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逼迫聖孫,立四十大宏願,氣到吐血
第244章 逼迫聖孫,立四十大宏願,氣到吐血,宏願烙印
大魏京都。
隨著吳銘的聲音響起。
一時之間,一品武道天威瀰漫。
鎮壓天地文宮。
人們望著這一切,神色已經麻木。
六尊仙道一品。
一尊武道一品。
再加上大魏龍鼎,王朝陽這回還不死?
沒有人會想到,許清宵能請來這麼多援助。
七尊一品啊。
這是要做什麼?
要把天給捅破嗎?
「徒兒見過師父。」
看見吳銘出現,許清宵頓時露出喜色。
仙道強者雖然幫助自己,但更多的還是因為道德經。
可吳銘不一樣,這是自己的師父,無條件會選擇幫助自己。
「守仁,好好保護好自己,這些事情,交給為師。」
吳銘淡然開口,他的目光落在天地文宮上。
說實話,吳銘有些惱怒。
他從魔窟出來,存在一定危險。
不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己徒弟遭遇這種事情,當師父的不可能不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趙元馬上要去魔窟了。
有他在,倒也不擔心什麼。
天地文宮中。
隨著吳銘的到來,局勢徹底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王朝陽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七尊一品,他拿什麼斗?
兩者之間,已經不存在公平與不公平了。
真要開戰,自己絕對要葬身此地,拚死也不過對大魏京都造成影響。
可那樣又有何用?
這些賤民死就死,比的過自己嗎?
深吸一口氣。
王朝陽知道,大勢已去。
「許守仁。」
王朝陽開口,沒有憤怒,而是平靜,他望著許清宵出聲。
許清宵將目光看去,神色漠然。
「吾,答應你的要求。」
「立十大宏願。」
這句話,幾乎是王朝陽咬著牙說出來的話。
十大宏願,這簡直是白給大魏打工,給大魏增強國運,自己還得不到什麼東西。
他很難受,賠了夫人又折兵。
「二十宏願。」
然而許清宵淡然開口。
之前是十大宏願,現在就給我立下二十宏願,七尊一品出現,怎麼也值這個價。
「許守仁,你莫要太過分了。」
「十大宏願,已經足夠了。」
王朝陽神色變得無比難看,自己答應十大宏願,沒想到許清宵坐地起價?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嘭。
不等許清宵開口,吳銘一巴掌拍打在文宮之上。
劍無極拔劍斬去,其餘各大一品強者紛紛出手。
國運真龍也蠢蠢欲動。
轟轟轟。
天地文宮震顫不安,三千大儒被吳銘這一巴掌打的氣血翻滾,一個個吐血難受。
哪怕是王朝陽,體內氣血也在翻滾,臉色漲紅,受了一定的內傷。
「許守仁,十大宏願已經夠了。」
王朝陽不再大吼大叫,他的語氣當中,有一些妥協,想要與許清宵解釋和講道理。
「三十宏願。」
許清宵看向王朝陽,再次將宏願提高。
不是二十了,而是三十。
「許守仁。」
王朝陽目光當中滿是憤怒,亞聖的姿態蕩然無存。
他氣到七孔生煙。
自己好聲好氣與許清宵交談,許清宵不斷增加宏願數量,當真要逼自己走到這一步嗎?
「四十宏願。」
許清宵再次開口。
如若對方再不答應,那就全面開戰,許清宵就不信了,七尊一品,還干不掉這個狗屁聖孫?
也就在這一刻。
王朝陽準備徹底魚死網破之時。
突兀之間,一道聲音,出現在他腦海當中。
「答應下來。」
「不要再鬧。」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王朝陽神色一變。
他想要說幾句,可最終還是不敢,眼神深處明顯有一絲恐懼。
「好。」
「本聖答應下來。」
王朝陽開口,他大聲吼道,給予回答。
答應下來了。
四十宏願。
雖然憋屈,雖然憤怒,可他不敢忤逆方才的那道聲音。
一尊亞聖,也不敢。
此話一說,眾人有些驚訝了。
無塵道人,劍無極,吳銘等等一品武者。
大魏皇宮內,六部尚書和國公們微微皺眉。
哪怕是大魏女帝,也不由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許清宵更是感到有些驚訝。
王朝陽的性格,看得出來就是那種極其激進之人。
二十歲的亞聖,狂妄起來比誰都狂妄,在這個年齡段,面子勝過一切。
現在要付出這麼多代價,還要損失顏面。
正常來說,王朝陽不可能答應的。
許清宵隨便代入一下,都能知道王朝陽絕對不是這種性格,如果是的話,之前就應該答應。
許清宵擺明就是想要弄死王朝陽,所以才會不斷增加難度。
四十個大宏願,誰敢立下?
如果說,十大宏願,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四十宏願,已經不是賠了夫人那麼簡單,而是連自己都賠進來了。
此時此刻,許清宵心中滿是好奇。
可明面上,許清宵則極其平靜。
「立吧。」
許清宵開口,無論結局如何,自己都是最大贏家,王朝陽妥協也好,不妥協也好,虧的永遠不會是許清宵。
此時。
懷寧親王望著這一切,他心中莫名很難受,不是因為王朝陽妥協難受。
而是許清宵再一次的化險為夷,反將一軍。
這種事情發生了太多太多了。
懷寧親王真的懷疑,許清宵是上天派下來針對自己的人。
憋屈。
難以言說的憋屈。
「吾。」
「王朝陽。」
「今日立下大宏願。」
「奉獻吾身,傳教天下,願大魏讀書人,人人如君子。」
王朝陽開口,他太憋屈了,可再憋屈他也要立下大宏願,不然的話,真走到最後一步,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自己身後還有人,不允許自己這樣衝動。
這才是他真正憤怒的地方。
自己那一點比許清宵差?
又那一點比不過許清宵?
憑什麼讓自己忍讓?
他心智都要迷失了,氣到缺氧。
可還是要老老實實立下大宏願啊。
隨著大宏願響起。
這一刻,天穹之上,浮現金色祥雲,一束束金色光芒,直接照耀下來,要沒入王朝陽體內。
然而,就在這時,國運真龍騰飛,直接將這一束束金色光芒吞下。
這是天地之力。
王朝陽立下大宏願,可得天地賜福,雖然影響不大,可許清宵這是一點好處都不讓王朝陽占。
此時此刻,國運真龍變得愈發真實。
「吾,王朝陽,今日立下大宏願,願大魏讀書人,皆可入品。」
「吾,王朝陽,今日立下大宏願,願大魏讀書人,皆可養氣。」
王朝陽開口,一個又一個大宏願響起。
他其實是不希望大魏讀書人皆可入品,可他又不能說願天下讀書人皆可入品,要真敢這樣說,那自己就徹底沒了。
立下大宏願,不一定要完成,但必須要去做,如果不做的話,天地便會懲罰。
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在大魏立下宏願,將損失爭取到最小。
可這樣做,受益的還是大魏王朝啊。
王朝陽真的很氣。
他越想越氣,越說也越難受,心中的憋屈,讓他很想抓狂。
尤其是大魏龍鼎所演化的真龍,不斷吞噬著自己的宏願之力。
苦差事自己干,好處許清宵拿。
他如何不難受啊。
一道道宏願立下,不少人冷笑著。
也有人同樣難受。
大魏真龍在不斷蛻變,這些天地之力,就如同養分一般,讓其增強。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半個時辰后。
終於王朝陽將四十個大宏願立下。
一束束金色祥雲徹底沒入了大魏國運真龍內。
此時此刻,真龍幾乎演實,就好像是一條真正的龍一般。
人們咂舌,感覺再這樣下去,大魏王朝說不定要蛻變出中洲龍鼎。
有這個可能性,但目前看來,還做不到。
宏願立完。
王朝陽想要直接帶著天地文宮入駐大魏。
可就在這一刻,天穹之上,一道金色烙印出現。
令人好奇。
「這是何物?」
「這又是怎麼回事?」
人們好奇,不知道這是何物?
然而無塵道人抬頭看去,只是一眼,無塵道人不由撫須溫笑道。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恭喜王亞聖,立四十宏願,感動上蒼,得宏願烙印,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無塵道人滿臉笑容,恭賀王朝陽。
此話一說,王朝陽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了。
很快,其餘一品強者也明白這是何物,一時之間,不由個個開口恭賀。
不過這種恭賀,實際上是一種嘲笑。
立大宏願,若是被天地感應到了,會給予賜福。
可若你立的大宏願很多,天地為了限制你,則會給予宏願烙印。
這種東西,有好有壞。
好處就是,一旦你完成了,或者是即將完成,你可以得到無上加持,氣運加持,好的不行。
可若是你完成不了,或者是說,幾十年過去了,你就隨便搞一搞。
那不好意思,天地會給予你極其嚴厲的懲罰。
總不可能你一直立宏願,白嫖天地吧?
目前來說,這個宏願烙印,對王朝陽來說,簡直是百害而無一利。
他立下來的四十大宏願,每一個都難以完成,當真完成了,大魏王朝直接人人如龍。
人人都是讀書人,人人都是君子,什麼三千大儒?真完成了,十萬大儒都不足為過。
王朝陽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他想吐血。
之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是賠的親媽都不認識。
怎麼好端端出現一個宏願印記?
這不是玩自己嗎?
他真的要暈了,對於他來說,二十歲的亞聖,未來早晚要成為聖人。
可這個宏願印記在,自己未來想要成聖幾乎是難於登天,不完成部分宏願,自己這輩子就別想成為聖人。
天地不會允許的。
呼。
呼。
呼。
王朝陽深吸好幾口氣,耳邊聽著無塵道人的恭賀聲,他真的要暈了。
不過理性還是佔據上風,他一句話不說。
直接操控文宮,落在大魏京都一處空地上。
「今日,吾大聖人之後,王朝陽已立四十大宏願,自證儒道之志,往後天地文宮願敞開聖門,孕育天下讀書人。」
事都做了,王朝陽只能憋屈開口。
不這樣說的話,就什麼都沒了,最起碼現在還有一個好名聲。
還能落一個好名聲。
只不過,待這句話說完之後,王朝陽再也不說什麼了。
這一刻,天地文宮陣陣作響,徹底融入大魏京都。
這場爭鬥。
許清宵沒有任何損失,非要說的話,無非是放棄了一些權力,讓王朝陽入駐大魏。
但也逼的對方立下四十個大宏願,算是捆綁大魏,做不好,王朝陽也別想抽身離去。
做得好,許清宵美滋滋,直接摘果子。
此時此刻,看向龍鼎,大魏國運得到增強,至少增強了兩成,四十大宏願,果然不凡。
而天地文宮內。
王朝陽無比的憋屈。
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還能說什麼?
眼下都已經立下宏願,再繼續叫囂,無非是自己丟人現眼罷了。
「許清宵。」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王朝陽攥緊拳頭,他心中怒吼連連。
可這些憤怒,只能藏在心中,不能說出去。
說出去,丟人啊。
很快。
大魏京都再一次恢復寧靜。
一切異象消失,萬里無雲。
「守仁,為師有事找你。」
待文宮落地之後,吳銘的聲音立刻響起,他有事找許清宵。
「好。」
許清宵點了點頭,而後望著無塵道人。
「諸位,雖未誅殺偽聖,不過晚輩會拿出道德經上半部,供諸位前輩一閱。」
許清宵開口。
他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六大仙門的一品強者頓時露出喜色。
畢竟他們雖然出面,可並沒有誅殺王朝陽,不太好意思開口索取道德經。
如今許清宵願意主動拿出,自然讓眾人喜悅。
「許聖客氣了。」
「多謝許聖。」
「那我等就在京都等候許聖了,也免得又有人來許聖麻煩。」
「說的對,就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也好體驗一下紅塵,若是有人再敢來找許聖麻煩,老夫的劍,絕對不會留情。」
眾人紛紛開口,或許是心急,也或許再賣個人情,願意留在大魏京都,怕有人又來找許清宵麻煩。
「多謝諸位了。」
許清宵朝著眾人稍稍作禮,隨後回到王府之中。
當下無塵等人紛紛離開,前往自己的仙門之處休息。
這一刻,大魏京都安靜下來了。
人們有些不知所措,畢竟方才的場面過於激烈,差一點就是一品大戰。
卻沒想到最終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怪也怪王朝陽慫了。
如若他不慫的話,若是不慫,當真會出現一品大戰。
不過最終的結果,世人還是可以接受,沒有任何傷亡,王朝陽立下四十宏願,明眼人都知道,虧的太狠了。
平亂王府中。
吳銘的身影出現。
許清宵朝著吳銘一拜。
「徒兒見過師父。」
許清宵開口,作禮道。
「莫要客氣。」
「守仁,這次為師回來,只是抽空。」
「過些日子,為師就要閉死關了。」
吳銘出聲,他這次過來,也是為了與許清宵說些事情。
「閉死關?」
許清宵有些好奇,望著吳銘。
「為師鎮壓魔域,體內全是魔氣,原本你成聖之時,為師就應當洗滌魔氣。」
「但因為發生了諸多事情,為師不得不繼續鎮壓魔域,如今體內的魔氣越來越濃郁,最多只能再堅持一個月的時間。」
「待一個月後,你師伯趙元便會前往魔域鎮守。」
「而為師則會閉死關。」
「朱聖將文宮一脈斬殺八成,引得天地大變,三年之後,必然會有無數禍端出現。」
「其他的,為師不怕,為師現在就是擔心,有人想要針對魔域。」
「所以閉死關,將體內魔氣全部洗滌出去,這樣的話,三年之後,為師便可放開手腳,不然可就麻煩了。」
吳銘出聲,告知許清宵自己為何要閉死關。
「徒兒明白了。」
「師父,儒道可以鎮壓你體內的魔氣嗎?」
許清宵點了點頭,同時詢問吳銘,自己可否藉助儒道之力,幫吳銘鎮壓魔氣。
「應當是可以,但為師要洗滌乾淨,而不是鎮壓。」
「不過這個想法可以,倘若未來大變,為師必須要出關,可以藉助你的聖人之力,嘗試性壓制魔氣。」
「這塊玉佩你拿好,三年後,無論如何都要捏碎,亦或者發生了什麼真正的大變故,你也要捏碎。」
「這是唯一能夠喚醒為師的辦法。」
「記住,無論如何,只要遇到真正的變故與危險,不要猶豫,直接捏碎。」
吳銘拿出一塊玉佩,這是他祭煉的法器。
關鍵時刻,可以喚醒他。
「恩。」
「徒兒明白了。」
許清宵點了點頭。
而吳銘繼續開口,顯得有些急。
「守仁,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為師雖然沒有出面,但一直在觀察和注意,很多事情,為師不知道如何去說,但為師莫名感覺這背後藏著的人太深了。」
「你要記住,不要隨便相信任何人,無論是誰,說句不好聽的話,哪怕是為師,你也不能亂相信。」
「你要有自己的判斷,有自己的意識,不然的話,一旦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
吳銘出聲,讓許清宵警惕。
「師父您的意思是?」
許清宵皺眉,吳銘說這話,肯定是有些問題的,只是不好跟自己說罷了。
但許清宵想知道吳銘是什麼意思。
「算了。」
「為師也不怕得罪什麼。」
「守仁,原本為師有兩件事情很好奇,現在有三件事情好奇。」
「第一,朱聖為何要將門徒殺的如此乾淨?雖說這些門徒有些問題,但他為何要這般?」
「第二,朱聖不可能不知道殺了這些門徒會惹來什麼麻煩,他完全可以懲戒一番,而後讓你掌控朱聖文宮,鎮壓宵小之輩,可偏偏選擇最極端的方式,這也讓為師困惑。」
「第三,也就是這個王朝陽,怎麼無聲無息出現了一個亞聖?而且如此年輕,甚至比你還要小上幾個月,他自稱是大聖人後代。」
「是真的,為師也覺得古怪,是假的,為師覺得更古怪。」
「任何體系,都是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上來的,就如同為師一般,即便是為師有個兒子,也不敢保證能教到二品。」
「而且還是二十歲的二品,這顯然有問題。」
「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剛好出現,又重新入駐大魏。」
「這些都讓為師困惑不已,當然你或許知曉一些為師不知道的信息,所以也有可能是為師多想了。」
吳銘出聲,說出自己心中三個疑惑。
一聽這話,許清宵倒是鬆了口氣,望著吳銘道。
「師父,其實您有所不知。」
「朱聖之所以殺絕門徒,其原因是朱聖一脈,已經爛了根,有人在幕後操控,敗壞儒道,敗壞朱聖名聲。」
「這個人,是第四代聖人。」
許清宵開口,他以武道之力,傳音告知吳銘。
只是此話一說,吳銘頓時露出驚愕之色。
「第四代聖人?」
「這不可能。」
「他若是在世的話,豈不是活了五千年之久?」
吳銘不敢相信,他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朱聖為何這樣做,如今聽許清宵說出當中辛秘,更是震驚。
「師父,的確如此。」
「浩然王朝建國大典,徒兒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徒兒早就見到了朱聖真靈,也與朱聖真靈談了諸多事情。」
「否則的話,浩然王朝明擺著要找徒兒麻煩,徒兒又不蠢。」
許清宵解釋道。
這話讓吳銘稍稍明悟了。
「原來如此。」
「第四代聖人嗎?」
「的確有可能,能一手攪動儒道,也只有儒道的人才能做到,換做是為師,即便是想折騰也折騰不起來。」
「不過,如若真是第四代聖人的話,麻煩就更大。」
「一個活了五千年的人,難以想象,他在圖謀什麼。」
吳銘眼神之中滿是震撼。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衝擊力極大。
「師父,這個王朝陽,不是大聖人後代,若是徒兒猜的不錯,應當是第四代聖人的棋子。」
許清宵開口。
他可以篤定,王朝陽不是大聖人後代,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有天地文宮?
而且一模一樣,甚至還散發出聖威,這種東西是無法臨摹的。
尤其是大聖人的氣息,雖然只有一縷縷,但勝過四位聖人。
這一點,許清宵百思不得其解。
「恩,應當是如此。」
「也只有第四代聖人能培養出一個如此年輕的二品亞聖。」
「李聖圖謀什麼,我等猜不到,也不要去猜,以不變應萬變。」
吳銘認可許清宵所言。
很快,他繼續開口道。
「多的不說了,守仁,好好修鍊,莫要怠慢武道。」
「還有,佛門辯法感覺快來了,他們都是靠嘴皮子的,為師可以教你一招,關鍵時刻,反敗為勝。」
吳銘如此說道。
「請師父賜教。」
許清宵眼中露出驚訝之色,望著吳銘。
不知道是什麼辦法,
「罵不過,就打。」
「用拳頭打服這幫禿驢。」
吳銘神色認真,說完這話后,他的身影緩緩消失。
留下滿臉苦笑的許清宵。
自己這師父,當真是彪悍啊。
不過待吳銘離開后,許清宵的目光,不由落在天地文宮的方向。
王朝陽的身份,太過於神秘了。
許清宵也只是猜測。
不敢完全篤定他是不是第四代聖人的棋子。
「缺少真正的實力。」
「否則的話,今日哪裡要那麼多廢話。」
「如今我已踏入仙道三品。」
「天雷轟是唯一翻盤的希望。」
「什麼第四代聖人,什麼陰謀詭計,射程之內,才是真理。」
許清宵心中喃喃自語。
他十分的清楚,自己眼下要做什麼。
天雷轟。
自己必須要將天雷轟做好來。
而且一定要打造出能釋放出一品威力的天雷轟。
只要煉製出來,那麼這些陰謀詭計,統統都是浮雲。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浮雲。
與此同時。
天地文宮小世界內。
王朝陽的身影出現。
他面色難看。
站在小世界虛空上。
很快,一道身影出現,看不清相貌,極其模糊。
只不過,這道身影,散發出來的氣息,極其恐怖。
「見過尊上。」
看到對方,王朝陽彎腰作禮。
「你可知你今日做錯何事?」
對方開口,聲音冷漠。
「回尊上,學生.不知。」
王朝陽還是有些不服氣。
他雖然低著頭,可聽語氣就知道,他很不爽,也很不服氣。
「哼。」
後者冷哼一聲,恐怖的威壓襲來,壓的王朝陽肉身震顫,極其痛苦。
可即便是如此,王朝陽依舊不服,咬著牙道。
「尊上。」
「學生不知哪裡做錯了!」
「我來大魏,傳教天下,是大魏的榮幸,我賜福大魏女帝,賜福許清宵,也是他們的榮幸。」
「可他們不但不領恩情,還針鋒相對。」
「倘若不是尊上出面,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王朝陽攥緊拳頭,他低著頭,可眼中滿是怒火,滿是憤怒。
他不服。
深深的不服。
憑什麼自己要讓這許清宵,又憑什麼,讓自己受委屈?
自己乃是亞聖。
二十歲的亞聖。
古今往來有幾個?
強勢如許清宵,也不過是半聖。
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這次還被宏願印記捆綁,這才是最讓他吐血的。
強行給自己成聖添加困難。
所以,他好氣。
氣到要暈。
「可笑。」
聲音響起,充滿著輕蔑。
「你不會真以為,你是靠自己成為亞聖的吧?」
「你依靠的,不過是大聖人之力。」
「如若你不是大聖人之後,本尊早已經將你誅殺。」
「這次,本尊讓你前來,是讓你安安穩穩入駐大魏,而你卻為了滿足那極其廉價的虛榮之心。」
「擺出居高臨下之姿,降臨大魏,更是可笑,還賜福女帝,賜福許清宵。」
「你當真是愚蠢。」
這道聲音如雷一般,說的王朝陽臉色慘白。
只不過,他還是不服。
這道虛影似乎感應到了王朝陽的不服,更是冷笑無比道。
「不服?」
「你與許清宵比,你算的了什麼?」
「許清宵依靠的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到半聖之境。」
「你又算什麼?」
「按照計劃行事,本尊會讓你成聖,可你現在這般,破壞計劃,本尊連殺你的心都有,你現在還不知錯嗎?」
這一刻,聲音炸開,如天雷一般,怒斥王朝陽。
後者臉色頓時一變,剎那間他氣血涌動,直接吐出一口鮮血,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內傷。
對方很強,只是一道意念,便讓王朝陽受傷。
這很恐怖。
而王朝陽也感受到了對方的殺氣,一時之間,他有些慌亂,也有些害怕。
「請尊上恕罪。」
「是學生的錯。」
「學生知錯了。」
王朝陽跪在地上,他朝著這道虛影磕頭,請求對方恕罪。
看到這一幕,這股天威收斂,下一刻後者語氣也溫和了一些。
「朝陽。」
「本尊知道,你現在少年心性,想要與許清宵比較,這是常態。」
「可你不能破壞計劃,計劃若是成功,你未來將可成聖。」
「區區許清宵,又算的了什麼?」
「在本尊眼中,許清宵比不過你一根手指罷了,他藉助大聖人的部分傳承,就能達到這個程度,而你是大聖人的後人。」
「你想想看,到底誰才是勝者?」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韜光養晦,教育天下讀書人,分享大魏國運,關鍵時刻,讓你出手之時,你再出手。」
「平日里,限制許清宵即可,不需要跟他一直激進,否則的話,對我等不利。」
「等到關鍵時刻,許清宵,不過是你腳下的一隻螻蟻,你隨隨便便就可以碾死他,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這人出聲,語氣溫和,如此說道。
當下,王朝陽心裡好受了不少。
可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尊上。」
「學生想問一件事情,這許清宵是不是真的得到我祖父傳承,那些詩詞,是不是抄襲我祖父的詩詞?」
王朝陽開口詢問。
實際上對於許清宵借鑒大聖人詩詞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些都是這個人說的。
他現在想要確定,是還是不是。
如果是的話,他將樹立自信,畢竟他這個亞聖也有問題,所以他不希望許清宵是堂堂正正成聖的。
「自然。」
「你自己想想,一個人可以寫出一首千古名詩,但能出口成章?七步成詩嗎?」
「他才不過二十歲,心性再成熟,也不會如此成熟。」
「再者,他二十歲之前,是一個衙役,連字都不會寫幾個,僅僅一年的時間,他成為了儒道半聖,你自己想想看。」
後者出聲。
讓王朝陽露出喜色。
「學生明白了。」
「請尊上放心,學生往後不會激進。」
王朝陽如此說道。
「行了。」
「你能覺悟,本尊很欣慰。」
「去吧,接下來的事情,依計行事。」
「不要忘記,限制許清宵,把控大魏儒道,不惜一切代價。」
「還有,找到那個人,但凡有任何線索,第一時間告知本尊。」
對方緩聲道。
王朝陽一拜,隨後對方的身影消失。
下一刻,王朝陽退出小世界。
很快一道聲音響起。
「聖孫,懷寧親王帶來一位客人,前來拜訪。」
是一位大儒的聲音。
「帶來一位客人?」
「誰?」
王朝陽微微皺眉道。
「回聖孫,七星道宗的長老。」
後者開口。
一時之間,王朝陽露出一抹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