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道無情
“實不相瞞。”
江長水見此微微一動，將身上的氣息泄露了幾分。
大羅金仙的修為暴露出來，讓鎮元子瞬間變了神色。
“你怎麽會有那麽高的修為？！”
鎮元子看人很準，眼前的小仙的靈魂看著尚且年輕，卻有著如此強大的修為。
這般資質，前所未有啊！
鎮元子站起來，說道：“道友，何不到屋裏坐坐？”
聞言江長水點頭，隨著鎮元子進入了屋內。
大殿內，一眾弟子看著鎮元子態度變化如此之大，也十分的奇怪。
“道友請。”
鎮元子客氣的邀請江長水上座。
江長水沒有拒絕。
一側的弟子們更加心驚，暗道這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年紀的小仙到底是何來曆？
難不成是哪家老祖幻化的？
隻聽到，鎮元子揮揮手，喊道：“童兒，去後院打兩個人參果來。”
清風和明月對視一眼，壓下心底的驚訝，恭順應下。
而江長水也震驚不已。
鎮元子種的人參果九千年成熟一次，聞一聞就可以活到三百六十歲，吃一顆可以活到四萬七千年。
但那都是對凡人的作用，對於仙家來說更重要的是可以提升修為。
而這五莊觀內的人參果，那可是養了數萬年的。
看到鎮元子拿出人參果招待自己，江長水也覺得受到了重視。
“還未請教，紅雲祖師托道友前來所為何事？再者，那九九散魄紅葫蘆怎麽會在道友手中？”
鎮元子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
江長水這才知道，感情他之前所說的話，鎮元子都沒聽進去。
紅雲祖師修為高深，鎮元子聽到說是送屍骨過來，隻以為是聽錯了。
江長水歎息一聲，說道：“實乃為了送祖師的屍骨過來。”
江長水把當初紅雲閉關的事情說了一遍。
提到祖師一直沒有參透鴻蒙紫氣一事時，也是惋惜不已。
“居然……真的是這樣。”
鎮元子愣了一會兒，又說道：“當時明明看到祖師進入輪回，沒想到也是障眼法。”
“閉關一事凶多吉少，想必祖師是不想您擔心。”
江長水勸慰了一句。
此時那清風已經吧人參果拿來了。
果然是碧綠剔透的娃娃模樣，看上去十分饞人。
鎮元子道：“道友，請。”
江長水也沒客氣，拿起一個果子一口咬下去，一股股清甜還有著果香流離在他的口中。
同時一股股暖流順著香甜的果汁進入了江長水的五髒六腑。
那一股靈氣瞬間滋養了江長水的經脈，令其通體舒泰。
鎮元子看著江長水的反應，說道：“道友果然不凡，這另一個人參果，也請道友收下吧。”
江長水聞言驚喜不已。
方才他已經想到，這人參果既然有著如此妙用，送給悟空也好。
反正自己以後都有著人參果樹了，也不急需這一個果子。
江長水道：“多謝觀主厚贈，隻是我也不好白拿您的東西。”
說著，江長水拿出了一個蟠桃交給了鎮元子。
這蟠桃乃是他從蟠桃園簽到的時候獲得的。
隻不過他去的次數不多，拿到的也就是五六個而已。
江長水道：“觀主，這東西請您收下，算是回禮。”
“這，那貧道便收下了。”
鎮元子揮袖，將蟠桃仔細收到了袖裏乾坤。
鎮元子一看江長水拿出了兩個巨大的蟠桃，更加驚訝不已。
心中暗道這江長水倒是是什麽來曆，居然能夠拿到如此先天靈寶？！
隻是表麵鎮元子也不敢多問。
因為江長水一開始就沒有顯露修為，想必是有所不便。
鎮元子擔心若是問了此事，恐怕會引起江長水不快。
兩人一來一回也試探完了，江長水這才將紅雲祖師的屍骨拿了出來。
一看到那屍骨，鎮元子感懷不已。
他走上去，念道：“老家夥，怎麽走的比我還早？”
“說好的等人參果熟了，你我一起飲茶啊，怎麽又說話不算話了？”
“虧得我白白等你那麽久……”
說著，鎮元子坐到了紅雲祖師屍骨的旁邊，抬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屍骨。
瞬間，那屍骨內蘊含的無數的靈氣消弭於天地之間。
“葉落歸根，魂歸大地。”
鎮元子聲音滄桑，從他那枯朽的眼睛裏，流傳一抹星光。
一側的清風明月見此，垂淚連連。
而鎮元子又轉身對江長水說道：“多謝道友，既然紅雲所托，那我就將晉升聖人的機緣告知你。”
“當年隨著鴻鈞道祖雲遊的時候，他老人家告知我等，若是要成為聖人，還需要功德。”
“功德？”
江長水微微一驚，問道：“那不是得和人間有關？”
鎮元子臉色凝重的點點頭，看了一眼江長水的神色，說道：“想必道友也聽到一些風聲了吧？”
“是聽說，人間要和妖魔界分離的事情。”
江長水如實說來。
鎮元子點頭道：“確實，人界受到妖魔界侵擾多年了，但是那也是三界之間的平衡。”
“若是人界真的出了大帝，到時候平衡打破，我仙界也會受到影響。”
聞言，江長水陷入了沉思。
功德和人族有著很大的關係，若是人族不需要仙界了，那麽功德獲取就難了。
隻是若是為了功德就傷害人族，豈不是本末倒置？
江長水皺眉苦思。
鎮元子笑道：“道友果然年紀不大啊，這些事情你以後就明白了。”
江長水不解，連忙起身行禮道：“請觀主指點。”
鎮元子見此，眯著眼睛笑了笑，倒也十分滿意江長水的反應，笑道：“你如何看待聖人二字？”
“聖人，那不是仙家至尊，力量至極的存在嗎？”
“非也，聖人那是博愛，須有著天地之胸懷，所以無論是妖魔還是人族，亦或是世間萬物，都是功德來源。”
聽到這句話，江長水一愣。
原來這就是成聖的關鍵嗎？
所以才有著鴻鈞道祖成聖之後，歎道大道無情？
原來是有情，所以才無情。
想到這裏，江長水福至心靈，瞬間感到一股股法則之力從體內化解。
瞬間猶如醍醐灌頂，境界提升到了準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