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除非傅南複活!
顧予沒有回答,他想推開傅勳遊走在身上的那隻手,不料卻被傅勳抱的更緊。
不知什麽時候傅勳已經脫光了上下全部衣物,全身灼熱的溫度,江非透過自己那身薄薄的睡衣感受的一清二楚。
“今晚可別想再拒絕我。”傅勳將臉埋在江非的後頸上,癡癡的嗅息著,那淡淡的沐浴清香溫熱撩人,令人心神蕩漾。
江非不再推搡傅勳,但閉著雙眼一眼不動,也沒有要配合傅勳的意思。
傅勳翻身壓在了江非身上,他捏著的江非下頷強行使其麵對著自己。
“是不是不好意思。”傅勳眯笑著道,“覺得說一聲謝謝,就像跟向我服軟一樣,嗯,是嗎?”
江非不冷不熱道,“你對我做過那麽多齷齪事,也從來沒對我說聲對不起,那我又憑什麽因為你救我要對你說聲謝謝。”
傅勳微微挑眉,也沒有動怒,而是又輕笑著道,“那這就不能相互抵消嗎。”
“不能。”江非道,“本來就是因為你,我才落入塞利手中的 。”
傅勳將江非唇邊親了一口,低笑著道,“我可是為了你差點把命丟了,你就沒有一丁點觸動?”
江非微微蹙眉,看著身上這張刀削斧鑿似的英俊麵容,幾秒後意味深長的來了句,“傅勳,你輸了。”
傅勳一臉迷惑,陰笑著道,“輸?我輸了什麽?”
“你之前說隻要我能讓你愛上我,你就救我母親。”江非眼底漸漸浮起笑意,“你現在是不是該兌現諾言了。”
傅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下一秒眉心冷蹙成川,“你說什麽?”
江非忽然伸手環住了傅勳的脖子,目光更為堅定的說道,“有什麽比你肯為了我去死,更能證明你愛上.……”
“胡說八道!”傅勳陰聲打斷,一時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獸,炸起一身的刺毛,“愛上你?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貨色。”
前一刻的曖昧,此刻蕩然無存。
江非極其鎮定,“不愛我還為我去冒險?”
傅勳想直起身,結果反倒被江非用力摟著脖子起不來。
傅勳見江非雙目炯炯,隱約還透著點囂張,不禁氣笑了,“本質是因為塞利未禁我允許動我的人,我才找他麻煩,這跟你沒有關係。”
“你們這些人排除異己,都是boss親自上陣的嗎?”江非道。
傅勳被江非的話弄的哭笑不得,“比如當這個boss極其憤怒的時候。”
“那你為我擋的那槍呢?”江非不急不緩道,“你當時若隻是為懲罰塞利,就不會先跑到我身邊查看我的傷勢,給了塞利開那槍的時間。”
“.……”
“而且,當時那槍如果不是打在你的防彈衣上,而是你脖子上或腦袋上,你這會兒就已經死了。”江非一本正經道,“如果這種失誤對你傅勳來說是常態的話,你應該也沒命活到現在,你仇家稍稍使點手段就能滅了你。”
“你……”傅勳臉上的笑意完全褪去,幽暗的雙目頓時深不見底,他想從江非身上下來,結果江非死死的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
“你得兌現諾言。”江非的聲音鏗沉有力,“你就是愛上我了,你別不承認。”
傅勳用力掙開了江非的雙手,然後翻身坐在了床邊,很是懊惱的駁斥道,“承認個屁承認,什麽時候我傅勳愛誰還要別人定數。”
“可……”
“可什麽可?!”傅勳瞪著江非,像被江非的話刺激到了,刻意拔高音量,“我愛的是傅南,即便他不在了這輩子我也隻愛他一個!你算什麽東西,要不是因為你跟傅南的那兩分相似,我能允許你爬上我的床?”
江非也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他淒笑一聲,清冷道,“這可是你先提傅南的,那就別怪我繼續往下說……你認為我是逼死傅南的凶手之一,又逼我跟你在一起,傅勳,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很矛盾嗎,你這些年情人無數,難道她們也是因為跟傅南相似才被你收上床的嗎?”
傅勳不想跟江非起爭執,其實他本想利用這次的事和江非之間形成一個相對和諧且可持續發展的關係,他並不想弄清楚自己為什麽肯為江非冒險,隻在潛意識裏肯定這絕對不因為在乎江非。
“你再繼續吵下去,吃虧的是你。”傅勳穿上睡衣,然後背對著江非躺了下來,冷冷道,“睡你的覺。”
“我什麽都聽你的,什麽都按你說的去做,你究竟還要我怎樣,才肯放過我母親和我。”江非腳在被子踢了傅勳的腿,氣的大聲道,“裝什麽死,你說話啊!”
“除非你能讓傅南複活!”傅勳冷冷道。
“你……”
江非一氣之下也不再說話,拽著被子背對著傅勳也躺了下去,緊抿著唇在心裏默默咒罵傅勳,過了一小時後也困的漸漸睡了過去。
半夜,傅勳燥火上身,輾轉難眠,聽到一旁江非平沉均勻的呼吸聲,一身邪火燒的更盛。
傅勳輕手輕腳的脫掉衣褲,然後慢吞吞的用胸膛貼上江非的後背,睡夢中的江非似乎有所察覺,嘴裏哼哼了兩聲,翻了個身繼續睡去,一時傅勳與江非,彼此的麵頰隻有咫尺之遠。
距離太近,傅勳甚至借著床頭昏黃的台燈光看清江非細密的眼睫毛,以及嘴唇上性感的淺紋,也不知道江非做了什麽夢,那薔薇色的舌尖忽然從唇瓣間鑽出,濡濕了嘴唇之後又迅速縮回。
一股熱氣在傅勳的下腹間幾要炸開!
淩晨兩點多鍾……
因為江非受傷的緣故,傅勳這次的確是禁欲太久了,所以做起來不免有些失控,那架勢像要把江非欠缺他的這些時日靠一晚上狂補回來。
江非的眼淚濕了半隻枕頭,身體在激烈的沉浮中備受煎熬,最後忍無可忍,哭著求饒。
“乖,放鬆,一會兒就好……”
傅勳很難的溫柔親吻著江非,一邊溫柔細語的輕哄,一邊更加瘋狂的動作。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微微亮的時候,傅勳才氣喘籲籲但心滿意足的結束,但卻始終不肯從江非身體裏退出來。
江非似昏似醒,仿佛隻有手指還有力氣微微曲動。
“除非傅南複活.……”傅勳吻著江非雪白細膩的耳垂,地喘著道,“否則你一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