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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最危險的時候想起他

  「小楓去美國上學了。」提到這一點,易星明顯有些失落的樣子。 

  余歸晚微微笑了笑,安慰道:「或許,他還會回來的,只是如果你這樣繼續放任下去的話,那麼你們再見面的時候……」 

  易星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言不發地沉默著。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時間不早,我改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余歸晚最後看了一眼低著頭沉默不語的少年,起身,無奈地撇撇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還會在等著我回去嗎?她一邊走,一邊想著在樓下路燈旁邊是否還會有他等待的身影,心裡的期待,讓她不由得加快地腳步。可是,當她走到那一棟陳舊的樓前,卻沒有看到屬於他的那一抹身影,路燈下空蕩蕩的。 

  這就是當心中失落的時候才懂得那一刻的珍貴嗎?余歸晚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很多的時候,她都在不停地問自己,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嗎?他真的不會像易揚那樣再一次將我拋棄嗎?可是回答她的卻是從陽台上吹過的夜風。 

  她沒有勇氣將自己心裡的膽怯告訴他,尤其是當她看到莫辰逸休息室里的那一張相片的時候,那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就開始不停地折磨她,一個聲音不停地告訴她,不要再相信任何一個男人,他們永遠都只是在得到之前愛著你,一旦完全將你擁有,他們就會徹底的改變自己最初的承諾,另一個聲音卻在反抗著,可是這個聲音似乎一點都沒有底氣…… 

  莫辰逸,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壞了的燈泡還是沒有人願意去修,樓道口一片黑黢黢的,那一種黑暗就像是將她整個吞沒掉一樣,心裡莫名地有些害怕,卻還是強作鎮定,一步一步地朝著黑黢黢的樓道口走去。 

  余歸晚絲毫不敢停下來,一直朝著樓上走去,總算是有了樓道燈,頓時驅散了大片大片的黑暗。 

  「呼——」一口氣跑進了自己房間,然後整個人幾乎癱坐在沙發上。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朝著浴室走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余歸晚突然醒了過去,可是下一刻的時候,她卻伸出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借著窗外朦朧的月色,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個人影正在她的衣櫥里翻著什麼,一件一件的衣服被那個人影從衣櫥里扔出來…… 

  小偷!這是她腦海里冒出來的第一個詞,緊接著,很多入室行竊演變成殺人滅口的新聞湧入她的腦海里,一種瀕臨死亡的恐懼感快速地流竄在她的身體里,緊接著佔據了她心臟所有的地方。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余歸晚在心裡吶喊著,雙手卻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同時也緊緊地閉上眼睛,她甚至覺得那個小偷正在回頭看她。 

  她一動也不動地蜷縮在床上,生怕自己不小心弄出來的異響驚動了這個小偷,她只能默默地祈禱,祈禱著小偷能夠趕緊離開。因為害怕,因為恐懼,她甚至忘記了要偷偷摸摸地打電話報警,只是用雙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她害怕自己會尖叫出來。 

  那個小偷在衣櫥里翻動了一會兒,似是找到了什麼,轉過身,一雙陰測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余歸晚看了一會兒,一步一步地朝著床邊走過去。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緊緊地閉著眼睛,那一種死亡的恐懼再一次鋪天蓋地地湧上心頭。 

  余歸晚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想喊,卻怎麼都喊不出來,感覺就像是已經到了窒息的邊緣。 

  良久,她才聽到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然後聽到關窗的聲音,小偷是從她家的窗戶爬進來的,然後又順著窗戶爬了出來。 

  此刻的她,全身已經濕透了,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纖瘦的身軀止不住地顫抖著。 

  這一次她跟死亡離得那麼近,剛才只要她稍微沒忍住動一下,或者打一個噴嚏,那麼她很快就會被那個小偷滅口,因為她已經看到了小偷手上拿著的那一把匕首,在月光的映襯下泛起一抹冰冷入骨的光芒。 

  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可是她卻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久,腦海里幾乎一片空白,一直到那個小偷離開,她才顫顫巍巍地伸手摩挲著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在最近的通話記錄里找到一個熟悉的數字,然後毫不猶豫地按下了呼叫鍵—— 

  「晚晚,是你嗎?」13acv。 

  余歸晚握著手機的手指不停地戰慄著,纖瘦的身軀也顫抖著,就連牙齒也止不住地打顫,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一種剛從死亡里僥倖逃出來的恐懼感侵襲著她的感知和意識。 

  「晚晚,你怎麼了?說句話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莫辰逸焦急地問道,他已經躺在床上了,剛一聽到手機響立刻接了起來。 

  「我,我……」余歸晚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在聽到他的聲音的那一刻,淚水從眼眶裡肆無忌憚地滾落下來。 

  莫辰逸只覺得不安,連忙說道:「你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找你,到了你家門口再給你打電話。」 

  說完,他已經掛了線,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從床上爬起來,換好衣服之後,立刻跑出了房間。 

  夜已經很深,這個繁華熱鬧的城市完全陷入了沉睡中,寬闊的道路上極少有車輛在行駛,一盞盞閃爍的霓虹早已經熄滅了,唯獨只剩下兩排在城市中蜿蜒著的路燈亮著,昏黃的路燈光碟機散了城市裡少許的黑暗,也驅散了一些莫名的孤寂。 

  余歸晚的雙手緊緊地攢著毯子,內心對死亡的恐懼在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擴張,她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他。 

  那個看似溫文儒雅的男人,骨子裡分明就是殘忍而又冷漠的,可是他卻留給了她一塊溫暖的地方。 

  莫辰逸。 

  她在心裡默默地喚著這個名字,似乎恐懼減少了很多。 

  「一,二,三……三十,三十一……八十……」余歸晚不停地數著數,從一數到一百,然後再從一數到一百,眼睛緊緊地閉著。 

  突然,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卧室里響了起來,她幾乎迫不及待地抓在手裡,連忙按下了接聽鍵,手機那端立刻傳來一個焦急卻又略帶著喘息的聲音—— 

  「晚晚,是我,我已經站在你家門口了。」 

  原本是一個小時的車程,他只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一路上幾乎是疾馳而來,他不記得自己闖了多少個紅燈,他只知道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她的身邊。 

  「我去開門!」余歸晚輕聲說道,嗓音透著一絲沙啞兒,甚至還帶著哭腔。 

  她連忙起身下了床,又將卧室和客廳的燈打開了,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從貓眼裡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焦慮地站在門口。下一刻的時候,余歸晚已經打開了防盜門,他走進來的時候,她直接緊緊地抱住了他,將爬滿了淚痕的臉埋進了他的胸膛。 

  楓美這點候。孱弱的雙肩止不住地顫抖著,莫辰逸不由得緊蹙眉心,緩緩地抬起自己的雙手,然後用力地將她攬入懷中。 

  他感覺到她的恐懼,那一種恐懼幾乎是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是一種令人瀕臨死亡的恐懼。 

  「晚晚,沒事了,別害怕!」莫辰逸柔聲說道。 

  「別,別走!」余歸晚沙啞著嗓音,怎麼都不肯鬆開他,生怕她一鬆手,他就會立刻離開一樣。 

  「我不走,哪兒都不去,就待在這裡陪著你,好不好?」莫辰逸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任由她緊緊地抱著自己。 

  余歸晚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怦、怦、怦……」一聲一聲的,那一張對死亡的恐懼似是減輕了很多。 

  好一會兒,一直到她輕輕地鬆開了他,余歸晚微揚起那一張精緻的小臉,一臉頰爬滿了淚痕。莫辰逸俯身低頭,溫熱的唇輕輕地落在她的臉上,將她臉頰的淚痕一絲不苟地吻干,余歸晚輕輕地咬著下唇,瞪大眼睛詫異地望著他。 

  「晚晚,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莫辰逸柔聲問道,看著一臉驚魂未定的她,心急如焚一般。 

  余歸晚緊緊地握著雙手,指尖幾乎嵌入了掌心的肉里,似乎那一把映著月光的匕首仍然能在她的眼前晃動著。 

  她沉默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莫辰逸眉心微皺,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說道:「那我不問你了,我們先回房間休息,好不好?」 

  他緊緊地攬著她,一走進房間里,立刻看到地上隨意躺著的各式衣服,還有被翻亂的衣櫥,莫辰逸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她給他打電話之後,這裡應該剛剛有小偷光顧過,除了入室行竊的小偷,他還想不出有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讓她怕成這樣,畢竟那是威脅了她性命安危的人物。 

  余歸晚似是感覺到他手臂的力量,輕輕地抿了抿唇角,張了張嘴,沙啞的聲音從她的嘴裡說出來:「有小偷,手裡還拿著一把匕首……」 

  「別害怕,晚上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等天亮之後我們再去報案。」莫辰逸耐心地安慰道。 

  「嗯。」余歸晚微微頷首,可是她纖瘦的身軀卻依舊顫抖著。 

  躺在床上,莫辰逸輕輕地抱著她,可她卻怎麼都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會出現那一把鋒利的匕首。 

  「晚晚,從明天晚上開始就住在我那裡吧!比起你這裡,畢竟安全了很多,而且還有一個免費的保鏢。」 

  朦朧的夜色中,他一雙深邃而又內斂的眼眸安靜地注視著她,余歸晚緩緩地睜開眼睛,嘴角輕輕地蠕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卻怎麼都開不了了,她甚至忘記了自己在被恐懼籠罩下的那一刻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她一直都在想他,不是么? 

  「別這麼急著拒絕我,快睡吧!你答應過我的,明天還要跟我一起去機場。」莫辰逸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樑。 

  余歸晚輕輕地咬了咬下唇,只覺得鼻子一酸,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 

  「嗯。」她哽咽著應道。 

  「晚晚,等有時間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去蘇黎世玩吧!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小鎮,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別有風情的建築物,還有蘇黎世湖……」他輕輕地握著她的手,然後彼此十指緊緊地相扣在一起。 

  余歸晚沉默著,目光的焦距落在他們交疊在一起的手上,這一次可以一輩子嗎?她可以只要愛情,而不要婚姻,一張紙而已,不過是在離婚的時候可以通過法律的強制性手段分一些財產,可是當愛情徹底的死了,拿著那些東西又有什麼用呢?曾經那麼親密,可是當彼此坐在公堂上對簿的時候,是不是會有一種涼薄的感覺? 

  很多人都說,愛情是善變的。 

  「在想什麼?」莫辰逸笑了笑問道。 

  「我在想……」余歸晚輕聲說著,轉過身,一雙清亮的眼眸專註地凝著他,隔著朦朧的夜色,她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可是她卻能感覺他眼神的溫度。 

  她停頓了一下,伸出手,溫熱的掌心輕輕地覆上他的胸口,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然後一臉認真地說道:「阿逸,你確定自己的心意了嗎?」 

  她不想再被愛情傷害一次,在跟易揚離婚之後,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愛情了,可是當她遇上他,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莫辰逸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說道:「晚晚……」 

  「別,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相信你。」她伸手輕輕地捂著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這一次,若她再看錯了人,那麼此生她再也不會相信愛情。 

  下一刻的時候,她紛嫩的唇瓣遞了上去,兩個人緊緊地吻在一起,她身上的衣物很單薄,僅穿著一條弔帶睡衣,一邊的肩帶已經從圓潤的肩上緩落下來,胸口頓時露出一大片白希的肌膚。因為害怕,她根本就來不及換衣服,而他卻一直強忍著對她的**,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有一瞬間的不適應,但是很快他佔據了主導的地位。 

  莫辰逸翻身將她壓在了健碩的身體下,完全將她纖瘦的身軀覆蓋住,吻,越發的激烈起來,越發的深沉…… 

  灼熱的掌心掠過她一寸一寸的肌膚,帶起一陣陣的戰慄,同時還點燃了她心底深處的欲 望。莫辰逸吻緩緩地轉移,從余歸晚紛嫩的唇瓣一直往下滑,路過白希的頸脖,然後……余歸晚忍不住地悶哼一聲,半眯著的眼眸流露出一絲迷離之色。 

  「晚晚。」他低低地喚著她的名字,就像是擁有魔力一般,貝齒輕輕地啃咬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余歸晚雙手圈住他的頸脖,呼吸漸漸地喘息起來,就連他的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彼此身體的溫度加劇地躥升。 

  「晚晚,我可以了嗎?」他愛憐地望著她,強壓抑住心底深處的那一絲欲 望,一雙幽深的瞳孔暈染了些許的寵溺之色,那是對她獨一無二的。 

  「嗯。」余歸晚低聲應了一句,嗓音里夾雜著羞澀、期待、渴望…… 

  空氣里瀰漫著淡淡的情 欲之氣,同時還夾著窗台上那一盆綠蘿的清新的味道,有風拂過,輕輕地吹起落在窗邊的紗簾。 

  一番縱情的宣洩,他們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的距離。 

  「傻丫頭,你出汗了!」莫辰逸輕輕地為她拭去額上細細的汗水,涔薄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可能是剛才……」話到嘴邊,又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余歸晚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緋紅一片,就像是火燒一樣,燙得嚇人。 

  「剛才怎麼了?」莫辰逸一臉戲謔的笑意,一雙漆黑的眼眸安靜地注視著她。 

  余歸晚抿著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一臉認真地說道:「已經很晚了,我好像是記得葉小姐明天早上到曲市吧!」 

  莫辰逸伸手輕輕地拂去她額前的一縷落髮,深邃的眸中暈染了些許的迷離之色,淡淡地問道:「晚晚,你真的不在意嗎?」 

  「在意什麼?你的過去嗎?」余歸晚抿唇,淺淺一笑。 

  在意嗎?她在心裡問自己,那都已經是他的過去了,不管是他,還是她,他們在彼此遇見之前都擁有屬於自己的愛情。可是最終,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不管是多久,一天,兩天,又或者更久的時間…… 

  微揚起下頜,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說道:「那你呢?在意我的過去嗎?」 

  「怎麼會呢?你覺得我是那麼小心眼的男人嗎?」莫辰逸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這個……那就不好說了。」余歸晚似笑非笑地凝著他,她好像記得有人曾經說過,有時候男人也是挺小家子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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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魚:親愛的們,我在想,讓晚晚搬過去跟莫少一起住呢?一起住呢?還是一起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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