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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就等少爺了。」農家人替裴錦程引路。 

  才一入門室,圍著方桌而坐的兩人便站了起來,都是中年男人,一人頭髮發灰,面相卻看起來年輕,應該是少年白頭,另一人下頜留著些鬍子,看起來十分精明,但兩人看到裴錦程時,都站了起來,爽聲笑著,那笑聲裡帶著些豪爽的味道,明明年齡大過裴錦程,卻在看到後者的時候,眸露謙恭之色,道,「大少爺。」 

  這兩人並非名不見經傳的人,而是蘭嶺市非常有名的兩位投資人,灰發的叫金權,留鬍子的叫金勝。兩兄弟十九年前從一個小投資公司,慢慢闖入金融界,越做越大,是行內白手起家的典範,明明可以得到更大的發展,卻一直紮根在蘭嶺市,美其名曰「蘭嶺給了我們機會,給了我們榮耀,我們永遠不會離開這裡,今生都會留在這裡,為這裡的發展進綿薄之力」。 

  而實則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十九年前幫派大戰中,為羅剎門剷除永泰會立下過汗馬功勞。所謂白手起家,只不過是不想引起外人注意,都傳他們商業頭腦簡直就是電腦,機遇和智慧和成功全都不可少,而他們全都遇到了。其實這一切不過都是裴立的手段而已。 

  裴錦程亦是禮貌的一頜首,帶著敬意,健妥的步伐邁出去,是修養頗深的紳士,可即便如此,也依然難掩沉斂霸氣,「權叔,勝叔,你們還是喊我錦程吧。」 

  金權金勝相視一秒,因為裴錦程的態度而欣慰一笑。 

  裴錦程抬了手,過去與兩位長輩相握,「這幾天辛苦兩位叔叔了。」 

  金權金勝大笑,金勝道,「錦程,你還跟我們客氣?」 

  裴錦程抬手請了一下,示意他們坐,「進展如何?」 

  室內木桌簡易,看著很是陳舊。 

  裴錦程坐下來,金權和金勝都坐了下來,金權看著裴錦程,臉上的笑意慢慢斂下,讓談話的氣氛慢慢步入嚴肅的氛圍,「那段時間白立軍是派他的秘書鄭宋去查的這條線索,但現在他秘書的情婦是汪菲菲,所以現在,當年永泰會的倖存者已經找到。」 

  金權說到這裡,將話一頓。 

  汪菲菲,新星,清純可人,電視里看著美得脫俗,有「神仙姐姐」之美譽,雖然剛出道,可是電視劇太火,一時間勢不可擋,白立軍這個人太好權利,一心撲在權利**上,對女人的防備很深,但是鄭宋卻受不了汪菲菲這種女人的強烈攻勢。 

  汪菲菲當時是以個人名義,怕自己受到影迷的騷擾,找到鄭宋求助,希望能調點警察在機場幫忙維護一下,按理說,遇到這樣的事,也用不著汪菲菲親自去找,自然有經紀人去準備安保工作。 

  警察替一個剛出道的明星維護治安? 

  這本來就是小題大作的事情,但是正因為這事情是不太可能,所以她才親自去找鄭宋,做出一副逼不得已的樣子。訴說自己出道后的苦楚,被影迷弄得吃不好,睡不著,生怕被跟蹤,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但是像以前一樣不紅也害怕,覺得自己快抑鬱了,想有人保護。 

  汪菲菲一再表示保安太沒有用了,那些都是樣子貨,從小就喜歡警察叔叔,覺得警察叔叔有安全感,希望鄭宋能夠通融通融。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你儂我儂,五回六回床上哄。英雄終究難過美人關,往床上抱,那必然是終極目標。 

  用裴錦程的話來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對於豪門子弟來說,玩明星不是什麼大事,但對鄭宋這樣的人,有很多女人送上門是肯定的,但明星卻絕對是新鮮。若不送個大餌,又擔心橫生枝節,不如就扔個重的。 

  汪菲菲是裴錦程挑出來讓金家兄弟去安排的。 

  汪菲菲是個聰明的人,該怎麼裝清純,她比誰都懂,她甚至為了金氏兄弟布置的任務,自作主張的補了個處-女膜,這可讓鄭宋的刺激受得不小,當天晚上看著床上的落紅,跪在汪菲菲面前熱淚盈框,四十來歲的男人了,不但睡了個明星,還睡了個清純得不諳世事的明星,這個明星居然還是個處-女。 

  頓時覺得自己配不上汪菲菲。 

  一時間美人就是心美人就是肝,美人就是他生命中的四分之三。千方百計的討好,對汪菲菲的防患也越放越低,汪菲菲對鄭宋做的事,也越來越了解。 

  裴錦程點了點頭,從兜里摸出煙盒,扔了兩支出去,金權和金勝一起抬手,雙掌一合,穩穩接住煙。裴錦程還穿著晚上參加喬煜生日時的西裝,白色。 

  在這樣陳舊的房間里,這樣的穿著像個異類。 

  他似乎應該是坐在有豪華水晶燈,真皮大沙發上的俊逸男子。 

  可他在這舊桌舊凳,只能算整潔的普通民舍里,隨手將煙叼在嘴上,順手拿起桌面上放著的塑料打火機,頭微微偏著,點燃,煙頭上的橘光被他吸得星亮,吐了口煙,他又隨手將打火機扔給金權, 

  他很快和這間房子里的人融到了一起,照樣把普通打火機用出了zippo打火機的味道。「白立偉給我的資料上的倖存者並不全,你能肯定現在找到的人是全的嗎?」 

  金權已經點好了香煙,他看了一眼金勝,又睞向裴錦程,「這段時間汪菲菲陸續拍了鄭宋的工作筆記本,還有他公文包里的文件,裡面居然有一份你上次給我們的那份資料的無遮蓋全件。你說要查到眉目才通知你,所以近幾天來我都沒有打電話給你,今天晚上就是想告訴你,這些人已經找全了,而且我和阿勝已經開展了工作,這批人,不可能出庭指證任何人。」 

  裴錦程點了點頭,他重重的吸了口煙,裊裊煙霧呼出后騰空變淡,他沉吟一陣,長嘆一聲,「權叔,勝叔,我始終認為,得饒人處且饒人,畢竟當年……」 

  「少爺。」雖然裴錦程跟金家兄弟說讓他們叫他「錦程」,但是他們卻一直都是對裴立十分忠心的人,所以這聲「少爺」很是恭敬,像對自己的上司的稱呼,「我們都知道,不會為難他們,只要他們不把老爺子扯進來,一切都好說。」 

  裴錦程「嗯」了一聲,他的話也只能說到此處,雖說當年血流成河確實牽連很多無辜,但若有人威脅到爺爺,那就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了,將手中的煙蒂摁進煙灰缸里,「多長時間,可以把白立軍手上這個案底毀掉?」 

  金權道,「正在跟那些幸運者談條件,不出意外,十天時間。」 

  裴錦程心裡清楚,這些條件,可能是軟的,可能是硬的,就看當事人的態度了,他又開始慢慢盤算,十天,十天時間若這一幫案底永遠埋了起來,他便可以毫無顧及的對付白立軍了。 

  他不能給自己留一點點的安全隱患。 

  突然,他眸色複雜的凝著金勝,不一陣,又睨向金權,兩兄弟被他看得有些茫然,相視之後,金勝心裡計較一番后,沉色時,眼裡像在發誓一般堅定,問,「錦程,可還有什麼話要交待我們?你只管說,我們兩兄弟必然會竭盡全力的為裴家效命!」 

  裴錦程闔了一下眼,腦子裡突然亂七八糟的激情晃動的畫面一下子闖進來,他胸口一窒,「勝叔,有件事,你們幫我查一下,但這件事,我希望你們能在爺爺面前保密。」他要知道敲詐他的人的出處,他更要知道有多少人看過那個視頻,是否還有備份,這一切都像他身邊放著的炸彈。 

  「老爺子也不能知道?」金權疑惑問。 

  裴錦程心裡在聽聞金權問出這句話時,馬上有了戒備,他們畢竟是爺爺的人,可這件事一定不能讓爺爺知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想爺爺操心而已。他年歲大了。」 

  金勝長嘆,「老爺子放心把裴家交到大少爺手上,必然就是讓大少爺做任何事的決定,裴家家主的大印如今在大少爺手上,我們兄弟倆自然是聽大少爺的。」 

  裴錦程道,「是兩位叔叔看得起錦程。」 ……

  夜 

  墨染星蘸,裴錦程站在梧桐苑外,看著那扇門。 

  曾經他覺得一回來,四周繁花似錦,天天都是春暖花開。而如今,明明已經春暖花開,他卻覺得那裡面寸草不生,是絕地荒蕪的戈壁,沒有生命。 

  他怎麼會一再相信這個女人,她不是第一次背叛他了。 

  他當初追到馬賽時,已經是那樣的局面,後來他卻硬要堅持破鏡重圓,自作孽,強扭的瓜果然不甜。 

  他還是不要回到這個地方住了,天天都無法入睡。 

  轉過身,才走出幾步,大門被拉開的聲音傳來,「錦程!」 

  聽到申璇的聲音,他閉了一眼睛,深呼吸之後,沒有回頭,而是再次抬步。 

  申璇追上去,卻離他一步之時停下來,她握了握拳頭,「裴錦程!我要跟你談!」 ……

  (再次友情提示:這個文從現在起,或輕或重都會虐到結局,怕虐的親,可以安心養文了,留言板凡見養文棄文的字眼,一律刪除,謝謝合作。) 

  抒情篇,啊!!從今天起,我再也不要做**的女漢子,我要做個淑女,做個端莊矜持,打不還口,罵不還手,欲說還羞,欲拒還迎,嬌滴滴的淑女,我要做淑女的決心已定,定中磐石。hoho!就這麼愉快滴決定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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