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懷疑人選
“您說麗妃流產了?”孟修竹驚訝地可以塞下一個饅頭。
好好地為什麽會流產,還是因為食物相克,聽起來很是荒誕,麗妃有孕之後吃穿用度都是整個宮裏最好的,說是食物相克是怎麽也說不過去的。
太後隻是悲痛的點頭:“是啊,皇帝這會兒在延禧宮陪她。”
這幾天發生的一起都是大家始料未及的,顯然大家都沒想到孟修竹會和麗妃同時出事。
有些女子久居深宮,已經相信了鬼神之說了。
雖然宮內禁止傳倫怪力亂神,但是還是有不少人私下裏相信這個。
太後的精神看起來不必孟修竹好多少,雖然太後喜歡懷上龍嗣的那個人是孟修竹,但是並不代表她不期待皇帝的長子。
後宮還是冷清清的,連個孩子都沒有,葉初陽如今二十三了,太後也著急了。
所以太後還是難過的,叮囑著孟修竹好好休養之後太後離開了她的寢殿,回了正殿。
孟修竹身上逐漸有了些力氣,叫人:“裁雲,給我倒杯水。”
進來的人卻不是裁雲,而是夏益清。
他倒了一杯水來床前喂她喝下,動作看起來嫻熟自然。
“你知道你昏迷不醒三天了嗎?”夏益清問。
孟修竹搖頭,她沒想到自己能昏迷三天,更不知道自己幾度垂危,但是現在她靠近夏益清會感覺身體好受一些,好像疼痛不適那麽的明顯了。
夏益清嘴唇抿得緊緊的,看起來冷硬堅毅,“我實在沒想過,你會出這麽大的亂子。”
他不是傻子,也看出來了孟修竹病的莫名其妙,找不到病因的時候,就要思考一些別的方麵了。
他看起來不修邊幅的樣子有些狼狽,但不掩他的英俊,隻是那雙狹長的鳳尾眸裏麵現在裝滿了愧疚。
“對不起,我想可能是八陣圖的事影響了你,才會有人要來傷害你。”
孟修竹沉默了,她也說不準到底是因為什麽,她也沒辦法雲淡風氣的說沒關係。
現在她半身不遂了,實在是難過,她有些苦惱,不願再說這些話題。
“我要多走才能起來走動?”她就覺得自己躺了那麽久,頭很暈,頭都躺痛了。
孟修竹話題轉移地太自然,夏益清就順著她的思維走,“大概三四天以後,就可以推著你走了。”
那應該是用輪椅這類的東西吧?
孟修竹發誓自己能走動了第一時間要去延禧宮看看,她總覺得麗妃不簡單,但單單說是她害的又沒什麽證據,好像都是自己的臆想。
“姑姑,李婕妤來訪,您要見嗎?”裁雲在門外響起聲音。
“啊,你快讓她進來。”孟修竹生怕李婕妤走了,有些急。
夏益清知道她要會客,自動地出去,卻被孟修竹拉住了手,“你不用出去,就在這裏待著吧。”
夏益清又在床頭坐下了。
李婕妤還是那樣的淡然,看見重傷的孟修竹時眼底的擔憂卻不是裝的出來的。
她本來日子過得也不寬裕,帶不來貴重的物品,就給孟修竹帶了一些自己閑來無事曬製的參茶,給孟修竹補補身體。
“你感覺身體怎麽樣了?”李婕妤問的很尋常,就像平時拜訪他人一樣的問。
孟修竹點頭,眼睛一直看著她:“我好多了,勞娘娘費心了,葳蕤軒過來路途遙遠,等會兒我讓慈寧宮的人用轎攆送你回去吧。”
李婕妤不願辜負孟修竹的好意,便應下了。
送走了李婕妤之後孟修竹側頭問夏益清:“你覺得我和李婕妤相處起來怎麽樣?”
夏益清心眼裏都有點酸:“你對她很親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親姐妹。”
“嗯,我也這麽以為的。”孟修竹沉聲。
她讓夏益清在旁邊看著,就是想讓別人看看她們是怎麽樣相處的。
她心裏隱隱覺得李婕妤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盡管毫無依據,也沒有半分邏輯可言,但是她心裏就是有一種很強的直覺,她就是!
孟修竹看著夏益清的青眼,心也軟下來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看你現在邋遢的樣子像個王爺嗎?”
為了照顧她,夏益清比裁雲還要操心。她醒了之後夏益清的擔心也沒有那麽重了,索性回了王府一趟。
孟修竹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悄悄地喚了小李子幾聲,見沒有回應便想要進商店看一看,卻發現商店她都沒法進去了。
看來這次係統是真的傷到了元氣。
葉初陽從得到麗妃流產的消息之後就一直陪在麗妃身邊,他是打心眼裏難過。不過不是為了麗妃,是為了未出世的孩子,不管他如何打壓麗妃的母家,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對孩子下手。
麗妃沒有嚎啕大哭,隻是一味地默默流淚,在葉初陽的懷裏,自責且悲傷。
“皇上,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不足以保育龍胎,臣妾是個沒有福氣的人。”她這麽說,又有誰能夠抵擋住這種柔弱,,葉初陽的眸子裏都布滿了淚水,他無措地輕輕拍著麗妃的肩膀。
“沒事,孩子以後我們還會有的,你現在把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
麗妃隻是一直流淚,那裏麵也許有兩分真心吧,流給死去的孩兒,是她不配為人母的自愧。她後悔了,如果知道用孩兒的性命為代價,而孟修竹還是大難不死留有一命,她就不會做這個交易了。
麗妃痛苦地閉上眼睛,沉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葉初陽閉上雙眼,不忍看她難過的樣子。
之後的半旬,葉初陽都是一下朝就去了麗妃的宮裏,竟是其他宮妃都沒再寵幸過了。
麗妃的孩子沒了,好像除了太後皇上和延禧宮的人以外,誰都沒有多難過,畢竟懷了孩子的女人對她們這些沒懷孩子的人來說已經等同於對手了,對手遭遇不幸,她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悲傷?
唯一有所不同的大概就是德妃了,一次傷了兩個女人,一個是隊友,一個是對手,德妃不知是該難過還是該喜悅。隻是叮囑婢女給孟修竹送了不少上好的補品,讓她好好補補身子。
至於麗妃,在德妃的眼裏也就是咎由自取吧,女人的心思隻有女人最懂,她看破卻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