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選其一
聽了簡單話,簡麒和簡天衍都是心中一驚:
「那侵蝕公子靈根的東西居然是活的?」
如果是這樣就難辦了,畢竟你要消滅對方,對方肯定不會等在那裡讓你滅殺,這樣難度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簡單也在斟酌用詞,要怎麼給兩位仙界人解釋什麼是病菌,而且是那種變異后適應性更強的病毒。
「其實那位醫仙也算有些本事,起碼診斷出了小公子靈根受到污濁,但是這種東西他應該沒有見過,而他提出的找同源之人協助抗衡那種東西,也沒錯。」
簡單淡聲解釋道。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如何能在我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進入我的身體,傷害我的靈根。」
事關自己的靈根和未來的修鍊,簡麒強打精神,繼續問道。
「算是一種蟲子,他們應該是藉助魔元力的掩護,進入了你的身體,而靈根是你身體精華所做,因此他們直接將你的靈根作為孕育的溫床,通過吞噬你的靈根來壯大自己。
好在你發現不對,及時將混沌之力調入靈根,暫時壓制住了他們,但這不是長久之計,一旦你的混沌之力稍有減弱,他們就會反撲,速度會更快。」
簡單耐心的解釋道。
「簡仙子,你見過這種東西?」
簡麒慎重的問道,如果沒見過,不會說的這麼詳細。
簡單點點頭:
「我自靈蘊大陸飛升而來,我們大陸花了近三百年的時間備戰,用了一百年的時間,才徹底消滅了所有入侵的蟲族。
在大戰開始前,那些臭蟲無所不用其極的滲透我所在的修真界,妄圖挑起內戰,好方便他們的侵略,這種毀人靈根的事情,就發生在我的親傳弟子身上。」
簡單略含冷意但是平淡的聲音在兩人耳邊回蕩,但是兩人依舊感覺的到那種撲面而來的殺戮之意,具都神情一凜。
「那你的那位親傳弟子……」
簡麒追問道。
「在對方徹底將靈根融了后,我將其從弟子的身體內拔除,用靈蘊大陸僅有的一顆混沌珠,重新為他種了靈根。」
「嘶」聽了都覺得痛。
「那他現在?」
「我飛升時,他已經修鍊到了煉虛期,能否飛升,都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聽到簡單的那位弟子還活著,且修鍊有成,兩人心中稍安。
簡天衍想了想,才開口問道:
「簡仙子如實告知,是否因為我家公子的情況與令弟子的狀況略有不同?」
「是。」
總算有個聰明人,問到了點子上。
「有何不同?」
「融我弟子靈根的蟲子只有一隻,而吞噬簡小公子靈根的蟲子是一群,少說也有百隻。」
「簡仙子,你如此說,肯定是有法子,你不妨直說。」
簡天衍還是比較沉得住氣,直接問道。
「兩個法子,我協助簡小公子,暫時控制住這些侵蝕靈根的東西,等簡家的高階仙士過來救治。
其二,法子比較冒險,我有一靈蠱,是這東西的剋星,可是小傢伙在下界時無法孵化,如果仙元力充沛或許能孵化而出,有他相助,應該能將那些東西處理乾淨,而不大面積的傷害靈根,只是時間我無法確定。
我先給簡小公子的靈根注入一絲混沌之力,確保靈根不會損壞的更加嚴重,如何選擇,你們自行商議,稍後告知我便可。」
簡單抬手一道灰色的仙元力直接進入簡麒的丹田,圍繞在靈根處,讓那些病毒彷彿被按了暫停鍵,在混沌之力的威懾下,不敢有進一步的行動。
這讓簡麒感覺舒服了許多,隨即簡單起身拱手告辭,出了洞府。
在外守候的簡家侍衛看到簡單出來,都拱了拱手,簡單也客氣的回禮后,對簡明庸說道:
「我要回洞府準備一些東西。」
「天劍仙友,給你開好的洞府,就在旁邊第三間,有什麼需要,你可隨時找我。」
簡單也沒客氣,接過玉匙后,就進來洞府,落下了禁制,換上自己平日用慣的軟塌,直接躺了上去。
隨即神識沉入紫府空間,去看看那隻芝麻粒大的小小蟲卵的情況,這可是御衍送她的,若能孵化,再遇到那種高階的智慧蟲族,她就能及時發現,對自己也是一種保障。
當初她在化仙池將靈力轉化為仙元力后,就肆無忌憚的開始吸收化仙池中純粹的仙元力,當然也包括默皙劍和魔月斬,外加一個柳川,當然她還暗度陳倉,偷渡了一些入空間,否則那足夠一百人使用的化仙池水也不會最後只剩下一成。
就在化仙池水進入空間后,那粒小蟲卵就有了動靜,居然主動跳入了他單獨隔出、盛放化仙池水的小潭,然後沉入小潭底,就沒了動靜。
當時她還和柳川嘀咕了幾句,柳川則是解釋道:
「這個小東西在下界無法孵化,應該是因為他需要的力量太多,修真界無法滿足他,與其勉強孵化后,先天不足,還不如等待時機,這不是機會就來了嘛!」
對於柳川的話,簡單持懷疑態度,因為自小蟲卵進入化仙池水中后,就一直沒有動靜,之後她也沒顧得上再看小傢伙,這次要不是遇到簡家人,她一時半兒兒還想不到空間中的小蟲卵。
這會兒神識在化仙池水中一掃,發現只剩下半潭了,小蟲卵也不見了。
簡單挑眉,在自己的空間里,小不點能跑去哪裡,她再次鋪開神識,終於在一條山脈中,發現了小蟲卵,現在應該是小靈蠱了,小不點懶洋洋的趴在自己收入空間的那條仙晶礦脈上。
感覺到簡單的神識掃過,才揚起小腦袋,眨了眨芝麻粒大的小眼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小身子,感覺有些諂媚。
待簡單看清已經少了三分之一的仙晶礦脈后,差點吐血,然後用神識將小傢伙巴拉過來巴拉過去,從頭到尾,從尾到頭,翻來覆去的看了個遍,想瞅瞅小傢伙把那三分之一的仙晶都吸收到哪裡去了。
小傢伙乖覺的很,躺平任簡單擺弄,然後從自己的小身板上逼出一滴紫色的,比芝麻粒還小的血,想與簡單結契。
簡單覺得對方還算上道,知道吃了她這個空間之主那麼多的好東西,不認主估計都沒法活著離開空間,所以以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