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玩火挑弄
「你幹嘛,你幹嘛這樣?」申璇只道脈膊跳動如鼓,分不清明他意欲何為,只知他這樣裝睡讓她渡過那段尷尬時光的舉動突然擊中她那團已經欲要冰封起來的心。
裴錦程低低一笑,手中是女人柔若無骨的縴手,輕輕轉動摩挲,他聲音亦是低低的,兩人隔得如此的近,即便高空氣壓,即便機旋噪音難掩,他的聲音依舊不急不緩遞進她的耳心裡,帶著他能蠱惑她的音調,好聽得很,「作為你只拿了我的衣裳的報答,我這樣回答你,你滿意嗎?」
申璇愣然,眼前景緻錯開,憶起那時在醫院,他拉過她的手,讓她做全職太太。
那時候他的目光那樣的軟。
她差點以為自己就要醉死其中。
「錦程,我不需要你報答我。」
「那你需要什麼?」
她咬唇半天,才緩緩道,「我就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只親我,只抱我,只跟我睡,吻過我的嘴,不要去吻別的女人,脫過我衣服的手,不要去碰別的女人……」
申璇越說,聲音越低小,小到她自己也聽不到,她的眼睛原本望著他,然後飄忽往下,盯著他的下頜,鎖骨,前胸……
一路往下,頭也越垂越低……
她就這樣斜躺在他身邊,這是她第幾次跟他這樣說,只是換了不同的方式。
以前說得強硬,這次,她越說,膽子越小。
曾經以為他只要不愛她,他們離婚了就離婚了。
現在她終於知道,裴家不會同意他們離婚,而且如果他一直愛著白珊,並願意在她的身體里找塊感,他只要不離婚,她也沒辦法。
她是個罪人,罪人一輩子就是贖罪,她以前嫁進裴家之前就發過誓,她要贖的罪是一輩子,不是三年。
所以即便這輩子他都不愛她,她都不幸福,她也是罪有興得。
以前強硬,是因為以為會結束。
現在軟弱是因為知道結束不知道在何方,她便開始奢求。
心裡咸澀難當,她真的很想像白珊一樣,當著他的面,落下兩滴淚,可是即使再難過的時候,她可以在辛甜面前哭,卻不願意在他面前。
她不想被他看輕。
辛甜說,眼淚只有落在在乎你的人面前,那才價值連城。
否則你就是哭垮了萬里長城,你也成不了孟姜女,只會成為別人都嫌棄的白蓮花。
下巴尖尖上,男人的手指彎著碰上,拇指摁過來包住,唇瓣上是他指腹的溫度,力度。
他拇指慢慢揉壓她的唇,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他的臂力用上,拉著她下頜抬高。
抬得她的身子都跟著起來,肘撐著身子,隨著他的手力的方向,她的唇,碰上了他的。「同樣的話,你倒是要說幾次?」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有些不耐,卻也是一種承諾。
可她卻是聽得身軀一顫,然後,緩緩細吻。
唇片相磨,是熟悉的味道,他的舌尖玩弄著技巧,令她神魂癲倒,情迷意亂。
即便一個吻,還只是溫柔舔舐,吮-吸,可是她依舊會被他嘴裡的溫度折騰得全身熱起來,臉也迅速紅了起來。
她的手捧上他的臉,她的發綰在後腦,這時候因為睡覺,因為接吻,因為他手掌壓著她的後腦愛撫,發束從左肩落下來,鬆鬆的發蓬遮著她半邊臉,更顯迷人,低呼一口氣,「錦程。」
望著她迷著水霧情濃的眼睛,他笑了笑,嘴角斜斜勾著,壞壞的噙著揶揄,「阿璇,我可不想全身是傷還要被你蹂躪。你再想要,也得等我傷好了是不是?總不能次次都是我身體不便的時候,被你強吧?這樣不行。即使是你在上面,那也要我身體力行才行。」
「噗!」申璇一巴掌拍在裴錦程的肩上,「瘋子!」
裴錦程卻拉著申璇欲要起身的脖子,「你敢說你剛才不想要?」
「不想!」
「真的?」
「真的!」
吻,又是這樣突如其來,這次他更壞,把她固了他的上方,手伸進了她的衣服里,挑開了她的內衣,玩狎著她的乳-尖。
她顫慄一陣,咬了咬牙,這瘋子都是個躺著不能動的人,居然還敢這麼玩,她還怕他不成?
她任他摸她,從他嘴上離開,沿路去吻他的耳朵,舌尖撩舔著她的脖子,脖子上那粒性感滑動的喉結真是個好東西,她舔他一下,他便發出「咕」的一聲響。
然後再舔一下,再舔一下,多幾下她覺得他的喉結有些發燙,再一看,整個脖子都紅了。
仰首抬眸瞅見他整個臉都憋得紅了起來,她亦是學他殲邪一笑,「裴錦程先生,想要嗎?」
裴錦程捏了捏拳,哪知這女人要如此報復他。
腹背有傷,小腿石膏里都是骨碎,這小妖精是想要他的命。
他方要說打住。
她已經推高了他的衣服,低頭吸舔起他胸前的敏感來。
瘋了!
他拳握得更緊,全身熱流涌動,眼珠子里血絲緩緩凝聚,布滿了眼白,「申璇!起來!」
「怎麼了?」申璇停下來,浮在他的上方,眼裡無辜水氣瀰漫,一下子看得裴錦程有些呆,這女人裝起無辜來,一套一套的。
裴錦程吁了口氣,他一直都知道,經不起申璇的you惑,可沒有想到只是這樣一下子,還在有提防的情況下也崩了盤。
他明明在吻她的時候就已經強制過自己,千萬不能有衝動,結果還是有了,有些懊惱自己的自制力,「我有傷,你起來!不準再碰我!」
申璇眼神無辜,這時候蹙著秀眉呶著嘴,用力的學著小女生一樣甩了甩頭,聲音都捏得秀氣了些,「可是裴錦程先生,我現在好想碰你啊,你想不想要啊?」
裴錦程怨念的是什麼時候受傷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受什麼傷不好,偏偏這麼多。
如果不是縫了線,如果小腿不是骨碎,後背那些傷,不算大傷,可是……
!!!!
申璇在裴錦程抬手擋,語言斥都沒有用的情況下,成功的讓他的褲子頂了起來。
頂起來就算了,她還伸手摸了摸,揉了揉,越揉越硬,最後弄得像褲子里裝了根鐵棒似的,水眸里生出絲絲的勾-引,「大少爺,想不想要啊?」
裴錦程忍得臉都青黑了,「申璇,你給我記著!等我康復了,饒不了你!」
申璇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那你現在就來饒不了我啊。」
申璇已經下了床,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重新拿起雜誌看了起來。
裴錦程咬了咬牙,看著申璇悠哉的坐在那裡,沒有半點要幫幫他的意思,這是又尷尬,又被小腹下面的火燒得難受。
偏偏這個時候申璇卻像沒有看見似的,叫她也不應,凶她也不聽。 ……
裴錦程一回到裴家,便接到了林致遠打來的電話,他欲-求不滿的接起電話來,「喂。」
「很不高興嘛。」
「有點,換了是你全身是傷還被弄得周舟勞頓,你能高興?」
林致遠笑了笑,「把水上樂園的資料做一個方案,要細,對g城經濟發展有利的全方位方案,做好之後,分別遞到規劃局,城建監察,市委,下周禮拜一,能準備好嗎?」
裴錦程欲-求不滿的情緒一掃而空,連眸子都亮了些,這林致遠的效率還真不是一般的高,「當然,禮拜天我就做出來先讓林大人過目?」
「可以。」
林致遠沒有掛電話的意思,裴錦程馬上道,「adis我已經跟他聯絡好了,手術後天做。」
林致遠得到了想要的承諾,又問,「定在哪家醫院?」
「博愛。」
「沈悠然母子是住在裴家吧?」
「對,在裴家。」
裴錦程起初是不想讓林致遠知道喬然母子的行蹤,畢竟對方愈是查不到線索,他便愈是能掌控,現在從adis的事情上看來,他才一離開g城就被林致遠查了出來,又怎麼可能查不到喬然母子的居所?
林致遠這樣的人,根本不能掌控,只能合作。
所以在d市的時候,他才告訴了林致遠喬然跟裴家簽了長期的雇傭合同。
就是要告訴林致遠,喬然住在裴家。
裴家不是外面的別墅公寓,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
林致遠要來見喬然,就必然要出入裴家。
林致遠出入裴家的消息一旦在圈子裡傳開,裴家怕是也沒人敢再來隨意染指了吧?
因為三爺爺的庇護,裴家人做生意順風順水,以至於後來大家都選擇從商而不從政,想著只要多賺錢就行。
現在想來,真是一種殺雞取卵的做法!
以後他一定要多生幾個兒子,商軍政平均分配,絕不能弄成現在這般田地,腹背受敵。
「晚上你那裡方便見客嗎?」
沉默了很久的聽筒,林致遠還是出了聲,想來這一句,他是思慮很久的。
林致遠自然是思慮很久,他並不想教裴錦程捏著弱點,偏偏已經沒辦法再作戲,所以乾脆不作戲,現在他幫了裴錦程,裴錦程也以沈悠然母子的信息作了回扣,他收都收了,何必矯情。
既然貪-污受-賄的形式的已經成立,何不就一不做二不休?
回扣他要拿就要拿到手!不能像驢子前的蘿蔔,貓後面的尾巴一樣,追著跑了卻抓不到!
「我現在的這傷勢,下床是不能了,不過我可以讓申璇作陪,嗯,你大可放心我太太,不該說的話,她不會亂說。」
「我去裴家的事,要隱蔽。」
裴錦程驀地一怔,原來林致遠這般小心,那麼這個消息自然是不能透出去了。「好。」 ……
裴錦程討厭家裡的輪椅,曾經就討厭得要死,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肯坐。
情願坐在床邊。
叫來申璇,說了林致遠和喬然的事。
申璇愣著聽完,怪不得她一直都沒有向他開口問,甚至沒有怎麼去想喬然,只是偶爾想起的時候,覺得那女人美得安靜,若是裴錦程外面的女人,倒是有些讓人嫉妒。
明明人家還帶個孩子,她也把那孩子往裴錦程身上想過,可並沒有想到白珊的時候那麼難過。
或許潛意識裡,她就一直在以為,喬然和裴錦程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
夜,微涼。
手術後天進行的事,喬然也知道了,她緊張得吃不下飯,給喬煜講了故事,看著兒子睡著,她才又從嬰兒房裡出來。看到申璇等在門外,先有一驚,而後放平心緒。
她朝申璇溫恬一笑,申璇笑容向來淺,可看到喬然,又知喬然和自己丈夫全無關係后,心中釋然,笑得也愈發的優雅漂亮。
「喬小姐,我們出去走走吧,讓保姆在這邊看著?」
喬然是這宅子里的工作人員,一段時間住下來,也知道這裡面等級森嚴,長房少奶奶發話,她也不好推脫。
裴宅很多地方曲徑通幽,閣樓座座精美,宛若宮殿。
「爺爺說讓你叫他爺爺,那我也叫你一聲然姐吧。」申璇一邊走著,一邊跟喬然說話。
喬然有些不好意思,「大少奶奶這……」
「叫我阿璇吧。」
「……誒,阿璇。」
「這些日子家裡也有很多事,我娘家也出事,沒能過來看你,別見怪。」
「是我們母子叨嘮你們了。」
「哪裡的話,爺爺要全靠然姐的照顧。」
兩人說話的語氣都極友善,一路走著,走到了茶樓。
今夜沒人在這裡喝茶,很安靜。
雖然家家都有書房茶位,可是裴宅的茶樓卻不一樣,這亭子修在水上,這股水又是護宅河中斷挖大的一處地方,像個小湖,茶樓就建在這中間。
茶樓下面的池子里,蓮荷飄香,三樓視野開闊,白天看著眼前全是一片蔥鬱,有時候即使不喝茶,大家也喜歡到這樓上來坐坐。
不期然間,兩人已經落座,申璇給喬然倒了杯茶,推過去,「都說g城人泡得一手好茶,g城媳婦煲得一手靚湯,可是我倒是一樣沒有學會,我們海城人做的東西沒南方人這麼精緻精細,真有點自愧不如,然姐倒是別嫌棄我這手藝。」
「我也不會,反正小寶又不喝茶,也懶得學。」喬然無意間提及喬煜,眼裡波動一動凌亂,有些慌色。
申璇笑了笑,「小寶好可愛,然姐別擔心,他平時上竄上跳的,體質棒著呢,後天的手術沒有問題,錦程怕你擔心,讓我過來跟你說,一定放鬆些。」
「謝謝你們,小寶平時是上竄下跳的,可是有時候發個燒,就是十幾天,哎。」喬然撫了撫額角,用力的摁了摁,「有時候很內疚,總覺得對不起他。」
「別自責,你是個好母親,很少有女人像你這樣堅強。」
喬然對裴錦程本就沒什麼介蒂,這時候申璇又來寬慰,多年以來的委屈本就沒有出口,許是女人坐在一起,總是特別容易有共同的話題,比如老公,比如孩子,申璇說她是個好母親,一下子撥到了她心底的弦,疼得很,眼睛一眨間,鼻子也吸了吸。
她搖了搖頭,「我如果是個好母親,就一定會在懷孕的時候注意些,也不會給他落下這麼個病,他才五歲,生下來就比別的孩子小,吃的葯比吃的糖都多,打針的次數都比買玩具的次數多。」
申璇抽了桌上紙巾盒的紙張出來,微傾了身,替喬然沾了沾眼角,「這不怪你。這樣的病有時候不是注意不注意就有用的,但是好在小寶被你養得底子這麼好,而且adis很自信,他說百分之九十五的成功率,你要知道,這是很大的希望。」
喬然用力的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很感謝你們夫妻,錦程幫我找了這樣一個好醫生,我就是作牛作馬都報答不完,我……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小寶……他這麼小,好懂事,好懂事,不像個五歲的孩子,有次抱他去打針,他哭,我也心疼,每次看到他看到白大褂就哭的樣子,我就疼得心都擰到一起,那次我就抱著他,我就哭著想,我情願替他來受這些罪,可是那次過後,他就再也不哭,每次去打針,他都摸我的臉,跟我說,『媽咪,你今天別哭啊,小寶不會疼的。』我就感覺,他是我的全部。」
申璇不禁然的也跟著落了淚,她沒有孩子,卻不知道怎麼的,喬然的話,讓她很心疼這對母子。
林致遠在隔間坐著,手裡茶杯空空如也,唯有耳朵里話音滿滿,他的呼吸有些低沉,欲要起身,又強行壓制自己坐下,裴錦程說過,萬事要等小寶手術結束。
沈悠然!
他握著杯子,眼前華光流動,都是春花爛漫,光景飛過,從高中到大學到工作,到底是什麼逼著他這樣一步步的走下來?
她說她什麼都沒有了?
她當他是死的么?他的名字就這樣照在g城的上空,市委書記,就是平時隨便翻個省台的新聞,也可以隨時看到他,他就隨時隨地都在她的身邊。
她卻說她什麼都沒有了。
牙齒相咬,心房血管一條條打成了結。 ……
申璇原本是按照裴錦程的意思,安排喬然出來聊聊天,讓林致遠接觸一下,上次林致遠看過畫面,這次最好能讓他聽到聲音。
申璇照做了,可是等送回喬然回菊園后,她的心情很沉重。
她不知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才能支撐一個女人這樣獨立撫養一個孩子,裴錦程說他不能斷定這個孩子是不是林致遠的。
可林致遠肯幫錦程式控制股,完全是因為喬然,所以一定要把喬然安撫好。
喬然是不想見到林致遠的,或者說那個孩子可能不是林致遠的,否則林致遠這樣幫忙,孩子是他的,喬然為什麼不去找他?
為什麼不讓林致遠來想辦法救小寶?
申璇給裴錦程擦好身體,自己便去洗澡,然後上床。
裴錦程問她情況怎麼樣?
申璇說,為什麼女人的命要這麼苦?
裴錦程顯然被申璇這樣沒有邏輯的思維問住了,這跟女人的命有什麼關係?「男人的命不苦?」
「男人苦什麼苦?只管自己當時舒服,孩子從懷上起都是女人遭罪,頂個大肚子還要找工作!還要擠公交車!生下來都是女人管!白天請保姆去工作,晚上還要照顧孩子!他管了什麼?小寶要是這次手術順利,他就白揀了一個五歲大的兒子!可是喬然呢?這些年這麼辛酸的走過來,獨自一個人,孩子生病受罪都是她眼睜睜看著的,不但辛苦,連精神上都受著折磨,林致遠他哪點苦了!當男人的哪點苦了?做的時候什麼都不管,苦個屁!」
裴錦程本來已經躺下,他其實就是隨便問一下,應該說是為了跟申璇找個話題而已,哪知道被她這樣噼哩叭啦的數落一通,什麼叫只管自己當時舒服?做的時候什麼都不管?
他越想這個話越不對,明明是問林致遠他們的情況,說著說著爭到了男女的問題上來了。
關鍵是自己太太說得是義憤填膺,連脖子都梗了起來,整個臉都漲得紅紅的,後面越說越大聲,語氣越說越重,這架式就像是要吵起來了一樣。
申璇瞪了裴錦程一眼,翻身背對著他。
裴錦程感覺自己怎麼好象成了申璇眼中的林致遠?
他抬手推了推她,「喂!好好說話行嗎?不要總是這樣,一說什麼就跟火藥炸彈一樣,對不對?」
申璇聽裴錦程如是說著,倒也覺得理虧,這事情跟裴錦程有什麼關係?她這樣氣炸的說話有什麼意思?女人是不是天生對拋妻棄子的臭男人都有仇恨心態?所以才會如此激動?
「對不起啦,明天再說吧,現在很困。」
裴錦程咳了一下,「呃,要不然你明天去買點避孕t?」
申璇驚了一下,又翻過身來,看著裴錦程,這思維要不要這麼跳躍,她跟不上他的節奏啊,前一句還叫她好好說話,后一句就是避孕t?這男人的大腦溝溝到底是有多深?「什麼?」
裴錦程也梗長了脖子,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你不是說男人只管自己舒服,做的時候什麼也不管嘛,大不了以後你別吃藥了,我帶t好了,為了這麼個事,凶什麼凶?不就是想避孕的事情由我來做嗎?拐這麼大的彎!跟個母夜叉似的!」13acv。
申璇最後再也不敢和裴錦程說下去,等一下把這傲嬌的貨說生氣了,她又要去哄。
避孕t嗎?
她好象也沒吃兩次葯,後來也懶得吃了。
也好,反正都年輕。「好了好了,我態度不好,我道歉還不行嗎?我明天去買,行了吧?」 ……
翌日,申璇去了公司,裴錦程在家養傷,晚上的時候,申家爺爺,申凱,以及裴立都紛紛回到了裴宅。
申璇自然沒去買避孕t,裴錦程現在又不能幹什麼,買來做什麼?
她在公司就接到了爺爺的電話,到了裴家,所以還沒有到下班時間就趕了回去。
回到裴宅還未到晚飯時間,她便將車子停好后叫了電動車,想回梧桐苑洗個澡再問爺爺和哥哥在什麼地方。
心裡是雀躍難耐的。
爺爺過來了,哥哥也過來了,她也希望兩家人這樣走動密切些。
這樣子更像一家人。
她才一進梧桐苑,小英便笑著過來,神秘兮兮的說,「少奶奶,我跟你說,申家爺爺和大舅爺在樓上呢,老爺也在,都在看大少爺的傷勢,我看這次啊,大舅爺對大少爺的態度好多了。」
申璇眉眼笑出了陽光,一瞬燦爛華麗,小英心想,大少奶奶是多久沒有這樣高興過了?
「少奶奶,你快上去,我等會給你泡茶上去。」
「好。」
申璇說著已經走上了石階,踏進了主樓,小英趕緊拿出拖鞋給申璇換上。
申璇想給爺爺和哥哥一個驚喜,更是因為在裴家不能大呼小叫,所以小心翼翼的上著樓梯,腳上的棉拖鞋毫無聲息。
樓下小英看著捂著嘴笑,心道,瞧著少奶奶笑得這麼開心,攝手攝腳的樣子,真是可愛得很。
一個平日里多數時候都冷清的人,突然間變得好可愛。
申璇走完最後一階樓梯,她能聽到爺爺說話的聲音,爺爺的聲音不像裴家爺爺那般宏勁張揚,顯得溫雅慈祥,她想要聽得清一些,便眯著笑,慢悠悠的走過去,一定是爺爺和哥哥感謝錦程吧?
「錦程,上次你把婚契退回幫申家渡過難關,以此為條件讓申家同意白家小姐的事,這次礦地又出這麼大的事,是申家對不住你……既然你說小五同意那白家小姐的事,這又是你們這邊的風俗,我們申家也不便管什麼,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別讓小五受委屈……」
申璇扶在門上的手緩緩移開,退後,她搖了搖頭,爺爺怎麼可以同意?
他這次去海城,是去退婚契?為了讓白珊進門,居然把那麼豐厚的嫁妝退掉?
一步步往樓梯那頭退去。
干這膊動笑。他說,你是我的太太,我總要保全你的顏面才是。
心口一陣陣的開裂,裂得鮮血直淌,視線已經模糊不清。
裴錦程啊,你就是這般保全我的顏面?你跑去我的娘家說你要娶妾,這就是你給我保全的顏面?我還有何顏面?申家還有何顏面? ……
這章七千字,今天更了一萬二,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