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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殺伐之劍!天子之劍!民心之劍!官

  第143章 殺伐之劍!天子之劍!民心之劍!官商之路! 

  養心殿。 

  女帝讓許清宵繼續開口。 

  而許清宵也沒有廢話。 

  「陛下,臣斗膽直言,如今大魏王朝,風雨搖擺,國家社稷,面臨種種危機。」 

  「故此,臣這些日子,寢食難安,整日思索,甚至連太平詩會都不願參加。」 

  「就是在思索此事,而就在昨日,臣想到了鑄劍之事,為大魏王朝鑄造一柄殺伐之劍。」 

  「此劍有兩大作用。」 

  「其一,殺奸臣,伐亂黨,誅藩王,平禍亂,大魏朝廷,自有奸臣,貪污枉法,罄竹難書,然大魏情報機構極差,各地之事,官官相護,百惡呈一事。」 

  「故此,此劍,隱於大世,為陛下效力,收集天下一切情報,事事成書,陛下只需一觀,便可閱天下之事。」 

  許清宵說出此劍的第一個好處。 

  緊接著許清宵繼續開口。 

  「而朝堂當中,亂黨林立,如今雖文武尊上,可難保未來不生變動,黨派之爭,對朝堂不利,也對大魏不利,更對天下百姓不利,需還之朗朗乾坤。」 

  「故此,此劍,剛正不阿,血濺三尺,伐亂黨群禍,穩定王朝之安定,也護住陛下皇權,臣認為,大魏的朝廷,只允許一個聲音響起,這個聲音,便是陛下的聲音。」 

  許清宵又說出第二個好處。 

  王朝論,盛世百家,亂世一言,皇帝搞一言堂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但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至少在亂世當中,國家動蕩,最好只有一個人的聲音,這樣的話,大局上不會出什麼錯誤。 

  即便真錯了,也總比你一句我一句,最後進退兩難,被慢慢拖死吧? 

  自古以來,很多王朝都是被拖死的,慢性死亡,畢竟正常情況下,按照皇帝的意思,即便是再暴君,也不希望百姓受苦啊。 

  而許清宵這番話一說,女帝實實在在忍不住驚訝了。 

  她美眸深處,閃過一絲震撼之色。 

  因為許清宵說的事情,就是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如今大魏搖搖欲墜,而朝堂爭鬥不休,很多事情,自己有心無力,她時常希望自自己可以真正掌控大魏。 

  可這不可能,朝堂,商會,權貴,藩王,哪一個會真心聽從自己? 

  想要真正做到大統一,太難了。 

  可許清宵卻敢說,能為自己掃蕩朝堂一切,只有自己一人之聲,這如何不讓她震撼。 

  只是她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許清宵,等待著下文。 

  而對許清宵來說,朝堂的發展,遲早會變得複雜起來,如今大魏是遇到了危機,可一旦由衰轉盛。 

  那麼大魏朝堂,必然會出現許多黨派。 

  六部尚書都老了。 

  陳正儒也已經有六十五歲了,再有幾年也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需要退位,讓給更有才俊的年輕人出現。 

  這是每一個時代必然發生的事情,新舊交換,無非是現在大魏還需要他們穩住大局。 

  可女帝年輕啊。 

  現如今也不過二十來歲,她身為帝王,還可統治八十年,一百歲時也會退位,畢竟帝不可久坐,可以用靈藥續命,但一個帝王如若統治王朝超過百年。 

  會引來各種不詳,這是天地不容。 

  退位之帝,也不能插手朝政,否則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所以未來的路,更加艱苦,現在若是不處理好,以後會惹來更多麻煩。 

  不僅僅是對女帝,對自己也不好啊。 

  至於自己是不是黨派? 

  我許清宵是讀書人,什麼黨派不黨派,我一心向著陛下,非要安個罪名,那我就是皇黨,服不服? 

  閹黨,一定要出現。 

  而且不用太急,計劃出來就好,哪怕是一顆種子,也要在女帝心中種下。 

  等到閹黨成立之後,才是自己大展宏圖之時。 

  這一把劍,不僅僅是陛下的殺伐之劍,也是他許清宵的殺伐之劍。 

  「陛下,至於誅藩王,平禍亂,就更為簡單了,當朝堂統一,各地藩王即便是再想動彈,也要掂量掂量,而陛下可以讓此劍,懸於其頭,令其恐慌,順從者交出兵權,逆從者,無需陛下出手,這把劍也會自己落下。」 

  「藩王一定,自然天下平亂。」 

  許清宵認真說道。 

  當然藩王之亂肯定不可能這麼輕鬆解決,許清宵也只是用詞誇張。 

  想要解決藩王之亂,有一個招特別管用,千古第一陽謀,只是這招許清宵不打算現在拿出來。 

  畢竟大魏現在內憂外患,拿出來就是逼著藩王造反,需要等大魏穩固之後,再拿出來裝嗶。 

  這個陽謀要是拿出來,許清宵就不相信女帝還會如此淡定。 

  的確,女帝表現的頗為平靜,她更加明白藩王之亂有多複雜,幾乎無解,要從各方面打壓,甚至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不會輕易動手。 

  否則牽一髮而動全身,帶來的麻煩會更多。 

  「其二呢?」 

  「愛卿接著說。」 

  但女帝繼續詢問道。 

  「回陛下,其二便是,此殺伐之劍,可奠基.天子之劍!」 

  許清宵說到這裡的時候,目光清澈無比,望著女帝。 

  「天子之劍?」 

  「何為天子之劍?」 

  女帝更加好奇了,這殺伐之劍,就已經如此吸引了,沒想到竟然只是為了引出天子之劍。 

  「天子之劍,乃為大魏神器,安內伐外,當殺伐之劍染血之時,天子之劍便可鑄出。」 

  「到時,陛下之言,便是天子之劍,劍之所向,睥睨天下,莫說北伐,即便全面開戰,也未嘗不可做到,此劍,可讓大魏一統山河,日月同輝。」 

  許清宵聲音充滿著激昂。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更是攥緊了拳頭,目光堅定無比道。 

  一統山河! 

  日月同輝! 

  許清宵畫大餅的能力幾乎是滿級,饒是大魏的女帝,再聽完這天子之劍后,也莫名心動了。 

  雖然知道很困難,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張大餅。 

  可還是令她心動。 

  因為她終究是人,不可能沒有一點慾望,相反她的慾望更大,只是她知道克制,明白有些事情是可以做的,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殺伐之劍。」 

  「天子之劍。」 

  不知為何,女帝總感覺還缺少了什麼,但她想不出來。 

  看著女帝眼神中一絲絲思索,許清宵面色平靜。 

  其實他真正的計劃,是三把劍。 

  閹黨對應殺伐之劍。 

  女帝對應天子之劍。 

  而還有一把劍,至關重要,這一把劍,是核心,真正的核心。 

  並且這一把劍,可以抗衡殺伐之劍,也可以抗衡天子之劍。 

  此劍名為『民心之劍』。 

  是的,就是萬民信仰。 

  當殺伐之劍變得無比鋒芒之時,就需要天子之劍來壓制,而當天子之劍鋒芒無比之時,那麼自己這把民心之劍,可以壓制一切。 

  因為皇帝再強,再有能耐,他依靠的是天下百姓。 

  所以無論是暴君還是明君,都明白一個道理,殺多少臣子都沒關係,征戰多少年也沒有關係。 

  可不管如何,不能得罪天下百姓。 

  一旦得罪了天下百姓,任你王朝不朽,任你帝王如神,到頭來終究是長河中的一朵浪花。 

  無非就是大了點罷了。 

  得民心者,得一切。 

  而這一把劍,是許清宵為自己準備的,他不知道未來到底如何,能否抽身而退,亦或者能否運籌帷幄。 

  所以給自己買一份保險是最好的。 

  民心之劍,不鋒利,但重若泰山。 

  只是,這一柄劍,必須要自己掌控,這是自己最強的底牌,沒有之一。 

  「愛卿。」 

  「殺伐之劍,如何鑄成?」 

  女帝開口,她沒有去幻想天子之劍,但對殺伐之劍很感興趣,因為她現在的確需要一把這樣利器。 

  「回陛下,此劍,需要滿足三個條件。」 

  「其一,他們對陛下必須絕對忠心,換句話來說,他們眼中只有陛下,容不得半個人,一旦陛下式微,他們也會跟著式微,陛下強盛,他們也會跟著強盛。」 

  「其二,他們必須要擁有武力,並且也必須有極大智慧,擅長隱忍。」 

  「其三,他們絕對不能加入任何黨派,無論是儒道還是文黨,都不能加入。」 

  許清宵說出三個要素,沒有這三個要素,無法鑄成殺伐之劍。 

  可此話一說,女帝微微皺眉。 

  許清宵說的這三點,她自然知曉,但問題是,她也再尋找這種人才啊。 

  只是找不到。 

  如若能找到的話,還需要許清宵開口嗎? 

  「許愛卿,可有人選?」 

  下一刻,女帝開口,詢問許清宵是否有人選? 

  可此話一說,許清宵直接搖了搖頭。 

  「臣,木得。」 

  許清宵直接否決了。 

  讓自己挑人選?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建議了,女帝大喜,可回過頭仔細想想,會不會覺得自己有問題? 

  還有自己跟李賢聊天,難道就沒人看到?宮中眼線極多,外面的事情,或許女帝察覺不到,但宮中的事情,誰察覺不到? 

  如若不是之前和李賢有所交情,許清宵也不會提這個事。 

  這把殺伐之劍,必須要由女帝親自打造,自己不能參與,最多只能給點建議,而等劍出鞘之後,自己就可以借來使一使了。 

  無論李賢說的多好聽,也無論李賢如此感激自己,哪怕自己對他有救命之恩,到頭來抵得過自身榮華富貴嗎? 

  不是許清宵把人性想的太惡劣,而是人性本身就是如此,不管做什麼事情,提防一手一定要有,無論是對黨派,還是對女帝。 

  大家都是圍繞自己利益,沒有利益,一切都是空談妄想。 

  聽到這話,女帝實實在在有些一愣。 

  本以為許清宵說了這麼多,會告訴自己答案,可沒想到的是,關鍵時刻許清宵說沒有? 

  女帝沉默。 

  她看向許清宵,眼神略顯複雜。 

  只是過了一會,女帝繼續開口。 

  「那許愛卿有何建議?」 

  女帝繼續問道。 

  她不相信許清宵一點都沒想法,或許有什麼顧忌,但鑄殺伐之劍,對自己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 

  所以她才會繼續詢問。 

  「陛下,臣對這個倒不是很了解,畢竟能同時滿足以上三點,臣一時想不到。」 

  「不過,類似於婉兒姑娘這種,倒是不錯,但婉兒姑娘常伴聖旁,就有些麻煩了。」 

  許清宵不能明說,但也不能不說啊,萬一真找錯了呢?所以只能隱晦的提一句,至於女帝能不能理解,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上了。 

  隨著許清宵出聲,趙婉兒卻有些驚訝,她沒想到許清宵竟然會推自己,不過這也算是一種誇讚。 

  只是對趙婉兒來說,這看似是一句誇讚。 

  可女帝卻不由好奇了,她莫名想到了什麼,但一下子沒有想到。 

  也就在此時,許清宵的聲音再度響起。 

  「陛下,臣,還有一件事情啟奏。」 

  許清宵出聲,提第二件事了。 

  「何事?」 

  女帝問道。 

  「關於水車之事。」 

  「水車工程停滯不前,只因三商漫天要價,臣有一計,可將價格壓制三成,只是需要陛下出手。」 

  許清宵出聲,說出第二件事情。 

  就是水車之事。 

  「壓制三成?」 

  女帝的聲音在大殿響起,這一次她難以保持鎮定了。 

  「是戶部原價的三成。」 

  許清宵再說出一個消息。 

  「愛卿請說。」 

  女帝面容上還是十分平靜,心中帶著好奇和不解,她想不明白,許清宵為何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三成?還是原價的三成? 

  這怎麼可能? 

  「陛下,臣以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何況這些唯利是圖的商人?」 

  「可對於商人來說,有時候錢財不代表一切,尤其是對這三大商會來說。」 

  「多一萬萬兩和少一萬萬兩,對其而言無非是利潤更高一些,可有些東西,是這些商人一直想擁有,卻一直擁有不了的。」 

  「只需要陛下給予他們,臣可以保證,水車原材,三成價格即可買下,而且還能免除漕運。」 

  許清宵如此說道。 

  「想擁有,卻一直擁有不了的?」 

  女帝好奇了,商人逐利,除了銀子以外,他們還需要什麼? 

  感受到女帝的疑惑,許清宵平靜開口。 

  「官職!」 

  聲音落下。 

  趙婉兒第一個驚愕,臉上滿是震驚。 

  官職? 

  給商人? 

  這.有點離譜吧? 

  然而,女帝卻面無表情,沒有任何驚訝,而是陷入了思索當中。 

  許清宵不說話,等待女帝開口。 

  想要讓這些商人寧可虧本,也要給予朝廷,就必須要開出一個讓他們無法抗拒的價格。 

  而錢,大魏沒有。 

  但官職,有沒有還不是陛下一句話嗎? 

  終於,女帝的聲音響起了。 

  「給予商人官職,代價未免有些大了吧?」 

  女帝沒有否決,而是看向許清宵,如此說道。 

  在她眼中,官職可不是說給就給的,而且給商人官職,其影響也很大,因為自古以來,商人就不可能有官職。 

  當朝為官的,哪一個不是靠讀書靠實力上來的?而商人,說好聽點叫做經營有道,說難聽點不就是投機倒把嗎? 

  若是給他們官職,必然會引來各方反對。 

  「不!」 

  「陛下,臣並非是說,給這些商人官職,而是開闢一條新的官路,可為皇商。」 

  「而皇商者,無需給予他們權力,因為他們也不需要權力,只需要給他們相應的身份地位即可。」 

  許清宵如此說道,但看到女帝還是有些疑惑,許清宵繼續開口。 

  「陛下,臣舉個例子,燕京城有一富商,為博取美人一笑,一夜花費百萬兩白銀,世人皆以為,這富商貪圖美色。」 

  「可實際上,這富商為的是炫耀,炫耀自己的財力,當然美色也很重要。」 

  「天下商人,能做到首領之人,說是富可敵國,也不足為過,他們吃盡山珍海味,賞過各國美女。」 

  「說一句大不逆之言,可能陛下每日用膳,都比不過這些富甲鉅賈,所以他們已經沒有多大追求。」 

  「而繼續斂財,是因為商人本性,也是想要穩固商會地位,有競爭對手。」 

  「可對於他們來說,這只是本性罷了,他們的人生已經沒有任何追求,但如若在此時,陛下打破千古傳統,開闢一條單獨的商官之道。」 

  「不給權力,只給身份地位,包括出行儀仗,這些商人只怕會蠢蠢欲動,只要在承受範圍之內,他們必會求之。」 

  「而對大魏來說,犧牲的不過是一點點名聲,但得到的卻是天下商人支持,取之不完的銀兩,請陛下定奪。」 

  許清宵一字一句說出。 

  而且也分析的頭頭是道。 

  商人賺了錢,最希望什麼?還不是衣錦還鄉,得到別人的認可。 

  可不管是大魏還是突邪,亦或者是初元,甚至說天下就沒有幾個國家,會提高商人的地位。 

  小商小販是過日子的,這個沒什麼,但大商人都是被仇視的,仇富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 

  所以這些商人為了反擊,為了證明自己,為了得到認可,一夜花費百萬兩,或者是不把錢當錢,其實就是一種報復。 

  甚至修橋修路,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有個好名聲。 

  可再怎麼做,有朝廷頒布的官位好嗎? 

  百姓再怎麼不認可商人,可朝廷都認可了,能有什麼說的? 

  而對於商人來說,他們用盡心思去討好各地官員,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要賺取銀兩嗎?可現在自己當官了,雖然沒權利,但身份擺在這裡啊。 

  以後遇到點事,也不至於說非要去求人,大家都是體制內的人,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又有什麼資格來抓我? 

  如若再加上儀仗出行,試問一下,官老爺出去的排面大不大?這些商人們眼不眼紅?九匹馬拉車是殺頭的罪,七匹馬呢?五匹馬呢? 

  再給套定製的官服,這幫商人還不樂瘋了,天天跑出去裝嗶? 

  許清宵這一點,就是抓住商人的需求。 

  無論是面子,還是地位,亦或者是他人的認可,這些東西都是商人現在急需的。 

  銀子可以慢慢賺,今年虧一點,明年賺回來就行了,可面子就不一樣了。 

  「重新開闢一條商官之路嗎?」 

  「如何設置?」 

  女帝問道,她有些感興趣了。 

  「回陛下,臣基本想法倒也簡單,如大魏朝廷一般,十品至一品,以捐贈銀兩為主,十品捐贈一萬兩白銀交給朝廷,賜令不賜服,而後五萬兩九品,十萬兩八品。」 

  「二十萬兩七品,五十萬兩六品,一百萬兩五品,五百萬兩四品,一千萬兩三品,五千萬兩二品,一萬萬兩一品。」 

  許清宵如此回答。 

  「一萬萬兩,一品官職?」 

  女帝再沉思。 

  而趙婉兒卻露出驚容。 

  畢竟不給一丁點權利,就給你一個虛名,好聽一點罷了,就收人家一萬萬兩?這相當於大魏一年的國稅收入啊。 

  「陛下,這不算多,從三品開始,設百位,二品設二十位,一品設六位,每十年競價一次,價高者得,只多不少。」 

  許清宵繼續說道。 

  「十年一次?」 

  趙婉兒又震驚了,而女帝也微微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一個虛名,一套官服,一些令箭,這些東西成本不要幾百兩銀子,賣人家一萬萬兩白銀?還十年一次,不行就換人?這還真是狠啊。 

  感受到陛下的沉默。 

  許清宵繼續開口,生怕陛下覺得少了。 

  「陛下,官職的價格,不能再提高了,畢竟這些商人也不是傻子,所以等大魏繁榮起來后,再把爵位拿出來。」 

  「但爵位就是錢財購買了,而是為國效力,譬如說修橋修路,解決當地百姓的生存之道,提供各種崗位,然後再給予爵位。」 

  「最高可給親王爵位,死後可王葬,並且追封永久王位,但必須得死後,算是落個好名聲。」 

  許清宵又丟了一顆重磅炸彈出來。 

  官職只是賣錢,相當於賺取稅銀,而爵位不一樣,必須要利國利民,這樣也算是為國家出力。 

  當然想要干到親王這個程度,就要加許多困難上去了,讓你有挑戰性。 

  其實這就跟打遊戲一樣,你滿級了,六神裝了,肯定會覺得沒意思,這個時候給你開個新地圖,保證你激情滿滿,至於說以後會不會又枯燥。 

  那沒關係啊,你後面有無數人巴不得你趕緊滾蛋。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內卷就開始了,商人們卷死,受利的是誰?不就是大魏王朝嗎? 

  你修橋?我就修路! 

  你修橋修路,我解決就業率。 

  你修橋修路,解決就業率,我他娘的開荒廢田,全部身家砸出去,你拿什麼跟我斗? 

  而且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官職給了,天下商人就算是自己跳進了體制內,進了朝堂,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 

  身為大魏官員,你把材料賣給敵國?你這不是通姦賣國你是什麼? 

  可沒有進朝堂,那就是商人逐利,皇帝不喜歡也沒辦法,畢竟從原則上來說,買賣不分國界啊。 

  所以,許清宵這一招,也是陽謀,而且還是無解的陽謀,挖了一個深坑,等待著商人跳進去。 

  當然也不是沒有好處,加入了皇家商會,還怕沒錢賺嗎?在外面嚷嚷一句,我是皇商,又有面子,百姓又相信你。 

  至於你去坑蒙拐騙?那沒事啊,組建個內部巡查小組,讓吏部,刑部,儒家一起出動,再加上閹黨暗中調查,你敢亂來,我就一刀砍下去。 

  你不亂來,賺你該賺的銀子,享受你該享受的人生,何樂而不為? 

  所以,這一招,許清宵想到之後,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天才啊。 

  龍椅上。 

  女帝沉思。 

  她自我思索,許清宵所說的一切,都是錢財銀兩,這些東西大魏急缺,是實話。 

  可她感覺,許清宵這話裡有話。 

  單單隻是銀兩的話,許清宵不會開口的,她知道。 

  銀兩! 

  商人! 

  官職! 

  女帝自我思考,就在突兀之間,她腦海當中閃過一道光芒。 

  剎那間,女帝瞳孔放大了一些。 

  因為她徹底明白這個提議藏著什麼了。 

  將大魏商人拉進大魏朝廷之中,建立一個獨立的商會,從今往後就沒有什麼五大商,八大商了,只有一個大魏皇商。 

  這當真是高啊。 

  女帝猛地站起身來,她看向許清宵,心中之震撼,如翻江倒海一般。 

  大魏王朝,其實很早的時候,就盯上了商人,想要管控商人,但這些商人何其聰明? 

  哪裡不知道一旦被大魏管控,就面臨著很多危險,再加上他們背後的勢力也不允許他們如此。 

  所以每當提出管控商人時,都會引來許多問題,甚至歷代皇帝,動過刀子,可結果呢?刀子還沒下來,大魏就發生了許多戰亂。 

  明眼人都知道,是有人在背後搞事。 

  所以這刀子遲遲不落,而新朝,自己也知道許清宵遲早會動大魏商人,但她也在提前布局。 

  可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想出了這個辦法。 

  挖了一個天大的坑,讓大魏商人高高興興地跳進來。 

  高。 

  高! 

  當真是高明啊。 

  再看許清宵,面上平靜如水,可眼神當中明明就藏著笑意啊。 

  這許清宵,當真是萬古大才啊。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為什麼如此聰慧啊。 

  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女帝直接開口。 

  「許愛卿,商官論,朕允許了。」 

  「賜你龍符,此事,由大魏六部全力配合於你,再給予你先斬後奏之權,此事過後,大魏商會一旦形成,由你主導調遣。」 

  女帝很激動,但她身為帝王,內心再激動也會藏起來。 

  她將大魏龍符再次給予許清宵,並且允許許清宵調遣六部,讓六部來配合許清宵處理此事。 

  一旦做好了,許清宵就是大魏商官指揮使,主導調遣一切,身份極高。 

  「臣,領旨。」 

  許清宵朝著女帝一拜。 

  不得不說,女帝當真聰慧啊,才不過半刻鐘,就猜到自己想要做什麼。 

  也看穿了這件事情的核心是什麼。 

  挺好的,許清宵還真怕皇帝不知道。 

  是的,這個商官體系。 

  其根本就在於大魏商人,而不是區區的銀兩錢財。 

  因為大魏遲早會繁榮昌盛,而這些商人也會跟著吃紅利,事沒做事,力沒出力,白白享受這麼多,許清宵會答應嗎? 

  可商官體系一旦搭建,前期給大家一種,大魏缺錢了,給我銀兩,我給你官職,讓你裝一波嗶的錯覺。 

  一旦到了中期,那就是利潤分配,進行整合,商人在一起最大的問題就是競爭,可到了中期,大家都加進來了,想走是不可能走的。 

  老老實實聽我安排,誰去做這個,誰去做那個,大家分配來,每個人都賺錢,而且還不用發生矛盾,自然而然國家省事了,商人們也滿意了,都賺到錢以後,就會發現,這大魏商會真的好啊,然後又開始琢磨,自己能不能提升點官職啊。 

  商官雖然沒實權,可這是對大魏朝廷來說啊,而對大魏商會來說,這官職會沒有權利?真當就給個虛名? 

  許清宵這招,就相當於是開了個補習班,設立個班長一樣,補習班的班長在學校肯定沒啥用,但在補習班就是人上人了。 

  所以到了中期,商人們就會內捲起來,競價買官,算是給大魏打工了。 

  至於後期,那就更好了,監督,管控,巡查,一樣一樣盯死你們,老老實實給大魏打工吧,想走?抱歉,你身為大魏的官員,你居然想叛國?來人,抓他入獄。 

  這招啊,這招叫做請君入甕之螳螂捕蟬。 

  也正是因為如此,女帝才會這般激動,不然的話,真為了點銀子,說實話她不見地會答應,因為.丟人。 

  「許愛卿,御膳房做了一些不錯點心,待會帶點回去吧。」 

  女帝開口,她的心情在此時格外愉悅,許清宵算是給她解決了一件天大的麻煩,如果這個殺伐之劍能說的更仔細一些,那就是兩件天大的麻煩。 

  如此能臣,自己當真大魏有福,祖宗有靈啊。 

  「多謝陛下。」 

  許清宵倒也平靜,甚至有點不太開心了。 

  這就示好了?你的傲嬌呢?你的冷漠呢?陛下,我還是喜歡你那種心如止水的模樣,你這般俗氣,讓臣有些接受不了啊。 

  許清宵心中略顯得意。 

  而女帝並不知道許清宵再想什麼,只是察覺許清宵一直看著自己,讓她莫名想到另外一件事。 

  過了一會,趙婉兒送來了點心。 

  許清宵也就告退。 

  而隨著許清宵離開后,女帝也收回了心思。 

  她還在思索關於殺伐之劍的事情。 

  絕對的忠心。 

  還需要有一定實力。 

  膽大心細,心狠手辣。 

  女帝微微蹙眉,心狠手辣是她加上去的,原因很簡單,做大事的要是不心狠手辣,做的成大事嗎? 

  優柔寡斷,只會影響局勢。 

  可上哪裡找這種人?而且要為自己辦這麼多事,就必須是一個群體,絕對不是一兩個人這麼簡單。 

  唉。 

  女帝心中感慨,不由起身,朝著外面走去了。 

  她打算去散散步。 

  只是剛走到門外,門外的太監,立刻跪在地上。 

  「陛下,馬上就要下雨了。」 

  太監跪在地上,提醒著自己要下雨了。 

  望了一眼天色。 

  的確有些黑雲。 

  可下一刻。 

  女帝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這太監身上。 

  等等。 

  忠心,實力,聰慧,心狠。 

  女帝望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太監,一時之間,彷彿想到了什麼. 

  而與此同時。 

  皇宮內。 

  趙婉兒相送許清宵出宮。 

  許清宵提著一個盒子,這是皇室點心,一路上也和趙婉兒有說有笑。 

  隨著見過幾次面,大家互相熟絡后,自然而然就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陌生隔閡。 

  而且兩人的話題,也扯到了婚嫁上,許清宵的對話就比較凡了,什麼自己要本事沒本事,要錢財沒錢財,哪裡敢談婚論嫁。 

  「許大人可是不知,太平詩會之後,宮裡不少女眷都愛慕許大人。」 

  「只要許大人願意,宮中所有女子都願意嫁給許大人,倒貼銀子都願意,許大人當真是謙虛啊。」 

  趙婉兒輕笑道。 

  「唉,宮中女眷雖多,可真正絕色又有幾個?要是能有婉兒姑娘這般漂亮,許某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許清宵聊天方式十分開放,其實就是現代人那套,什麼含蓄不含蓄。 

  捫心自問,倘若有一個長相極其漂亮的女人,最絕的還是處子,那個男人不喜歡? 

  如果不是異術的問題,許清宵不說三妻四妾,最起碼得找幾個紅顏知己吧? 

  男兒在世,功名,權力,紅顏,不就是為了這三樣東西?要是身邊沒個紅顏,豈不是無聊透頂? 

  但!異術的問題不解決,許清宵不敢碰別人,萬一出了事,可不是小事啊。 

  這也是為何許清宵在這方面比較抗拒。 

  怕害人啊。 

  可對許清宵來說,這就是一句凡爾賽加夸人的話,但對趙婉兒來說,莫名有些小臉紅了。 

  「許大人,當真是說笑了。」 

  趙婉兒聲音都有些緊張,對於自己的長相,她肯定是有信心的,只是自己年紀還小,常伴君身,自然而然不會往這方面去想。 

  如果換個人說這話,趙婉兒都會覺得是輕薄自己。 

  可許清宵的確不一樣。 

  又年輕又俊俏,而且還有這般大才,連陛下都不由誇讚過許多次,朝廷上下除了個別一批人以外,誰不誇許清宵? 

  換誰誰不喜歡? 

  「好了,婉兒姑娘,你早些回去吧,要下雨了,許某先走了。」 

  來到宮門。 

  許清宵朝著婉兒姑娘揮了揮手,隨後便離開了。 

  望著離開的許清宵,趙婉兒不由露出一抹甜笑,也不知道為什麼。 

  而此時。 

  走出皇宮后。 

  許清宵沒打算回去。 

  而是朝著桃花庵走去。 

  大約三件事情。 

  第一,找白衣門的傢伙碰個面。 

  第二,找一趟白衣姑娘,上次的事情,還是得道歉。 

  第三,再找張如會談點事。 

  所以還是有點忙。 

  望了一眼天色,有些黑雲,似乎要下雨了。 

  故此許清宵加快了點步伐。 

  從大魏宮到桃花庵,大約只需一刻鐘的時間。 

  許清宵加快了些步伐,半刻鐘便來到了桃花庵。 

  再來桃花庵。 

  許清宵大方很多,這就跟去喝茶一樣,第一次大家都很緊張,生怕被人發現,瑟瑟發抖。 

  可到了第二次以後,就好多了。 

  許清宵再入桃花庵,一些迎接的侍女,再一次震驚,而後如之前一般,全部湊了上來。 

  好在柳姑娘第一時間趕到,算是救場了。 

  「見過許公子。」 

  柳姑娘朝著許清宵盈盈作禮,美眸中有遮掩不了的笑意。 

  「柳姑娘客氣了,敢問白衣姑娘今日在否?」 

  許清宵笑道。 

  「在,不過白衣姑娘已經說了不見客。」 

  「不過,許公子不一樣,我差人去問問,許公子也好稍加歇息。」 

  柳姑娘如此說道。 

  而許清宵點了點頭。 

  「恩,我先休息一會,就去聚賢宴吧。」 

  找白衣姑娘是第二件事,先把第一件事情解決再說吧。 

  跟隨著柳姑娘前行。 

  許清宵很快來到聚賢宴。 

  而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又響起了。 

  「許兄真不喜歡來這種地方。」 

  「上次是有事。」 

  「你們別不信,天下所有男子皆好色,我許兄一點都不好色。」 

  王儒的聲音響起,不算很大,但也絕對不小了,至少剛進來許清宵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而聽到這番話后。 

  許清宵微微一愣。 

  莫名覺得尷尬。 

  也就在此時,王儒發現眾人都不說話了,皆然看向身後。 

  不由自主也看了過去。 

  好傢夥。 

  當看到許清宵的身影后,王儒胖臉有些沉默了。 

  「王儒兄,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真是來辦事的。」 

  許清宵笑容一些牽強。 

  他解釋不清楚啊。 

  可每次來這裡都能遇到王儒,這傢伙怎麼就這麼喜歡來這種地方啊。 

  哦,估計是能白嫖,畢竟跟掌柜的認識了。 

  聽到許清宵的解釋。 

  王儒此時此刻,有些五味雜陳。 

  但許清宵稍稍給了一個眼神,王儒察覺到了,當下有點數了。 

  「許兄,那我先陪朋友,待會去學堂找您。」 

  王儒開口,他不想去打擾許清宵,而許清宵點了點頭,也朝著王儒幾位朋友拱了拱手,算是見過,也是給王儒面子。 

  也就在此時。 

  一道身影忽然緩緩走來。 

  出現在許清宵面前。 

  正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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