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有什麼掩不住了2
第283章 有什麼掩不住了2
「因為司南闕啊。」孟簡突然前後不搭地吐出一句話。
蘇顏沫不解地看向他,「什麼?」
「你是因為司南闕的事在這裡煩惱?」他問。
「煩惱?」蘇顏沫這下是真的有些困擾了,「你剛才說我……煩惱?」
孟簡拿了手機,對著她就是一陣拍攝。
手機一下子將她的樣子照下來,他轉給她看,「吶,你看,是不是煩惱?」
蘇顏沫看著相片中的自己,好像眼眸里的確是有著煩惱的情緒,但是……
她不是個會煩惱的人,沒有什麼問題是不能解決的,只是時間快短的問題。
哪怕是找人這事上,她都不曾有過這樣的神情。
孟簡見她盯著手機上,把手機拿了回來,「怎麼了,守了一夜,沒有精氣神了?」
「沒有守夜。」蘇顏沫搖頭。
孟簡訝異。
昨晚的事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事發后了,司南闕中彈他都沒有想到的。
蘇顏沫會守夜照顧的話也會是情理之中,畢竟為她擋彈。
哪怕她其實不需要別人這樣。
蘇顏沫抬眼睨了他一眼,他那眼神太明顯了,彷彿她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渣女似的。
她張了張嘴,看著孟簡,想說什麼吧,又……
不知道說不說好。
孟簡直接拉開了她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來,說來聽聽,為什麼你沒有守夜照顧,對司南闕就這麼討厭?」
不是吧,以他對她的了解,她對司南闕其實說不上討厭吧,應該是灰色的,就是不討厭也不喜歡。
蘇顏沫白了他一眼,然後不搭理他,眼睛看向了窗對面。
「陽光有些刺眼,你這樣會傷到眼睛的。」孟簡起身,去將百葉窗拉下來,「不過無能說,這個房間呢,最好不要拉上百葉窗,平時我都不拉的。」
「閉嘴。」一提到無能,蘇顏沫就有些隱隱頭疼,她不想介入玄學這種事情。
可是有種隱隱的直覺,她一直都避而不談,甚至故意切斷的一面,似乎有種掩不住的趨勢,快要跳出來了。
孟簡沒有發現到蘇顏沫的排斥,只是當她像平時那般,覺得他迷信什麼的。
他將百葉窗拉下,轉身去看蘇顏沫,她眉頭還是在輕皺著,沒有舒展開。
「怎麼了嘛,連對我都不能說?」
蘇顏沫被他這個『嘛』字給激零得一個顫抖,覺得自己全身雞皮都快要起了,瞪了他一眼,「好好說話。」
他一個集團企業霸總,學什麼小鮮肉朝富婆撒嬌的樣子。
尤其他還是個寸頭,剛毅長相的男人!!
孟簡崩了一下臉,「OK,那麼我來猜測一下。」
蘇顏沫挑眉看他。
「司家讓你表態了。」孟簡話一出,便是十分的直戳紅心。
蘇顏沫:「……你怎麼猜到的?」
果然是Z市新貴,這頭腦就是不一樣。
孟簡看她,並且是深深地看她,「如果我是司家,我也會找你表態啊。」
蘇顏沫:「……」她連為什麼三個字都懶得問,只是看著孟簡,示意他往下說。
「司南闕是司家三少啊。」孟簡聳了聳肩,「司家又那麼看重,你想想這段時間,他因為你……啊呸,不是因為你,只能說是巧合,遇上你總是有些涉及性命的事情發生,這一次次的,難保哪一次就……」後面不吉利的話他就不說了。
「是吧?」他看著她,很確定她是GET到了他後面沒有說完的話語。
「如果你有回應,比如說感動什麼的,或者和他在一起,那司家應該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偏偏……」
孟簡頓了一下,「你應該不覺得感動。」甚至還會覺得別人礙事。
她是能自己上,就自己上的女生,不是雙標婊,說句不好聽的話,她都強大到可以不需要別人的那一種人。
「所以?」蘇顏沫沒有否認。
孟簡跟了她多少年,是比較了解她的性子。
「那我若是司家人,我也會勸你們不要走近啊。」孟簡看她,「畢竟,你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屬性吸引,總是莫名的就會有性命危險。」
蘇顏沫沒有吭聲。
性不性命危險的不想說,她自己這邊有事發生,然後因為單宸勛,司南闕自己的身體原因也牽扯上,這才一事接一事的發生的。
「所以,你是怎麼表態的?」孟簡把自己的猜測說完,現在就蠻好奇答案的。
蘇顏沫淡淡地說了一句,「不感動,沒感覺。」
「對司三少的付出不感動,自己對他沒感覺是嗎?」孟簡瞬間秒轉情感分析師,順便還將蘇顏沫的話語給添詞加句地變長。
蘇顏沫淡淡地提醒,「你不用說得這麼詳細。」
「這不,分析一下嘛。」孟簡對事不對人啊,那少一個字,意思都會變的漢語,可不是得問清楚些么。
「嗯。」她淡漠地應了一聲。
「那就是了,差點沒了命,都還是不感動,沒感覺,身為家屬,他們又不能為難自己兒子是吧,只能為難你這個外人了。」
外人二字用得十分的傳神。
「好了,你可以閉嘴了。」蘇顏沫當然沒有說覺得司家做得不對,「我沒有覺得司家這樣有什麼問題。」
包括司家的態度轉換,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現在你苦惱的是,你為什麼會沒有感覺是嗎?」孟簡看她。
蘇顏沫:「……我為什麼要有感覺?」她也沒有苦惱這個好嗎?!
自以為是。
「那你就是苦惱,你為什麼會想感覺這事?」
「孟簡!!」蘇顏沫斜乜了他一眼,「你越說越偏題了。」
「昨晚的事具體怎麼樣我也不知道,但是,司三少這樣,的確會讓我們很困擾。」孟簡說道。
「什麼我們?」他在說什麼。
「你的困擾就是我的困擾,BOSS的苦惱就是下屬的職責。」孟簡說得一本正經,其實就是在胡說八道地瞎扯,「可是,我們不要的付出,別人來付出,只不過是自我感動而已,可是別的事情可以這樣分清,扯上性命,這個命題又有些不能那麼客觀了。」
「你苦惱的就是這樣吧?」孟簡的話都快成繞口令了。
蘇顏沫搖頭,「我只是奇怪……為什麼我的心好些堵堵的,我是不是太無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