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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百官大怒!絕不同意!顧言怒斥許清

  第146章 百官大怒!絕不同意!顧言怒斥許清宵,結果 

  朝廷內的消息。 

  幾乎是一瞬間傳遍大魏京都。 

  百姓們開始各種議論。 

  「讓商人當官?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這不可能!」 

  「是啊,這些商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如果他們當了官,我們百姓就更苦了。」 

  「堅決不可能,商人當官,就是一件不可以的事情,我等絕對不能同意。」 

  「還各大書院優先錄取?那我等窮苦百姓的後人怎麼辦?」 

  「是啊,各大書院優先錄取,這一點就不行。」 

  「也不知道是誰,提出這種餿主意。」 

  「估計是戶部提出來的吧?」 

  「許大人全權負責,不就是許大人提出來的?」 

  「沒想到許大人竟然跟商人勾結?」 

  百姓們議論,第一反應就是不答應,堅決不答應,他們本來就痛恨商人,如今再給商人官職,大家肯定不愉快啊。 

  所以極其反對,甚至再查是誰想出這個餿主意的。 

  暗中有人說是許清宵推廣的,各種帶節奏,想要讓百姓辱罵許清宵。 

  可話剛說完,馬上百姓們回過神來了。 

  「你他娘的放屁,這不可能是許大人推廣的。」 

  「就是,怎麼可能是許大人推出的,許大人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商人。」 

  「對,對,絕對不可能是許大人做的。」 

  百姓們根本就不相信這是許清宵推廣出來的。 

  可下一刻,隨著公告貼出之後,坐實了許清宵主責之事。 

  「你們看,我說了是許清宵吧。」 

  「對,是許清宵。」 

  「沒想到他居然跟商人勾結。」 

  有人開口,指責許清宵。 

  只是馬上百姓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他娘的放屁,許大人這是背鍋,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你們當真愚蠢,許大人得罪了這麼多人,此事明顯就是有暗中黑手,想要乘機搞許大人。」 

  「諸位,可千萬不要上當啊,許大人是什麼人,咱們百姓心裡都明白。」 

  有人大聲喊道,支持許清宵,這種言論瞬間得到了大批的支持。 

  「就是,就是,許大人不可能是這種人。」 

  「沒錯,許大人為官清廉,怎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還納悶了,許大人做了這麼多事情,得罪了這麼多人,為什麼沒有人找許大人麻煩,原來是在這裡等著許大人啊。」 

  「諸位,咱們不要上當,先靜觀其變,我感覺就是有人想要乘此機會,讓我們憎惡許大人,咱們憑良心說,許大人一心為民,會害我們老百姓嗎?」 

  「對,就說這個水車工程,我特意去了一趟南豫府,南豫府本來有許多荒田,現在全部都用上了,水源充足,現在許大人要大批生產,可有的奸臣就不想看到咱們大魏繁榮起來,跟敵國有勾結,咱們可不能上當啊。」 

  「支持許大人,不要亂說話,捫心自問,有幾個大儒立言,是為了百姓?許大人立言為百姓,這咱們要是誤會了許大人,上了當,那咱們都是罪人啊。」 

  不得不說的是,許清宵在京都的民意,簡直是頂天了,只要是許清宵做的事情,百姓們無條件支持和相信,可有人要是污衊許大人,他們絕對不允許。 

  誰說許大人不好,誰就是想要害許清宵。 

  一時之間,暗中一些人心情很複雜,他們想要帶許清宵的節奏,讓百姓唾棄他,可發現根本不管用啊。 

  只要你說一句許清宵的不好,馬上一群人就要來找你麻煩。 

  這還怎麼玩?完全沒轍啊。 

  而百姓們的議論,基本上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事件出現 

  是不是許清宵。 

  是或不是? 

  不是?那就往死里罵。 

  是?你在撒謊,你這人有問題,來人啊,這傢伙敢侮辱我許大人,各位百姓,把這人抓住,送刑部衙門去,居然敢污衊朝廷命官。 

  就是這兩個結果。 

  許多人心累了,平日里散播謠言,帶節奏,一點壓力都沒有。 

  可輪到散播許清宵的謠言,大家都懵了,甚至只要是許清宵的活,他們都不接,不是說膽子不夠大,主要是這幫百姓真會把人抓走啊。 

  這誰頂得住? 

  而與此同時。 

  大魏京都內,也響起許多聲音。 

  密室內。 

  懷寧王三人坐著,鎮西王已經回去了,他是藩王,不可以在京都久待。 

  「許清宵當真是愚蠢,竟然給商人開闢一條官路,想要賣官賺銀,當他這種人為何被譽為萬古大才?三歲孩童都想不出這種主意吧?更可笑的是,昏君居然答應下來了,可笑啊。」 

  「恩,許清宵賣官賺取銀兩,以補水車工程之缺銀,昏君答應就足以證明,她就是個昏君。」 

  兩人開口,輪番冷笑道。 

  可懷寧親王沒有笑,而是皺眉道。 

  「這昏君寧可賣官,也要推廣水車工程,爾等還沒有警惕嗎?」 

  懷寧親王如此說道。 

  他的心思還在水車工程上,大魏王朝,開創千古奇談,公開賣官給商人,這要是傳出去,簡直是丟人現眼。 

  女帝不蠢,可她卻執意如此,這就證明女帝對這個水車工程極其在乎。 

  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如此。 

  賣官?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大魏再窮的時候,武帝北伐失利,國家窮苦無比,都沒有想過賣官。 

  結果女帝居然答應了,雖然美曰其名說什麼不給商人掌權,可說到底還是賣官。 

  更絕了的是,女帝竟然允許商人後代,優先錄取各大書院,這完全可以引起民憤。 

  百姓本來就苦巴巴的,希望培養一個後人,能夠依靠讀書翻身,結果商人的後代,可以優先錄取,各大書院,錄取學生名額有限。 

  你再這麼一優先,百姓豈能不怒? 

  「懷寧王,你說的我等都懂,可問題是,這件事情一旦成了,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商人願意給錢,一萬萬兩給不起,一萬兩還給不起嗎?這如何制止啊?」 

  「是啊,這水車工程昏君幾乎是勢在必得,我等有什麼辦法?難不成去制止她?」 

  「賣官之事,涉及江山社稷,甚至會動搖國本,對我等來說是好事一件,我不同意制止。」 

  兩人有些好奇,看向懷寧親王。 

  不是他們不懂,而是他們知道了水車工程的確對大魏有所幫助,可那又如何?現在女帝公開賣官,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你說制止吧,怎麼制止?大魏女帝主動犯錯,你總不可能去提醒她吧? 

  那他們成了什麼? 

  大哥我們是要造反的,恨不得女帝蠢一點好,現在人家主動犯錯,你還去提醒,你不是有病嗎? 

  兩人如此回答,懷寧親王不由沉思了。 

  的確,水車之事,現在最麻煩的就是銀兩問題,可大魏女帝竟然做了一個蠢事,要賣官。 

  對文武百官來說,這不是一件好事。 

  可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啊。 

  不想阻止。 

  可不阻止的話,水車工程必然會實行,這是一個兩難之策,他們也頭疼。 

  懷寧親王沉默不語。 

  他看了兩人一眼,一瞬間就知道他們的內心想法。 

  很顯然,他們是巴不得女帝出事,走這步錯棋。 

  可他比誰都明白,水車工程絕對不能實行,所以他不可能會讓女帝走這步棋。 

  雖然他心裡是希望的,可不希望是這個時候,也不希望是因為這個原因。 

  只是他沒有繼續開口。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六部不可能同意,武將們也不可能同意。 

  一句話,憑什麼同意?讓商人有官職?他們受得了嗎?武將們受得了嗎? 

  尤其是大魏文宮的儒生,說實話每年書院收學名額就已經不夠了,還優先給這些商人後代?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科舉考試,本身就是嚴禁舞弊,這種走後門的事情,更是杜絕。 

  那幫大儒會答應?他們要是答應,還敢自稱大儒嗎? 

  所以他不做聲,因為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他一點都不慌。 

  哪怕是許清宵出面又能如何? 

  關係再好,也不可能讓文武百官包括大魏儒臣們老老實實答應。 

  拿什麼答應? 

  想到這裡,懷寧親王開口了。 

  「行了,既然如此,就這樣吧,靜觀其變。」 

  一件不可能實行的事情,他沒必要浪費時間,起身直接離開。 

  其餘兩人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逐漸離開。 

  而大魏京都。 

  已經回來的官員們,則議論紛紛,六部尚書還待在皇宮內,他們是天下百官的表率,不可能離開。 

  一些國公也待著,只有少部分人回來通風報信。 

  大魏權貴們這次也有些皺眉了。 

  知道現在大魏面臨很多麻煩,也知道陛下想要推廣水車工程。 

  可問題是,沒必要這樣啊?買官賣官?這傳出去了,以後大魏朝廷還怎麼做人啊? 

  天下百姓都在討論這件事情,極其抗拒。 

  這件事情,權貴們都很頭疼。 

  因為女帝態度很明顯,過於決斷,至於百官們的態度也很明顯,就是不答應。 

  可以說,一場驚天駭浪要發生了,大魏朝堂甚至可能會發生流血事件。 

  如果女帝還要一意孤行的話,必然會有人血濺三尺,以死相逼。 

  真要發生了這種事情,對女帝執政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污點。 

  然而。 

  對於天下商人來說,尤其是八大商,再聽到這個消息后,更是嘩然一片。 

  朝廷開出來的條件,太誘人了。 

  晉商族內。 

  數十位族老以及各地大掌柜全部聚集。 

  他們以最快速度趕回族內,不惜使用仙道傳送陣這種東西,就為了第一時間趕回來。 

  會堂內。 

  一名老者杵著一根龍頭拐杖,他披頭散髮,如同一頭獅子一般,氣勢很強。 

  「見過族長!」 

  「見過族長!」 

  進入會堂內的眾人,朝著老者深深一拜,此人便是晉商族長,可以說整個晉商,基本上都聽他的,擁有絕對掌握權。 

  待第二十七人入內后,老者出聲了。 

  「半個時辰前,大魏京都傳來消息,陛下開闢官商之路,給予商人官職地位。」 

  「爾等應該在路上知曉了吧?」 

  族長開口,沒有顯得特別興奮,也沒有顯得特別激動,反而是無比平靜道。 

  「我等知曉了。」 

  「知曉了。」 

  「族長,您打算如何處理?」 

  眾人點了點頭,同時有些好奇,想問問族長如何打算。 

  「朝廷給官職,這是古今往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如若只是給點虛名,倒也無所謂,但這一次,老夫看穿了其根本。」 

  「陛下這是想要整合天下商會,從今往後就沒有八大商這個說法,只有一個大魏商會,到時候很多事情,都是朝廷說的算,而我等無法這般隨意了。」 

  晉商的族長很聰明,他一瞬間就知道,這是整合天下商會的手段,哪裡僅僅只是缺少銀兩這麼簡單。 

  此話一說,眾人不由皺眉,他們是各地的大掌柜以及幾個族老,都是人精,一瞬間便想明白了這當中的問題。 

  「如若這般,那我等還是不要參與吧。」 

  「是啊,我等如今不受朝廷管控,可若是加入了這個大魏商會,以後就要聽朝廷的,無緣無故給自己上了一把枷鎖,這豈不是自找麻煩嗎?」 

  「恩,我也是如此想的,不如不參與,也不需要這些好處。」 

  眾人開口,既然知道這是一個坑,就不跳進去了,避而遠之。 

  然而晉商族長搖了搖頭,他嘆了口氣道。 

  「如若可以避而遠之,老夫也不會讓爾等前來了。」 

  「這是陽謀,一個天大的陽謀。」 

  「大魏此舉,不是針對我們八大商,而是針對天下所有商人,我等八商,加起來富可敵國,的的確確不需要大魏這些小恩小惠。」 

  「可天下商人需要啊,光是各地書院優先錄取,就足以讓無數小商加入。」 

  「並且各地官府的一切合作,都優先於其,方便他們做生意,只怕要不了數年,這些小商都會賺取不少銀子。」 

  「可這些都不是問題,哪怕給官職,給爵位,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如若天下商人,都加入了大魏商會。」 

  「那大魏商會就是第一商會,八大商加起來最多可以五五抗衡,但有一個致命問題。」 

  「一旦八大商有任何一商被詔安過去,對我等的打擊就是致命,爾等還不明白嗎?」 

  他出聲,將整件事情分析出來。 

  是啊,朝廷給的恩惠,什麼做生意優先,什麼書院錄取優先,還有官職地位以及爵位。 

  這些東西在八大商眼中都很虛,甚至說極虛。 

  不需要朝廷幫忙,他們也能賺到銀兩,不需要朝廷開口,他們完全可以請四大書院的老師來給他們後人授課,至於官職地位,還有爵位這種東西,都很虛。 

  要這個作甚?堂堂晉商族長比不過一個伯爵?比不過一個侯爺? 

  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真正讓他感到危機的是,平衡破壞。 

  八大商佔據半壁江山,所有小商聚集也能佔據半壁江山,如果大家抗衡那還好說,無非是生意上有點衝突,但最起碼自己是自由的。 

  可如果八大商有一個大商被詔安過去了,請問怎麼辦? 

  「族長,同為八商,按理說應該同仇敵愾,而且也能明白這個道理吧?他們怎麼願意加入官商?」 

  有人皺眉,忍不住這般說道。 

  可話說出,族長便冷哼道。 

  「愚蠢,商人逐利,這是本性,他們的確不願意接受詔安,可如果朝廷說,幫助他們吞併我等,你覺得他們會不會答應?」 

  「找排名第八和第七的商會,讓他們吞併上面六個,使其成為第一第二商會,你說他們願不願意?」 

  晉商族長直接開口,出聲訓斥。 

  後者一聽這話,頓時閉嘴了。 

  至於其他人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的確,八大商可以抗衡天下商會,可問題是你架不住別人投降啊,豬隊友一出手,配合朝廷吞併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畢竟最了解自己的人,一定是敵人。 

  八大商彼此之間都知道對方做了什麼齷齪事,真要撕起來,有朝廷加持,怎麼可能幹不過他們? 

  到時候一旦成了氣候,那對他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了。 

  「那族長的意思是?」 

  有族老開口,皺著眉詢問道。 

  「老夫已經擬好兩封信,一封交給其餘七商,讓他們靜觀其變,先不要加入大魏商會,至於聽不聽是他們的事情。」 

  「第二封已經讓人送去許清宵了,我們晉商一定要加入,而且老夫已經備好了一萬萬兩白銀,給我孫兒買下一品之位。」 

  「既然加入大魏商會,那麼就必須要有一席之地,六個位置,拋開許清宵,還剩下五個位置,這就代表無論如何有三大商會,會被踢出局。」 

  「只要佔據一席之地,雖然受人牽制,但無非是從一個坑進入另外一個坑,許清宵雖然狂妄,可也懂得局勢,他不敢輕而易舉對我們下刀。」 

  「否則的話,天下商人怎麼看待他?而我等可以乘機,佔據主動權,到時候這個大魏商會,極有可能成為我們晉商的商會。」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有可能我等遇到危機,但也有可能,晉商會真正成為天下第一商。」 

  「諸位意見如何?」 

  晉商族長長篇大論的分析,道出自己的想法。 

  他要加入大魏商會,不但要加入大魏商會,而且還要拿下一品之位。 

  他看的很長遠,這個大魏商會必然會引起天下商人涌動,自己拿下一品之位,就擁有談判的資格。 

  可以上桌,一切就好說了,無非是換個人迂迴。 

  可如若喪失這個機會,讓其他商會佔據一席之地,反而更麻煩了。 

  五個位置,八大商會。 

  光是這一點,其實就讓人不得不蠢蠢欲動啊。 

  也就在此時,幾道聲音在外響起。 

  「報,江南商會送來書信!」 

  「報,蘇林商會送來書信!」 

  「報,徽安商會送來書信!」 

  隨著聲音響起,很快有人將書信送了進來。 

  晉商族長拆開書信,只是一眼,臉色就變了。 

  眾人有些好奇,忍不住地看向晉商族長,但卻又不敢直接詢問。 

  「這幫傢伙,猜的果然與老夫一樣。」 

  「他們讓我等穩住,不要加入大魏商會,靜觀其變。」 

  「只怕現在已經去找許清宵了,該死。」 

  他將書信丟在地上,其餘兩封信連看都不看。 

  能做成商會,哪一個不是老奸巨猾?哪一個不是心思縝密?你在算計別人的同時,其實別人已經在算計你了。 

  「行了,此事就這般定下,無論如何,一品商官,晉商必有一位。」 

  他出聲,確定了目標,也不再多說了。 

  而此時此刻。 

  大魏京都。 

  守仁學堂中。 

  陳星河拖著一個沙袋,朝著許清宵房內走去,他費盡全力,滿臉漲紅,只因為這裡面的東西,實在是太重了。 

  「師弟!師弟!」 

  陳星河的聲音,讓許清宵不由出門。 

  看到陳星河這般,不免好奇。 

  「師兄,這是何物?」 

  許清宵好奇了。 

  「我哪裡知道啊,昨日我不是參加太平詩會嗎?有一個女子,突然找我,說跟你認識,讓我把這些東西送給你。」 

  「我就運回來了,你快清點一下,可算是累死我了。」 

  陳星河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就是太平詩會散會的時候,有個蒙面女人,把這一袋子東西給自己,說一定要轉交給許清宵。 

  說完就走了,一點別的都不說。 

  不明情況的陳星河,便將這些東西硬生生給拖回來了。 

  「我看看。」 

  許清宵實在是有些好奇了。 

  他將沙袋打開。 

  幾件東西瞬間出現在眼中。 

  一塊橢圓形的金石,一顆翠綠且巨大的樹塊,一塊紫色玉石,通體暗沉無光,還有一個玉石盒子,以及一個淡金色的袋子。 

  這是什麼鬼? 

  「師弟,你看看是不是你的東西,如果不是的話,你待會讓楊虎丟了,師兄我累死了,我先去休息,不然扛不住。」 

  陳星河也不管是不是許清宵的東西了。 

  是的話,許清宵自己拿走,不是,讓楊虎丟了,他得回去休息了。 

  「師兄,休息去吧。」 

  許清宵點了點頭,而後隨手一提,便將這裡面的東西給拿起來了。 

  待拿起這些東西后,許清宵直接關上房門。 

  還不等許清宵開口,丹神古經的聲音響起了。 

  「天外隕金!六品靈木心,萬年紫玉髓,陰冥沙,我還感覺到了焚谷靈炎。」 

  「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啊,你這麼快就找到了七品破境丹的藥材,不錯不錯。」 

  丹神古經興奮的聲音響起。 

  可許清宵卻震驚了。 

  這裡面竟然是七品破境丹的材料? 

  這不可能吧? 

  他仔細看去,果然對應上了。 

  比如說隕金,堅固無比,自己運用內氣都無法撼動一絲,還有靈木心,用手觸摸一股莫名能量湧入體內,讓自己感到愉悅。 

  「誰給我送來這些東西?」 

  「有人知道丹神古經再我手中嗎?」 

  「是白衣門嗎?」 

  許清宵皺起眉頭,他頓時察覺到危機。 

  丹神古經這東西可是武帝遺寶,如果有人知道自己得到了武帝遺寶的話,那豈不是天大的麻煩。 

  許清宵第一個便鎖定白衣門。 

  但很快他皺眉搖頭。 

  不可能是白衣門,如果是白衣門的話,何必這樣?再者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破境丹的丹方? 

  等等! 

  忽然之間,許清宵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甚至說是唯一的可能性。 

  「那個修仙者?」 

  許清宵想起來了,丹方的秘密,自己只和一個人說過,就是言天冊上的女子。 

  但許清宵純粹就是胡說了幾句,壓根就沒想過對方真會給自己尋找。 

  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一時之間,許清宵莫名有些哭笑不得了。 

  自己這完全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能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湊齊這些材料,此人的身份只怕很可怕。」 

  「我騙了她,若是讓她知道了,估計就麻煩了,不行,不行,不能和這個女人有什麼接觸。」 

  「萬一真有接觸的話,暴露了是一場騙局,估計就麻煩了。」 

  「等我以後成為了大儒,再去上門致歉吧。」 

  許清宵真不是故意的,他純粹就是開個玩笑,如果對方願意幫自己,自然最好,不願意也無所謂。 

  可沒想到,對方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湊齊了七品破境丹的材料。 

  有些無奈,也有些哭笑不得。 

  但非要說的,其實是挺爽的。 

  這不是白撿嗎? 

  「丹神前輩,這些東西怎麼給你?」 

  東西都有了,許清宵也不矯情,直接開口詢問丹神古經。 

  「我自己取。」 

  丹神古經很激動,瞬間漲大幾十倍,而後凝聚一股吸力,直接將這些東西全部吸入體內。 

  「小友,七日後老夫會給你破境丹,等著。」 

  連沙袋一起吸完的丹神古經,頓時恢復一個小爐,立在書桌上,沒有任何一點光彩,就像個普通擺設品一般。 

  七日後,七品嗎? 

  奈斯啊。 

  對於武道境界,許清宵其實一直有些惆悵,畢竟大魏朝廷忙東忙西,自己壓根沒有時間修鍊,尤其是武道被儒道壓制以後。 

  就更難修鍊了。 

  而體內的魔種又蠢蠢欲動,像一把劍懸挂在自己頭頂上,讓自己寢食難安。 

  自然而然,許清宵希望自己早點突破境界。 

  不說多,提升到四品就滿意了,四品武道,在大魏基本上就是無敵的存在,再把儒道提升到四品天地大儒這個境界。 

  天下橫行霸道。 

  除非是一品大妖,或者是一品大魔,不然的話,誰來誰死。 

  而就在此時。 

  一道人影快速走來。 

  是李守明的身影。 

  「老師,外面有些人,自稱是晉商,徽商,贛商代表,送來了些這個,說請您過目。」 

  李守明快步走來,將一疊卷宗呈現給許清宵。 

  他現在是心學弟子,自然沒事就要來學堂,有事就幫幫許清宵,沒事的話,就處理點自己的事情,悟悟道之類的。 

  「好。」 

  許清宵接過卷宗。 

  一共八份。 

  是八大商送來的申請卷宗。 

  填寫完整,而且都願意支付一萬萬兩白銀買下一品官職。 

  啊.這。 

  許清宵有些咂舌了。 

  他知道八大商絕對猜得到自己再挖坑,而且挖一個大坑。 

  按理說八大商不可能這麼快遞交申請卷宗,最起碼也要等天下商會陸陸續續加入,他們有些恐慌才會選擇加入吧? 

  怎麼同一時間,一起來了呢? 

  望著桌上的卷宗,許清宵陷入了沉思。 

  很快許清宵想明白了。 

  「這幫商人啊,當真是互相提防。」 

  「呵,不過這樣也好,倒也省了事,比預想中好一些。」 

  許清宵想明白了其中原因。 

  不就是八大商自己提防自己嗎? 

  這樣挺好的,算是提前了數個月,本來按許清宵的計劃,八大商會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等個一二月,發現所有商人都紛紛加入后,他們才會感覺到危機。 

  可沒想到的是,這八大商就是敏銳,知道是個坑,但也知道最後進坑的人,最倒霉。 

  「守明,將徽商,贛商,還有晉商的卷宗退回去,就說他們晚了,其餘五商先不要回答,就說過兩日會給他們答覆的。」 

  許清宵開口,一品官職,只有六個。 

  自己一個,還有一個肯定是給張如會的,至於剩下四個,不說全部都是自己人,可至少有兩個得支持自己吧? 

  不然的話,自己豈不是成了光桿司令? 

  晾一晾他們沒有關係。 

  光是陛下旨意發布不到一個時辰,這幫人就已經送來申請卷宗,就足以證明,他們都想要加入。 

  眼下許清宵的想法就是,在限有四個位置的情況下,如何賺取八萬萬兩白銀。 

  恩。 

  四個位置賺八萬萬兩白銀,一個都不能少,少一個就是少一萬萬兩白銀啊。 

  這誰捨得? 

  本來設置六個的原因,許清宵是想要營造危機感,同時也擔心八大商按兵不動,怕一時之間無法滿人,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多慮了啊。 

  這就是沒有知己知彼,如若知道八大商整體情況,許清宵可能會設三個位置,讓他們更加緊張。 

  至於怎麼四個位置賺八萬萬兩白銀,許清宵自然有辦法。 

  「好,老師,學生現在就過去。」 

  拿著晉商三個的申請卷宗,李守明快步離開。 

  而很快,晉商,徽商,贛商代表幾乎是第一時間傳遞消息回去。 

  至於其餘五商則也是第一時間傳遞消息,但他們心情極好,原因無他,畢竟少了三個競爭對手啊。 

  也就在此時。 

  一個個官差出現,提著大量箱子,一個又一個地送到了守仁學堂中。 

  這是刑部的官差。 

  「許大人,這些都是京都商人遞交的申請卷宗。」 

  刑部官差開口,告知許清宵這是何物。 

  而許清宵點了點頭。 

  「守明,去一趟戶部,讓戶部的人過來清算申請卷宗金額。」 

  許清宵直接吩咐。 

  自己徒弟不吩咐,留著幹嘛?伺候他? 

  「行!」 

  李守明是無所謂的,自從立言后,他每時每刻都很開心,尤其是昨日太平詩會上,更是惡狠狠地出了口氣,爽的不能再說。 

  眼下許清宵讓他做什麼,他都心甘情願。 

  不過待李守明離開后,一道身影走進了守仁學堂中。 

  是張如會的身影。 

  得知自己被封二品官商,還得到了男爵身份,張如會可謂是激動要哭啊。 

  雖然不是許清宵說的一品。 

  但二品也夠了啊。 

  二品啊! 

  古今往來,大魏歷代,有幾個人能成為二品官員? 

  這在京都都是頂了天的官員。 

  自然而然,張如會第一時間前來感謝許清宵。 

  「賢弟!」 

  「賢弟!」 

  「請受愚兄一拜啊。」 

  張如會直接走進許清宵房中,朝著許清宵深深一拜,激動的身子顫抖。 

  看見張如會來了。 

  許清宵不由一笑。 

  「兄長客氣了。」 

  「這是兄長應得的,與愚弟沒什麼太大關係。」 

  許清宵笑道。 

  而張如會不蠢,自然不信這話,如果沒有許清宵,他決然不可能捐贈一千萬兩白銀,也決然成為不了二品官員。 

  「賢弟才客氣,這份恩情,愚兄銘記於心啊。」 

  張如會有些激動的說不出什麼話來了,只能說出這般言語。 

  可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賢兄,愚弟想問你,二品賢兄滿意嗎?」 

  許清宵問道。 

  張如會下意識就要說滿意,可下一刻,他愣住了,因為他聽出許清宵這句話的另外一重意思。 

  「賢弟的意思是?」 

  許清宵倒也不委婉,直接開口道。 

  「再捐五千萬兩白銀,一品之位,算你一個,八大商已經紛紛申請,不過愚弟暫時未同意。」 

  「這些人終究是外人,賢兄,這大魏商會若是加入了八大商,賢兄應該知道這個一品意味著什麼,額外加五千萬兩,再幫愚弟辦一件事情。」 

  「一品之位,給予賢兄。」 

  許清宵認真開口。 

  別人一萬萬兩白銀,張如會他可以打個折,但不能太低,太低不行,六折是極限,畢竟剩下五個位置完全有人要。 

  一個就是一萬萬兩白銀。 

  如若不是想要拉攏自己人,以及讓張如會為自己幫一件事,許清宵也不會這樣做。 

  「多謝賢弟,請賢弟放心,從今往後,若是賢弟需要用得著愚兄的地方,儘管開口。」 

  張如會不蠢,既然許清宵說的這麼直接,他也大大方方。 

  直接答應下來了。 

  八大商都要加入,光是這一點,大魏官商一定能成,而自己佔據一品是什麼概念? 

  就是擁有話語權,到時候想不發達都不可能,至於再加五千萬兩,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別人交了一萬萬兩,自己省了四千萬兩,省了就是賺了。 

  他如何不答應? 

  至於許清宵讓自己辦事,莫說一件事了,十件事他都辦。 

  「行!」 

  「賢兄,你現在回去準備好銀兩,再書寫一份申請卷宗交於愚弟即可。」 

  「同時,拿出一千萬兩,收購大魏主要郡地,所有書店,包括印刷作坊,一個月左右,我有大用,當然如果不止一千萬兩,多了兄長先墊,愚弟不會讓兄長虧損錢財。」 

  許清宵開口,他讓張如會去辦這件事情。 

  收購書店外加上印刷作坊。 

  書店這種東西,倒也不罕見,只是不多罷了,而印刷作坊也是如此,一般都是提供給讀書人用的,一千萬兩足可以收購大半個以上的大魏書店以及印刷作坊。 

  本身也沒多少。 

  「行,無論多少,愚兄都會辦好,至於虧損不虧損,愚兄見外,從今往後,愚兄有多少,賢弟就有多少。」 

  張如會問都不問許清宵要做什麼,直接答應下來了。 

  面對張如會這般態度,許清宵也是滿意,不過還是額外說了一句,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他不想參合利益進去,為官者還是要起碼的清廉。 

  「那愚兄現在就去。」 

  張如會沒有多說,直接離開,去為許清宵辦事。 

  「慢走。」 

  許清宵點了點頭。 

  張如會立刻動身離開。 

  待張如會離開之後。 

  許清宵總算是鬆了口氣。 

  因為民心之劍,即將要鑄造了。 

  一旦鑄造成功。 

  什麼狗屁懷寧親王。 

  什麼狗屁各地藩王。 

  什麼狗屁大魏文宮。 

  統統都是辣雞,估計到時候,連女帝都要禮讓自己三分。 

  當然這只是許清宵自己歪歪一下,真要是這樣,自己反而危險。 

  就如此。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大魏宮廷中。 

  許多官員還死坐大殿。 

  外面百姓也還在罵罵咧咧,想問清楚到底是誰出的餿主意。 

  然而守仁學堂內,一個又一個箱子送了進來。 

  戶部官員加班加點再清算。 

  太平詩會今日散宴,可因為發生了這件事情,就要推遲幾天了。 

  畢竟朝堂都吵起來了,還管你什麼太平詩會不詩會? 

  有十國才子想要離開大魏,想著回去算了。 

  但兵部不讓,許清宵下了令,他們走不掉。 

  這回十國才子有些鬱悶了。 

  想開口罵幾句吧,又不敢。 

  只能躲在住處,找幾個朋友自己吐槽。 

  到了深夜,八商派人邀請許清宵參宴,許清宵一一拒絕,尤其是晉贛徽三商,直接不見,其餘五商最起碼說了一句下次見。 

  以致於晉贛徽三商有些鬱悶。 

  到了翌日。 

  守仁學堂。 

  就在戶部剛剛清算完京城內所有申請之人後。 

  本以為可以回家休息了。 

  結果又是一箱箱的申請卷宗出現了。 

  是京都周圍數十座城府之地的申請卷宗。 

  戶部再次開始加班了。 

  而這一日,陛下沒有上朝,百官們坐了一天,十分虛弱,但女帝根本不在乎。 

  也讓百官更加憤怒。 

  這一日,又很快過去了。 

  但最難受的還是戶部,因為他們一邊算錢,刑部一箱箱送申請卷宗。 

  這速度太快了,什麼時候各地官差辦事效率這麼快了? 

  仔細打聽一番才得知,不是官差送來的,是各地商人花錢請人送來的。 

  這些商人都害怕來晚了就拿不到了。 

  到最後,許清宵不得不讓戶部所有人全部來算賬,反正戶部尚書正在跟女帝鬥爭,也管不著。 

  現在戶部最大的官員就是許清宵了。 

  不過戶部全來了也沒用,三班倒的情況下,完全不夠啊。 

  箱子一個個堆積如山。 

  實在沒辦法了,李守明帶來了一幫讀書人,再學習了算術之法后,第二天就能上手開始計算,雖然算的慢,而且要重複核算好幾遍,可不管如何還是能大大減少壓力。 

  於是乎。 

  一連五天。 

  女帝壽誕都硬生生被推遲了幾天。 

  這五天內,女帝沒有上朝。 

  文武百官實在是頂不住了,他們絕食,就坐在殿內,甚至有官員嗷嚎一嗓子,要撞死在大殿內。 

  可卻被侍衛攔下,直接送回府邸,告知對方,要死在家死,而後就沒有而後了。 

  畢竟死在金鑾殿上,最起碼也算是千古留名,死在家裡多不好啊,尤其是看到妻子兒女還有二老,誰願意死啊。 

  終於。 

  又過了兩日。 

  箱子終於不像之前那般,幾十個幾十個送了,數量少了七八成,大多數都是比較偏遠之地的商人。 

  但申請卷宗堆積如山,額外徵用了兩個地方為案牘庫。 

  這一日。 

  文武百官終於回去了。 

  他們實在是頂不住。 

  同時也知道一件事情。 

  女帝這回是玩真的了,這樣倔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最起碼得見到陛下吧? 

  再加上國家有那麼多事情要處理。 

  還是先回去,等見到陛下再說。 

  反正這件事情,隨時可以作廢,只要沒收錢,一切好說。 

  想到這裡,大家紛紛離開。 

  有人帶頭走了,尤其是六部尚書紛紛離開,大家也識趣,繼續留在這裡完全就是傻等。 

  但這一次,文武百官很氣。 

  是真的很氣。 

  六部尚書臉黑如炭。 

  武將們也一個個臉色難看。 

  這是大魏極其罕見的一幕。 

  文武百官有一些同仇敵愾。 

  他們是真的生氣。 

  根本不開玩笑。 

  甚至即將離開宮中時,陳正儒更是留下一句話。 

  「官商之道!不可開先河!」 

  「否則,大魏江山,岌岌可危!」 

  陳正儒很認真道,從這一點就證明。 

  他是死! 

  都不可能,允許女帝開闢官商之道。 

  而他的聲音,也傳入了女帝耳中。 

  養心殿外。 

  女帝看著蔚藍色的天空。 

  面無表情。 

  但下一刻,她的眼神,落在了北方。 

  那是守仁學堂的方向。 

  宮廷之外。 

  六部尚書暫時回去,先處理公務。 

  顧言沉默不語。 

  他走來戶部。 

  本想派人去喊許清宵來。 

  可來到戶部后,卻驚愕發現。 

  戶部上下,一個人都沒有。 

  這就讓他有些懵了。 

  上上下下,一個人都沒有? 

  都去哪裡了? 

  老夫在金鑾殿不吃不喝七天,你們跑去放鬆? 

  好傢夥。 

  你們當真是瘋了,瘋了,瘋了。 

  顧言本來就有火,現在直接炸了。 

  他去打聽,得知戶部上下都被許清宵調至守仁學堂。 

  這下子,火氣更大了。 

  這許清宵當真有臉啊,還以為他能想出什麼辦法呢? 

  沒想到想到一個這種辦法? 

  害的今日大家回去之時,眼神古怪地看向自己。 

  現在居然把戶部調走,國家大事不處理嗎? 

  跑去守仁學堂做什麼? 

  當真是胡鬧!胡鬧!胡鬧! 

  顧言怒了。 

  他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他氣勢沖沖地朝著守仁學堂走去。 

  雖然他很器重許清宵,可也不能讓許清宵如此胡亂啊。 

  官商之道?虧你許清宵想得出來? 

  我顧言,死都不會同意這個的。 

  許清宵,你真的太過分了。 

  太過分了! 

  大魏終究是大魏。 

  朝堂終究是朝堂。 

  你許清宵仗著自己有點才華就了不起嗎? 

  仗著自己有點才華就能為所欲為嗎? 

  今日,老夫一定要痛斥你許清宵一番,要罵醒你,讓你知道,大魏朝堂,不是你能胡來的。 

  顧言心中如此怒吼道,而且已經篤定了,自己死都不可能同意官商知道。 

  死都不可能同意! 

  死!都!不!可!能!同!意! 

  就如此。 

  顧言步伐極快,怒氣沖沖。 

  一刻鐘的時間。 

  他來到了守仁學堂。 

  果然,戶部上下都在哪裡不知道再核算什麼。 

  還有一幫讀書人。 

  「見過顧尚書。」 

  戶部上下看到顧尚書來了,一個個喊道。 

  「哼!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尚書?」 

  「待會看我如何收拾你們。」 

  顧言冷漠開口。 

  他很生氣。 

  「許守仁在何處?」 

  顧言也沒有理會這幫人,直接搜尋許清宵。 

  很快發現許清宵在房內,不知道寫什麼東西。 

  當下,顧言用力推開房門,直接來到許清宵面前,一張老臉怒氣衝天。 

  「許守仁!」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你太.」 

  顧言怒吼,聲音極大,里裡外外都聽到了。 

  他是真的憤怒,不然不會如此。 

  可就在顧言罵到一半時,許清宵將厚厚一疊賬單丟在顧言面前道。 

  「顧尚書,先別罵,看完再說話。」 

  許清宵略顯疲倦,他算了五天的總賬,最終算出了七成左右的數額。 

  剩下三成,陸陸續續這個月會清算完畢。 

  而顧言卻皺緊眉頭,可他沒有罵,先看看再說吧。 

  他倒要看看,許清宵又能耍什麼花招。 

  很快,顧言將目光看向賬單。 

  當第一眼落下時。 

  顧言整個人. 

  就愣在原地了。 

  所有的怒火。 

  在這一刻。 

  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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