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驚濤駭浪
傅惟慈眼中他們本就不是新婚夫妻,朝夕相處一年多,哪裏還有各種膩歪的衝動,勾著身前的長發繞指,準備到屏風後沐浴。 一轉身,手腕被大力握住,仰身倒在一個溫暖的懷中,入目是季方低垂的臉,似有些不滿。 躺在他的懷中,身側是擺著筆墨紙硯的書桌,又讓她想起那日趴在桌上的種種,曆曆在目,臉不自覺地便紅了。 她略微一偏頭,想錯開他灼熱的視線,卻被他修長的手指捏住了下頷,被迫與他對視。 那眸中仿若是一汪波濤洶湧的海水,裏麵的浪花翻騰著,叫囂著,似乎要把她吞噬含括。 “你、我、我還沒洗澡呢。”傅惟慈理了理腦袋裏紛亂的思緒,半咬著嫣紅濕潤的嘴唇,略顯怯怯地眼睛隻敢盯著他的下巴。 “為夫不嫌棄你。”季方垂頭靠近,帶著溫潤的氣息,還有一股淡淡的香甜的味道。 傅惟慈杏眸一亮,推著他的肩膀掙紮著:“你喝酒了?” “孤身苦悶,唯有飲酒解相思。” 說什麽文縐縐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分明是早上出的門,怎麽到他口中好像許久不回家的妻子。 “我沒洗澡!”她抬起兩條腿掙紮著,就是不肯再上演那日清晨的戲碼。 季方按著她的雙肩,盯住她如鑽石閃耀的眸子,勾起唇角痞痞地笑著:“為夫饑不擇食。” 隻覺得雙唇一緊,口中綿滑,酒香彌漫在唇齒之間,傅惟慈一臉淒楚無處安放,讀書人也如此放縱的嗎? 逐漸被帶入佳境的她摟著季方的脖頸,勾起雙腿靠近他,狠狠地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嘶。” 動作又一瞬的凝滯,如同狂風暴雨前的平靜,下一瞬烈風驟起,夾在著雨雪淩虐四周,傅惟慈如同風雪中的一朵小花,被摧殘的渾身筋骨疼。 激怒他的下場竟然如此淒慘,她如海嘯中飄蕩的小舟,左搖右擺,最後乘著最高的浪攀達頂峰,終於安穩的停靠在岸邊。 又活了過來。 她眸中帶著水光般的迷離,躺在些許書本上,浸濕的汗使得那些紙張粘在她的背上,她掠過季方微喘起伏的胸膛,咬緊了下唇踢了他一腳。 再沒有比讀書人更混的混蛋了,原來書中自有顏如玉是如此意境,他倒是實踐的飛快。 季方抓住她軟綿無力的腳踝,額頭沁出的汗亮晶晶的,饜足地笑著:“娘子可還滿意?” 她一句話都不想說,四肢像練了一夜高難度瑜伽似的無力,扭過頭隻在心底罵了句你大爺的。 “為夫抱你洗澡。” 躺在他懷中,傅惟慈覺著季方的身子骨愈發強健了,先前打林謹炎時出力又穩又準,現如今胸口的肌肉明顯的直硌得慌。 這家夥怎麽突然變了體質?文弱的書生模樣隻流於表麵,脫了衣服就成了胸肌腹肌盡有的健碩美男子。 “你是不是瞞著我拜了什麽得道高師,這軟綿綿的肉怎麽都變得跟石頭似的。”傅惟慈坐在水裏,捏了捏他的胳膊,肌肉正好。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形容季方再貼切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