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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計是美人計

  「誰?」龍禹皺了眉頭:「我有得罪過這樣一個人嗎?」 

  九方夏笑了笑,龍禹隨即耷拉下腦袋,也是,她這輩子什麼都不多,就是仇人多,有她知道的,也許還有她不知道的呢。 

  墨離卻是沉著臉,吐出一個名字。 

  「林雲深?」龍禹愕然:「你說是他?」 

  墨離沉默一下,道:「禹兒,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情問你,那夜……嗯,你後來是怎麼知道的?情人結的事情,你應該是不知道的,而且這藥物,一般的大夫也不會了解。」 

  挺墨離提到情人結,龍禹的老臉也不由得紅了一紅,不由瞪了他一眼,想想,又惡狠狠的看了九方夏一眼。 

  墨離略垂著頭,情人結讓他也是鬱悶。而九方夏無奈的道:「我真的是無辜的,我也是受害者,要不是墨離通知,我甚至不知道這件事情。」 

  情人結除非是和旁人有了肌膚之親,血紅印記在身上顯現,藥力方才會發作。九方夏若是不與其他女子有過密來往,可能這一輩子也未必會發現自己身上所中蠱毒。 

  丹殊並不知道情人結的事情,如今聽著兩人這麼說,不由得多看了龍禹一眼,看的龍禹只覺得有些惱羞成怒了,轉頭就要走。 

  對於墨離三人來說,這些年龍禹樹立起的形象畢竟是根深蒂固的,看著她生氣,不由有些無措。倒是完顏長風很自然的扯住龍禹的袖子,笑道:「好了。別生氣了,又不是外人。」 

  如果說墨離九方夏和丹殊不是外人,那也罷了,可偏偏這裡是外人的只有一個完顏長風,可完顏長風說這話的態度,卻又偏偏自然的不得了。 

  墨離心裡也有些不快,正伸手要去抓完顏長風的手,對方卻已經放開了,還正色道:「何況本來你這命里就是桃花。天意不可違,你就算是想逃,也未必逃得了,即使逃開了,對你和他們來說,也未必就是件好事。你的感情戲錯綜複雜。並非單隻,命里註定,不是一枝獨秀。」 

  這一番話完顏長風說的很是認真,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龍禹臉色清清白白一陣子,終究是覺得完顏長風這人便透著種讓人信任的感覺。咬了咬唇,嘆口氣。坐在他床沿上還有些聲悶氣。 

  完顏長風站在一旁,似乎想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卻又終究忍住,道:「你覺得你的人生很坎坷,但是要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人比你更坎坷,可他們都努力讓自己活得更好。你又何必那麼沮喪。至少,這情人結不是什麼無葯可醫的毒。而中了情人結的人,你也並非完全無情。」 

  完顏長風這話里,帶著些淡淡的無奈和哀傷,龍禹不由的抬眼看他,眼中的神色有些探究。 

  完顏長輕輕一笑:「其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只是從來沒有人問,我也沒有什麼人好說的。我的愛人,埋在雪山之巔,所以我前半輩子無所不通,但後半輩子,卻傾心研究醫術,希望能參透生死之法,想有一天,能將他復活。然後兩個人別無所求的相守在一起。」 

  完顏長風這樣的人願意隱居在沙穆這樣的地方,自然是有自己情非得已的原因,可是任龍禹他們怎麼樣,也都不會猜到,他的愛人,竟然是已經死了。 

  自然有些呆了,龍禹不由的道:「埋在雪山之巔……完顏先生,死了也可以……復活嗎?」 

  「這世上有什麼不可能的呢?」完顏長風笑道:「公主,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更明白,有些我們覺得不可能發生,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其實是真實發生著的,而且,可能就發生在我們身邊。」 

  這話似曾相識,龍禹腦子一亮,她曾經在東錦的時候,便聽林雲深說過類似的話。不過在她看來,林雲深比起完顏長風,那應該是小巫見大巫,如果說林雲深都能看出端倪,那完顏長風一語道破,也沒有什麼出奇的。 

  龍禹也跟著嘆了口氣,轉了一圈來回答墨離的問題:「那日早上你出門之後,我遇到一個問路去採藥的書生,跟他聊了幾句,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聊到了情人結。」 

  」這也未免太巧了。」墨離道:「我多少日也就離開那麼一點時間,而且那又是個閉塞的小山村,一個尋常的大夫卻又能知道情人結這種偏僻的巫蠱,要是是無巧不成書,可這也未免太巧了。」 

  龍禹仔細的想了想,道:「要是這麼說來,那個書生的身高身形,倒是和林雲深有幾分相像。」 

  九方夏道:「應該是他了,我那幾日本來是在東錦的,可接了他的信,讓我到沙穆去有事相商,人還沒到沙穆,便接到了墨離的消息,要不是我已經在半路上,動作也不會那麼快。」 

  完顏長風道:「林雲深,是東錦國的小祭祀嗎?」 

  「完顏先生也知道這個人嗎?」龍禹奇怪了一下,隨即恍然:「完顏先生也是東錦的人,林雲深挺有名的,知道也不奇怪。」 

  「我知道他,但他不知道我。」完顏長風道:「林家世代是東錦祭祀,我和他的父親,有過一些交情。不過我離開東錦快二十年了,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是個穿著肚兜的小娃娃,眉清目秀的,天天抱著我的小腿叫我呼呼,讓我給他變法術玩。不過那些小時候的事,想來現在已經不記得了,他見了我,也應該不認識。自然的,我見了他,也不認識。」 

  想著留著口水口齒不清抱著完顏長風小腿叫呼呼的林雲深,眾人都無語了一下,這和他們印象中一臉高深莫測的東錦祭祀實在差距太大,也就在這個時候。眾人才感覺出完顏長風和他們的差距,他是上一代人了,他的恩怨,也都在上一代塵埃落定。 

  更令人吃驚的是,完顏長風微微笑道:「如果你們說的是這個人,那我知道為什麼他會恨你了。」 

  「為什麼?」龍禹幾乎是迫不及待:「我覺得我應該沒得罪過他,但是他對我,真的是很討厭的樣子。」 

  完顏長風笑了笑:「這個不能說,這是他自己的秘密。」 

  龍禹:「……可他要害的人是我。難道我也不能知道嗎?」 

  完顏長風搖了搖頭,打算結束這個話題:「既然知道是誰做的,又知道打算用什麼方法,那我們將計就計,將他引出來就是了。」 

  完顏長風不願意說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從他嘴裡撬出來。眾人雖然都好奇的緊,卻也無可奈何,如今把林雲深引出來,倒也是個辦法。 

  商議了一陣子,雖然龍禹對眾人的辦法並不滿意,可卻又難想出旁的辦法來。也只得委委屈屈的應了。 

  索性又在完顏長風帳中一起吃了晚飯,完顏長風足夠博學。最精通的是醫學藥理,古法古方。而九方夏也對其中諸多很感興趣,請教之處,他也毫不藏私,說起來引經據典,妙趣橫生,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吃完飯眾人散了。丹殊又去照顧弟弟,九方夏拿了一疊完顏長風給的藥方回了自己帳篷。龍禹跟在墨離後面,感覺別彆扭扭的。 

  到了無人的地方,墨離伸手扯了扯龍禹的袖子,帶了笑意道:「怎麼了,不高興。」 

  龍禹撇了撇嘴:「把我當誘餌。」 

  「呵呵。」墨離笑了笑:「好了,是不該把你當誘餌,但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待著的,九方始終會留在你身邊,我也會適時出現英雄救美的。」 

  龍禹想了想,沒說話,就是因為九方夏一直在這才覺得彆扭,他們兩的關係現在很微妙,介於試探和相處的中間。而墨離的立場也很微妙,龍禹能感覺的出來他並不喜歡自己和九方夏的接觸,但是卻又不反對,甚至於,還有些縱容。 

  回到帳篷的時候天都已經有些黑了,帳篷里點了一盞暗暗的燈。今夜的天氣不錯,星光月光滿天,灑的草原上朦朧一片清輝。 

  沒坐一會兒,便有人來找,竟然是賀朝陽手下的一個副官,說是想請墨離去一趟,有事相商。 

  這其實很奇怪,如今在這裡,能做主的除了龍禹沒有旁人,不管有什麼事情,賀朝陽請示也好商量也好,也應該第一告知龍禹,沒有繞過她直接與墨離商量的道理。 

  不過來人身上有賀朝陽的令牌,墨離自然是不疑有他,跟龍禹打了招呼,便隨著來人去了軍營。 

  幾乎是前後腳的時間,九方夏便找了來,進了門便道:「公主。」 

  「咦。」龍禹道:「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九方夏道:「墨離不在嗎,是他找我來的,說有事情要商量。」 

  龍禹奇怪道:「我不知道啊,他沒告訴我,剛才賀將軍說有事要找他,他去軍營了,應該一會兒就能回來。要麼你等一會兒。」 

  「好。」九方夏道:「那我等他一會兒。」 

  於是九方夏就在帳篷里拉張椅子坐了下來,和龍禹一人倒了杯茶,和龍禹坐在桌邊聊天。 

  老鼠最喜歡的人自然是龍禹,第二就是完顏長風,除了這兩個以外,也就是對九方夏溫和一些了,估計是因為他和完顏長風有點像,身上有時會有些藥草的味道,所以偶爾心情好的時候,老鼠會允許他摸摸自己的大尾巴,腦袋則是禁區,碰也碰不得的。 

  此時,老鼠就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接受兩人的伺候,腦袋往左轉,吃一個龍禹剝的花生。腦袋往右轉,吃一個九方夏捏出來的核桃任,小日子過得優哉游哉,很是愜意。 

  過了一會兒,九方夏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想了想,便道:「公主看來有些累的樣子,不如上床休息一下。」 

  龍禹對九方夏翻了個白眼,她正非常敬業的給老鼠剝花生,也不知道九方夏是從哪裡看出她有些累的。 

  不過還是從善如流道:「也好。我是有些累了,我睡一會兒,你坐著就好,墨離去軍營應該待不了多久,我一個人在這裡也挺不安心的。」 

  「好。」九方夏起身,自覺地為龍禹鋪床疊被,這都是以前做慣的。雖然公主府並不缺下人,九方夏他們的飲食起居自都有人伺候,可是龍禹貼身的事情。卻更喜歡讓他們來做,特別是外出不帶丫鬟的時候,更是由他們一手包辦,一來二去的,這個以前五穀不分油鹽不辯的皇子也學會了做些基本的雜務。 

  龍禹矜持起身,脫了鞋上床躺著。別說坐著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如今一躺下來,還真是覺得有些累了,更別說老鼠還沉甸甸的的壓在她胸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人結相同氣味的原因,它有時候會嗅嗅龍禹的胸口,再嗅嗅九方夏的胸口,鬧得兩人很是尷尬。 

  龍禹索性真的閉著眼睛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直到聽見九方夏暗示的咳嗽了一聲,這才知道時間差不多了。想起來還要把戲演下去。 

  在龍禹離開帳篷的這段時間裡,卓雅又送了一盤果子,因為龍禹走時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入,所以這盤果子只是放在外面,剛才龍禹回來這才送進來。草原上的水果很少,難得一見,而卓雅那幾日和龍禹相處。知道她喜歡吃那些東西,一旦看見了果子。不管餓不餓,是一定會啃上幾個的。 

  如果猜想的不錯,這些果子上,一定沾了鳳尾草的味道。喝了龍木,再吃進鳳尾草,將要上演的,就竟是讓人耳紅心跳的一幕。 

  龍禹躺在床上,翻了翻身,實在覺得彆扭,她現在要裝的是因為中了催情葯勾引九方夏的非良家婦女。 

  九方夏坐在桌邊,一手托著下巴,帶著點笑意的看著龍禹。他之所以覺得完顏長風的法子極好,就是想著有這一幕。 

  胸口的情人結印記,隱約的有些發熱,想到那一晚上龍禹在自己耳邊喊著墨離的名字,九方夏心裡有幾分不痛快,卻又有幾分蠢蠢欲動。 

  不過九方夏只是坐著不動,他和林雲深雖然是師兄弟,關係也不錯,但林雲深這些事情做得太讓人無奈,他一貫就討厭龍禹,想來也不是單純的因為想要撮合他們才布下這麼個局,他有什麼深意,他到底和龍禹結了什麼仇,總還是要說個清楚。如今的龍禹不是從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即使林雲深對她不利,也不會真的殺了他。 

  龍禹決定豁出去了,哼哼了一聲,有些含糊的道:「九方……」 

  九方夏忍著笑,立刻識相的湊了過去:「怎麼了?」 

  「我有點熱。」龍禹道:「還有點頭暈……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像還有點冷。」 

  這都是完顏長風告訴她同時服下龍木和鳳尾草之後的反應,龍禹照著台詞照本宣科就行了,而且還可以自由發揮。 

  九方夏關心的坐在床邊,道:「把手拿出來,我替你把個脈,看看是不是病了,這幾日天冷,可別受了風寒。」 

  龍禹嗯了一聲,將一截雪白的手腕從被子里伸了出來。九方夏裝模作樣的捏了半天,皺眉道:「脈象稍有些異樣,但是不像風寒,可能是今天累著了。」 

  「是啊。」龍禹道「有可能,還覺得腰酸背痛的,哪裡都不舒服。」 

  九方夏調整了個姿勢,道:「我替你把肌肉揉開,就這麼休息的話,一覺睡醒,明天早上會更酸痛的。」 

  九方夏的表情十分中規中矩,就像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夫,龍禹也沒有多想,應了聲好,坐起來一些,將被子掀開。 

  反正是和衣而睡的,而且衣服穿得還不少,龍禹也沒想太多,微微眯起了眼,打算享受一下專業人士的按摩。 

  九方夏讓龍禹翻過身來趴在床上,兩手在她肩上捏著,一邊道:「禹兒,這樣舒服嗎?」 

  「嗯。」龍禹應了聲,九方夏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間,只覺得胸口熱了一下,有種什麼東西噴薄而出的感覺,似乎心跳也加快了一下,好像情人結是有生命的東西,讓相連的兩個人在一瞬間擁有感應。 

  九方夏把握著剛剛好的力道,順著肩膀往下捏,龍禹時不時的嗯哼一聲,這倒不是演戲什麼的,而是真的很舒服,他的手掌寬大帶著微微的熱度,按在伸手非常有力度正好讓酸痛的肌肉得到放鬆,可是卻又不痛。 

  側了臉,能看見九方夏正半垂著頭,只能看見藏在黑髮中若有若無的側臉。 

  便是近距離細看,九方夏的臉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何況是在這樣燈光昏暗的帳篷中,在長發遮掩的若有如無中。就連臉上那一道疤痕,也顯得迷人而魅惑。 

  龍禹覺得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快被迷惑了。 

  九方夏的手按在腰間,這一下的力度稍微有些大,而且腰上又是特別敏感的地方,龍禹的哼聲不由得有些變了調。 

  「怎麼了?」九方夏伏低身子幾乎要貼在龍禹的背上,將臉湊近她的耳朵,低聲的道:「我太用力,弄疼你了?」 

  「沒有……」龍禹幾乎要遮住自己的臉,這該死的變態的台詞啊:「我……有點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九方夏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但壓抑的嘶啞和沉靜,像是優雅的大提琴:「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龍禹道:「就是覺得熱……你別靠著我,靠著我我更熱。」 

  「你是在暗示我嗎?」九方夏的聲音裡帶著點笑意:「禹兒,現在是秋天,草原上的秋天,即使穿的再多,也不會熱的,除非,你熱的除了身體,還有心……」 

  龍禹是真的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草原的秋天氣溫確實很低,她穿的也不多,剛才是真的不熱,可是這會兒能感覺到九方夏這麼近距離的貼著自己,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是熱,而是要燒起來了。 

  心裡有些什麼情緒翻滾起來,胸口,一陣激動火燒火燎的蔓延開。 

  龍禹覺得自己要瘋了,當時為什麼會同意這麼一個點子,如今上不上下不下的,實在是讓人無所適從。 

  牙一咬,索性翻過身來一把摟住九方夏的脖子。 

  九方夏被嚇了一跳,若不是反應快及時用手肘撐住了自己的身體,差點整個人撞到龍禹身上。 

  「禹兒……」九方夏無奈:「你這麼急嗎?」 

  「你不怕墨離回來嗎?」龍禹咬牙切齒。 

  九方夏哼了一聲:「我怕他做什麼,只要丹殊不回來就行,他弟弟如今生死未卜,他今晚怕是不回來了吧,嗯?這次在沙穆,你給他的面子夠大了,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他難道還有什麼肖想不成?一個小小部落的族長,就是成了駙馬,難道還想獨佔著公主不成?」 

  「怕他做什麼。」龍禹笑著微微的提了些聲音:「他是什麼性格,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再說了,他相信我,就算是親眼見著我們睡在一起,估計我說我們沒什麼,他也會相信。」 

  「是嗎?」九方夏的聲音尾音消失在龍禹頸側:「可我覺得我們還是別浪費時間的好,不然等墨離回來,你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了。我不喜歡……嗯,大家一起。」 

  龍禹就是沒中毒也被這弄得臉色通紅身上發燙了,待聽到九方夏這話時,不由的想到以前在公主府里發生的事情,他寢室里那張可以睡五六個人的大床,一定曾經有過大被同眠,荒淫不堪的場面,想著墨離九方夏和丹殊,再想想自己,龍禹覺得她簡直沒臉見人了。 

  帳篷外,傳來悉悉索索的極輕的聲音,若不是豎著耳朵聽,還真是難以察覺。 

  九方夏在龍禹耳畔輕輕地劃了划,龍禹會意,知道魚已經上鉤,便輕輕來回的扯著他的衣服,道:「把燈熄了,讓外面看見不好。不過……我剛才已經讓守衛離遠一些了,老實說,你是不是看到了才過來的,根本不是來找墨離的吧。」 

  九方夏輕輕笑一聲:「那你屏退守衛,又為了什麼?難道也在等墨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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