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廢儒!賜爵!一品!兵聖!
第156章 廢儒!賜爵!一品!兵聖!
大魏文宮。
踏踏踏踏!
隨著陣陣腳步聲響起,八門京兵快步走來。
每個京兵臉上都帶著冷意,手握方戈刀槍,神色冰冷嚴肅,將大魏文宮包圍。
莫說一個人,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文宮外。
百姓們目睹著這一切,望著這一切,眼神之中充滿著興奮,恨不得許清宵現在就將他們就地正法。
沒別的意思,大家都是人,雖然大儒值得尊重,可問題是,也要講道理吧?
逼迫許清宵去皇宮自證,許清宵去了。
口口聲聲說許清宵修鍊異術,行,許清宵也說清楚了情況。
你不答應?非要請個天地大儒來,那也行,許清宵老老實實讓天地大儒檢查。
結果沒有檢查出來,你又要說去文宮自證。
那也行,許清宵去了文宮。
去了文宮之後,人家許清宵也說了,可以和解,但畢竟大家不要鬧得這麼僵,都是讀書人,何必互相為難?
由始至終,許清宵都沒有半點強硬,反而都是和和氣氣。
大家又不是傻子,也知道許清宵其實還是尊重大魏文宮的,尊重這些大儒的。
可你不答應,非要逼著許清宵自證。
行,許清宵自證了,不但自證,連聖人都感應到了許清宵有未來新聖之資,朝許清宵一拜。
這排面天上地下有幾個?
而且得到聖人共鳴,許清宵直接踏入五品大儒境,成為二十歲的絕世大儒。
記住,這是絕世大儒,其他大儒都是普通大儒,許清宵前面可以加個『絕世』。
大儒第一人。
現在讓你們兌現承諾,結果你們現在玩賴的?
非逼著許清宵喊來兵部的人,你們才高興?
這朱聖一脈,當真是有些不要臉啊。
這是百姓們的想法。
而六部尚書以及國公列侯們,則一個個幸災樂禍地看著。
哪怕是陳正儒也幸災樂禍。
不是喜歡找麻煩?找啊?現在碰到許清宵這個硬茬,爽不爽?
以前大家覺得許清宵做事有些魯莽,行為衝動。
可現在看起來,這就是許清宵的風格啊,先好好跟你說,你不聽?那我再好好勸你,你還不聽?那就殺,殺到你聽話為止。
如今的大魏,當真需要一位鐵血手腕的人登場了,他們顧忌太多,的確老了。
「守仁這小子,當真有老夫年輕時的樣子啊。」
安國公讚歎道,對許清宵的好感愈發濃厚,他們兵家的人不就是喜歡這種。
管你什麼三七二十一,管你什麼陰謀詭計,與其跟你扯皮,不如直接動手,打不過認栽,打得過就打到讓你服氣。
京兵登場,殺氣騰騰。
許清宵沒有與蓬儒等人爭吵,而是將目光看向蔣鑫言。
「八門京兵聽令!」
「如若本官下令,嚴格執行!」
「誰若猶豫退縮,斬!」
許清宵知道大魏軍隊的臭毛病,這個問題,等這件事情過後他還是要好好針對一下。
當然,許清宵其實是能夠理解的,主要這裡是大魏京都。
這些軍人,還是比較忌憚,隨便遇到一個人就是什麼皇親國戚,而自己動不動讓他們殺一些王爺啊或者是大儒。
擱誰誰敢動手?
但有顧忌是正常的事情,可不聽軍令堅決不行。
所以許清宵提前說好這句話,別到時候自己一聲令下,這些人又不敢上前,猶猶豫豫的。
殺尊大儒又能如何?大魏缺一位大儒嗎?
「我等遵命!」
八門京兵大聲吼道,尤其是蔣鑫言,他豈能不知許清宵的意思,所以他的聲音更加洪亮。
用這種方式回應許清宵。
震耳欲聾的回答,也代表著一種堅定無比的態度。
這一刻。
許清宵將目光看向蓬儒等人。
「許清宵!」
「此事,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嗎?」
「你可知道,殺儒,對王朝來說,影響極大,自古以來,但凡殺儒之王朝,不出百年都會遭天地降怒,百年內必衰敗而退。」
「你當真敢?」
蓬儒出聲,他指著許清宵,肺都快被氣炸了。
倒不是他沒有城府,而是許清宵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大逆不道之言啊。
自古以來,有幾個人敢說殺儒?
又有幾個人允許殺儒?
儒道為何會被天下人尊崇?有太多太多原因了。
但凡殺儒的王朝,都將遭到天地將怒,許清宵這番話,簡直是羞辱儒道,已經不是侮辱聖人了。
可許清宵的聲音卻冷冽響起。
「可笑!古今往來,有永恆的王朝嗎?」
「儒者不仁!為何不殺?」
「儒者不信!為何不殺?」
「儒者不德!為何不殺?」
許清宵冷笑一聲,他敢說出這句話,什麼萬歲千古,縱觀歷史,有多少王朝不可一世?但能真正不朽的王朝有一個嗎?
任你千年,萬年,哪怕是十萬年的王朝,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對比山嶽,對比星辰,不過是一瞬罷了。
而許清宵這三句不殺,也振振有詞,說的眾人暢快淋漓。
殺儒的確是大罪過。
可問題是,許清宵不是因暴行而殺儒,是因為儒者不仁,儒者不信,儒者不德。
此等儒,該殺。
此等儒,可殺。
孫靜安與嚴磊被許清宵這番話氣到了。
可他們不敢說話,這個節骨眼,若是還敢亂說話,就是真的找死了。
「許清宵,如若你敢殺儒,老夫將復甦聖器,殺爾!」
這回蓬儒也不講究什麼仁義道德了,既然許清宵都將話說到這裡了,那他也有血性。
只要許清宵敢殺儒,他就直接復甦聖器,請聖意斬許清宵。
「好,那許某就要看看,到時候聖人是斬我,還是斬爾。」
「來人!再有半刻鐘,如若孫靜安與嚴磊不自廢儒位,殺。」
許清宵聲音平靜。
他一句話說出,冷冽無比。
他許清宵是誰?郡王他殺過,番商他殺過,大儒還真沒殺過。
要是這幫人想試一試,許清宵不介意在自己的履歷上添加一條殺儒。
早看這幫人不爽了,殺一殺對自己也有好處,免得有事沒事找自己麻煩。
「許清宵!」
「爾敢!」
一時之間,大魏文宮中,有不少聲音響起,皆是朱聖一脈的大儒。
雖然許清宵是未來新聖,可許清宵現在還不是聖人啊,竟要殺儒,這是大逆不道之事。
如若有朝一日,許清宵當真成了聖人,那還得了?
「許守仁,此事,到此可以結束,你是未來的新聖,如若殺儒,對你來說也不會有好處的。」
但也有人勸說,是陳心大儒的聲音,他主動開口,希望許清宵能冷靜冷靜。
「陳儒,並非許某當真狂妄,也並非許某當真睚眥必報,而是此事乃是生死大仇。」
「若我真修鍊異術,來到文宮只怕已經死了。」
「他們想要置許某於死地,如今許某自證清白,這般勸說,何嘗不是偏袒?」
「儒者無私,孫靜安嚴磊兩條老狗,仗著自己是大儒,欺凌許某,文宮當中,又有誰為我許某說話?」
「陳儒,許某念在當日你幫過我,許某依舊尊重您,可如若您還要為他們出言,也莫怪許某不念舊情。」
許清宵出聲,給予回答。
對於陳心,許清宵還是有好感的,當初自己來京都,被懷平郡王以勢鎮壓時,是陳心出手幫了自己。
所以許清宵對他是有好感。
但如若對方執意要偏袒孫靜安和嚴磊,那就算了。
說到底還是這句話,自己被逼來到大魏文宮時,有幾個朱聖一脈的幫過自己?
現在來幫孫靜安和嚴磊說好話?這可能嗎?
這根本就不可能。
許清宵這番話說出,陳心嘆了口氣,他理解許清宵,而他出言也只是不希望局面太僵硬。
不過許清宵說的也沒錯,他沒有繼續說話了,而是保持沉默。
「還有六十息。」
許清宵再次開口,他最後提醒一句。
下一刻,八門京兵亮起刀刃,神色冰冷。
這一刻,孫靜安和嚴磊更加慌了,他們心在顫抖。
平日里,他們耀武揚威,彰顯大儒氣勢,可在生死面前,有幾個能做到平靜如水?
尤其是這種情況,是因錯而死,不是說慷慨赴死,沒有任何國家大義加持,自然而然會畏懼死亡。
「許清宵,當真就不能和解嗎?」
蓬儒再次開口,他詢問許清宵,因為他不希望將事情鬧到那個地步。
「廢話連篇。」
許清宵冷冷回答四個字,毫不留情地譏諷蓬儒。
「你!」
蓬儒被氣的渾身顫抖,他從未受過如此大辱啊。
可就在此時,文宮當中,又是一道宏偉無比的聲音響起。
「既然輸了,就要認輸,人無信而不成,儒者無信,也的確當殺。」
一道聲音響起,這依舊是一位天地大儒的聲音。
當這聲音出現,朱聖一脈的大儒們皆然不由皺眉,因為這不是他們派系的天地大儒。
尤其是蓬儒,再聽到此聲,臉色也不由一變。
地位決定一切,許清宵逼迫孫靜安與嚴磊自廢儒位,他可以出面說幾句,可一位天地大儒開口了,意思就完全不同。
對方要插手,打壓他們朱聖一脈。
「守仁,此乃明儒,需禮敬。」
這一刻,陳正儒出聲,他告知許清宵,這人來頭,潛意思就是告訴許清宵,這不是朱聖一脈的天地大儒。
此話一說,許清宵當下朝著文宮深處一拜。
「晚輩許清宵,見過明儒。」
許清宵不是不尊重讀書人,而是不尊重孫靜安嚴磊這種讀書人,而對明儒這種,許清宵十分尊重。
他狂妄,但不是目中無人,而是手段激烈罷了。
「許儒當真謙虛,未來新聖,老夫感覺,未來之儒道會因你而真正發光。」
明儒的聲音響起,他對許清宵滿是讚賞,真正的欣賞許清宵。
「明儒言重。」
許清宵倒是十分謙虛。
「非也,守仁,如若往後沒事,可來大魏文宮找找老夫,老夫對你之心學,十分好奇,到時守仁莫要覺得老夫年紀大了,有些啰嗦。」
明儒笑道。
而許清宵自然連連開口,很明顯對方是在幫自己,如若自己真殺儒,的的確確會造成巨大的影響。
可隨著明儒的出現,無形中化解了這種危機。
許清宵自然明白。
「還有十息,京兵聽命。」
許清宵再次開口,聲音響起,一時之間,孫靜安和嚴磊徹底怕了。
蓬儒冷著臉,他已經決定,如若許清宵敢殺儒,他會直接請來聖意。
可就在此時。
突兀之間,孫靜安的聲音響起了。
「我廢!」
「我廢!」
「我廢啊!」
孫靜安的聲音響起,他願意自廢儒位,他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了。
不就是廢儒位嗎,總比死了要好吧?
他的聲音響起,一時之間,引起眾人驚訝。
甚至連蓬儒都驚訝了。
「孫靜安,你在說什麼?」
蓬儒忍不住怒吼,自己這邊還在迂迴,他在賭許清宵不敢殺儒,可沒想到的是,自己人竟然先投降了?
這讓他顏面何存?
「蓬儒!」
「此事本就是我錯了,許清宵竟然自證清白成功,儒者不可無信。」
「今日,我孫靜安,自廢儒位,言而有信。」
孫靜安給予回答,主要是幾個問題,不完全是貪生怕死。
第一,自己的的確確有錯在先,
第二,如若這樣死了,不會有任何好處,人家死,最起碼受冤而死,後世人會為他們平反,可自己呢?一旦死在這裡,就是貽笑大方,千百年後都會有人嘲笑自己。
第三,敢情不是你們死?
這就是孫靜安願意自廢儒位的原因,實實在在是自己說了這話啊。
本來想著是能爭取就爭取一下,可現在許清宵就是不讓步,那也沒辦法啊。
沒必要硬抗,他抗不住啊。
「孫靜安,你當真是丟人。」
「孫靜安,蓬儒為爾等力爭,你們卻這般行為?」
「不就是一死,你怕什麼啊?」
「你當真是丟了朱聖一脈的臉。」
許多朱聖一脈的大儒不由開口,實實在在是被孫靜安給氣到了。
原因無他,他們也不相信許清宵敢真正殺儒。
卻沒想到的是,孫靜安直接投降了。
可面對如此之多的罵聲,孫靜安終於有些爆發了。
他一直憋屈,現在實實在在忍不住。
「本身就已經約好,孫某不過是遵守承諾罷了。」
「許清宵,孫某隻有一句話,若我自廢儒位,此事可否到此為止?」
孫靜安硬氣無比道。
「是。」
許清宵毫不猶豫給予回答。
「好!」
「那今日,孫某履行承諾,言而有信。」
孫靜安大吼一聲,他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早知道是這個結局,直接廢掉儒位還硬氣一點,以致於現在莫名顯得被迫自廢,實實在在有點不甘啊。
早知道一開始就廢掉算了,最起碼還能留下個美名。
他心中如此想到。
下一刻,他體內浩然正氣四散,彷彿泄氣一般,整個人的氣質也顯得十分頹然,頭髮蒼白。
儒位自廢,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影響,其主要原因是有浩然正氣在體內滋潤肉身,身體得到調整,突然消失,身體就會如常人一般。
所以就會出現衰敗的情況。
孫靜安識趣,沒有讓許清宵親自動手。
但儒位被廢后,孫靜安看向許清宵。
「眼下,可以了嗎?」
他語氣不太好,這也正常,換做誰被廢掉儒位,還有好臉色?
「閣下說到做到,許某佩服。」
許清宵也沒多說,而是將目光看向嚴磊,現在孫靜安自行廢掉儒位,已經喪失了所有。
他轉身離開,不願在這裡逗留,今日他身敗名裂,大魏文宮不需要他了,而對於朱聖一脈來說,他也沒有任何價值,唯一的出路,就是離開京都,去其他地方教教書之類,或許還有一個奔頭。
至於嚴磊,此時此刻,嚴磊的目光很平靜。
面對孫靜安的投降,嚴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他不想自廢儒位,也不想被殺,他很糾結。
「嚴磊。」
「你還在猶豫什麼?」
許清宵看向嚴磊,聲音冷冽問道。
時間已經差不多過了,只是許清宵還沒有下令罷了,畢竟自廢儒位也需要一點時間,不可能不給對方機會。
「許清宵,可否給一次機會,我保證,從今往後,我絕不踏入大魏京都一步。」
嚴磊出聲,他還想掙扎一下。
「殺!」
然而許清宵直接開口,他給了嚴磊最後一次機會,可嚴磊還在這裡浪費時間,當真是可笑。
「好!」
「我嚴磊,今日自廢儒位!」
「許清宵,算你狠!」
嚴磊大吼一聲,因為八門京兵已經出手了,嚴磊知道,如果許清宵殺儒,蓬儒一定會幫自己報仇的。
可有用嗎?用自己的死,來找許清宵麻煩?
如果是讓別的大儒死,他嚴磊同意,可讓自己死?嚴磊不同意了。
轟!
他體內的浩然正氣開始四散,如孫靜安一般。
只是相比較之下,孫靜安也不甘心,但他比較洒脫一點,提前投降,不願再繼續折騰了。
可能是徹底被打沒了心氣。
至於嚴磊不一樣,他是不甘,極其不甘,他本身對許清宵就有恨意,如今更是恨意無窮。
感受著嚴磊的恨意。
許清宵並不在乎,甚至只有失望。
的確很失望啊,說實話他都做好了殺儒的準備,可沒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投降了。
著實有些沒趣。
「好。」
「好。」
「好啊。」
「許清宵,不愧是有新聖之資,僅僅只是成就大儒,便逼的我大魏文宮兩尊大儒自廢儒位。」
「當真是好啊。」
蓬儒開口,語氣之中充滿著冷意,孫靜安與嚴磊自廢儒位,對朱聖一脈來說,損失極大。
不僅僅是實力上的損失,顏面上也有巨大的損失。
只是兩個大儒,並可能撼動朱聖一脈的。
不要說兩個,十個也沒有用。
而他冷笑,就似乎因為這個,因為許清宵的狂妄和無知。
總有一天,許清宵卻要因為今日的狂妄,付出巨大的代價。
蓬儒心中這般想到。
「蓬儒放心,如若許某成聖,此後人間絕無此等大儒。」
許清宵順著對方的意思回答。
你不就是想說,還沒成聖人就搞沒了兩個大儒,這要是成聖豈不得了?
那許清宵就如此回答。
反正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難不成還去求和?
再者,大魏文宮有兩大派系,無非是朱聖一脈勢力大罷了,可又不代表大魏文宮就只有一個派系。
天天說與天下文人為敵,說來說去還不是與朱聖一脈為敵。
可笑至極。
許清宵的回答,讓蓬儒沒有再說話了,他知道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尤其是還爭不過。
站起身來,蓬儒杵著拐杖。
今日輸得太徹底了。
但今日之事,絕對不可能到此結束。
蓬儒起身離開了,朝著大魏文宮走去。
至於嚴磊,他也跟了過去,而孫靜安不同,他早就走了,心性都被打沒了,還留在這做什麼?
人們靜靜看著,今日這一鬧,兩尊大儒被自廢儒位,成就許清宵新聖之資啊。
他們離開。
許清宵靜靜望著,他心裡清楚的很,朱聖一脈肯定不會白白吃這麼一個大虧,只不過眼下還不敢鬧騰,至少等這件事情過去再說。
待蓬儒走後,許清宵朝著六部尚書以及諸位國公道。
「諸位大人,清宵剛剛突破大儒之境,打算先回去休息幾日,好好參悟。」
許清宵以參悟為由,打算離開。
「去吧,去吧。」
「守仁侄兒,去吧。」
「趕緊去,沒事,不用管我們幾個老傢伙。」
眾人笑道。
許清宵也朝著諸位百姓微微一拜,緊接著這才離開。
證得大儒,許清宵的確需要好好穩固穩固一下,同時也有許多事情等著自己去處理。
不能在這裡待著了。
許清宵離開了,留下了眾人。
而陳正儒等人也準備散了。
「諸位大人,眼下既然沒事,就到寒舍中小聚?」
陳正儒做出邀請,想要邀請其餘五部尚書家中一聚。
「好。」
「甚好。」
眾尚書紛紛答應,而安國公也召集眾人去家中聚會。
聚會其實是個幌子,其主要還是想要談論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許清宵如今的地位,已經截然不同了。
之前是戶部侍郎,對大魏朝堂來說,不過是一個小官,之所以許清宵能如此如魚得水,是因為許清宵為人處世極好,得到六部尚書的喜愛,武將這一脈同樣喜歡許清宵這種性格。
再加上陛下對許清宵器重。
可說到底,許清宵還是不能真正影響到什麼,終究原因是許清宵地位不行。
四品侍郎,可以提意見,做不做看大家的意思。
現在不一樣了,許清宵依舊是四品,可許清宵成為了大儒,而且還有新聖之資,以前說許清宵有聖人之資,是誇讚許清宵。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真正的聖人之資了。
所以許清宵的地位大大提升,無論是在朝堂還是在民間。
簡單來說,就是許清宵說的話,以後大家都要認真去聽了。
不僅僅是大魏文宮,即便是大魏文宮內,也有許多大儒聚集,他們要討論這些事情了。
許清宵今日所作所為,必然會引來各方的注意和討論,不可能沒有影響的。
大約一個時辰后。
突兀之間,大魏皇宮,宣布一道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許守仁年僅二十,證得大儒之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當為絕世大儒,大魏文人皆楷模,同,即日起,許守仁為大魏大理寺卿,督察院督察使,在設八門京兵總統領之職,由許守仁任職。」
「同,懷寧親王識人不淑,誣陷許守仁修行異術,故罰懷寧親王禁足半年,罰俸一年。」
「同,大魏王朝,再添大儒,許守仁當有新聖之資,實乃大魏之福,賜許守仁伯爵之位,號昌國伯,取意昌盛大魏,大魏京都,設宴三萬,君民同樂。」
聖旨一出。
引來百姓歡呼,許清宵官職提升,四品升三品,在往上一步就是尚書。
大理寺卿,督察院督察使,還有八門京兵總統領,這三個可不是名銜,而是真正的掌權。
換句話來說,許清宵掌握了半個刑部,再加上一部分的兵部,文武雙權啊,沒錯,是文武雙權,權力的權。
看得出來,女帝真的很器重許清宵,不是一般的器重。
至於爵位,就更別說了,直接提升為伯爵,再往前一步就是侯爵。
自北伐結束后,大魏就再也沒有新的侯爵了。
可以說,許清宵已經徹徹底底在大魏穩固下來了,甚至許清宵可以發展自己的家族勢力。
已經徹徹底底進入了權貴這個領域,無非是許清宵願不願意的問題。
百姓歡呼,因女帝的聖旨感到滿意,對他們來說,女帝識才,這是明君的象徵啊。
而此時此刻。
看似已經平靜的大魏京都,卻依舊波濤洶湧。
陳正儒家中。
六部尚書正發生極其激烈的爭吵之聲。
是刑部尚書張靖和戶部尚書顧言吵起來了。
「守仁必須要當刑部尚書!還戶部尚書呢,你做夢吧!他去你們戶部也就是熬一熬資歷,你不會以為陛下讓他去戶部,是為了讓他當戶部尚書的吧?」
張靖的聲音響起,充滿著怒意。
反觀顧言,冷笑連連。
「笑死老夫了,你有臉說這個話嗎?去刑部做什麼?如今大魏需要發展,守仁乃是不世之才,讓他去你們刑部當刑部尚書?你在做夢吧?天天判案子?就算守仁判一百個案子,也不如在戶部待一天好。」
「如果沒有守仁,你有這麼輕鬆嗎?老夫可是聽說了,最近刑部大力招兵買馬,你也不想想,你這招兵買馬的銀子,是從哪裡來的。」
顧言譏諷道。
「以前國庫空虛,我沒話說,現在國庫有這麼多銀子,你還拉著守仁做什麼?求求你了,別拖著守仁了。」
張靖雙手合十道。
「現在還不空虛?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大魏官員要不要漲點俸祿了?禮部要不要修繕一些官府宅邸了?兵部要不要準備一筆錢,以備不時之需?工部要不要再培養一批工人?」
「你在這裡說胡話?」
顧言罵道,順便還拉著其他幾個尚書出來一起說話。
「實話實說,兵部的確需要銀兩,不過你們也別爭了,明眼人都知道,守仁以後一定是入我兵部的,刑部?戶部?得了吧。」
周嚴開口,前面半句話是幫顧言,但後面的話,惹來兩人笑了。
「兵部?哈哈哈哈哈,你在這裡搞笑?」
「周嚴,你不瞧瞧你自己是什麼德行?還去兵部?去兵部做什麼?守仁現在已經是大儒了,走的是文道,去兵部幹嘛?訓練新兵啊?」
「別的不說,去刑部和戶部,最起碼還有個道理,去你們兵部?你看陛下答應不答應!」
兩人譏諷道。
「行了,行了!」
也就在此時,陳正儒開口了,他制止眾人繼續這樣吵鬧了。
陳正儒有些頭疼,是邀請六部尚書過來,是討論一下關於許清宵未來的走向。
結果這幾個尚書就一直在爭許清宵,當真是沒有一點格局。
「無論是去戶部還是去刑部,亦或者是兵部,其實說到底都有些不妥,守仁之才,古今往來罕見。」
「所以老夫想,讓許清宵接替我這個位置。」
陳正儒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接手你的位置?」
「陳大人,敢情你是在這裡等著啊?」
「去吏部?去吏部不是浪費人才,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與其去吏部,還不如就待在戶部。」
「是啊,讓守仁去吏部,還真是浪費人才。」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道。
根本瞧不上吏部尚書這個職位。
「老夫的意思是說,讓他接替丞相之位。」
陳正儒有些沒好氣了,吏部尚書怎麼了?吏部得罪了你們?再嚷嚷,都給我撤官。
「丞相?」
「這」
「倒也不是不可以。」
「丞相還行,可以可以。」
聽到是丞相之位,眾人點了點頭,還算是能接受,畢竟丞相之職,是大魏朝堂最大的官員了。
正兒八經的正一品,權傾天下。
「眼下,我等還能再穩個十年,十年之後,我等該退要退。」
「既有了守仁,所以老夫打算,五年之內,辭官養老,讓守仁來接替老夫的職位。」
「這樣一來的話,六部上下,守仁都能關照,而且也能更好的施展其之才華。」
陳正儒如此說道。
他本來是打算再當十年的丞相,畢竟他現在已經快七十歲了,再來十年就要八十,身子骨沒什麼問題,但當官不能當太久,否則會被皇帝忌諱,這是為官者都明白的道理。
「陳大人所言極是。」
「恩恩,陳大人說的對。」
「如若是這樣的話,那就沒什麼爭的,直接扶持守仁當丞相吧,這樣一來的話,六部都能雨露均沾。」
「唉,想我大魏,歷經北伐,已至現在衰敗,苦難多舛,未曾想竟得此等大才,為陛下而喜,而大魏而喜,為天下而喜啊。」
幾位尚書點著頭,他們贊同陳正儒的觀點。
也算是確定一個大方向。
「行,那就這樣定了,再讓守仁磨一磨性子,也好讓他早些接班。」
陳正儒定下這個方向。
為許清宵鋪好路。
而安國公府。
眾人則是坐在院內,聽著安國公吹噓。
「我跟你們說,守仁一定是要北伐的,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知道為何老夫同意水車之事?」
「就是因為守仁偷偷找過老夫,告訴老夫,他支持北伐,如今守仁已有新聖之資,搞不好可能就是個兵聖啊。」
安國公越說越離譜,到最後更是把許清宵吹成兵聖。
只是這話一說,眾人都激動了。
兵聖?
當代的兵聖?
好傢夥,這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兵家可就徹底要昌盛起來了。
「不對啊,叔,這守仁兄弟,沒你說的這麼親咱們兵家啊?他一直跟著六部那幫文官在一起,怎麼跟咱們有關係呢?」
有人好奇問道。
只是此話一說,安國公笑了。
「愚蠢。」
「你知道為什麼守仁跟那幫老傢伙那麼近嗎?只是打入敵人內部!」
「守仁為什麼要賺這麼多銀子,你知道嗎?他是給咱們賺錢去北伐啊。」
「這你們都不知道,國庫如今有百萬萬兩銀子,大魏需要這麼多銀子嗎?」
「大魏不需要,這些銀子留著幹什麼?不就是留著打仗。」
安國公一番話,說的眾人恍然大悟。
「對對對,我就說為什麼守仁一直要賺銀子,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好傢夥,原來守仁兄一直在隱藏啊,我就說他每次看我眼神都不一樣,是自己人啊。」
「是的,沒錯,守仁雖然平時不怎麼來往,其實這是為了麻痹那些文官,可每次見到守仁,守仁對咱們都是客客氣氣的,這就代表守仁心裡有咱們。」
「這樣一說還真是,這次給咱們兵部撥款最多,犒賞三軍,想著咱們呢。」
眾列侯們瘋狂點頭,非常贊同道。
「行了,多的就不說了,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就行,以後見到守仁,可要當做自己人,不管守仁做什麼,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支持。」
「如果你們有什麼事,沒事去找找守仁,問問他,知道嗎?」
安國公如此說道,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非常欣賞許清宵。
其實他看的出來,許清宵肯定不是個文弱官員,行事作風,都有大將風範。
這種人早晚是兵家的人了。
「行!一切遵國公之意。」
「對對對,一切遵國公之意。」
眾人點頭笑道。
而就如此。
大魏文宮。
蓬儒坐在朝聖殿中,面前坐著滿是心事的嚴磊。
「蓬儒,被許清宵如此欺凌,我不服啊。」
嚴磊聲音充滿著憤怒,他真的不服。
「無妨,讓他先囂張一會,今日他的囂張,已經被幾個大人物盯上了,他徹徹底底得罪了朱聖一脈。」
「許清宵還是太年輕了,如果他在關鍵時刻,沒有咄咄逼人,或許他會得到更多的好處,但他逼迫你二人自廢儒位,引來了許多人不滿。」
「只是眼下他風頭太盛,暫時要避免鋒芒。」
蓬儒出聲,他並不認為許清宵贏了,反而認為許清宵做錯了。
當然這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蓬儒,可不管怎麼說,我與孫儒的儒位已經廢了啊。」
嚴磊有些難受道。
因為不管怎麼說,他的儒位的的確確沒了。
「放心。」
「等那件大事好了,老夫能恢復你的儒位。」
蓬儒如此說道,顯得十分自信。
聽到此話,嚴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同時不由問道。
「那孫儒呢?」
此話一說,蓬儒冷哼一聲道。
「他?他直接投降,沒有了骨氣,就讓他做個普通人吧。」
蓬儒這般說道,已經看不上孫靜安了。
嚴磊不說話,畢竟他與孫靜安關係還算不錯,孫靜安之所以仇視許清宵,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
「行了,你回去吧。」
蓬儒沒有多說了,讓嚴磊先回去。
「是,蓬儒。」
嚴磊起身,離開了朝聖殿。
只是待嚴磊離開后,蓬儒的聲音再次響起。
「孫靜安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他聲音不大,彷彿是在感慨,但又彷彿是在影射什麼。
懷寧王府。
懷寧親王靜靜地看著桌上的白紙。
上面赫然寫著一行字。
【許清宵不可留】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
卻是懷寧親王背後勢力的態度。
只是懷寧親王沒有說話,將白紙放在燭火中燃燒。
就如此。
一連四天過去。
大魏京都平靜了四天。
而就在這一日,大魏京都外。
兩道身影出現。
一個老道,一個年輕道士。
——
昨天碼了四萬字,今天真的萎了,倒不是寫不出來,是手疼的很。
拿冰塊敷了很久,這才恢復動力,寫了好幾個小時,才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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