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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懷疑!易揚的糾纏!(求月票!)

  自從莫辰逸看到那些被人偷 拍的關於余歸晚和蘇郁的照片之後,他就開始讓anna在暗地裡找人調查,他很明白,如果是他親自出面的話,勢必會引起一些人不必要的猜忌,更有可能會引起一些無聊記者的注意,到時候說不一定一場空前絕後三角戀會被有心人炒得的沸沸揚揚的,所以他必須讓某些事情被扼殺於搖籃之中。 

  在經歷了那一個纏綿的夜晚之後,莫辰逸就已經讓anna找人調查過余歸晚,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自然是會對這個突然闖進他生活的女人進行一番了解,結果令他很滿意,她的身家清白,其繼父在退休之前沒有做過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她的母親也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主婦,唯獨她同父異母的弟弟有點讓人頭疼,不過也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還有她的親生父親…… 

  對於這一次的偷 拍照片事情,莫辰逸總覺得沒那麼簡單,看似所有的矛頭全部都指向余歸晚,其實幕後的人已經做得很好了,也難以讓人懷疑什麼,可是卻忽略了一點,他曾經調查過關於余歸晚的所有一切,她幾乎沒有跟任何人有過衝突,唯獨離婚的時候,她跟她的前夫易揚之間有一些小的摩擦,但是後來他已經讓人對宏揚律師事務採取了打壓的手段。 

  以易揚的聰明,也應該能想到這一點,但是就在這些偷 拍的照片出現的前幾天,宏揚律師事務所突然就跟幾家外資企業有了合作關係,從這一點來分析,易揚沒有作案的時間。 

  也就說,整個布局的人應該在蘇郁剛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著手安排這件事情了,那個人早就挖好了陷阱等著相關的人跳進去,他要針對的人絕對不是余歸晚單獨一個人,因為她跟他沒有任何的衝突,除非是…… 

  在那一刻,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腦海里呼之欲出,可是卻又被他硬生生地壓了回去,如果真的他所想的那樣,那麼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了一個很好的解釋。 

  手機的那一端是剛剛得到最新消息的anna,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說道:「莫總,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有消息傳回來,那些照片是一家名為「獵人」的私家偵探社拍出來的,但是暫時還不能從他們的口中得知讓他們拍這些照片的人是誰,因為據這家私家偵探社的老闆說,他們一向都不會跟主顧見面的,全都在絡上的一個論壇里交易……」 

  「只要找到跟他們交易的人的ip地址就行了,其他的我會想辦法的。」莫辰逸淡淡地說道,眸中一閃而逝的陰鷙之色。 

  「ip地址已經從他們口中問出來,我擔心的是,跟他們交易的人如果是在吧進行的話,那我們就很難找到他了。」anna眉心微皺,將自己心裡的問題說了出來。 

  柔和的燈光下,他的身影落在地上有些虛幻不清,隔著不遠的距離,余歸晚安靜地注視著他,並沒有刻意走近他。 

  莫辰逸沉吟了一會兒,然後一臉認真地說道:「這個我知道,但必須試一試,這個唯一的線索絕對不能就這麼斷了。還有件事情,就是你讓人查一下今晚上參加慈善拍賣會的一個叫查理的中國人,最好是能找到他住的地方,切記打草驚蛇。」 

  anna抿了抿唇,斂下眼底那一抹異樣的神色,余小姐真的值得莫總這麼付出嗎?因為她的事情莫總得罪了環亞集團董事會的高層,如今還要追查那些照片的來源。她在心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希望余小姐不要辜負了莫總的一片心意才是。 

  「我知道了,莫總,您儘管放心!只要一有消息我就會通知您的。」 

  「anna,你做事我一向都很放心的。」莫辰逸由衷地說道。 

  「謝謝莫總誇獎,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掛了!」anna笑了笑說道,在這個男人身邊待了五年的時間,幸好她沒有愛上他,要不然的話,早就被炒魷魚了。 

  「好!」莫辰逸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掛了線。 

  他的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卻也沒有刻意避著余歸晚,但是他知道,她絕對不會偷聽的,或許為了避嫌她會躲到陽台上去。 

  余歸晚的確是從客廳走了出去,她家的陽台很早之前為了防盜就已經用鐵制的護欄圍了起來。 

  微涼的夜漸漸地暗沉起來,天邊的那一抹月牙兒早已經躲進了雲層里,那幾顆零星的星子也漸漸地隱沒了光輝。陽台下面的花壇里有兩株桂花樹,滿樹橘黃色的細小的花朵點綴著墨綠色的樹葉,一股淡淡的桂花的香氣緩緩地在空氣里瀰漫著。 

  也不知道沐予今天有沒有出院,因為媽媽的一句話,她憤然離開了醫院。 

  余歸晚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手指緊緊地摳著手機的邊緣,她心裡糾結著要不要給繼父打個電話。 

  「想什麼呢?又出神了。」莫辰逸淡淡地笑著說道,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長發。 

  余歸晚轉過身,一雙清亮的眼眸安靜地凝視著他,那一張俊逸的臉龐就像是出自神祗之手,鬼斧神工一般。昏暗的光線中,他的面容看得並不是很真切,有些模糊不清的樣子,只是那一雙幽深的瞳孔卻像是天邊璀璨的星子一樣。 

  「其實,也沒什麼……」 

  斂下眼底的那一抹複雜,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告訴他關於家裡的那些複雜的關係,其實,就連她都沒有完全弄明白,為什麼母親會這麼討厭她!從小到大都是那樣的,不管她怎麼去做,不管她做得有多好,母親都不會當著她的面誇她一句。 

  那時候,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都到母親的親口誇獎,依稀記得那一年的期末考試,她獲得了全年級第一名的好成績,當她拿著學校發的獎狀和獎品興高采烈地回到家裡,可是迎來的卻是母親冷淡的神色,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都夾雜了幾分嘲諷的意味兒,那時候她才知道,母親不喜歡她,一點都不喜歡。後來還是繼父走出來解了當時的尷尬,繼父帶著她去書店買了一本她一直都想要的《老人與海》,又帶著她去吃了一頓大餐,這才騎著單車帶她回家。 

  余歸晚很不喜歡去回憶小時候的事情,因為母親的冷淡讓她感覺到自己是那個家裡多餘的人,不過她還是猜對了,在母親的眼裡,她就是一個多餘的人,而且還是她一直以來的負擔和累贅。 

  「莫辰逸,你不會把我當成是你的負擔,對不對?」微揚起尖瘦的下頜,余歸晚一雙清亮的眼眸湧出一絲期待的神色。 

  莫辰逸微微一怔,斂了斂心神,一時之間竟不理解她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 

  可是看著她眸底深處的那一抹悲戚之色,心裡莫名的一陣難受,就像是有什麼東西重重地壓在心口,讓他喘不過氣來一樣。 

  「晚晚,你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可能把你當成是負擔,我們應該是相輔相成的一個整體,不是嗎?」 

  余歸晚抿抿唇,努力地扯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她突然覺得這時候的自己很矯情,這樣的問題,你讓他怎麼回答?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揚起精緻的小臉,明媚如花一般的笑容。 

  「對了,時間已經不早,你應該回去給奶奶送那一件粉彩梅花瓶了。」 

  莫辰逸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奶奶肯定還在等他回去,所以他不能待繼續待在這裡,只得勉強應了下來。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的話可以打電話,多晚都行!」 

  「嗯。」余歸晚笑了笑,忽又想起什麼,開玩笑地說道:「你放心吧!現在不會有小偷來光顧了,這鐵護欄堅固得很。」 

  「希望如此,如果半夜再來小偷的話,這次不管你同不同意,都會讓你離開這個地方。」莫辰逸堅定地說道。 

  「好,一切悉聽尊便,這總可以了吧!」 

  「我是不是該拿一支錄音筆把你剛才說過的話錄下來,免得真的到那一天的時候,你就後悔了。」 

  呃,余歸晚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的信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看來在這方面,她還是得再努力一下。 

  …… 

  樓下的那一輛黑色的路虎很快絕塵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余歸晚安靜地站在窗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扔在了沙發上,時間還很早,一點都睡不著,只得隨手翻開一本放在茶几上的關於高級談判師的書籍。 

  突然,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余歸晚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對於突然將自己思緒打斷的手機鈴聲莫名的有些反感,卻還是伸手將扔在沙發一個角落上的手機拿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號碼,眉心蹙得更緊了一些。 

  就算是她的手機里沒有存這個號碼,可是卻依舊是那麼的熟悉,曾經,她對這個號碼幾乎倒背如流,原以為很快就會忘記的,可是當這一連串數字映入她的眼帘,所有的回憶就像是絕了堤的洪水一般,洶湧澎湃地傾瀉而下。 

  好聽的靡靡之音不停地回蕩在安靜的客廳了,遲疑了好一會兒,余歸晚還是按下了接聽鍵,手機那端立刻傳來一個低沉而又熟悉的聲音—— 

  「是我,這段時間你過得還好嗎?」 

  易揚就安靜地坐在車裡,目光透過半落下來的車窗戶,望著那一面滿是爬山虎的牆其中一扇亮著燈光的地方。 

  他親眼看著莫辰逸從那一個黑黢黢的樓道口走出來,那一刻他恨不得直接衝上去跟他扭打在一起,可是他意識到,他已經跟余歸晚離婚了,人家是自由身,可以接受任何男人的追求。 

  易揚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嫉妒的滋味兒,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他會後悔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切,如果不是那一腳陷進去…… 

  他對凌薇有一種深深的厭惡,是她勾 引了自己! 

  「托您的福,我一直都過得挺好的。」余歸晚淡漠地說道,從得知他讓凌薇懷孕的那一起,她就覺得這個男人無比的骯髒。 

  余歸晚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小心眼的女人,她記得上次易揚給他打電話時候那種恨恨的語氣,所以現在的她絕對也不會對他好言好語。 

  易揚不由得皺了皺眉心,忍不住地想要譏諷她,可是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往,他還是忍了下來,淡淡地說道:「晚晚,我就在你家樓下,如果有時間的話,一起去喝一杯,怎麼樣?」 

  就在樓下?余歸晚黛眉一蹙,將窗帘撩起來,在樓下的那一片空地上多了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冷漠。 

  「易揚,晚晚這個名字也是你叫的嗎?我說過,從我們簽下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從今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是你聽不懂人話?還是我說的不夠明白?」余歸晚眉心微擰,絲毫都不給他留面子。 

  她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瓜葛,時光變遷,改變的不僅是我們的年紀,還有我們身邊的環境。 

  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細細的香煙,灰白色的煙霧緩緩地從那一點星芒裊裊升起,迷離了他那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易揚斂眸,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目光的焦距不知道落在了哪裡,從他的喉嚨里發出細微的笑容,讓人聽起來不由得覺得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就這麼恨我?恨不得讓我身敗名裂嗎?」眉心緊蹙,語氣陡然冷了下來,就連眸色也變得暗沉。 

  余歸晚微微一怔,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恨么?不,她一點都不恨他,自始至終她的心裡都沒有恨,因為早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又何來的恨? 

  她笑笑,說道:「易揚,我不恨你,真的,一點都不恨。」 

  「是嗎?」易揚冷冷地譏誚,她不恨,可是他心裡有恨,「余歸晚,你要是真的不恨的話,為什麼又想著把我逼到無路可走呢!」 

  「易揚,你能不能不要亂說話!我什麼時候逼你了?自始至終,我除了拿到屬於我自己的東西,再沒有多朝你要一分錢,難道是我因為我太仁慈了?所以才讓你覺得我這個人很好欺負。」 

  余歸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氣冷漠而又嘲諷,「我告訴你,我很忙,沒時間做一些跟你有任何關係的事情。」 

  她的一字一句,說的那樣絕然,在她的眼裡,他幾乎就像是沾染不得瘟疫一樣。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是自從離婚之後,她再也沒有給過他好臉色。易揚緊緊地蹙著眉心,他並不知道,一個女人若是真的死心的話,那一定會做到很殘忍,不只對自己,也對別人,而一個男人,讓他對別人殘忍倒是可以,一旦讓他們對自己殘忍,卻是怎麼都下不了手的,或許這就是最毒婦人心的來歷吧! 

  「你跟莫辰逸……」易揚緩緩地勾起唇角,冷笑。 

  余歸晚眉梢一挑,眸中一閃而逝的愕然之色,他是怎麼得知的?除了今天晚上她以女伴的身份出現在莫辰逸的身邊,其他的時候在公司,她跟他之間都保持著上下級的關係,儘管公司里全都是關於她的流言蜚語,可是那些人並沒有證據。 

  斂眸,嘴角扯出一抹嘲諷地笑意,似笑非笑地說道:「易揚,這跟你有關係嗎?你記住,我們都已經離婚,是自由身。」 

  「還有,別忘記了,是你先背叛了我們曾經的愛情!」 

  余歸晚只要他記住,他們之間該懺悔的那個人是他,而不是她。 

  「你!」易揚眉心一皺,氣得臉色鐵青,眸色陡然一片暗沉,可是他的心裡竟然有一絲的悔意,即使知道她不可能回心轉意。 

  他是矛盾的,也是糾結的,一面忘不了曾經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另一面卻四處尋找刺激。 

  余歸晚見他動了氣,便也沒有再說其他的,畢竟他們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她一點都不懷疑曾經他對她的好,只是歲月變遷,每一個人都在成長,有時候分開是真的沒有原因,只是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不再合適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一點一點的拉遠……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掛了!」 

  從未有過的疲倦感,每次這個男人給她打電話,都會讓她想起曾經的不堪和背叛。 

  「等等!」易揚突然叫住她,手指間的那一根香煙已經快要燃盡,差點燙到了他的手指,眉心冷不丁地皺了一下。 

  「晚晚,我最後跟你說一聲,別跟莫辰逸在一起,他不會給你幸福的。」13acv。 

  這是他要告訴她的話,這世上總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一山總比一山高。 

  「易揚,這跟你沒有關係!」這是她回給他的話,只要她自己認為值得,就像是五年前那樣,她不顧所有人的阻攔嫁給了他。 

  掛了線,易揚的手機里傳來單調的「嘟嘟嘟」的忙音,然後只得將手機收了起來,卻又很快,手機的鈴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同時在他的掌心裡震動起來,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他直接將手機扔回了駕駛台放手機的位置。 

  最後看了一眼那一扇亮著燈窗,一腳踩下油門,這輛黑色的奧迪汽車很快絕塵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余歸晚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意,整個人慵懶地半躺在沙發上,掌心裡的手機早已經暗了下來,就在她打算重新拿起那一本書的時候,熟悉的手機鈴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後就按下了接聽鍵。 

  「爸,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打電話給她的人是繼父李蘊,從來沒有事的話,繼父都不會主動給她打電話,更何況還是這麼晚的時間。 

  「晚晚,你媽媽她上午的時候暈倒在病房裡,經過搶救之後雖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到現在她也還沒有醒過來……」 

  李蘊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余歸晚接了過去,迫不及待地問道:「你說我媽暈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是沒有將自己已經到病房門口的事情說出來,繼父承受的壓力已經很大了,她不想讓他因為自己的事情為難。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事情,但是你媽這人心裡一直都有個死結,這麼多年了,誰都解不開。」李蘊嘆了一口氣。 

  他頓了頓,又說道:「晚晚,不管怎麼樣,別生你媽的氣。」 

  「爸,我知道了,你要我怎麼做都行,我聽您的。」 

  余歸晚輕輕地抿著唇角,心裡莫名的有些難過,這些年,一家子的人最辛苦的那個就要數繼父李蘊,自從沐予出生之後,幾乎所有的重擔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累。 

  「你這孩子,我能讓你做什麼呢!什麼都不用做,你媽這裡有我守著,你上班要緊。」 

  「爸,那我現在就去醫院吧!今晚上我陪著媽,你跟沐予回家休息,明天一早您再會醫院把我換了。」 

  余歸晚連忙掛了線,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去做,即使楊琴對她再不好,即使楊琴一直把她當成外人,可是有一個事實她怎麼都改變不了,她能來到這個世上是因為母親。 

  李蘊看著暗下來的手機屏幕,嘴角不由得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不知道是後悔把楊琴暈倒的事情告訴余歸晚,還是自責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好,總之,他的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悶得慌,卻又怎麼都搬不開。 

  「小楊,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微微嘆了一口氣,或許他還應該給余安打個電話,畢竟楊琴的心結是因他而已的,除了他,李蘊覺得沒有誰能夠解得開。考慮了好一會兒,最終他在楊琴手機的通訊錄里找到了余安的聯繫方式,然後緩緩地按下了呼叫鍵,手機那端立刻傳來一個充滿了滄桑和疲倦的聲音—— 

  「是小琴嗎?」 

  余安一直都是這樣稱呼楊琴。 

  「余老弟,是我,李蘊,你現在有時間能來市人民醫院一趟嗎?」李蘊淡淡地問道,他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上一次的飯局余安最後爽約了。 

  「醫院?誰住院了?晚晚還是小琴?」余安頓時緊張起來。 

  「是楊琴!」 

  「好,我馬上過去。」 

  …… 

  李蘊掛了線,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目光的焦距落在楊琴那一張蒼白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失神,說道:「小楊,我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可是我不能總看著你這樣下去,晚晚是你的親生女兒,就算是你當年再恨余安,就算是你心裡一直都忘不掉,你也不應該對晚晚那麼殘忍啊!」 

  躺在病床上的楊琴依舊昏迷著,嘴巴和鼻子被氧氣罩罩住,但是她卻能聽見他說的話。 

  「我知道你心裡過不了那一道坎兒,但是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余安該受的懲罰也受了,如今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讓晚晚跟余安都來醫院看你,也順便把你們之間多年的糾葛說清楚。其實,我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說話,但是你醒著的時候一定不會讓余安見晚晚,雖然我早就余安跟你之間的協議告訴了晚晚,但是晚晚那孩子肯定不會去見余安,她的性子我太了解了。」 

  「可是,他們畢竟是父女,你總不能阻攔他們一輩子啊!所以,這一次我就替你做主了,也免得讓你有後悔的機會。」 

  …… 

  從辰人拍忌。======================華麗麗的分割線====================== 

  半山豪宅。 

  當莫辰逸打開盒子,那一件粉彩梅花瓶展現在莫老夫人眼前的時候,他分明看到奶奶眼中暈染的一抹莫名的悸動。 

  「阿逸,這東西我太喜歡了,太喜歡了……」莫老夫人不停地喃喃自語,連忙捧著心愛的陶瓷花瓶朝房間里走去。 

  「奶奶,這一件粉彩梅花瓶叫《暗香浮動》,今晚上有四件拍品是出自洛老先生之手的,但是我瞧著只有這一件才是最好的。」莫辰逸笑吟吟地說道。 

  莫老夫人愛不釋手地撫摸著瓶身,目光里流露出柔和的神色,笑著說道:「你這孩子,從小到大都這麼懂事。」將粉彩梅花瓶放在陳列架上擺好之後,忽又想起什麼,眉心下意識地蹙了起來,「阿逸,我聽人說,你大哥已經回曲市好幾天了。」 

  心,猛然一驚,莫辰逸眸中一閃而逝的詫異之色,如果是別人告訴他這個消息,他一定不會相信的,可是這個人奶奶,是莫家最尊貴的存在,也是他最尊敬的長輩,曾經以一己之力力纜狂瀾,讓即將傾倒的環亞集團重新大放光芒…… 

  如今她卻突然說,大哥回來了?而且還回來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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