡擺手、厲喝，無論神色、眸光皆很嚴肅，嘴角也依舊勾著一抹殘酷笑意，盯住洛驚鴻愈發憤怒的眼睛，接著道：“說啊，出自本心的不要隱瞞的，此時，你是不是恨我？”
“楊凡，你.……”
太過分了，如非這裏是茫茫黑霧的環境，屬於新天地的秘地，其中可能有暗中控製者在觀察，導致隻能忍耐傳音，否則，洛驚鴻要麽對楊凡大打出手，要麽一走了之。
她不可能回答‘愛恨’的話題。
她已經認為楊凡喪失理智。
但是，此刻真的恨嗎？
其實她自己都說不清，與永生一樣，隻覺楊凡瘋了，即便對這個男人再有容忍度，都很難忍受。
“你到底在擔心什麽，啊？”
楊凡壞壞的笑著，像個十足的混蛋，麵孔更越發不屑：“驚鴻，直舒本心啊，愛與恨就這麽難麵對？”
說到這裏，猛地頓住。
事實上，他現在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個字都有寓意。
楊凡想悄無聲息布一個局。
剛才意念在深淵上，他已經考慮了諸多結果。
思來想去，或許驚鴻自己根本無法感知前世。
那究竟該怎麽辦呢？
那位模糊的舞蹈女子，是否真是驚鴻？
這一點，便尤其重要。
所以，當下的楊凡乃故意激出洛驚鴻心裏的‘愛恨’，希冀借此在關鍵時候，他動殺招之際，鎖定真相。
“不答？無語？害怕告訴我？那你盯著我幹嘛，犯賤麽？”
三瞬之後，楊凡不再看她，眸光忽然飄忽起來，滿不在乎，倒掃去了一臉憤怒的永生，調笑的娓娓道來：“驚鴻，其實你心裏知道吧，應該感覺到了，自從中州風雲宗和解後，你我之間就像被一根隱隱的線牽著，我從對你的恨，到慢慢的喜歡。
很多時候，我都在暗暗幻想，你遲早屬於我。
因為閻王隻是在利用你，他不配。
而偉大的洛神，被神話大陸無數男人覬覦的崇拜的洛驚鴻，就應該愛上一個更偉大的男人，那天地間舍我其誰啊？
但是，隨著一個個磨難，一步步的成長，我無可奈何，實在忽略了太多的男女之情，更不得不承認，我的心、我的人已被諸多的友誼占據，而有些友誼早像對你般開始升華，龍萱、小仙、雲曦、夜未央，她們一位位讓我如何……”
“你，混蛋！”忍無可忍，怒火焚空。
洛驚鴻徑直爆粗，眸光盯著他要殺人，周身黃金之火也燃燒起來，暴露就暴露吧，此時還有什麽辦法？楊凡都瘋了，這什麽態度什麽話？她怎麽可以繼續傳音，繼續聽下去？
如非還當楊凡為夥伴，早就大戰一場。
現在不動手，隻是罵，可謂奇跡。
“很憤怒？”
楊凡卻瞬間回眸，凝視洛驚鴻，神色一下平靜。
“你說呢！”洛驚鴻繼續叫，倒是永生看出些許蹊蹺，發現楊凡的麵孔突兀變化或有用意，沒敢打擾。
“好，保持內心的憤怒，死死看著我，用心去感受。”
“什麽？！”洛驚鴻不懂。
楊凡也不作解釋。
忽然的，他開始吟唱。
自是那一曲絕不遺忘的悲歌節奏。
不過，詭異的事立刻誕生，隻見楊凡嘴巴微動，‘啊啊’的吟唱著，絕對完美無缺的節奏，可見鬼的是，根本傳不出一點聲音，竟被這片天地徹底拒絕了。
幸好，楊凡堅持、不動搖，保持吟唱。
也就十瞬之後，神話降臨。
“怎麽回事？”洛驚鴻驚住，太突兀了，她無法控製的，一對美眸中居然流淌下淚水，心靈有一種莫名的傷心，‘嗡嗡’的震響，但內視身體後，卻看不清源頭，不知為何哭泣。
且止不住眼淚。
“什麽情況！”永生大叫，也顧不得傳音，趕緊問洛驚鴻有何發現，結果她隻是搖了搖頭，一頭霧水。
隨即，楊凡停住。
而悲歌節奏一頓，洛驚鴻傷心的淚水立刻消失。
其速之快，宛如從未出現過。
“這？”到這時候，發現楊凡嘴唇一停，眼淚便神奇止住，她總算明白楊凡之前全是一種試探了，隻怕看見了與自身有關的奧秘，方才講出那些可惡的話。
“終於確定了。”
楊凡輕輕一歎，不必再傳音。
究竟怎麽麵對這方秘地的暗中控製者，他早有打算，不過在此之前，得先為驚鴻、永生解釋真相。
“確定什麽？”永生在問。
“我之前意念進入了一條黑暗魂河，主宰魂河中製造故事，便偶然看到了驚鴻的前世.……”簡單的準確的，楊凡飛快講述。
這一字一句，聽得兩位夥伴心驚動魄！
“我與她寶物置換啊，這說明.……”
永生忍不住大吼，聽到楊凡說一曲悲歌不可思議斬斷魂河，呈現黑暗深淵後，就聯想到昏黃古道的樂曲，但很可惜，永生卻不像楊凡，記不清古道的樂曲節奏，否則可進一步鎖定答案。
“不錯，很可能。”楊凡打斷，點了點頭。
“我的前世對你又愛又恨？”洛驚鴻卻仍顯茫然，有些不明白，倒非不相信，隻覺其中牽連太深，有諸多矛盾之處，或者說如那黑暗深淵為她前世布下的局，就顯得線索太多、太紛亂。
“你認為閻王知道多少？”一念至此，她問了。
“不好說。”
楊凡搖了搖頭，不敢篤定。
須知，以他們了解的線索，閻王至少控製了驚鴻的今世之身一次，就在東州墳域的黃金宮殿，讓她寫下‘蝴蝶飛不過滄海’的話，而昏黃古道如真出自驚鴻的吟唱，便為今生前世均有所算計，那麽，閻王到底掌握多少線索，就絕不可估算。
以至於，驚鴻前世是否被閻王禁錮，都不定。
“現在的問題是，你的前世擺明在魂河算計了我，讓我一路主宰、闖關，結果反倒徒做嫁衣，成全歸星魂收獲驚世造化，而這造化可能針對我，也可能會暗中針對你.……”
楊凡頓住、凝重，約莫三瞬後，才沉聲道：“如今之計，隻剩一條路，我們唯有抓緊時間，盡快殺破新天地，找到歸星魂真身，在那混蛋出關前給予重創，才能把主動權掌握自己手裏，否則遲些開戰，勝負難料，怕會付出不可承受之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