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3章 容與不容
生生不息，不死不滅！
火神對自身異火的描述，讓大家驚悚！
沒錯，竟不是太高興，反是害怕！
因為，怎麽可能呢？剛才的過程全親眼所見，不過就一簇爐火凝固火神體內，淬煉九日而已，憑什麽就誕生永恒？
若一簇血色爐火‘永生不死’，那八卦神爐中，還有一爐子的火，仿佛汪洋大海的澎湃血焰，又該如何解釋？
它們，這就全無敵了？
不太對吧！
如果僅是火神的九種異火，像地尊巔峰的力量獲得數倍提升，那麽大家還認為理所當然，屬於爐火超脫神話大陸的加持，可當下之勢，顯然是一種極其意外的大詭異。
“天上沒有餡餅，哪來的如此好運，我應該已墜入一場絕世算計中，被誰暗中控製了。”眼看大家震驚，火神反倒輕鬆的說，然後看去楊凡、永生：“來吧，你們先試試，能否感應那個點。”
兩位怔住。
“楊凡？”火神一喚。
楊凡卻仍是蹙眉、緊迫之色。
沒辦法，不懂啊，什麽情況，莫非自己之前想錯了嗎？因為按照他的推論，火神對自己的重要不該現在出現啊，這一來就異火不死不滅，火神等於鎮殺不了，便徹底超出想象。
“暗中的手，布局者不是自己，不是其中一道背影？”不可避免，楊凡迷茫，在思索這個問題。
“別叫了，人都傻了。”
永生竟然還笑的出來，小手一指，揶揄道：“火神呐，你指的誰就是楊凡，他以為無敵，自己前世正控製你呢。”
“啊，前世？”火神沒聽懂。
“是這樣……”趁楊凡發呆，永生便一五一十把楊凡剛才的推論，爐火與背影的相似比喻接連道出，霎時令火神瞪大雙眸，驚駭中竟是信了幾分，選擇閉眸、沉思。
幾瞬後，火神睜眼、搖頭。
他細細回想楊凡的推論，並未得到心靈提示。
自己腦海依然昏昏沉沉，沒有改變。
“奇怪！”
終於，楊凡叫了兩字。
“然後呢？”大家都看著他。
“哪來的然後。”
楊凡神色不變，臉皮很厚，環顧一圈笑道：“想不通便不想，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有一天會揭曉真相，我現在隻懷疑一件事，那簇找不到的看似被摧毀的爐火，還蘊藏這片天地。它或許暗暗隱匿著，等待離開契機，也或許就留在此處了。”
“讓我試試？”火神想看能否感知。
“等會兒吧，永生。”
楊凡指住火神攤開的掌心，一令之下，永生便爆出看不見的帝氣，來來回回掃蕩掌心上空，結果感應不到那粒天火精髓，隨即楊凡也以一片片星光空間去試探，同樣如此。
答案，就是無解！
仿佛，那粒天火隻存火神的想象，不容於世！
嘭！
但是隨著火神下令，神話誕生。
當真匪夷所思，分明被楊凡星光空間所沾染吸納的一團天火，居然極其完美的重生，其中力量、熱量分毫不差，而且，可以確定一件事，火神沒耍魔法，絕沒動體內的天火。
“奇怪！”楊凡搖搖頭，仍是這兩字。
“到底哪裏奇怪！”永生吼起來。
“這便是問題所在。”楊凡歎息道：“就像我猜想的兩道背影之間因果斷裂，也像我與幕後主宰，還像我與我的前世，更與那簇毀滅的爐火與八卦神爐的牽連相似，其中異常的矛盾。
之前分明容世，現在又變得不容世了。
它好像毀滅，又宛如永恒。
我們以為它離開，其實它就在這裏。
我以為我是我，其實我不是我，唉.……”
“你在說什麽瘋話！”
大家捉不住楊凡思想，太難理解了。
“容與不容，互相糾纏，暗有牽連啊！”楊凡攤攤手：“如今所見，火神掌心的天火精髓為何看不到，那便是不容天地，也就是說，那簇爐火賜予的造化，就蘊藏不容天地之威。
進一步想，之前的八卦神爐，當真拒絕那簇爐火了嗎？
恐怕未必，剛才的毀滅或為一場假象！
故意這麽做，應是為了遮掩天機，避免被洞徹！”
聽不太懂！
一個個都在搖頭。
沒法，情況複雜，這越解釋越亂。
“嗬，就是亂啊，就是理不清呢。”
楊凡笑了笑：“或許這就是那簇爐火存在的某種意義吧，混亂、無序、無解，時而容世，時而不容世。
怎麽看都充滿矛盾，就似乎那消失的爐火，會在某天悄悄回歸神爐似的，也仿佛兩道背影不會死戰，終將融為一體。
所以我才說，我不是我。
或許有朝一日，今世的我也將奇怪的不容世間。
但無所謂了，管它陰謀算計作甚，我們隻需明淨己心，放眼當世，拋開所有的前世困擾，一往無前，追尋自由。
還是那句話——”
他猛地一頓，看去火神：“你就是改變災難的機會，不僅是我楊凡的生死夥伴，放至未來，我們可能會一起麵對、戰勝什麽。”
“異火永恒，這般提前爆出的算計，證明你也許想錯了！”
永生凝重提醒，讓楊凡不要認死理。
“火神先記住，至於未來，希望如永生所料吧。”
楊凡輕出一口氣，內心當然很想置身事外，可一個個線索早已表麵，哪來的無關？全部都指向自己，必生牽連。
“嗯，如麵對，赴湯蹈火。”
火神笑著點了點頭，其實沒聽明白楊凡的意思，也弄不懂什麽‘改變災難’，他實在不願思考太多，認為毫無意義，幹嘛呢，害怕什麽，在他心裏，隻要信任楊凡就夠了。
“好，現在你別動，嚐試放空，美好的睡去.……”
緊接著，楊凡作出指示，試圖模仿之前火神的經曆，讓其心靈再度墜入那一場幻夢，去感應眸光中映現的宇宙大破敗。
然而，完全想多了！
火神做不到，足足閉眸一天。
他的腦海還是詭異昏沉，談不上多麽疲倦，隻是毫無線索，即便楊凡等點出了他接受造化的全部過程，結局依然不變。
總之，就是屏蔽，拒絕破解！
“那等會兒，大家便忘吧。”
無可奈何，楊凡作出新指示，不過在此之前，還要抱著一絲僥幸，讓火神去洞徹那簇爐火的消失之地，看能否感知。
結果，不能！頓時間，轟隆隆.……九道異火之龍飛天遁地，威視無匹的席卷八方，卻終不得那簇爐火蹤跡，它究竟毀滅了，或暗暗隱匿蟄伏，變成一個謎團。
反倒大地之下，至少數萬丈範圍內，異火竟摧毀不少靈魂生靈，且沒遭受強烈反噬，不值一提般，可以輕鬆闖入。
“先別想大地玄機。”凡事有輕重，楊凡瞬息間佇立不動，非常認真的凝神、閉眸，他要大家一起做好一件事，全忘記那簇消失的爐火，管它毀沒毀，不重要，就當從未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