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補氣血
孟修竹在猶豫是不是要告訴葉初陽他身上有蠱毒的事情,去太醫院詢問了個遍,這些太醫們都很是束手無策的樣子,給葉初陽開了不少大補的藥材。
她心裏很是清楚,這些東西吃著是半點用處都沒有,還不知道是不是會和她的血相克,便想了個由頭勸阻太醫們繼續開藥。
“太醫啊,你們暫時也不用操心皇上的頭疾了,如今皇上已是好多了。”
孟修竹說話的時候好像自己的手在痛一樣。
如今天氣冷,血液不會凝固,她尋了個瓶子,一一次放了不少,基本上也夠兩周的用量了,現在唇瓣都有些蒼白,沒有平時言笑晏晏的那麽豔麗了。
“老臣也是擔心陛下的身體,應該是沒有大礙的,但是還是要注意進補才行啊……”
老太醫說話很是誠懇,一副兢兢業業為陛下操心的樣子,孟修竹歎了口氣,苦口婆心地勸:“其實你們就算開了方子,皇上也不喝。”
說完她用知曉什麽機密一般的眼神看著這些太醫們,又道:“你們別看皇上皇威慎重,但是不愛吃藥,所以你們送過去他也不會喝的,我也是不想白白廢了你們的心意。”
太醫院的禦醫們仿佛自己窺得天機一般,都很是深信不疑,於是紛紛點頭:“我也聽說陛下最近頭疾有所緩解了,那我們也別幫倒忙了吧!”
“對對對,就是這樣!”孟修竹笑了。
岑修在角落不聲不響地看著孟修竹笑起來的樣子,她以往的明媚不見了,唇色蒼白,這些太醫還敢稱自己醫術精湛,連孟修竹失血過多都看不出來。
孟修竹要走的時候岑修留住了她。盡管係統曾經告訴她不要和他往來,但是人與人的基本的禮貌和交流還是有的,孟修竹好脾氣地等著他。
此時臨近宮門下鑰的時候,不少太醫都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光影下照的他們站在這裏很是怪異,剛好把他們隔開了一道線,像是對立麵一般。
“孟姑姑今日看起來氣色不佳。”岑修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
“是麽?”孟修竹的手按在的唇上,微微的摩擦讓唇又恢複了一些血色,內心則是尷尬不已,可千萬別被這人看出來了才行。
“可能是今日休息的不太好吧,多謝岑太醫提醒,我會好好保重身體的。”
說完岑修看她想走的樣子,話先一步留住了她:“孟姑姑這樣子是缺血所致,不如我為你開幾副回血的藥方吧?”
她這是被拆穿了嗎,孟修竹的杏眼微眨,然後竭力保持鎮定,她也不一定是被拆穿了。
“嗬嗬,嗬嗬,岑太醫好眼力啊好眼力啊……”孟修竹尷尬地笑了一下,隨即鼓起掌來,仿佛要昭示著自己的手是健全的,所以忍著疼痛也要鼓掌。
掌聲突兀地在太醫院內響起,岑修沒有錯過她有意思的微表情,那種強忍痛苦還是要強顏歡笑的樣子,看起來怎麽這麽可愛呢。
他把孟修竹失血歸結成女兒家的月事,說的很是委婉曲致。
“孟姑姑若是需要補氣血的方子,在下可以給你開幾張。”岑修笑的進退有禮的樣子,讓孟修竹拿捏不準他到底是不是看出來了。
但是左思右想岑修就算是猜破了頭,按理說也是不會想到她是為了救葉初陽才放血的,這會兒她拒絕恐引人懷疑,不如接受下來,想到之後孟修竹微微一笑,很是感激。
“那就謝過岑太醫了,隻是如今後天就要大年夜了,我也有不少事要忙,我就先走一步了。”她很是有禮貌的離開,岑修點頭致意就讓她離開了。
係統的好感度查詢表上麵顯示岑修的好感度在蹭蹭的漲,這像話嗎,這個人啊,這個不速之客,沒有他該多好!
“你怎麽還接受了他的藥,你不怕他給你下砒霜嗎?”係統語氣冷硬。
孟修竹攤攤手:“我能有什麽辦法,我不像你,你不是人不需要社交,我是個人我需要正常的社交,不然我是打算一個人獨自美麗走向人生巔峰麽?”
係統很生氣,孟修竹這絕對是借機會在罵他,罵他不是人,他可是已經聽出來了!
孟修竹哼著歌來做飯,除了她這裏以外宮內上下都很是繁忙,離大年夜隻有兩天了,什麽該布置的也都開始著手了,像是年夜飯要采購的原料,也都是準備的格外的齊全了。
年前的兩天,慧貴太妃死在了夏益清手裏,結束了她罪惡多端的一生,去地下為那些被她害死的生靈道歉去了。
夏益清動完手之後就派人把消息給太後和皇帝送去。
葉初陽知道的時候還震驚且不敢相信,太後卻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仿佛沒有什麽能夠難倒她。
“母後……二弟此舉甚是不妥!”葉初陽差不多是怒吼出來這句話的,臉被氣得通紅,與一旁冷經喝茶的太後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你急什麽,慧貴太妃死有餘辜。”太後隻這麽說。
葉初陽不了解事情的經過,對此隻剩此刻的義憤填膺,哪裏還知道慧貴太妃到底是做了什麽。
太後看他這正氣淩然的樣子,還是歎了口氣,不忍心:“原本哀家是不願你知道這些醃臢事的,但是益清動手之後還要告訴你,那也沒辦法了。哀家隻能告訴你,當初殘害夏太妃的就是慧貴太妃,益清此舉算是為自己的母親報仇了吧。”
葉初陽的腦子有些懵,一下子接收了這麽多的信息,他有些消化不過來,臉色很是難看。
“母後,這不是真的吧,夏益清他有證據是慧貴太妃做的嗎?”
太後看著自己的傻兒子,隻能再點個頭來告訴他是真的了。
“當時哀家以為你未來是要成君主的人,應當保持一顆仁愛之心,所以不想你被這件事困擾。”
當年夏太妃病亡,兵將們流轉在各個宮內,翻箱倒櫃的搜查,試圖尋找出對夏太妃下手的人。
葉初陽當時還是個小人,眼睛裏倒映著來往奴仆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