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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巧言令色

  第493章 巧言令色 

  半響后李家柒開口 

  「既然是她們自願的,那就不管了,到時候從小學院中將她們給除名了就行。 

  至於那個張炳做的事可是真的? 

  當真出了人命?秦安縣縣令是怎麼判的?」 

  墨語不知道他們家大人是不是生氣了,只實話實說的道: 

  「人命是真的,只是秦安縣縣令礙於知府大人,又,沒有確鑿的證據,就讓人給放了。」 

  李家柒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將人給放了?好模好樣的回去了?」 

  「是!」 

  「那你暗中查的如何?可有查到些蛛絲馬跡和證據?」 

  聽他們家大人問,墨語點頭,這點他還是很自信的,話說難道他還有當捕頭查案的潛質? 

  「咳!大人將事情交給屬下,屬下自然是查了個清楚,這不查不知道,一查那張炳身上不僅只有一條人命,而是兩條。」 

  馬車晃晃悠悠,聽了他們主僕的對話,一旁的五皇子小小的人兒都不困了,雙眼亮晶晶的看看墨語,又看看李家柒。 

  「怎麼是兩條?快說說。」 

  李家柒無語的白他一眼,小小的人兒好奇心倒是不小。 

  墨語聽他催促,立刻道: 

  「屬下查出張炳在擔任秦安縣小學院山長這三年裡,第一年娶了小學院的女先生為妻。 

  你他那妻子是從宮中出來的女官,夫妻尚且和睦倒是沒有問題,第二年末的時候便開始往外送小學院的女子。 

  第三年,也就是去年,小學院那邊有個女學生沒有畢業就回家了。 

  說是回家,其實並沒有回家,具體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 

  但屬下查到那女學生其實是死於張炳外宅內,還有三個月前的小學院女子學期將近,有一女學生直接被他納入府中為妾。」 

  他說到這裡,李家柒道: 

  「我記得我說過,不管女學院的女子,還是小學院的女子都不能與人為妾,這個張炳家世如何? 

  他是如何拿出兩千兩的?」 

  墨語面這怪異了一瞬間道: 

  「並沒有,就連之前那三位與人為妾的女子,都沒有拿出兩千兩來。 

  她們都是先退學,然後才,」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家柒打斷。 

  「這個空子不是已經填上了嗎? 

  當初就為了防這個,我還特意加了一條,但凡進入小學院的女子,不管是不是中途退學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都一樣。」 

  「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屬下查了他們的賬,賬目裡面並沒有多少進項,甚至還有一千兩的虧空。」 

  「混賬啊! 

  別的不說,就這一千兩的虧空,我就不能輕饒了他。 

  走!正好咱們經過秦安縣,我直接將您給辦了。」 

  說著,想起證據這事,問墨語 

  「那些證據你手上都有嗎?」 

  墨語辦事就是這點,李家柒最是放心。 

  「有的,人證物證,屬下都給搞定了!」 

  「既然都搞定了,那我們就直接過去。」 

  李家柒他們馬車直接朝著秦安縣去,秦安縣縣令沒想到這位朝中重臣,可以說是兩朝元老了。 

  而且還是二公主的駙馬,如今,人們說起這位李駙馬,沒有有幾個會因他是駙馬,而看不起他的。 

  出來就被二駙馬跟那位大駙馬真不能比。 

  想多了,四十多歲的中老年秦安縣令,人長的精瘦,還能看出他鬢邊有幾縷白髮。 

  古人四十多歲的年紀,真的算是中老年,畢竟成婚早。 

  三十多歲的兒子都成親了,這位秦安縣令四十多歲,孫子都快成親了。 

  至於周衍那種就是例外。 

  他們一行兩百多人的隊伍緩緩駛入秦安縣,秦安縣令急忙趕來縣門口迎接。 

  「下官秦安縣令拜見李大人!」 

  李家柒從馬車中下來,打量一番對面的秦安縣令微一點頭道: 

  「何縣令不必客氣,本官此番不過是途經此地並不多留!」 

  何縣令笑呵呵的陪著他,聽他這般說也笑著應和道: 

  「是是,大人能夠途經本縣是本縣的福氣!」 

  這位何縣令說完,遠處匆匆趕來幾人,為首的一人二十來歲面目清俊。 

  單看在李家柒眼中,就有一種油頭粉面之感。 

  這人他認識,或者說小學院的第一批秀才是她帶出來的,她如何會不認識這人。 

  「大人,大人遠道而來,實在是有失遠迎,大人此番前來可是要視察的?」 

  何縣令在看見張炳帶人趕來的時候,面色僵了下。 

  但到底是為官多年,這點城府還是有的,隨即又,面色自然的,笑呵呵的看著他們交際。 

  李家柒也笑著打量張炳和他身後的幾人,這些人中,有沒有同流合污之輩她並不清楚,但殺雞儆猴這隻『雞』還是要殺的。 

  「並非!本官聽到了一些風聲前來清理門戶。」 

  這話說出她的面色也冷肅下來,目光冷冷的看著對面張炳。 

  張炳在聽到她這話後面色大變,就聽對面的李大人,聲音冷冷的立刻一聲 

  「將他給本官拿下!」 

  忽的,他慌了,怎麼也沒想到這位李大人竟然一個照面就要將自己拿下。 

  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大人,請問學生犯了何錯?要大人將學生拿下?」 

  到了這個時候他竟還能理直氣壯,可見心理素質不錯。 

  李家柒冷笑的看著跪在地上,依舊挺直腰板,仰著頭問他的張炳 

  「你所犯何錯,你自己心中沒點數嗎? 

  不急,你若以為能夠瞞天過海,本官今日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天理招招,報應不爽!」 

  說著一揮手,呂虎等人立刻上前將張炳拿下。 

  「大人大人您不能冤枉學生啊! 

  學生這些年兢兢業業為小學院著想,從未有任何私心,更未有任何行差踏錯。 

  大人不能上來,就將小人這些年的辛勞給抹除啊! 

  大人學生是冤枉的,柴還請大人明察秋毫,還學生一個清白!」 

  李家柒神色清冷的看著,被呂虎等人抓起來,還依舊喊冤的張炳 

  「不急!」 

  說完一揮衣袖背著手,抬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道: 

  「本官從不打無把握的仗,也從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是否真的冤枉了你,咱們公堂之上用證據說話吧!」 

  說完吩咐呂虎等人 

  「去將這位張秀才的家人全部看管起來。 

  另外派人去小學院,將其中賬本盡數給本官拿來。 

  還有這位張秀才的家中,也給本官搜查一遍!」 

  末了加一句 

  「外宅也不能放過!」 

  聽到外宅二字,張炳徹底愣了,張了張嘴,最後開口的不是之前的話了 

  「大人,您沒有朝廷調度的搜查令,不能隨意搜查小人的宅邸,大人,您這是知法犯法啊!」 

  李家柒只給他一個冷笑 

  「帶到公堂上,本官今日就讓這天下人知道,本官不是個好糊弄的!」 

  說著走兩步后,想起了一旁的何縣令還在一旁,轉頭對何縣令道: 

  「何縣令請吧!今日我要借你的公堂作清理門戶之用,何縣令不介意吧?」 

  何縣令哪裡會介意,他自從在這張炳身上吃了虧,便對其沒什麼好感。 

  這會兒見終於有能收拾他的人來了,自然是樂的看熱鬧。 

  「大人儘管用,難得有向大人學習的機會,時乃下官之福!」 

  李家柒一笑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相攜到了縣衙,直接升堂。 

  周圍百姓不用說,自是紛紛趕來圍觀,他們也很好奇這位傳說中是二駙馬的李大人。 

  這個時候能見到活的真人,那叫一個人山人海,不管認不認識,聽沒聽說的都跑來湊熱鬧。 

  李家柒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群,有些無語。 

  好在這時已經進入縣衙,就見這秦安縣縣衙的圍牆上,和外面的大榕樹上迅速卦滿了要看熱鬧的人。 

  縣衙雖是何縣令的主場,但他很有眼色的,將首位讓給李家柒 

  「李大人請!」 

  「那我就不客氣了!」 

  「乾爹,乾爹還有我。」 

  看著迅速竄過來,掛在自己腿上的小豆丁,李家柒…… 

  「安分些,這個時候你若調皮,小心回頭打你屁股!」 

  打屁股這三個字,可將小傢伙給驚的張大了,嘴呆愣的不知作何反應。 

  可這小子的智商到底是高,反應過來撇撇嘴,乖乖的站在李家柒身邊。 

  「乾爹放心,寶寶很乖的!」 

  「呵!」 

  一旁的何縣令即便是看到了五皇子,這個小豆丁也以為李家柒收養的。 

  畢竟這位李大人,獨身一人多年,為公主守身如玉,對公主的情誼天地可鑒,怎麼會冒出一個三歲多的孩子。 

  再聽這小娃叫李大人乾爹,那定是認得乾親無疑了。 

  五皇子認她乾爹這事,只有朝中幾位重臣知道。 

  李家柒的意思是如非必要,完全不需要宣揚出去。 

  杜若有眼色的給這位五皇子搬了個小馬扎來。 

  一大一小就這麼坐在公堂上,當然五皇子做的位置是在桌子旁,這位置便於他看清下面的情況。 

  張炳被帶上公堂,呂虎直接對著他的膝窩一踢,便讓他跪在堂前。 

  「我身上有秀才功名,可見官不跪,大人這般是要折辱學生嗎?」 

  「本官說了,清理門戶而已,沒什麼折辱不折辱的,你若是覺得折辱,本官現在就做主革了你身上的秀才功名!」 

  張炳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說話的李家柒,當初他在小學院,還是這位李大人一把手教出來的。 

  可如今他竟這般無情? 

  「大人敢問學生犯了何錯,竟讓大人連問都不問,就要革了學生的秀才功名?」 

  好個多言善辯,心態極穩的張秀才。 

  又聽他道: 

  「大人,學生是您一手教導出來的,難道大人對您自己教導出來的學生,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巧言令色,能言善辯,說你不是我教導出來的學生我自己都不信! 

  本官若是沒有證據會輕易出手嗎? 

  不過本官先不和你說這些,先問問你這小學院中的支出是怎麼回事? 

  說那百畝良田的收入,就說女學生們的收入也不至於讓小學院虧空千多兩銀子,你可知你虧空的可是朝廷的錢! 

  你弟這般能言善辯,不如你來給本官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起這個,張炳還沒來得及將虧空填補上,這位李大人就來了,實在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腦子飛快的轉著,想要找出個借口,口中不自覺地說道: 

  「這兩年田地收成不好,女子學院那邊,刺繡等收益也不好,這才,」 

  「夠了!」 

  這種鬼話氣的李家柒一拍驚堂木,厲呵一聲! 

  嚇得坐在桌旁的小娃兒一個激靈,用一種你死定了的眼神看張炳,竟然敢讓他乾爹這麼生氣,絕對死得透透的。 

  「你當本官不是生產,不通俗物嗎? 

  本官在地里忙活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你同本官說這兩年年景不好,本官問你,這賬本中記載的這兩年的出產都去了哪裡?」 

  那賬本正是之前,墨語用抄錄下來的賬本替換的真賬本。 

  張炳見到賬本朝自己飛來,本能的伸手接住,這一看整個人都傻了。 

  這不是自己的賬本么? 

  傻愣愣的看看賬本,又看看上手的李大人,咽咽口水,此時他的心在哆嗦。 

  就連拿著賬本的手都不由自主的發抖。 

  舔了舔乾澀的唇,不知道怎麼解釋好,只能擠出兩個字 

  「大人,」 

  「哼! 

  果然不愧是本官教導出來的學生,你這算不算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將你的聰明才智用到正途上不好嗎? 

  凈給本官搞這些歪門邪道,今日就扒了你的遮羞布,本官眼裡從來揉不得沙子!」 

  說著對李虎道: 

  「就那三名女學生和他們的相公都請到公堂上來。」 

  「是!」 

  不知道為什麼,呂虎就喜歡幹這種事,呃,是就喜歡聽從他們家大人吩咐去打那些人臉。 

  不知道他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不對,他這是按照吩咐辦事。 

  總之他呂虎就沒跟錯人。 

  在等人期間,李家柒又傳了之前那位,從小學院中提前離開的女學生家人。 

  還有張炳納的那位妾室的家人,包括張炳外宅的鄰居。 

  看著這些人一一到場,張炳額頭的冷汗,如黃豆大小一顆顆冒出來。 

  臉上神色再也穩不住,心中慌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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