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生病了
孟修竹回過神,看著太後麵色難看,但是已然入睡的樣子。她來這裏這麽久了,還從來沒看見太後這樣過,把她真的嚇到了。
“出去說吧。”孟修竹低聲道,囑咐著夏嬤嬤好好照顧太後就與岑修一起出去了。
一到外麵的時候孟修竹就急了:“娘娘這是怎麽了?”
岑修略一沉思,溫潤的臉龐也染上擔憂:“娘娘這是怒急攻心的症狀,娘娘平時便身體比較嬌貴,現在一動怒體內的毒素就堆積起來了,一下子緩不過來也是有的。”
“那應該沒什麽事吧?”孟修竹更關心太後的安危。
岑修淺淺的笑了一下後道:“無需擔心,太後娘娘洪福齊天,是不會有事的。”
這種客套的場麵話孟修竹不想聽,她隻想確切的知道太後到底什麽時候會好起來。
岑修也不是個囉嗦賣關子的人,直接點明了:“太後娘娘這也不是什麽大病,隻要好好靜養,是不會有大問題的,主要是要心情保持愉快,神思通暢就不會有那麽多問題了。”
孟修竹點頭,看他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外衫,看起來像是匆匆趕來的樣子,如今冬天還沒完全過去的,他這樣孟修竹也不好裝作沒看見。
“岑太醫穿的甚是單薄,我著內務府的人給你送個大衣來?”
岑修笑著搖頭,永遠都是那副好脾氣的樣子。
“不必了,多謝孟姑姑,我現在回去,府內會有小廝為我準備好的。”
說完與孟修竹告辭之後離去了。
係統又開始出來跳腳了:“你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你怎麽還放心他來給太後看病,你不怕他趁機傷害太後嗎?”
他隻是隨口說的,但是孟修竹顯然是很認真的想過的。
“你說的對,我要找別的太醫看看他給太後開的方子是不是對的。”
等別的禦醫來了之後,孟修竹分別找了三四個人核對,發現沒有毒,也沒有相生相克的才放心了。
在禦醫的讚同下,孟修竹還是讓下人去煎了這服藥。
孟修竹一直守在太後身邊,太後現在的狀態是半昏睡半昏厥的樣子,這種時候最需要人守著了。
夏嬤嬤年事已高,她不想勞累她,其他人孟修竹自己也不放心,幹脆她在這裏守著了。
後半夜太醫院才把煎好的藥送過來,孟修竹服侍著太後喝下去之後看她麵色好了不少也就稍微放心了一些。
接下來的一個晚上孟修竹都沒有睡,隨時看著太後,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太後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了,孟修竹才頂著一眼眶的紅血絲回去休息了。
回去之前還叫他們好好照顧太後,現在太後隻是暫時穩定了下來,還是要等太後徹底清醒過來才行。
太後醒來的時候都已經中午了,夏嬤嬤是第一個看見的,她哭著守在太後身邊,看見她醒來之後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娘娘,您可終於醒來了,您都昏迷了一個晚上了。”
太後覺得自己通神還是比較舒暢的,好像也沒有怎麽不適,看見夏嬤嬤哭得這麽傷心倒還是不明白了。
“哀家沒事了,別哭了。”
夏嬤嬤想起孟修竹衣帶未解地在這裏照顧,也不免提了一嘴:“昨日孟姑姑一直在這裏照顧您,誰也不讓近身,服侍著您用完藥之後也一直關注著您的變化,一直確認了您沒事才去休息,這會兒才睡下沒多久。”
太後還不知道這件事,知曉孟修竹這麽貼心,心中也柔軟幾分:“若是修竹是哀家的孩子該有多好啊,這兩個親生的都不是省事的,都叫哀家操心的不行。”
嘉敏一個公主養了一群麵首,葉初陽則是胡亂納妃,誰都沒有孟修竹來的貼心啊。
“哀家生病這事沒有傳出去吧?”太後問夏嬤嬤。
在昨日請太醫來之前太後就叮囑過夏嬤嬤萬萬不能把這個消息給傳出去了。
夏嬤嬤點頭:“宮裏都打點好了,放心吧娘娘,慈寧宮的宮人是最嘴巴嚴實的,不會亂說話的。”
太後隨著夏嬤嬤的攙扶下了地,去喝了藥,想到孟修竹,太後的心真是軟糯地一塌糊塗,吩咐夏嬤嬤道:“去把哀家的紅血玉鐲子拿出來。”
夏嬤嬤聽見就驚了,沒想到太後居然被感動至此。
那個紅血玉手鐲是罕見的玉石料,這通天之下也就能打成那麽一隻鐲子,通體血紅,極為珍貴,太後也是先皇封後的時候賞賜的,自己都沒有舍得戴出來過幾回,竟然要給人了麽?
夏嬤嬤把盒子去了來,打開拿起那個鐲子,還在手上比劃了一下,隨後道:“修竹這孩子要是戴上定然比哀家戴著好看。”
夏嬤嬤點頭:“姑娘與太後娘娘是一家人,自然如太後娘娘一般風華絕代了。”
太後一笑,沒再說這個事。
今天可是真的苦了孟修竹了,她覺得自己好累,所以當醒來是將近下午的時候她也沒有吃驚,先吃了頓飯之後就招呼著清影和她一起寫信。
清影也不知道孟修竹是什麽毛病,為什麽每次和主子寫信的時候都要她在一旁看著呢,有時候還會念出來,叫她想忽略這酸臭的戀愛氣息都不行。
“昨夜慈寧宮有些亂,我請了太醫來,然後照看著太後娘娘,你知曉我是很愛娘娘的,所以希望你不要為了這麽個事吃醋……”
清影看著孟修竹流水賬一樣的信,有點汗顏,看來她還是很能猜透主子的。
沒錯,夏益清就是那種為了屁大點事都可以狠狠吃上一缸醋的男子。
而夏益清也很是樂於與孟修竹書信往來,基本上是孟修竹寫多少他就寫多少,隻有多的沒有少的。
孟修竹還認不全北齊的文字,加上夏益清的內容又多,孟修竹都是讓清影給她念出來的,清影雖然為難的要命,但是卻又不得不從。
“昨日不見卿,思之,念之。今日不見卿,複思之,複念之…時時刻刻不見卿,吾心難耐,刻不能立,煩請卿允,必當一解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