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不會讓你死!
傅勳抓完狂,又坐在床邊一聲不吭的看著地板,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江非擔心傅勳再度獸性大發,便一動不動的靠在床頭,連呼吸都刻意降了頻率。
他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正在這時,傅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本一臉煩躁,結果看到來電顯示的瞬間臉色由陰轉晴,剛準備接通又想起了身後床上的江非,而後轉頭手指了指江非冷聲道,“不準出聲。”
江非點了點頭。
傅勳似乎還是不放心,起身去了陽台才把手機接通,江非不用想也知道這通電話是誰的。
能讓他如此重視並刻意防備自己的,也就隻有傅南了。
江非下床穿衣,但覺得身下不適,想到淩晨瘋狂過後並未得到清洗,此刻身體內外都是傅勳的殘留……他恨不得立刻扒下自己一身皮。
傅勳打完電話從陽台回到臥室時,江非人正在浴室洗澡,聽到那嘩嘩的水聲,傅勳鎖起的眉心緩緩舒展。
門被從裏麵反鎖,傅勳冷斥一聲讓裏麵的江非開門,江非也未敢拖延,很快便打開的浴室門。
傅勳看著眼前氣喘籲籲,裹著浴袍的江非,整個如從水裏剛撈起一樣濕漉漉的,一眼便猜到江非這是為防備他,才以最快的速度衝洗了事,若他再遲個兩分鍾,江非恐怕已洗完穿好衣服了。
傅勳冷笑,“怎麽?都睡過那麽多次了,還怕我看你洗澡?”
“沒有。”江非淡漠的說完便準備離開浴室,結果被傅勳一手猛推了回去。
“洗這麽快,能洗幹淨嗎?我昨晚幾次可全留在你裏麵了,再洗洗。”
即便習慣了傅勳的惡劣和粗鄙,江非還是受不了傅勳這種滿口葷言,現在每過一刻,就仿佛能更看清傅勳的真麵目一分,也更厭惡其一分。
“洗幹淨了。”江非淡淡道,聲音沒什麽起伏,“我……”
“我讓你重洗你就給我老老實實重新洗。”傅勳道,“現在,立刻,脫了重新站回去。”
江非盯著傅勳,身側的拳頭咯吱作響,但最後還是妥協了。
江非毫不猶豫的脫下身上的浴袍扔在一邊的架子上,然後轉身走到花灑下擰開開關。
傅勳向裏走了幾步,身體斜靠在一麵牆上,然後從外套裏摸了根煙點上含在嘴裏。
“轉過身來。”傅勳咬著煙命令道,“麵對著我洗。”
江非深吸了兩口氣,最後緩緩轉過了身,身體坦然的盡現於傅勳的眼底,但目光一直毫無溫度的落在地上。
傅勳微眯著眼睛,慢條斯理的將江非的身體從頭發打量到腳趾,最後哼笑一聲,“就這副德行,還真當我非你不可。”
江非沒有說話。
江非皮膚白皙,在熱氣的蒸熏下泛著桃瓣兒一般的紅潮,加上身上被傅勳抓揉吮咬出的一些痕跡,越看越令人……
傅勳輕咳兩聲,一本正經道,“過兩天我就要帶你去見我父親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你都記得嗎?”
江非低聲道,“都記得。”
“知道失敗的後果嗎?”
“知道,我死。”
“那知道你背叛我的下場嗎?”
“知道,不僅我死,我父母也會受牽連。”
傅勳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嗯,記得這些就行。”
結束了對話,傅勳就靠在牆邊一邊抽著煙一邊欣賞著洗澡的江非,幾分鍾便蹙著眉,一臉不滿的沉聲道,“怎麽光洗肩膀,下麵不洗?”
江非知道,傅勳的惡趣味又要來了……
江非隻低低的“嗯”了一聲,並未有什麽行動。
傅勳見江非不願給他想要的“表演”,又是一聲冷哼,他將手裏的煙扔在地上,用皮鞋鞋底狠狠碾滅,然後一邊解著皮帶扣,一邊朝江非走去,還仿佛很是苦惱的說道,“真是,這種事就非得讓我親自幫你。”
江非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傅勳抵在了牆上。
“不……不。”江非的聲音都在打顫,“淩晨才……才……”
“淩晨那算什麽,沒幾下你他媽就昏過去了。”傅勳一邊用身體抵著江非,一邊用手解著西褲的金屬拉鏈,焦灼的*令他的聲音都顯得十分急躁,“你給我配合點,我高興了最多也就一次,把我惹急了,起碼要你半條命……”
江非無法理解,這個把傅南看的比命還重要,且剛與傅南通過電話的男人,為什麽能時刻對自己……
接下來的兩天傅勳並未再對江非做什麽,給了江非充足的休息時間,當然也沒有讓江非離開他的別墅,為的是讓傅振的人認為江非已經被他傅勳監禁起來了。
明日便是去見傅振的時候,江非感覺傅勳似乎比他還要緊張,獨自在陽台上抽了兩根煙後才回到床上。
江非討厭傅勳身上的煙味,被傅勳摟住的時候,不自禁的皺眉露出一臉的嫌棄。
“不喜歡也給我受著。”傅勳陰笑,頓了頓又道,“不過回中南市後可能就不怎麽抽了……”
因為傅南不喜歡煙味……
見懷裏的江非沒動靜,傅勳托著江非的腰,將江非的身體上升到可以與自己平視的地步,兩人的目光便隻剩咫尺之遠。
“等回了中南市,你就給我……”
“我會祝福你跟傅南的。”江非忽然開口打斷,他目光平靜的看著傅勳,“傅南也是我弟弟不是嗎?所以你們的婚禮,我一定不會缺席。”
傅勳一愣,隨之嘴角緩慢上揚,“是不是很嫉妒小南?”
江非差點要冷笑出聲,“你說是就是吧。”
傅勳在江非的嘴角親了一口,笑眯眯道,“放心,小南身體不是很好,有些事還得找你做,我一周至少去你那三次。”
“傅勳,你真惡心。”江非脫口道,“我之前一定是瞎了眼,才會對你這種畜生上心。”
即便知道惹怒傅勳沒好處,江非也忍不住爆發,但沒想到傅勳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滿不在乎的笑了幾聲。
“你罵的話,再難聽的我都聽過,沒關係。”傅勳笑道,“以後有你罵的機會,也有你哭和求饒的機會。”說完,傅勳又在江非的嘴唇上親了兩口。
明天是至關重要的一天,今晚傅勳便老老實實的抱著江非睡了一夜,隻是夜裏,江非又聽到傅勳在睡夢中低喃了兩聲自己的名字。
……
第二天下午,就在傅勳準備坐車出發時,傅振的人傳來消息,改掉了之前的見麵地點。
傅勳直覺不太妙,迅速給幾名手下打電話,讓其去做一些應變的安排。
傅振將見麵的地點改在了傅氏旗下的一棟酒樓內,傅勳也是在前往的路上才收到消息,這次和傅振的見麵是一場**會議,不僅他和傅振,傅深澤以及一眾傅氏財團德高望重的高權都齊聚於此。
傅振離死不遠了,這場會議顯然是他作為傅氏掌權者的一次遺權分配,也就是他宣布自己繼承人的時候。
傅勳知道傅振退權時間近在眼前,但沒想到就在今日,更沒想到如此重要的安排弗裏德居然沒有提前告訴他。
先“殺”了江非,然後立刻開**大會,安排如此緊湊,這讓傅勳感覺傅振早就預設好了一切事情的走向。
在前往酒店的路上,傅振又親自給傅勳打了電話,讓傅勳帶著江非先去酒店附近的一家私人會所,他要傅勳在那裏處決江非,若事情能順利結束,再前往酒店準備會議的事情……
掛斷電話後,江非見傅勳臉色凝重,忍不住低聲道,“如果我死在了這裏,你……你就跟我父母說,我……”
“你不會死。”傅勳沉聲打斷,“我不會讓你死。
江非怔怔的看著傅勳,不知為何,他從傅勳的眼底看到了一絲莫名的心安。
“我……我最後信你一次。”
傅勳笑了一聲,“信我這一次,夠你再活幾十年的。”
——
會所未對外營業,此刻裏麵全是傅振的手下,傅勳一進門便認出了幾個,那是傅振手底下一隻雇傭兵團裏的成員。
這大概是傅振高級別的戒備了。
傅勳在會所內一間較為私密的包廂內見到了傅振,傅振坐著輪椅,麵色平和,身旁的沙發上坐著西裝革履的傅深澤,一旁站著心腹助理弗裏德,身後則是一排貼身保鏢。
“爸。”傅勳輕聲道,而後又轉頭看向傅深澤微微鞠身,同樣恭恭敬敬的開口道,“四叔……”
傅勳在傅振的指示下,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來之前,我和你四叔還打了賭,他說你不會為了權力放棄江非……”傅振輕輕笑了一聲,“我說不可能,十年了,若在這最後一刻功虧一簣,那就太不值了,你說呢。”
“爸說的對。”傅勳緩緩道,“我是您和四叔培養大的,雖及不上您和四叔的閱曆,但您和四叔這些年的教誨,傅勳一直銘記在心。”
“那下麵可別讓大哥和我失望了。”傅深澤笑容詭異道,“還是先把那個男人帶進來吧,正好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