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天生一對

  天岳小隊長聽了詳細經過,知道事情有些棘手。


  執法堂各堂的任務都是獨立的,很少發生交集,除非聯合出動執行大型任務,像今日這樣的情況也是第一次,所以,在確定牽扯到極品靈石礦脈還有血囊時,天岳小隊立刻向執法堂傳遞第一手消息。


  天岳小隊長揮手,讓大家立刻將同門都找出來,現在天地靈氣已經平息了下來,找尋起來應該更方便。


  同一時間,天魔宮的黑袍衛也將魔三給刨了出來,魔屹在得到具體消息后,濃眉一挑,看來這次撞大運了,居然是一條沒被發現的極品靈石礦脈,看來有必要爭一爭。


  魔屹一點也不擔心魔溯,這傢伙修為比他高,身上的寶貝也多,估計是在衝突的中心,所以應該還要往下挖一挖,只要有口氣,怎麼都能救回來。


  「加快速度,將『魔』字隊的人都找出來,現在靈氣已經基本穩定了。」


  「是。」


  魔屹正準備給魔烈宮主發訊息,突然似有所覺,抬頭望向空中,只見一位一身青煙法袍的合體修士出現在眾人面前。


  「拜見劍墟尊上!」


  天劍宗的人心中一喜,尊上來的及時,他們也有底氣,立即上前見禮。


  「嗯!無需多禮,你們先救助同門。」


  「是,尊上!」


  尊上來了后,天岳小隊長直接一個招手,將負責警戒的兩人也叫了過去,加快尋找的速度。


  劍墟眉眼微彎,對魔屹笑了笑,魔屹想裝作沒看見都不行,立刻跨步上前行禮:


  「天魔宮魔屹拜見劍墟尊上!」


  「嗯!大概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事關極品靈石礦脈,先將兩宗的修士救助出來,我們再議此事如何?」


  「是。」


  魔屹只能認了,不同意也不行,誰讓人家天劍宗的拳頭比自己大,現在大能前輩既然已經到了,就意味著這事已經不是能私下解決的了。


  但是魔屹還是向天魔宮傳送了信息,事情已經上升到宗門的層面,不是他一人能決斷的。


  不到兩個時辰,天劍宗和天魔宮的人陸續都被找到,作為高階修士,都有一二自保的東西,只有傷無亡,但是獨獨沒有找到魔溯和劍堸兩人。


  此時的魔溯正和劍堸在一起,所在之地是兩條山脈交匯處的一條地下暗河邊上。


  魔溯的情況很不妙,渾身陰寒之氣四溢,已經在崩亂的邊緣,即便是這樣,魔溯還是艱難的睜開雙眼,對距離自己不遠的劍堸說道:

  「你,現在離開這裡,離我越遠越好,通知天魔宮的修士來接我。」


  劍堸除了身上法袍有些凌亂,面色不是很好以外,內傷在「大還丹」的作用下基本已經好了七分,白白也毫毛未傷,乖乖的躲在劍堸的懷裡,看著對面那位散發著可怕寒氣的高階魔修。


  劍堸並沒有立即應下魔溯的吩咐,沉默了良久,才對魔溯說道:

  「你無法堅持到我找人來!」


  魔溯此時十分煩躁,如果不是之前和那隻穿山甲打了一場,他還不至於抑制不住自身體質所帶來的陰寒之氣,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尷尬的地步。谷

  對面的劍堸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陣陣純陽之氣,對自己來說就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時間倒回兩人相遇之前

  劍堸在服用丹藥緩解了內傷后,就開始掐訣,移開山石,讓自己能夠自由行動,然後辨明了方向,向著出口方向挪動。


  不遠處的穿山甲獸已經將通道打通,來到了劍堸所在的地方,一看是一位低階修士,穿山甲也感覺到對方現在狀態不佳,立刻就竄了過去。


  劍堸立即持劍在手,與穿山甲戰到了一處,一時間劍光與對方的爪子、尾巴碰撞到一起,讓已經坍塌的甬道變得更加岌岌可危。


  另一邊魔溯的「純陰之體」發作,經脈內魔氣停滯,正在用神識壓制自己,可是不遠處的打鬥也驚動了他,神識掃過,發現是天劍宗的劍堸。


  魔溯微嘆一口氣,握著自己的毒匕寒月刃就沖了過去,同時神識鋪開,釋放威壓震懾對方。


  因為神識用來抵抗穿山甲獸,沒有了神識的抑制,魔溯身上溢出的陰寒之氣更甚。


  作為高階修士,魔溯的煉體也一直沒有落下,這次煉體的成果得到了驗證,穿山甲獸厚實的鱗甲讓其防禦倍增,寒月刃在沒有魔氣加持的情況下,也只是割傷了幾片鱗甲。


  魔溯最後將寒月刃收回,直接用拳頭招呼穿山甲獸,每一拳都不落空的打在了對方的身上。


  劍堸看到魔溯尊上出手,就在一旁觀戰,隨時補刀,而一人一獸對戰的空間更加承受不住,「轟隆」一聲,向下塌了下去。


  劍堸帶著白白緊隨其後,離開了剛才交戰的地方,也向下追擊而去。


  就這樣一路打到了地下河,穿山甲獸看到兩人聯手攻擊自己,而且自己也干不過這個高階的魔修,也不戀戰,尾巴一甩,四肢並用,又挖了一條洞,直接遁走了。


  魔溯跌坐在地上時,劍堸才發現不對,準備上前查看,可是才走到對方五步之外時,就對上了魔溯望過來的驚訝眼神。


  同時還有一道神識從自己身邊掃過,微涼的寒氣,讓自己覺的很舒服。


  劍堸一愣,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胸口,才發現自家老祖給自己用來遮掩體質的玉佩已經破損。


  劍堸有一瞬間的慌亂,向後退了兩步,然後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你快點離開,一會兒我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會對你做什麼!」


  魔溯用僅有的力氣說道,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劍堸帶著懷中的白白,慢慢向後撤去,轉過地下河的轉角,才停下了腳步。


  劍堸輪廓深邃的臉上,第一次有了猶豫,他知道如果對方不是為了救助自己,應該能夠堅持到天魔宮的那些護衛找過去。


  可是魔溯尊主現在很不好,剛才他也被那股陰寒之氣吸引,差點就去到對方的身邊,救還是不救,劍堸有些舉棋不定。


  魔溯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並沒有阻攔,他體質的隱患一直都存在,沒道理別人就要為自己犧牲,只是今日他才知道劍堸居然是「純陽之體」,或許這就是魔月師妹一直看重他的原因。


  魔溯此時的意識已經有些渙散,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去了哪裡,陰寒之氣因為沒有了抑制,如井噴一般向外宣洩而出,魔溯的經脈已經開始凝結,在即將崩裂的邊緣。


  模糊中一雙炙熱的手臂將他抱住,然後雙手交握,開始驅散他身上的陰寒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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