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丟進糞坑,魔域之海,許清宵破異術
第262章 丟進糞坑,魔域之海,許清宵破異術
京都內。
一片死寂。
王府當中。
所有人都沉默,安靜的可怕,唯獨管家一直在思索,這酒到底要不要溫。
「季元侄兒是在隱藏實力嗎?」
有王開口,感應著戰場的慘狀,忍不住詢問。
同樣都是三品,兩者相差太大了,季元被打的吐血,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這根本不合理。
同為三品,即便是許清宵能贏,他們也可以接受,可問題是碾壓性的戰鬥,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地文宮當中。
王朝陽也一直在關注這場戰鬥。
他知道許清宵很強,身懷儒釋道還有武道,比季元強一些,他可以接受。
但強這麼多,王朝陽有些無法接受了。
「他在隱藏實力嗎?」
文宮當中。
王朝陽皺著眉頭。
整場戰鬥看起來,本以為是一場驚天大戰,卻沒想到是單方面的碾壓。
季元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這太不合理了。
王朝陽不得不懷疑,季元在隱藏實力。
不然的話,那裡會這樣?
同樣是三品,可能有強有弱,這個很合理也很正常,可只要在一條水平線上,就不會差到哪裡去。
這就是為什麼,一品之間的戰鬥,只有同歸於盡這個說法。
在雙方狀態好的時候,肯定只有同歸於盡,不存在說誰殺了誰。
實力境界卡的很死。
但季元輸了。
而且輸的很慘,被許清宵打的渾身骨裂,滿是鮮血。
要說是在偽裝,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可不是偽裝,不可能輸的這麼慘啊。
「他隱藏實力的意義是什麼?」
「想要騙所有人,關鍵時刻再出手嗎?」
「這個季元,心機如海啊。」
「看來這些年,是有人在背後悉心教他。」
王朝陽負手而立,雖然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但對比承認許清宵強大,他寧可相信季元是在隱藏實力。
戰場。
季元被打傻了。
他根本沒有任何一點還手的能力。
被全方位各種吊著打。
這很痛苦。
可真正讓他痛苦的是,許清宵的質疑。
「拿出真正的本事。」
「莫要隱藏,這沒有必要。」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
他皺著眉頭,看向季元。
說實話,許清宵也來火了。
說好了竭盡全力一戰,可沒想到的是,季元一直隱藏實力,被自己打成這個樣子,居然還不亮出底牌。
這番話說出。
給予季元造成巨大的傷害,他很痛苦。
他何嘗不想把許清宵按在地上錘啊,可問題是許清宵爆發出來的實力,絕對不是三品這個層次的。
實在是太強了。
強到沒邊。
武道之力恐怖不說,而且莫名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壓制力。
嘭。
他整個人又一次橫飛,山體不知道出現了多少個窟窿,都是被自己砸穿的。
咳。
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季元臉色顯得無比慘白,他已經沒多少血可以吐了。
整個人顯得精神頹然。
被打蒙了。
轟。
許清宵沒有輕敵,他一時之間真搞不懂季元是真的菜還是在演。
武皇大手印砸下。
當場將季元的脊骨打斷。
這一刻,季元躺在一座山上,他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創傷。
死不掉,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渾身是血,頭髮凌亂,比起之前的神采飛揚,完全是判若兩人。
他已無力,徹底被許清宵打服。
至少在戰力上,他無法戰勝許清宵,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的那種。
他恨。
恨死了許清宵,同時也十分疑惑,自己和許清宵之間為何相差如此之大,這太不合理了。
可不管是恨還是疑惑,現在自己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許清宵死死拿捏。
「伏不伏法?」
此時此刻。
許清宵來到季元面前,望著癱瘓在地的他,許清宵神色冰冷。
此時此刻,許清宵大致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季元應該沒有演。
因為這沒有必要,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即便是想藏一手,也不至於這般,被自己按在地上錘。
真要藏一手,應當是點到為止,那裡會像季元這般,被各種爆錘。
一時之間。
許清宵也總算明白自己有多強了。
完美三品,同境無敵。
丹神古經沒有欺騙自己。
而且自己武道方面還是沒有達到極致,沒有潛心修鍊過武皇大手印,不然的話,實力還能在提升一部分。
但武道並非是自己的長處,這個倒也可以理解。
能擊敗季元這種武道天才,也已經夠了,不追求徹底的完美極致。
躺在地上。
季元望著許清宵,他嘴角是鮮血,衣襟上也滿是暗紅色的血液。
此時此刻,他眼神當中滿是不服,也充滿著憎恨與怒意。
他不服。
鐵定不服。
這很正常,換做是誰被這樣暴打一頓,誰都會不服的。
「你不能殺我。」
「也殺不了我。」
「本皇若是死了,龍鼎當場潰散,而且太祖長刀也會保護我。」
「本皇是季家的人,是武帝遺孤。」
看著許清宵的目光,季元呼吸有些虛弱,他開口再也不說什麼狠話了,而是道出一句這樣的話來。
你殺不了我。
說完此話,季元的眼神,充滿著興奮和狂妄。
是的。
許清宵殺不了他。
許清宵體內有國運,而他體內也有國運,許清宵的的確確殺不了他,先不說太祖長刀會在第一時間激活,保護季元。
倘若當真殺了季元,對國運也有損害。
嘭。
只是下一刻,許清宵一抬腳,直接將季元狠狠踩進地里。
是的。
他是殺不死季元,但可以折磨季元,讓他感受痛苦。
劇痛襲來。
季元胸骨直接粉碎,饒是吃過無數苦頭的他,在這一刻也忍不住失聲吼了一句。
這是極致疼痛,痛到讓他幾乎暈厥。
「我是殺不死你。」
「但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季元。」
「本王現在給你一次機會,伏法,老老實實去大理寺待三個月,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如果你不想丟人的話,勸你老實。」
許清宵開口。
的確殺不了季元,但他不希望這段時間季元繼續鬧騰。
老老實實在大理寺待著,等自己回來后,再慢慢處理。
許清宵不想自己離開大魏后,這些人鬧事。
「痴心妄想。」
季元冷笑。
被打成這個樣子,依舊嘴硬。
「行。」
許清宵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動怒,直接從地裡面將季元拎起,而後不給季元任何解釋的機會。
咔嚓。
骨裂聲響起,許清宵直接打斷季元的雙手雙腿。
劇痛再次襲來,但季元咬著牙,他面色漲紅,硬生生撐過去了,沒有痛暈過去。
只是目光更加兇狠了。
許清宵沒有廢話,直接將季元拎起。
一步跨越。
下一刻。
許清宵出現在大魏京都之中。
此時此刻。
京都內,許多高手都在觀望,他們不知道許清宵想要做什麼,眼神之中滿是好奇。
七大仙門的強者,都在觀望,王府內諸王也目不轉睛地看向許清宵。
他們目光穿透一切,鎖定許清宵,誰也不知道許清宵這是要做什麼。
很快。
許清宵來到一處茅廁之外,他止步在此,左手拎著季元,步伐堅定。
「你要做什麼?」
季元皺眉,他忍著劇痛,開口出聲。
許清宵不語,依舊大步朝前。
這一刻,有聲音響起了。
「嘶。」
「許清宵這是要將季元丟進茅坑?」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剎那間,整個京都徹底沸騰了。
人們咂舌,一片嘩然。
知道許清宵兇猛,也知道許清宵極為激進,但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這麼狠?
要把堂堂大魏皇子,丟進茅坑裡面去?
這也太恐怖了吧?
如果許清宵真的這樣做,季元算是徹底身敗名裂了。
不管季元以後能不能成為大魏皇帝。
這件事情將會是季元一生的恥辱。
被許清宵擊敗這不算什麼恥辱,武者有強有弱,輸了很正常,以後打回來就好。
但被丟進糞坑裡面,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
一輩子的恥辱啊。
京都內,七大仙門弟子傻眼,一個個咂舌。
至於京都中的百官們,也有些傻眼了,張靖等人都沒想到,許清宵竟然這麼狠,要將季元丟進糞坑裡。
皇宮中,女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不過最終她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許清宵這種行為。
殺季元肯定是不行,但如果季元還如此囂張的話,讓他吃個大虧也合情合理。
就是這個虧吃的有點大。
京都之中。
感受到許清宵的意圖,季元不由急了。
「許清宵。」
「你瘋了?」
「我是大魏皇子,是武帝之子,你若是將我丟進茅坑,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此刻,季元急了,他真的急了。
只可惜的是,他手腳都被打斷,根本無法動彈,只能歇斯底里的怒吼,還在威脅許清宵。
啪。
一巴掌響起,直接拍在季元臉上,當場紅腫起來。
「閉嘴。」
許清宵眼神兇惡。
他的確要將季元丟進茅坑裡面,讓他浸泡在糞坑之中。
這傢伙不是張口閉口本皇嗎?不是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嗎?不是仗著國運加持,就肆無忌憚嗎?
那許清宵倒要看看,他有多狂妄。
是。
自己是殺不死季元。
可噁心季元還是沒問題的。
對付這種人,把他丟進糞坑,是巨大的恥辱。
不,這不是巨大的恥辱,這是天大的恥辱,有幾個人能夠承受?
「許清宵。」
「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好商量,你這樣做,你我之間,將永遠不可能調節。」
隨著許清宵的步伐越來越快,季元徹底慌了。
他感覺得出,許清宵是在玩真的。
如果還保持狂傲,只怕一世英名要毀於一旦啊。
可許清宵沒有回答,他不想啰嗦,給季元一個教訓,狠狠的教訓。
「許清宵。」
「你想做什麼?」
也就在此時。
一行人出現,以最快速度趕到。
是懷寧親王等人。
他們是大魏王爺,此時此刻攔住了許清宵前行的路,一個個顯得氣急敗壞,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滾開。」
「不然一同鎮壓糞坑。」
下一刻。
許清宵大吼一聲,恐怖的武道之力,震的懷寧親王等人氣血翻滾,倒退數十步,臉色漲紅。
懷寧親王等人都是四品武者,怎可能擋得住許清宵?
「許清宵。」
「他是大魏皇子,若你真敢侮辱他,你便犯下滔天大罪啊。」
「沒有必要鬧到這個地步,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好好談談。」
懷寧親王開口,他強忍著不適,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許清宵真要把季元丟進糞坑裡面,那就徹底完了,以後季元不管做什麼,人們都會記著他曾經被丟入糞坑中。
如果這樣,簡直是丟人現眼啊,以後誰會承認季元?
這一招,已經不是殺人誅心那麼簡單了,這是要季元身敗名裂啊。
「聒噪。」
許清宵開口,他目光冷漠,盯著這批藩王,同時眼神當中露出一抹思索。
他在思考,要不要順便把這幫傢伙一同丟進去。
剎那間,懷寧親王等人顯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們猜到許清宵的想法,一個個面色難看,露出忌憚之色。
「許清宵。」
「你當真大膽,連大魏皇子都不放在眼裡,狂妄。」
也就在此時。
天地文宮中。
王朝陽的聲音響起。
他聲音冰冷,也出面制止。
此話一說,許清宵轉過身來,他的目光看向天地文宮。
「有本事出來單挑。」
「躲在文宮中,還敢叫囂?」
許清宵出聲,他很直接,有本事就出來,他接受單挑。
此話一說,王朝陽冷笑一聲,他並不畏懼許清宵,但他也知道,許清宵戰力無匹,若是與許清宵一戰的話,自己肯定吃虧。
「匹夫。」
王朝陽冷冷開口。
「縮頭烏龜。」
「王朝陽,給本王記住,但凡你敢走出天地文宮,我必然將你鎮壓糞坑。」
許清宵開口,態度堅定。
只要王朝陽敢走出天地文宮,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此話一說,王朝陽臉色有些難看。
倒不是害怕,而是他相信許清宵說到做到,這要萬一真的那天走出去,被許清宵抓住,鎮壓茅坑。
那當真倒大霉了。
想到這裡,王朝陽沉默不語了。
他沒有多說什麼,選擇閉嘴,繼續招惹許清宵,意義不大。
此時此刻。
許清宵繼續朝前而行,隨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瀰漫,許清宵屏住呼吸。
季元也屏住了呼吸,但可惜的是,許清宵一巴掌拍了下去,讓季元根本無法閉氣。
「好。」
「本皇伏法。」
「本皇願意前往大理寺伏法。」
終於,面對這樣的折磨,季元選擇認錯了。
他開口,答應伏法,去大理寺老老實實蹲三個月。
「不夠。」
只是,許清宵緩緩開口。
單單伏法,這遠遠不夠。
「你還想我怎樣?」
季元咬著牙,他望著許清宵詢問道。
「陳儒的事情,怎麼解決?」
許清宵冷聲問道。
提到這個,季元深吸一口氣,只是吸到一半,立刻不敢吸了。
「本皇登門致歉。」
季元給予回答。
「磕頭認錯,能不能做到?」
許清宵冷冷問道。
聽到這話,季元沉默了,讓他磕頭認錯?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然而,就在季元猶豫之時。
許清宵凝聚仙道之力,化作一隻手,拎著季元來到糞坑內。
幾乎是剎那間。
季元渾身毛骨悚然。
「我答應,我答應,嘔。」
這是精神上的折磨,季元嚇得渾身顫抖,連忙答應下來了。
之前的霸氣,還有那種不可一世的感覺,徹徹底底消失不見。
被許清宵狠狠的上了堂課。
「滾去磕頭。」
得到回答。
許清宵直接將接好季元的手腳,剎那間便來到陳正儒府宅中。
要親眼看季元磕頭認錯。
府宅之外。
季元痛苦不堪,他渾身顫抖,一方面是方才嚇的,另外一方面是氣的。
身為大魏皇子,雖然遺落民間,但他有兩位師父,悉心教導他,培養出他絕世的霸氣。
所以能做到寵辱不驚。
可問題是,一個人不管多霸氣,多寵辱不驚,他還是人啊。
面對許清宵這種手段,誰頂得住?
你讓一品武者過來,他也扛不住啊。
眾目睽睽之下,堂堂大魏皇子,被丟進糞坑裡面,以後誰看他都會聯想到這件事情。
誰頂得住?
是怒,是氣,是怕。
季元跪了下來。
這是奇恥大辱,但對比許清宵的手段,這還真算不了什麼,畢竟自己有錯在先。
是不幸中的萬幸。
要真被丟進糞坑內,那就徹徹底底洗不幹凈了。
陳儒府宅外。
季元含著淚,磕了頭,認了錯。
他用幾乎顫抖的聲音,向陳正儒致歉。
聲音不大,但很多人都能聽見,這一幕也被周圍百姓看在眼裡。
百姓們沉默,一個個看向許清宵。
不得不說,不管是龍是虎,在京都內還當真是許清宵最狂。
事實證明,招惹許清宵的人,真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很快,待磕頭認錯過後。
許清宵的聲音繼續響起。
「來人,將季元押至大理寺內。」
「八門京兵輪番值守,不允許任何人接觸季元,除皇令之外,誰敢接觸季元,格殺勿論。」
許清宵下令。
說完此話,他向前走去,再一次把季元的雙手雙腳打斷,免得他在牢中搞事。
這一刻。
季元當場昏死過去。
疼痛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恥辱。
他心中悲憤交加,按照他的想法,劇情應該是自己與許清宵大戰數百回合,雖然沒有碾壓許清宵,但最終結果還是擊敗了許清宵。
讓許清宵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大魏皇子。
可沒想到的是,自己輸了也就算了。
還差點被許清宵丟進糞坑。
如今更是下跪磕頭道歉,這種恥辱,讓季元痛不欲生啊,他整個人都暈了,人麻了,徹底麻了。
不多時。
一行京兵出現,乾淨利落地將季元拖走。
季元貴為皇子沒錯。
但這些京兵更加聽從許清宵的命令,一聲令下,人直接被拖走了。
目送季元被拖走。
許清宵並沒有就此罷休。
他步伐很快,來到天地文宮之外。
一時之間,各方勢力的目光,不由齊齊落在許清宵身上。
人們好奇,猜測許清宵要對天地文宮動手。
轟。
果然,就在許清宵抵達文宮之時,他轟出一拳,狠狠地砸在文宮上,發出一道通天巨響。
整座文宮震顫不已,影響不大,可聲勢浩大。
「中洲龍鼎孕生之前,天地文宮若敢造次,格殺勿論。」
「大魏文宮就是爾等的下場。」
許清宵開口,他要離開了,臨走之前,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做。
這次離開數個月,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許清宵不知道。
但不得不防備一手。
先給個警告,如果自己出走的這段時間,文宮也好,藩王也罷,誰敢造次,回來一鍋端。
他要解除異術這個禍端,也要調查清楚一些事情。
甚至,許清宵打算去一趟小雷音寺。
他要去西洲,將真正的大乘佛法傳出,藉助大乘佛法,徹底收服佛門,也順便看看這個慧心到底適不適合成為自己的佛道代言人。
如果適合的話,就算是間接性掌控整個佛門了。
隨著許清宵警告過後。
天地文宮很安靜。
所有人都知道,許清宵是在立威。
文宮之中,王朝陽負手而立。
「你得罪了所有人,失去了所有機會,若有本事,你一次錯都不要犯,否則的話,呵.」
這是王朝陽的聲音。
也是他的回應。
他不在乎許清宵的立威,並不惱怒,反倒是提醒許清宵,他現在的處境。
的確,許清宵把該得罪的人,全部得罪了一遍。
之所以許清宵能夠一直囂張,是因為許清宵沒有犯一個錯誤。
但倘若許清宵犯了一個錯,走錯一步棋,便是身敗名裂。
「放心,本王犯錯之前,會將所有禍根全部根除。」
許清宵平靜開口。
他不在乎威脅,留下警告即可。
下一刻,他沒有多說,直接朝著王府走去。
事情結束。
人們也意識到許清宵的實力有多強了。
同樣都是三品,但許清宵好好給同階武者上了一堂課。
尤其是對仙門弟子來說,他們對比了一番,權衡一番后,發現若是跟許清宵對上,同境界情況下,只怕比季元還要慘。
對於許清宵的實力,眾人思索,大部分都認為這是修鍊不同體系的好處。
除此之外,找不到第二個原因。
也正是因為如此,許多人的心思開始活躍起來了,想嘗試著修鍊不同體系,看看是否能變強。
不管如何。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季元被押至大理寺,至少能安分數個月。
遠處。
懷寧親王等人臉色難看,諸王顯得很沉默,但最終皆然一語不發,跟隨著懷寧王離開此地。
就如此。
這場動亂,也徹底平息,以季元認錯告終。
沒有人能夠想到,季元來的時候,有多囂張跋扈,如今不到四五個時辰,下場會這麼慘。
夜已深,當事情結束后,京都百姓們已經疲倦,即便是想要討論,但架不住倦意,紛紛回去休息,打算明日再來議論。
就如此,大魏京都徹底安靜下來了。
一直到了丑時。
夜幕降臨。
大魏皇宮,養心殿內。
許清宵的身影出現在此。
不過帶來了一樣東西,是一品神武大炮。
他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將神武大炮留在大魏。
這段時間他離開,也不清楚會發生什麼事情,萬一當真有什麼動亂,自己無法第一時間趕回來,神武大炮的作用極大。
養心殿中。
當許清宵說明來意后,季靈心頭有些暖意。
到了這個時候,許清宵願意將神武大炮留下,這如何不讓季靈感動?
可就是因為許清宵這般行為,讓她莫名感覺許清宵這次出去,絕對不是辦一些小事。
故此,她選擇了拒絕。
「許愛卿,此物你留在身邊,即便出天大的事情,大魏還是有底蘊的。」
「你將此地帶在身邊,若遇到真正的麻煩,還能幫你。」
季靈開口,她拒絕了許清宵的好意,對比大魏來說,她反倒是擔心許清宵的安危。
只是許清宵搖了搖頭,堅持將神武大炮留下。
蠻族是否會入侵,這是一個未知數。
魔域會不會暴亂,許清宵也不清楚。
只不過以眼下的局勢,一切都說不準,萬一佛門或者是某些勢力,當真亂來,那大魏就麻煩了。
所以留下神武大炮,是明智的選擇。
只是,女帝依舊拒絕。
「許愛卿,大魏有底蘊,再大的事情,也扛得住,如果大魏扛不住的話,有沒有此物意義也不大。」
「你留在身邊。」
「朕,在京中等你回來。」
季靈語氣很平靜,但這番平靜的背後,是堅定,無與倫比的堅定。
得到這個答覆,許清宵明白了。
顯然,自己低估了大魏。
既然如此,他沒有矯情什麼,大致說了一些事情后,便選擇告退。
女帝沒有多說,只是目送許清宵離開皇宮。
莫名之間,她有些擔憂。
她不知道許清宵要去做什麼,只是心中有些擔心罷了。
寅時。
京都內。
許清宵還未離開,他去找了一趟白衣姑娘。
再次見面。
白衣姑娘,依舊如往常一般。
她很寧靜,從來沒有多語。
張如會之前說過,想將白衣姑娘送入王府中。
但許清宵拒絕了。
原因無他,送白衣姑娘去王府,反倒是害了她。
如今這麼多人盯著自己,若真將白衣姑娘送去王府,徒增麻煩不說,還會惹來一些麻煩。
再臨桃花庵。
許清宵沒怎麼說話,這種片刻的寧靜,是他最享受的時刻。
沒有任何紛爭喧鬧。
躺在床榻上,享受著洛白衣的揉捏,許清宵假寐了一個時辰。
隨後離開。
從始至終,洛白衣都沒有說什麼,她看得出來,許清宵喜歡安靜,所以沒有提什麼。
不過,待許清宵走時,洛白衣拿出了自己求來的平安符。
這東西沒有什麼作用,只是一個心裡安慰,但許清宵還是接受了,對著洛白衣笑了笑。
一如既往的瀟洒,揮了揮手,離開了桃花庵。
辰時。
許清宵離開了大魏京都。
第一時間,許清宵沒有去平安縣。
而是朝著西方前行。
他速度極快,越過一座又一座山。
百里,千里,萬里,三萬里。
一轉眼的時間,便過去了七天。
許清宵早已經離開了大魏境內,他來到一處荒涼赤地。
這裡到處是荒山,滿是赤地,沒有任何人煙痕迹,甚至連鳥獸都沒有幾隻。
來到此處。
許清宵立刻盤腿,潛入天地文宮之中。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平安縣,而是來此地破解自己的異術禍根。
唯獨異術禍根被根除后,自己才能真正做到肆無忌憚。
王朝陽說的沒錯。
自己不能犯一個錯。
明裡暗裡不知道多少人盯著自己。
有句話說的很對,飛得越高,摔得越痛。
對於大魏百姓來說,自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實際上許清宵不希望被神化,但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大魏百姓,對自己產生了巨大的信賴,一聲號召之下,可以讓大魏百姓齊心協力。
可問題是,如果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
小事還好。
如果是大事的話,只怕迎來的便是狂風暴雨。
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也會崩塌。
王朝陽藉助儒道一脈,只怕不會放過自己,大魏藩王更別說了。
這些還是明面上的人。
暗中,只怕會更多。
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如履薄冰。
只因,自己修鍊異術。
這是最開始的因,卻成為了現在最大的隱患威脅。
若是不早點解決這個隱患。
自己寢食難安。
以前忌憚,是害怕異術超越自身實力,導致入魔。
現在忌憚,是忌憚被人發現,引來天大的麻煩。
這個麻煩,足可以影響大魏龍鼎。
想到這裡。
許清宵更加有些心急,請求朝歌出手,為他徹底根除異術之禍。
「朝歌兄。」
「愚弟準備好了。」
進入文宮,許清宵找到朝歌等人,開門見山。
「好。」
「守仁賢弟,你先運轉武道之力,讓精氣神達到圓滿,我等做好準備。」
「如之前一般,釋放異術魔種,讓其增長蛻變,關鍵時刻,直接鎮壓,徹底根除。」
朝歌明白許清宵的來意,他也已經做好準備。
「好,勞煩諸位兄長。」
許清宵沒有啰嗦,他直接退出天地文宮,開始運轉武道之力,調節氣血。
一個時辰后。
許清宵精氣神達到圓滿。
「朝歌兄,我準備好了。」
許清宵心念一動,告知朝歌已經準備好了。
「釋放魔種。」
很快,朝歌的聲音響起,讓許清宵釋放魔種。
剎那間。
沒有任何猶豫。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是金烏鳴聲。
很快一顆太陽出現在許清宵頭頂之上,散發出無與倫比的熾熱。
這是金烏魔種。
直接實化。
虛空扭曲,看起來十分恐怖。
很快,一道龍吟之聲響起。
太陰真龍出現,盤旋在許清宵身上,目光盯著金烏。
緊接著,許清宵的眉心之處,也出現一團黑色光芒,這是大羅魔種。
三大魔種出現。
吞吐著天地精華,實力也在瘋狂暴增。
源源不斷的力量被它們吞噬著。
瞬間,這三頭魔種的氣息也在瘋狂攀升。
五品。
四品。
三品。
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魔種蛻變到三品,這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許清宵都有些好奇,這些魔種為何提升速度這麼快?
釋放出來,一個時辰就抵達三品,自己藉助破境丹,藉助各種天道之力,才勉強抵達三品。
而這些魔種,只花費了這一點點的時間,就突破三品。
這有些不可思議。
「夠了嗎?」
許清宵開口,他詢問朝歌,魔種蛻變三品夠不夠。
「再讓魔種蛻變,抵達二品,直接鎮壓根除,三品不夠。」
朝歌出聲,讓許清宵先不急,讓魔種繼續蛻變。
這很大膽,也極其冒險。
不過許清宵沒有猶豫,放任魔種吞噬。
而與此同時。
塵界西北交接之處。
這裡。
魔氣瀰漫,匯聚如海洋一般。
恐怖的魔氣,遮天蔽日,化作汪洋大海。
此地,便是魔海。
而魔海之中,有一處亮點。
是佛光。
只見一道身影,行走至魔海深處。
常人莫說抵達魔海深處,即便是在魔海之外,都會被魔氣感染,當場斃命。
三品武者,也不敢深入其中。
唯獨二品,方可勉強踏入魔海深處。
可這道身影,卻在深處漫遊一般,沒有任何畏懼。
這是伽藍神僧的身影。
他已經來到魔海七天了。
這七天,他都在尋找封印地。
可足足找了七天,他都未曾尋找到。
一直到現在,他總算是找到了封印之處。
在海眼附近。
有九塊石碑,有聖人痕迹,也有佛門覺悟經文,亦有道門古經。
九塊石碑,蘊含著難以言說的威能,鎮壓魔海。
望著石碑。
伽藍神僧陷入了沉默。
魔氣在他周圍環繞,佛光雖然可以阻擋,可這是最深處,魔氣衝天,他也不能久留。
再待一段時間,會出大問題。
可即便是如此,伽藍神僧還是一動不動站在這裡整整三天三夜。
「阿彌陀佛。」
「一切因果,由我伽藍一人承受。」
最終。
伽藍神僧朝著九塊石碑深深一拜。
說完此話,他來到石碑面前,以無上佛力,將石碑上的經文逐漸抹去。
轟轟轟。
噗。
只是當經文被抹去的剎那間,石碑震動,爆發出恐怖的威能,伽藍神僧立刻吐了口鮮血。
這是反噬之力。
這些石碑,是聖人親筆,也是一品覺悟之手,蘊含可怕的禁制。
如若不是石碑存在太久,被魔氣腐蝕無數年,只怕即便是伽藍神僧想破壞都難。
咳咳。
足足兩個時辰。
伽藍神僧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將第一塊石碑上的一個經文抹去,這是儒道經文。
聖人書寫。
想要全部抹去,需要一段時間。
他抖動身上袈裟,阻擋著魔氣,即便是他,也難以承受魔海之中的魔氣。
只能藉助法器阻擋。
就如此,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就如此。
轉眼之間,十五日過去。
終於,耗費十五日的時間,伽藍神僧將儒道石碑上的經文,徹徹底底抹去。
這一刻,伽藍神僧也無法承受這般可怕的魔氣,以及這恐怖的反噬之力。
抹去一塊石碑也足夠了,可釋放出部分魔物。
他不可能全部破壞,當真全部破壞,會引來無比可怕的後果。
想到這裡,伽藍神僧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退走。
離開魔海,再這樣下去,魔氣會入體,不會致死但極其麻煩。
而與此同時,隨著石碑經文被抹去,魔域之海中,魔氣開始翻滾奔騰,已經動蕩起來了。
大約半個時辰后。
隨著伽藍神僧消失。
突兀之間。
一道人影出現在此。
身影出現,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感覺。
如伽藍神僧一般,他直接開始抹去石碑上上的經文。
但詭異的是。
伽藍神僧花費十五天的時間,可他卻只花費了幾個時辰。
便將其中一塊聖人石碑經文抹去。
這一刻。
轟。
熾烈的光芒自兩塊無字石碑迸裂而出。
剎那間,整片魔海徹底沸騰,一塊塊石碑開始崩裂。
萬里之外。
已經準備回去的伽藍神僧,第一時間感應到了古怪,他轉身過去,透過一切,望向魔海。
很快,他的臉色在一瞬間難看到了極致。
「糟了。」
伽藍神僧臉色無比難看。
他第一時間朝著魔海趕去。
但當來到魔海之時,整個魔海如同暴風雨來臨一般,瘋狂翻滾著。
狂風呼嘯而來,天穹更加黑沉。
宛若滅世一般。
伽藍神僧咽了口唾沫。
目光死死地看著這九塊已經破碎的石碑。
他呼吸有些顫抖。
而與此同時。
東洲。
一位位一品武者睜開了眸子。
在同一時間,感應到魔海的變化。
「不好。」
「該死。」
幾乎是同一時間,三尊身影消失在東洲,朝著魔海趕去。
大魏京都。
無塵道人也在同一時間有所感應。
「魔海出事了。」
無塵道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下一刻,他消失在了原地,朝著魔海趕去。
不僅僅是他,其餘幾位一品也在同一時刻,朝著魔海趕去了。
天地文宮中。
王朝陽也有所感應。
他靜靜望著魔海的方向。
神色平靜無比。
皇宮中。
一道身影,跌跌撞撞沖入養心殿。
「陛下。」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魔域之海出現異變。」
當聲音響起。
龍椅上。
女帝的美目,徹底皺緊起來了。
而中洲與西洲的交界處。
許清宵也進入了關鍵時刻。
魔種晉陞二品,花費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
可蛻變二品,卻足足花費了十五天的時間。
或許是因為自身境界沒有抵達二品,所以魔種蛻變也慢。
當然,十五天的時間,也不算慢,只是對比之前而已。
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始終差一點蛻變至二品的魔種。
突兀之間,攝取到恐怖的力量。
在剎那間,魔種蛻變至二品。
三道窒息般的氣息瀰漫。
金烏,真龍,大羅魔種,蛻變至二品。
可怕的反噬之力,也在第一時間,直接影響許清宵。
魔念在許清宵體內爆發。
幾乎是一瞬間,便徹底佔據一切。
好在,關鍵時刻,朝歌出手了。
更新有點晚,抱歉。
然後大劇情開始了。
接下來就是本書真正的設定寫法了。
這幾個劇情走完之後。
就直接收尾完本了。
三百萬字完本。
目前還有九十四萬字。
最後九十多萬字,望大家繼續支持。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