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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以詞晉品,震撼全場

  第34章 以詞晉品,震撼全場 

  不是許清宵謙虛。 

  聽大家聊天扯淡,許清宵也蠻喜歡的,畢竟通過閑聊可以得知一些信息。 

  可讓自己作詩,怎麼作? 

  問題是,好人緣在這一刻的副作用出現了。 

  「是啊,是啊,清宵兄一看就是才華橫溢,作一首吧。」 

  「我很看好清宵兄,來來來,清宵兄,莫要謙虛。」 

  「恩,星河兄作詩的確有名,清宵賢弟既然是同出師門,肯定也不差。」 

  「清宵賢弟,來吧。」 

  許多人開口,許清宵之前誇過他們,得來了好人緣,如今這種事情,大家自然要誇回來。 

  這就是君子之交。 

  首座上的李鑫有些好奇了,平日里請大家作詩,要麼就是你爭我斗,要麼就是有人念完之後,各自評論哪裡哪裡不好。 

  哪裡會有這麼客氣過? 

  這個許清宵,看來有些來頭啊?是個人才,自己竟然不知道,得好好結交一番。 

  李鑫心中思索,他出生富貴,自幼讀書,跟在府君身後,人情世故自然耳目渲染,知曉遇到人才得要結交。 

  說不定某一天對方飛黃騰達,就是自己的人脈了。 

  他第一次見許清宵,可眾人卻對許清宵熱情似火,還如此客氣,如何不讓人覺得這是個人才? 

  「清宵兄,雖是第一次見面,但聽諸位如此誇讚,想來清宵兄作詩極好,可否賞個臉,作詩一首?」 

  李鑫開口了,主動邀請許清宵即興作詩。 

  這一刻,許清宵更加鬱悶了。 

  面對著眾人的起鬨,再加上東道主都這樣開口了,真要推辭,那豈不是打人臉了? 

  可硬著頭皮作詩,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唔.那就抄詩吧。 

  作詩不太會,抄詩許清宵還是會的。 

  不過許清宵不打算走文抄公這條路線,畢竟當文抄公也不是一件簡單事,有些詩詞放前世那是千古名詩。 

  但你穿越了怎麼可能隨便抄? 

  詩要應景應情,你來一句望廬山瀑布,請問廬山是那座山? 

  這個還能硬扯,可要是一些典故詩詞,你怎麼硬扯?大家都不理解啊。 

  所以想要當文抄公,必須要熟知歷史,然後進行魔改,不然真硬著頭皮背,詞好意不同,GTE不到爽點啊。 

  只是面對眾人的期盼,許清宵只能起身嘆了口氣道。 

  「我入學不過半載,還在摸索學習,不過諸位讓我作詩,愚弟只能獻醜一二。」 

  「不過並非是詩,而是詞,是我為一位將軍所作,並非即興。」 

  許清宵開口,先是貶低自己一番,然後再說出這不是即興,重點是為別人所作,而不是自己有感而發。 

  這一番話說出,引來眾人更加好奇了。 

  「為他人所作?誰?」 

  「當真有些好奇啊。」 

  「詞也可以,詩詞詩詞,皆一樣。」 

  「為一位將軍?有趣,有趣。」 

  眾人滿是好奇。 

  而李鑫稍稍壓了壓手,示意安靜。 

  宴會瞬間安靜下來。 

  眾人沉默。 

  許清宵掃了一眼眾人,心中依舊是無奈,但既然被逼到這個程度了,也就硬著頭皮上了。 

  呼! 

  深呼吸一次,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下一刻,許清宵開口了。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許清宵富有感情開口,當詞念出,許清宵莫名有些感覺。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許清宵抬頭望去,彷彿眼前並非是庭院,而是滿目瘡痍的戰場,又彷彿是一片空闊。 

  這一刻,眾人屏住了呼吸。 

  許清宵的聲音,彷彿有感染力一般,讓人莫名沉寂。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閑。」 

  「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低昂的前奏結束之後,許清宵聲音攀升,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格外的清脆,也格外的有感染力。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更是讓在場所有人莫名感到激昂。 

  「靖城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許清宵的語氣一轉,聲音既高昂,又充滿著悲憤不甘。 

  靖城的恥辱,尚未洗雪,臣子的憤恨何時才能泯滅。 

  這一句話,戳中了在場所有人的內心。 

  眾人攥緊了拳頭,彷彿靖城之恥就在眼前一般。 

  「駕長車,踏破連雲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蠻夷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最後三句話,許清宵更是慷慨激昂,目中有火,壯志凌雲。 

  而這一首詞,也讓在場眾人都震撼住了。 

  駕馭戰車,踏破連雲山營壘,壯志同仇,餓吃蠻夷之肉,渴飲蠻夷之血,我要從頭收復舊山河,再回京朝聖報捷。 

  好! 

  當真是好! 

  這一刻,滿堂的文人皆然回過神。 

  他們第一反應便是叫好。 

  尤為李鑫,更是激動的失態叫好。 

  沒有人會想到,許清宵竟然能作出一首這樣的詞來。 

  簡簡單單不到百字,卻能將大魏子民對靖城之恥的憤怒表達而出。 

  既有恥在,也有壯志凌雲。 

  「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 

  這句話如雷貫耳,勸大魏子民莫要虛度年華。 

  要時時刻刻記住,靖城的恥辱,還未洗刷,大魏的犧牲,終要有個說法。 

  「好!」 

  「好啊。」 

  「清宵兄,當真大才。」 

  「千古名詞,千古名詞,這是千古名詞啊。」 

  「靖城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說的太好了,許兄,當敬你一杯。」 

  「未曾想到,這般宴會之上,能聽到這番名詞,此生無悔,無悔啊。」 

  宴會上,眾人一一回過神來,他們激動的站起身,朝著許清宵敬酒誇讚。 

  雖然他們作詩賦詞能力差,可鑒賞能力不差啊。 

  許清宵這首詞,立意絕好,用詞精妙,前半段勸阻世人莫要空度人生,後半段以靖城恥為由,表達心中之意,首尾呼應,當為好詞。 

  可以說,今日晚宴過後,許清宵之名,必會大放光彩。 

  這就是聚會的好處,若有真材實料,便可揚名。 

  「清宵兄,愚弟比你年幼一些,方才作詞,可為千古流傳,愚弟佩服,敬您三杯。」 

  李鑫第一時間走了下來,想要與許清宵敬酒。 

  但就在這一刻。 

  一道道純白之氣纏繞許清宵周圍。 

  才氣涌動,凝聚一道道浩然正氣。 

  眾人驚愕,望著許清宵,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這是晉品了。」 

  「清宵兄晉品?」 

  「是入品吧?」 

  「不,是晉品,九品開竅。」 

  「九品?清宵兄原來早就入品了?」 

  「嘶,看清宵兄不過二十歲出頭,早已經是入品儒者?我當真是慚愧啊。」 

  「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二十歲便晉九品,前途無量,我老師年過百歲,也才勉強入了九品,清宵兄當為大才。」 

  「一詞晉品,這種奇觀未曾想我能親眼目睹。」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立在原地,有些痴獃地看向許清宵。 

  他們苦讀詩書十多年,為的是什麼?從官從政是其次,主要的還是晉品啊。 

  官職是朝廷封賞。 

  而品級是天地認可。 

  朝廷大還是天地大?這個問題不用想都知道。 

  眾人羨慕,但心中也明白一件事情。 

  許清宵之名,自今夜后,至少傳響南豫府,甚至傳到長平郡。 

  不,很有可能舉國皆知啊。 

  這首詞慷慨激昂,為千古名詞,一經流傳,絕然舉國文人皆知。 

  只這一首詞,許清宵這一生都無需在做其他,便可在史書中留下一筆痕迹。 

  這才是眾人羨慕之地。 

  如今更是以詞晉品,如何不讓人羨慕? 

  又如何不讓人震驚? 

  大才! 

  大才! 

  大才啊! 

  要說最為激動之人,便是李鑫。 

  他是府君之子,從小被寄予厚望,未來肯定是從政,只是想要超越自己父親很難,可若是能結識一位大儒,那就不一樣了。 

  許清宵不是大儒,可二十歲便抵達九品,又賦千古名詞,極有希望成就大儒。 

  自己若是與許清宵結好,未來如有神助。 

  不止他一人如此想到,在座眾人皆是如此。 

  而在場當屬最懵的,就是許清宵本人。 

  許清宵死活沒想到,自己念首詩詞,竟然晉品了? 

  要不要這麼簡單啊? 

  怎麼儒道升級這麼快?有沒有一點挑戰難度? 

  不過無論心中多懵,才氣入體之後,化作一道道浩然正氣,湧入大腦內。 

  這些浩然正氣,彷彿有指引一般,朝著腦中涌動。 

  轟! 

  一道轟鳴之聲在腦中炸開,這一刻許清宵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彷彿腦中所有的東西,全部被掃凈一般,七識開竅。 

  這是儒道九品。 

  開竅。 

  人若開竅,過目不忘,提升智慧。 

  而就在此時。 

  浩然正氣凝聚雙眼,在孕育新的儒道神通。 

  只是剎那間,天地文宮浮現在腦海之中,鎮壓住體內所有浩然正氣。 

  「清宵兄,等無人之時,入文宮完成晉陞。」 

  俊美男的聲音出現,他以文宮壓制許清宵的才氣。 

  「好。」 

  許清宵心神回應。 

  下一刻,周圍才氣散去,一切恢復如常。 

  睜開眸子。 

  只見一張張獃滯震撼的面容,映入眼前。 

  場面一度很安靜。 

  為了合群,許清宵也安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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