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4章 兩個背影的記憶
“怎麽了？”楊凡、永生墜入茫然，望去夥伴後，豈料遠方的洛驚鴻等也是一頭霧水，反問楊凡。
“你們剛才看見什麽？”
楊凡再問，洛驚鴻便說了。
結果幾乎全是無意義的答案。
因為夥伴們不敢靠近、打擾，隻遠遠看著楊凡、永生體內、體外沸騰著凶猛的火焰，而這些火焰雖感知不到具體能量，卻顯得極為古怪，竟完全遮掩了萬彩星光與生命之火，剛才，亦是火焰突然消失無蹤，兩位就驚醒過來。
“這太詭異了吧！”永生驚歎，瞪著楊凡。
“別急！”
楊凡微一擺手，立身而起，先問永生是否先看不見石碑，再聽到千奇百怪之音，永生自然點頭。
“那最初的三種聲音呢？”楊凡接著問。
“火海、洪鍾、旗幟！”永生沉聲道。
“不錯，看來你我意念所見一致。”
楊凡點了點頭，閉眸凝思，他此刻心中想法很簡單，之前既是拒絕了造化，又莫名其妙的瘋轉，最終呈現出曆史故事般的怪音，那這其中必有寓意，且冥冥之中仿佛有些熟悉。
所以，他得好好捋一捋。
十瞬之後——
“漫天火海，洪鍾大道，旗幟飄揚。”
楊凡喃喃自語，本能認為初始的三種聲音最為關鍵，也正是先誕生它們，方才有了後麵的大混亂。
“火海之可怖，如今想來，猶若無盡劫數吞噬蒼穹，而當寰宇破敗後，茫茫天地，億億萬洪鍾齊鳴，終顯無邊大道。到得這一步，浩瀚寰宇出現星空黑暗，一麵無影無形的旗幟飄揚起來！”
楊凡猛然一頓，眉頭緊蹙。
“你到底想說什麽？”永生聽不懂。
“我記起一個故事！”
楊凡一刹瞪眸，萬彩燦燦：“一個極可能屬於我的幕後主宰的故事，也或許是另外的人，也或許就是前世的.……我自己呢？”
“你這腦洞？”
永生詫異之極，這些話什麽鬼，弄不明白，遠方的洛驚鴻等靜靜聽著，也覺莫名其妙，看這樣子，楊凡的腦洞又大開了，可一切聽來似乎全是想象，毫無證據。
“旗幟，仙旗，一角之光！”
楊凡再是一喝，永生還想說什麽，卻被他擺手打斷，接著再道：“那個故事中有一個人，一具模糊的背影行走在萬裏飛雪、遼闊空寂的冰原之上，一步一世界，我曾經妄想過他就是我，亦或者是閻王、妖帝的假想敵，但如今看，他真正的存在著……
嗯？不對！”
說著說著，他驀地大吼。
“哪來不對？”此刻的夥伴們都聽懵了。
“嗬嗬。”
楊凡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記錯了順序，也記錯了仙旗與行走的人，隻因當時收服血色碎片期間，曾詭異之極出現過兩個背影，而仙旗屬於第一具背影，一頭白發的模糊生靈！”
記憶複蘇！
當楊凡全心全意，思索一件事的時候，那昔日呈現的畫麵，那一個個匪夷所思，驚駭的故事，已分毫不漏。
絕沒有錯！
白發背影出現在骨山，出現在血色笑臉中。
而那九座骨山，其實與太古仙人所在的神魔山完全一致。
那時的故事中，白發背影先佇立九座骨山麵前，不動如山，繼而，故事幻變，赫然變成一望無際的碧藍大海，而大海之上背影也暗暗變動，看不到白發，反是顯現白光朦朧。
隨即，一道巨大恐怖的嘶吼驚天響徹。
白光朦朧的背影爆發開如此吼叫，無垠的海洋便是翻滾、消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化作無盡的‘水滴’。
每一滴水，都猶若塵埃，莫名凝固。
緊接著，背影周圍的無盡‘水滴’幻化，散發，組成一個虛幻透明的通道，背影便在其中一往無前。
然後，透明通道異變，爆出驚駭災難！
從一頭頭可怖的異獸橫空，至一顆顆會叫的星球燃燒，再到一艘艘巨大的金屬戰艦，及各種詭秘的異象襲殺，隻可惜，不管怎樣的災難，竟是一點都接近不了背影。
那背影之強，如同絕世惡魔，宇宙之主，到得後來，背影更是毀滅了一件件至高仙器，以當時楊凡的判斷，仙器中極可能囊括了潘多拉魔盒、金剛琢、九鼎、軒轅劍等等。
但是，如今之世，這些仙器卻重生。
“仙器化為灰燼，怎可能重生！”
一念至此，楊凡暴然大喝，怒意無邊。
“楊凡？”夥伴們很緊張。
“這是一個陰謀嗎，一個世間最可怕的陷阱？！”
楊凡再叫：“你個白發的怪物，究竟是不是我的幕後主宰？”
很遺憾，他無法確定。
哪怕白發背影真的就是，然而對於楊凡自己卻蒙在鼓裏，隻是見證了那些故事，卻拿不出一點實錘。
“白發怪物？”
大家真是弄不懂楊凡的思緒，所說之話太跳脫了，隻能這樣去問，可楊凡此刻已渾然忘我，根本聽不見旁人說什麽。
“呼呼呼……”一通喘息後，楊凡苦笑自語：“故事中，一件件仙器灰飛煙滅，白發背影終於沒了阻礙，一下頓住，而他的前方赫然大風激蕩，原本看不到的白發衝天狂舞！
然後，億億萬的血色大浪充盈宇宙，仿佛蘊藏億億萬的情緒，帶著古老無邊的仙意，背影麵對它們唯有嚎叫，如同在對抗宇宙眾生般，最終震懾出一麵黑色的，卻刻寫血紅‘仙’字的旗幟！”
“聽懂了吧，永生？”
說到此處，楊凡忽然一問。永生吃了一驚：“你、你是說，我們剛才看見的無影旗幟，原來就是那麵仙旗？”
“不然呢？”
“那背影是誰！”
“是我的前世，也或許是我的幕後主宰。”
楊凡眉頭緊蹙：“這其中疑點太多，而昔日故事的仙旗剛好被白發背影震斷一角！這一角又因緣際會，恰好讓我在洪荒島、仙魔池，得見一角之光，最終收獲宇宙新秩序！”
呼一聲！
楊凡意念一動，取出一抹半臂長的絢麗金光，他的師傅曾親口點化，此乃秩序神鏈，意味宇宙的嶄新秩序，屬於不可思議的造化，到得某天離開神話大陸，必顯其威。
“你的意思，閻王牽扯其中？”
永生倒十分知曉這抹金光的來曆。
“當然。”
楊凡點點頭，歎息道：“可重要的恐怕非閻王，而是我，因為那白發背影的結局慘烈、遺憾，如今細細回想大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