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2章 真正的聯手
“啊？”閻王的極致冷靜，及突然口中念叨的‘地球’兩字，讓妖帝詫異，完全不知源頭，他沒聽過。
“楊凡！楊凡！”
倒是中心處，那團磅礴亂舞的白發叫了兩聲，以此回應閻王。
“你看。”
閻王閉眸間，笑著指住白發，解惑道：“前輩都知曉地球，你卻不知。而那是一顆蔚藍色的星球，上麵俱為平凡的人類。
不要懷疑，是非常平凡，那些人根本沒有修煉之法。
混沌一生，不過百年。
且地球之上，絕無任何獸族、妖類。
不過，以我所思，如今之地球以暗暗不可觸及，以至無力尋找，而在地球的周圍，數千星係中，也絕沒有活著的生靈。
怎麽說呢，地球就像一顆孤星。
它仿佛被茫茫寰宇孤寂了，好像位於宇宙之邊荒，實則，我記憶中，它的位置非是邊荒，真要算起，地球像在中心，又不太像，這段曆史很模糊，我居然記不太清。
總之，我認為，此刻的地球異常危險！”
“楊凡！楊凡！”
霎時間，白發背影附議，叫了出來。
“你究竟想說什麽？”妖帝聽不懂。
“萬年之前，小蝶隕落後，我洞徹你算計，潑天震怒，便即刻前往無盡大海，先於大帝宮中施展布局，再於大海之上橫亙星空，徒手抓取潛力生靈，以作養蠱，補足絕望之路……”
閻王很有耐心，娓娓道來。
他告訴妖帝，那一日，先抓取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位潛力生靈，差之一萬，而到了最後一位，正是楊凡。
“楊凡的魂魄，來自地球！”
“這？”妖帝一驚。
“我也被算計了，也是一顆棋子。”
閻王笑道：“當下回顧絕望布局之初，從我萬年前抓住楊凡魂魄那刻起，就誤入一場陷阱，且我始終不知，直到楊凡釋放帝王、傾城兩個聖域，再來到新天地一番經曆，方才愈發生疑。
此刻，白發前輩身不由己，開出第三扇門後，則幾乎篤定！
縱缺少明確證據，但令我不得不認為，楊凡為了‘當世永恒’，或許就是暗中的布局之人。
可能，他現在尚不知。不過如此無知，豈不正好拒絕萬界天機，順勢斷絕你我之窺測，連白發前輩也被瞞住。”
說到此處，閻王一頓。
而妖帝聽來，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已顯得有些瞠目結舌。
很想反駁，卻無以言對，因為妖帝非常清楚，如今之勢，閻王絕不信口胡言，必定是通過一係列變局，及楊凡‘地球’的神秘來曆，才敢鎖定絕望之局也被楊凡算計了。
“所以，我昔日抓取楊凡魂魄，看似一種無意之舉，好像感覺楊凡的魂魄極有潛力，實際上呢，想來應與地球奧秘有關，也與中古黑暗時，我背負的使命有關……”
閻王，再一頓！
他悠悠一歎，十瞬之後才接著笑：“想破地球之謎，想解白發前輩之門，想親眼見一見楊凡是否永恒，或是我大錯特錯，這一切都得先去嚐試，哪怕付出絕望、希望的代價。
如果實在不行，你我不妨牽引滄海。
若那片滄海仍是無能為力，那你我便抱恨放棄吧，證明新天地之劫注定超脫寰宇，非我們這等小輩可擋。”
妖帝默然！
他還能說什麽？
閻王已經瘋了，為了接引楊凡駕臨，連終極一步，那片滄海都舍得撼動，還有拒絕的道理嗎？不可能了。
閻王一旦全力以赴，大開絕望布局。
那樣，他的希望要麽跟著上，要麽隨絕望之震而崩潰。
“寧靜。”閻王忽地點出兩字。
“嗬！”
妖帝一聲嗤笑：“你以為我是你，還閉眸調息準備？我想動就動，想開就開，什麽心無旁騖，一念之間。”
轟隆！
果然，妖帝說來就來。
刹那間，他一頭長發衝天，那絕美的臉變得古井無波，更嚇人的是，妖帝的周身上下，駭然縈繞出一絲絲紫金火焰，這些火雖不多，也不大，卻無疑源自體內最精髓的能量。
嘭嘭嘭.……
這時候，在妖帝附近，一顆顆飛逝的絢爛星辰接連炸開，再不可能穿透他身軀，完全被滅世之力強勢摧毀，進而，一片片本是無形的大世界的空間，都顯化出模糊形態。
最終，摧枯拉朽，那些‘大世界’空間燃燒、焚毀。
怎奈，這億億萬旋動的空間，本就沒有曆史、時光，它們本質為一種陷阱，屬於永恒不朽，毀之又生，因此即便妖帝全力之下，都無可能借此離去，反是紫金火焰極速蔓延，快到閻王那裏。
嗡！
隻此一響。
當下閻王仍不睜眼，發絲也未飄一根。
不過其體外，同妖帝相似，莫名燃燒起一縷縷九彩火焰，但這些九彩之火又與妖帝的不太一致。閻王體外的火竟是毫無攻擊意味，既不摧毀附近環境，也不刻意針對誰。
反之，九彩之火，更像一種自保。
此火一生，襲來的紫金火焰飛快散去，撤退的位置不多不少，剛好距離閻王五百萬裏，彼此達到平衡，便如同兩位的萬年爭鋒，也如同絕望與希望最本質的寓意。
事實上，當下閻王、妖帝爆開各自巔峰的精髓能量後，變化遠不止兩種火焰，連那團亂舞的磅礴白發，都在妖帝的紫金火焰中遭受恐怖影響，竟顯得瑟瑟發抖，不覺放緩舞動節奏。
同時間，白發前，逐漸亮起一片火紅！
紅光中更隱隱閃爍飄逸的符號，似乎由於妖帝的能量太強，足以達至滅世之程度，讓那塊無影的石碑都快顯化！
可現在，妖帝卻視之無物！
他根本沒朝石碑看一眼，不，他連閻王都不看。
誠然，他此刻睜著眼睛。
一張古井無波的臉像在乎，又不在乎，很難琢磨。
但是呢，妖帝的確做到了。
心裏隻有自己，絕對不受幹擾，說認真就認真。
並且，這一認真就會瘋！
那是不破真相絕不罷休，就算閻王想要他收手都不可能！
十瞬之後——
“開始。”
不約而同，完美一致。
閻王、妖帝的心靈感應在此時，絕對契合，便同時開口，霎時間，兩位體外的紫金與九彩火焰，便顯得略微的抖動、劇烈，好像兩種火燃燒更大了一些，於這個陷阱內還看不出什麽。
然而，楊凡所在的新天地卻不可思議，一瞬大變！
一群夥伴，包括楊凡在內，全部目瞪口呆。
他們就聽到一種聲音——轟隆隆！
但這樣的爆炸，並沒撼動新天地之劫，無論下方的億億萬大道，還是絕對空白的天際，都沒有絲毫*、破碎跡象。
那麽，炸音何來？
直到再過十瞬，又一次超脫宇宙大道的極限，伴隨一個又一個天崩地裂的震響，大家方才恍然，看清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