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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大魏文宮的真正秘密!朱聖之死!大辛秘!

  大魏京都。


  平亂侯府當中。


  吳銘的聲音繼續響起。


  他說完了七大體系,接下來便是武道體系了。


  「徒兒,武道十品,前面六品,為師就不與你多說了。」


  「從王者開始說。」


  「武道四品,為王者境,體內真氣也會變成王道真氣,真氣化形,是凡人武道之極限。」


  「四品王者,一拳之力,可以將一座酒樓轟碎,強大的王者,可以將一座三十丈的高樓轟碎,但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


  「真正的轉折點,是三品!」


  「守仁,認真聽好為師接下來說的。」


  吳銘大致闡述了一下四品王者境,只是簡單的形容。。


  不過接下來才是他真正要說的事情。


  「師父您說。」


  許清宵洗耳恭聽,這些知識都是他想要知道的。


  「在我等眼中,七大體系,各分十品,但前面七品都是築基培元。」


  「前面七品,都只能算是凡體極限,只有踏入三品,才算是真正的登門入室。」


  「從武道四品之後,才是真正的一品一重天,每一個品級,都相差十萬八千里,難以完成跨越。」


  「武道三品,名為武道入聖,一招一式,一舉一動,都能引來部分天象變化,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千軍萬馬之中,取敵將首級。」


  「武道二品,名為武道至尊,一指斷江,一劍破城,萬里之外,殺人於無形之中,只會受到除一品以及天地之力限制。」


  「而這個天地之力,代表著許多,諸如百姓民意,諸如讀書人之力,諸如信念之力等等,都算是天地之力。」


  「換句話來說,到了二品,基本上就是最強戰力。」


  「而一品,就是超脫一切之上,可以無視天地之力,譬如說守仁,你體內有民意,這是天地之力,二品如若殺你,會有影響,會有忌憚。」


  「甚至如若你成聖之後,二品即便是想要殺你,也不敢殺你,因為不見得能殺你,殺你之後可能還要付出慘痛的代價,被天地厭棄。」


  「但一品可以無視,只要你不成為一品文聖,那麼一品皆可殺,而且即便成了文聖,若是逼急了一品武者,該殺依舊可以殺,只不過文聖也有手段阻止罷了。」


  吳銘道出最後三品的區別。


  三品戰力極強,可引來天象,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超脫在上。


  二品幾乎無敵,戰力無匹,但唯一的限制就是天地之力,有諸多限制。


  一品就是毀天滅地的存在,只要不是一品文聖,其他都可以殺。


  許清宵算是明悟了,但還有些疑惑,不禁開口道。


  「師父,按照您的意思,這二品似乎限制太多了啊。」


  許清宵詢問道。


  一品和三品沒什麼問題,但這個二品似乎有些限制。


  「恩,二品的確受到限制極多,因為他們要衝擊一品,而想要成為一品,不僅僅是要自身強大,更主要的是,得到氣運加持,如若他們去殺有天地之力的人。」


  「會折損自身的氣運,以致於難以突破。」


  吳銘回答道。


  「明白了。」許清宵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問道:「那徒兒殺儒,豈不是?」


  許清宵這般問道。


  「不,你不一樣。」吳銘瞬間知道許清宵想要說什麼,他立刻搖了搖頭道。


  「你還沒有到二品,所以殺不殺都無所謂。」


  「換句話來說,如果你真想殺一批人,最好是在二品之前殺乾淨,不然等你到了二品。」


  「還真不好亂來,這也就是各國興兵,基本上沒有看到二品身影的原因了。」


  吳銘給予回答,讓許清宵稍稍安心了。


  意思很簡單,要麼二品之前把敵人全部乾死,要麼就等一品,不然的話,在二品這個境界亂殺,極有可能影響自身氣運,到時候想要突破一品,就難了。


  許清宵徹底明白了。


  的確,仔細回想起來。


  大魏平亂之時,一品不出來這個無話可說,但二品也沒有出來,當時自己就有些好奇。


  大魏王朝,三品武者有多少許清宵不清楚,唯一知曉的是,九位國公當中,只有四個是三品武者,列侯當中有四個,冠軍侯算一個,但這四個三品列侯,全部在外鎮守。


  並沒有在大魏京都內。


  其餘皆是四品,所以大戰之時,沒有出現那種一人鎮壓一切。


  倘若來一位二品,或者是三四位三品的話,這場仗也不需要搞那麼多陰謀詭計了,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談。


  「守仁,三品之前,你在大魏京都想做什麼都可以,但三品之後,任何事情你都要考慮清楚。」


  「而且,你待在這裡太久了,心性有些被磨平,為師知曉你曾經做過的事情,在旁人看來,你十分凶勇。」


  「可在為師看來,不過是一群人扯皮罷了,說來說去還是一點,不要與這幫讀書人浪費太多的口舌。」


  「你需要磨練自己了,真正的磨練。」


  吳銘出聲,他倒是知道許清宵曾經做過什麼事情,什麼大鬧刑部,怒斬郡王之類的,殺天地大儒,看似很兇勇,可實際上呢?

  不過是一群人扯皮罷了,互相打嘴炮,這不適合武道。


  武道可不是人情世故,武道就是打打殺殺。


  「還請師父指點。」


  許清宵點了點頭,他認可吳銘所說,自己跟這幫讀書人的確浪費了很多口舌,說實話自己也氣,對方也氣。


  不如吳銘這樣,出手鎮壓最爽。


  「提升境界,絕境磨礪。」


  「你現在只是神通境,底子極好,可空有一身底子,實戰太差了。」


  「這些日子,為師傳你武道神通,等你掌握之後,為師帶你去個地方,在絕境中磨礪,讓你成為王者,真正的王者。」


  吳銘認真說道,想要真正蛻變,就必須要真正實戰,而不是躲在京都苟,這樣不適合武道修鍊,尤其是到了後面,每一個境界,都需要沐浴鮮血。


  哪裡可能苟到一品武者?就算你天資再好,根骨再強,若不經歷真正的實戰,都無法完成蛻變。


  可這話一說,許清宵有些沉默。


  看到許清宵沉默,吳銘立刻開口道。


  「怎麼了?」


  吳銘問道。


  「師父.……呃.……我已經突破四品了。」


  許清宵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吧,吳銘看不穿自己,是因為體內的民意之海,不過只要接觸了自己,吳銘也能知道自己的境界。


  所以許清宵到沒有隱藏。


  「什麼?」


  「四品?」


  「你唬我?」


  吳銘愣了,他今天才確定許清宵是五品啊,怎麼一下子就四品了?


  下一刻,吳銘抓住許清宵的手掌,一瞬間一品之力進入許清宵體內,很快吳銘臉上露出無與倫比的震撼之色。


  「當真四品了。」


  「你提升怎麼這麼快?」


  「這不可能啊。」


  「按理說你這般體質,如若提升到四品的話,必然會引來一些可怕的異象。」


  「怎麼一點徵兆都沒有?」


  吳銘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連問了許多。


  但很快,吳銘恍然大悟了。


  「是浩然文鍾。」


  「你在浩然文鍾內突破的。」


  吳銘猜到唯一的可能性。


  「恩。」


  許清宵點了點頭,如此回答道。


  此話一說,後者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沉默當中。


  一年王者。


  二十歲武道四品。


  外加上還是四品大儒,儒武雙四品,而且都是在一年內做到的。


  這他娘的還是個人嗎?

  怪胎都做不到吧?

  吳銘沉默了,是徹徹底底沉默了。


  看著沉默的吳銘,許清宵忍不住開口道。


  「師父,升的這麼快,會不會有影響啊?」


  「是不是不太好?」


  許清宵問道,擔心自己提升這麼快,會有影響。


  可聽到這話,吳銘有些哭笑不得。


  「守仁啊,為師當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如若是別人,提升這麼快肯定有問題,但你卻沒有任何問題。」


  「你乃無瑕之體,別人提升境界,需要穩固境界,好好夯實根基,而你提升之後,不需要去夯實根基,因為你的根基已經完美無瑕。」


  「所以,理論上來說,就算你一夜之間一品,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


  吳銘這般解釋,讓許清宵明白了。


  但下一刻,吳銘繼續開口。


  「不過,你莫要高興,為師不擔心你境界提升太快,如今擔心的是,你空有一身境界,卻沒有相應的能力。」


  「武道,武代表著武技,道代表著境界,兩者合一,才能叫做武道,你現在空有絕世王者的實力,但真正戰起來,只怕完全不行。」


  「守仁,你起來,為師將境界壓制四品最低,與你過招。」


  說到這裡,吳銘起身,直接騰躍數十米外,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好。」


  許清宵沒有任何猶豫,他的確想試一試自己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如今一品陪練,雖然知道肯定打不過,但依舊讓許清宵十分興奮。


  兩者相隔二十米。


  吳銘負手而立,稍稍點了點頭,意思讓許清宵先動手。


  轟。


  沒有任何思考,許清宵化作一陣風,他施展金烏搏龍術朝著吳銘殺去。


  許清宵的速度極快,幾乎是一瞬間便來到了吳銘面前,搏龍術殺出,身後演化金烏虛影,王道之氣四溢。


  「速度很快,但你的王道真氣沒有控制好。」


  吳銘扭轉身軀,而後伸出手來,一掌拍在許清宵背部,同樣也是王道真氣,可許清宵卻有些吃痛,瞬間閃過,而後再次撲殺而來。


  「你的招式很強,是搏龍術,身法靈敏,只是這招式霸道又陰狠,並不適合你。」


  吳銘顯得無比輕鬆,他身為一品,戰鬥經驗極其豐富,讓許清宵雙手,許清宵也打不過,這只是陪練罷了。


  主要還是看一看許清宵的實力如何。


  「竭盡全力,不要留有任何餘地。」


  「將我當做真正的敵人。」


  剎那間,吳銘開口,讓許清宵竭盡全力。


  一瞬間,許清宵也不廢話了,運轉體內所有的真氣,搏龍術殺出,金烏與真龍虛影浮現,在他身後演化交織,王道真氣也不斷擴散。


  整個侯府轟轟作響。


  然而不管許清宵如何撲殺,吳銘都能輕而易舉閃開,並且往往在關鍵時刻,抓住自己的空門,也就是破綻,給予一擊。


  致命,但吳銘自然會留手,只讓許清宵感到吃痛。


  一炷香后。


  吳銘一掌拍在許清宵心臟部位,當場將許清宵震飛數十米外,身軀轟轟作響,體內氣血也在猛烈翻滾。


  咳。


  用力咳嗽一番,許清宵穩住了自己的氣血,過了片刻,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隨後目光無奈地看向吳銘。


  「太差了,太差了。」


  「守仁,為師本以為你的武技雖弱,但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你這搏龍術,雖然很強,可你連其十分之一都沒有利用上。」


  「而且你的王道真氣也十分散漫,該凝聚之時不凝聚,不該凝聚之時,又凝聚,以致於破綻百出。」


  「如若不是你肉身強大,而且根基雄厚,隨便來個王者,都能把你踩在地上打。」


  許清宵的戰鬥能力,實在是不忍直視,吳銘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師父,您畢竟是一品武者,我打不過您也是正常的啊。」


  許清宵則有些鬱悶了,他知道自己武技很菜,但也不至於說的這麼菜吧。


  「守仁,你不會真覺得為師動真格了吧?」


  吳銘詢問道。


  許清宵:「.……」


  「師父,那怎麼辦?」


  許清宵直接問道。


  「方法也很簡單,一個是速成,一個是循序漸進,你選一個,這兩個辦法都可以,為師個人推薦速成。」


  吳銘認真道。


  「速成?」


  「有多速成?循序漸進要多長時間?」


  許清宵好奇了。


  能速成肯定速成啊,不過還是得問問時間。


  「速成的話,半年內,能讓你擁有不俗的武道經驗,循序漸進的話,十年吧。」


  吳銘給予回答。


  「十年?」


  「那還是速成吧?師父,速成是怎麼弄?醍醐灌頂嗎?」


  許清宵想都不想循序漸進,十年?自己能不能活到十年都是個問題。


  「不,不是醍醐灌頂,武道沒有醍醐灌頂這個說法。」


  「即便是有,為師也不會這樣幫你速成,那樣永遠是別人的東西,守仁,牢牢記住,真正的武道,每一步都需要靠自己去走。」


  「至於如何速成,為師暫時不說,你現在還不適合用這個法子。」


  「為師現在傳授你兩門武道神通,你好好記住,哪怕只記住皮毛都可以,你所學的搏龍術,並不適合你。」


  「這段時間你就待在京都內好好揣摩,為師要先行離開,洗刷一下體內的魔氣,不可能拖延。」


  吳銘開口。


  「這麼快離開嗎?師父?」


  許清宵滿是好奇,他知道吳銘從魔域歸來,沾染了魔氣,只是沒想到吳銘這麼快就要離開。


  還以為會教自己個把月。


  「恩,為師體內積累的魔氣需要慢慢清理,不能耽誤,否則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眼下你也無法快速提升,反而不如先打好基礎,等為師暫時壓制住魔氣后,再來真正指點你。」


  吳銘出聲,他需要去壓制魔氣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如此著急,讓許清宵非得拜他為師的原因。


  畢竟再耽誤一會,他就沒時間耽誤了。


  「明白了,多謝師父。」


  許清宵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看到許清宵這般,吳銘很滿意,隨後讓其落座。


  「第一門武道神通,名為極武鎮魔勁。」


  「與其說這是一門神通,倒不如說這是武道之術,只要你將體內的王道真氣,轉換為極武鎮魔勁,你便可以完美控制你體內的王道真氣。」


  「這股鎮魔勁,既可演化一切兵器,也可以凝聚於拳腳之中,百變多用,十分靈活。」


  吳銘說話之間,手中便凝聚一團藍色真氣,這股真氣十分恐怖,而在吳銘手中,時而化作戰矛,時而化作長劍,時而化作大刀,又或者金針,古盾,等等各式各樣的東西。


  到最後更是融入與拳掌之中,使其更加恐怖。


  這個東西好啊。


  許清宵眼前一亮,實話實說,這東西的確不錯,既可以完美控制自己體內的王道真氣,還可以靈活變動,好啊,的確好啊。


  也就在許清宵露出喜色時,吳銘將這股鎮魔勁打入他體內。


  「守仁,為師已經將極武鎮魔勁打入你體內,你嘗試著將體內的王道真氣,運轉周天,然後融入極武鎮魔勁內。」


  吳銘說道。


  「好。」


  許清宵不廢話,直接開始修鍊。


  剎那間,王道真氣運轉周天,龍脈運轉,剎那間一縷極武鎮魔勁出現。


  不過與之不同的是,吳銘是藍色的極武鎮魔勁,而自己是金色的。


  而吳銘的極武鎮魔勁,也在自己凝聚出極武鎮魔勁后,直接消失了,這是吳銘的鎮魔勁,自然不可能留在許清宵體內。


  「不錯。」


  「十息之內就能凝聚出極武鎮魔勁,很不錯,你的底子太好了,氣脈恐怖無比。」


  「守仁,極武鎮魔勁修鍊起來很簡單,只需要將你體內的王道真氣,全部轉變為極武鎮魔勁,便會自動改善。」


  「這個是淬鍊你的王道真氣,使其更加精純與強大,你可以理解為又一次蛻變。」


  「至於極武鎮魔勁如何使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為師就不干涉你。」


  吳銘十分滿意,也有些羨慕許清宵,畢竟當初他熬煉極武鎮魔勁,花費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熬煉出一絲。


  許清宵僅僅只是花費十息時間,就已經熬煉出來了。


  如何不讓人羨慕?

  「多謝師父賜法。」


  許清宵朝著吳銘一拜道。


  「莫要如此客氣,你是我徒兒,為師自然會竭盡所能去教你。」


  「這第二門神通,名為極武三式,分別是武皇大手印,武尊鎮魔掌,武帝八荒拳。」


  「想要發揮威能,必須要抵達三品,但為師現在可以教你,你準備好。」


  吳銘說到這裡,直接抓住許清宵。


  下一刻,空間扭曲。


  緊接著,一片荒山當中,這是海域附近,海風吹來,陸地上沒什麼生物,一座座怪石聳立在沙灘上,一眼看去,荒無人煙。


  許清宵有些好奇,不知道吳銘喊自己來做什麼。


  只是不等他開口詢問,吳銘出聲道。


  「徒兒,認真看。」


  「這便是武皇大手印。」


  吳銘說到這裡,當下,他面色平靜,一伸出手。


  轟隆。


  天穹之上,一隻巨大的手印出現,速度極快,宛若閃電一般,覆蓋百里。


  隨著雷霆巨響,百里山脈當場被毀,大地震顫,天崩地裂。


  咕。


  許清宵咽了口唾沫,一巴掌將百里擊毀,這也太恐怖了。


  「待你到了三品,極限威力就是這般,如若當真有讀書人找死,一巴掌,便可將他們全部抹殺。」


  吳銘出聲,十分淡然道。


  而許清宵愣住了。


  他腦海當中已經出現了這個畫面。


  百萬讀書人,抨擊自己,辱罵自己,而自己一抬手,伏屍百萬。


  嘶!

  想想都刺激啊。


  當然這也只能想想,屠殺百萬讀書人,不到最後一刻,即便是有這樣的實力,許清宵也不會這樣做。


  「徒兒,走,為師讓你再看看武尊鎮魔掌。」


  當下,吳銘再次抓住許清宵,直接挪移,足足小半個時辰。


  來到一處山谷。


  山谷之上,烏雲滾滾,黑壓壓的,讓人莫名害怕,而山谷連綿萬里,魔氣騰騰,山谷周圍更是有一條條巨大的深淵,裡面更是魔氣衝天。


  「徒兒,看好了。」


  吳銘出聲,下一刻天穹炸裂,一隻巨手落下,剎那間如同一座座超級火山迸發一般,山谷核心地帶爆裂開來了,隨後地面瘋狂坍塌。


  彷彿是幾十顆核彈洗禮一般,巨石激射到了天穹上,大地沉陷,熔漿四濺,這畫面太過於恐怖了,死死地印在許清宵腦海當中。


  「這便是二品的極限。」


  「武尊鎮魔掌。」


  吳銘開口,為了完美演示他順便鎮殺這山谷當中的妖魔。


  「前輩!」


  「您身為一品,為何突襲我深淵魔谷?」


  「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惹來一品之戰嗎?」


  不過與此同時,深淵當中,一道聲音響起,沙啞的令人極其不舒服,許清宵不由微微皺眉。


  而吳銘捕捉到了這個神情,當下看向許清宵道。


  「沒事,為師再為你掩飾一下,真正的一品之力。」


  「武帝八荒拳。」


  吳銘語氣略顯安慰,然而下一刻,他整個人的氣勢,陡然攀升到極致,如同一尊不朽的神靈一般。


  奪目且耀眼。


  轟!轟!轟!轟!

  下一刻,吳銘衣袍無風自鼓,他轟殺出一拳,目光冷冽。


  頓時之間,大恐怖出現。


  天穹炸裂,原本是烏雲滾滾,現在直接化作一片白芒,彷彿天被這一拳給轟碎了一般。


  熾烈無比的光芒,映照在山谷當中,破壞力無匹,一座座大山粉碎,一座座山谷化作齏粉。


  連綿萬里的山谷瘋狂震動,彷彿是百萬噸隕石砸向地面一般,熔漿噴發千米之高,不知道多少妖魔死於非命。


  原本有足足百丈的深淵,硬生生又擴大了許多,恐怖的聲音,震耳欲聾,若不是有一品保護著,許清宵感覺自己靠的這麼近,不說已經粉身碎骨了,耳朵也要聾了。


  而深淵當中,方才發出質問聲的妖魔,更是發出凄厲無比的慘叫聲,而後直接被打爆,恐怖的魔氣被震散。


  這一拳,不知殺了多少妖魔,十萬裡外的人,都可以感受到這種窒息的恐怖。


  許清宵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就是一品天威?

  一拳下去,萬里山河崩塌,一品之下,根本無法抵擋,是窒息般的絕望。


  同樣,吳銘的霸氣,也深深烙印在許清宵心中。


  說殺就殺,哪裡有那麼多廢話,不服就戰。


  不然閉嘴。


  這才是真正的無敵啊。


  而做完這一切,吳銘沒有任何錶情,而是聲音冷漠道。


  「不要以為老夫什麼都不知道,再敢入侵大魏,老夫血洗深淵。」


  吳銘聲音冰冷,這話充滿著無情。


  他不是突然吃飽沒事幹,真就是為了演示招式給許清宵看,所以亂殺妖魔。


  陳國的妖魔,大多數來自這裡,這算是一個教訓,也算是給他們敲一敲警鐘。


  讓他們好好看看,一品的強大,免得一品不出,他們又覺得自己行了。


  許清宵深吸了一口氣。


  他愈發崇拜武道了。


  同時更加渴望自己能早日成為一品武者。


  若是自己成為一品武者,哪怕成不了儒聖,那又如何?

  天底下誰敢招惹自己?

  誰來誰死啊。


  「徒兒,走。」


  下一刻,吳銘帶著許清宵離開了此地。


  又是小半個時辰。


  許清宵再次回到了侯府當中。


  而吳銘也沒有廢話,直接將極武三式傳授許清宵,先教式,再教術。


  許清宵也極其認真,一遍又一遍地將式學會,至於術的話,先不急可以慢慢來。


  一直到晚上。


  終於許清宵將極武三式掌握了,當然掌握的自然是『式』。


  「守仁。」


  「你資質極好,不到一天的時間,便掌握了式,這段時間你勤加學習,包括極武鎮魔勁,也要好好運用。」


  「為師要先行離開了,文宮脫離之事,有為師在,這段時間他們不敢蹦躂,莫要擔心。」


  吳銘出聲,他極有自信,有他鎮壓大魏,文宮不敢脫離。


  此話一說,許清宵也點了點頭,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下。


  如若文宮不脫離,那麼自己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讓國家發展起來,真正昌盛,如此一來,即便是文宮脫離了,雖然還有影響。


  可不至於像現在一樣,面對各種問題,都會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多謝師父,師尊教誨,徒兒銘記於心。」


  許清宵認真朝拜。


  「莫要客氣。」


  「為師知道,你心繫大魏蒼生,這一點很不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為師才願意收你為徒。」


  「你有成為文聖的可能,也有成為人間武帝的可能。」


  「只不過很多時候,一個人是做不完所有的事情,把該做的事情做完,也要為自己好好打算,好好考慮。」


  「大魏如果只靠你一個人才能撐起來,那遲早有一天,也會滅亡的。」


  吳銘十分滿意許清宵的忠君愛國,這是極好的品質道德,可有些話吳銘還是要說。


  許清宵為大魏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心繫大魏蒼生沒有問題,可一個人一生能做的事情是有限,對於大魏來說,即便是解決了這個危機。


  還會有另外一個危機出現,如果只靠一個人的話,哪怕大魏沒有倒下,可遲早有一天還是會倒的。


  想要讓大魏真正昌盛起來,需要的是一批人,而不是他許清宵一個人。


  這番話說出,許清宵微微沉默。


  想了想,許清宵點了點頭道。


  「師父,徒兒明白,徒兒也會認真去想,不過無論如何,徒兒還是會把幾件事情做完,到時候徒兒會做出選擇的。」


  許清宵給予回答。


  吳銘說的一點都沒錯。


  但許清宵也清楚的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讓自己來處理。


  如若不把大魏治理好來的話,自己無法靜下心來修行,畢竟自身的儒道,也不能放棄。


  「恩。」


  「徒兒,你還有什麼問題沒有?如若沒有的話,為師就要離開了。」


  吳銘出聲,這般問道。


  「師父,問題到沒有什麼問題了。」


  「非要說的話,師父,徒兒還真有一個問題,不過是關於大魏文宮的事情。」


  許清宵出聲,他不知道自己師父知不知道。


  畢竟是關於大魏文宮的事情。


  「你說。」


  吳銘問道。


  「師父,也不知道是不是徒兒錯覺。」


  「徒兒與大魏文宮的確有仇,但這是私仇,不管再如何,大魏文宮是天下讀書人的聖地,天下一半的大儒,都出自於大魏文宮。」


  「理論上來說,即便是他們再怎麼想打壓徒兒,想要報復徒兒,也不至於放任天下蒼生不管吧?」


  「陳國這一次,徒兒怎麼想,都覺得他們不應該不出手,再者退一步說,朱聖一脈不出手,難不成大魏文宮就沒有不是朱聖一脈的大儒?」


  「徒兒想不明白,這些大儒,為何不出手?總不至於說,朱聖一脈不讓他們出手吧?」


  許清宵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此話一說,吳銘的神色顯得異常嚴肅。


  「守仁。」


  「你知道為師願意收你為徒,還有一個原因是什麼嗎?」


  吳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詢問許清宵這個。


  「為什麼?」


  許清宵略微皺眉,但很快他說出一個答案。


  「是因為徒兒不是大魏文宮的讀書人嗎?」


  許清宵嘗試性的回答道。


  只是沒想到,吳銘點了點頭道。


  「對。」


  一個對字,讓整件事情莫名變得複雜和撲朔迷離起來了。


  「守仁,記住為師說的話,千萬不要與大魏文宮任何一個大儒走得太近,倒不是說沒有一個是好人,但至少好人不多。」


  「甚至,站在他們的角度,他們也不是壞人,只是利益驅使他們這樣做罷了。」


  吳銘神色無比嚴肅,讓許清宵不得與大魏文宮任何一個大儒走得太近。


  「什麼利益?」


  許清宵還是很好奇,有什麼利益能讓大魏文宮寧可付出這麼多代價?甚至已經違背了自己的原則。


  財權嗎?這不可能,倘若大魏文宮真的想要財權,大魏上上下下除了皇帝之外,基本上都有可能是文宮的人。


  「造聖。」


  吳銘淡然開口,吐出兩個字。


  而這兩個字,卻讓許清宵不由瞪大了眼睛。


  「造聖?」


  許清宵有些震驚了,聖人還可以創造出來的嗎?

  「恩。」


  「這涉及到真正的秘密。」


  「天地之間,有陰陽之力,浩然正氣屬於陽力,眾生怨念屬於陰力,而陽力也劃分許多種,浩然正氣是一種,百姓民意是一種,王朝國運是一種,無上功德也是一種。」


  「陽力與陰力,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東西,是真正不可思議的東西。」


  「可以理解,天地之間,武者,仙門,儒道,佛門本質都是陽力,而妖魔,邪修,黑暗,不詳,詭異,這些本質都是陰力。」


  「武者的極限是一品,倘若你有足夠的陽力,那麼你不需要修鍊,可以一夜之間成為一品武者。」


  「對於妖魔邪修來說,如若有足夠的陰力,也可以一夜之間踏入一品。」


  「只不過陽力化作了民意,浩然正氣,信仰,功德,而陰力則是一種情緒,眾生的情緒,這也是為何妖魔只要吞噬怨魂,就可以突破的原因了。」


  吳銘細細解釋真正的辛秘。


  許清宵聽的津津有味。


  「而讀書人修鍊浩然正氣,先天擁有陽力,鎮壓天地邪魔,但得到的信仰之力,以及功德還有民意,會被國運吸收。」


  「所以這就是大魏文宮脫離的目的,他們想要建立一個讀書人的國家,讓天下蒼生信仰他們,擁有自我的民意,還有無數功德。」


  「如此一來的話,他們得到的陽力,有可能創造出一位聖人。」


  「所以,他們其實根本算不上是針對你,你不過是他們的一個障礙罷了。」


  「當真要針對你,你還沒有成為大儒之時,他們就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怎可能讓你形成氣候?」


  「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你依舊不是他們主要目的,但你以成為他們最大的障礙,好在的是你也成了氣候。」


  「尤其是,有為師在,他們更加不可能動你。」


  吳銘回答道,而這番話,讓許清宵徹徹底底明白了,大魏文宮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他們壓根就不是針對自己,自己不過是一個障礙,一個沒想到會形成氣候的障礙。


  「這不對啊,如若是這樣的話,為何早不離開大魏?朱聖在的時候,完全可以自主脫離啊。」


  許清宵馬上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


  按照這個說法,為什麼要等現在?朱聖在世的時候,為什麼不這樣做?

  可此話一說,吳銘下面的回答,讓許清宵徹底愣住了。


  「這個說法,是朱聖提出來的。」


  「提出沒多久后,朱聖逝世,同年,天下妖魔大亂,大魏文宮九成大儒殞命,才制止這場動亂。」


  「這裡面,涉及到的事情,太多太多,你不要去亂想,哪怕是老夫,也不敢亂猜,已經過了五百年。」


  「不管真相如何,活在當下即可。」


  吳銘說出一則天大的辛秘。


  這讓許清宵徹底愣住了。


  造聖計劃是朱聖提出來的。


  結果朱聖提出沒多久便逝去了,然後同年妖魔大亂,儒家死傷一片。


  這都不要說陰謀論了,哪怕是沒腦子的人,都知道這裡面有問題啊。


  只是看吳銘的神色,以及吳銘的語氣,許清宵意識到,這件事情輪不到自己去研究,也沒有資格去研究。


  「徒兒明白了。」


  許清宵點了點頭,自己現在還不夠資格去研究這件事情。


  「師父,意思就是說,大魏文宮脫離,是為了造聖?」


  許清宵問道。


  「恩,但有一點不要忘了,文宮造聖,真正目的,其實還是想要提高讀書人的地位,讓讀書人擁有真正的話語權。」


  「自朱聖逝后,大魏文宮也的的確確變了,陰謀論也好,猜測也罷,這些讀書人已經變了質。」


  「他們執念太深了,如若他們不是大儒,只怕已經入魔了,但自古以來,也不是沒有儒者入魔的事情。」


  「總而言之,這幫人不要去招惹,他們的執念很深,他們的計劃,也十分可怕。」


  「真到了那一步,也不是大魏王朝能左右的,更不是咱們師徒能夠左右的。」


  「所以對大魏而言,缺一位聖人,也缺新的一品。」


  「守仁,如若你真的心繫天下,那麼就一定要早點做好抉擇。」


  「想要靠一個人力挽狂瀾,那麼你就要做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程度,文武皆一品,那麼這個天下,由你說了算。」


  「將目光,逐漸從大魏收回來,要放眼整個塵界五洲。」


  吳銘認真說道。


  而許清宵有些沉默。


  過了一小會後,許清宵深吸了一口氣。


  目光堅定道。


  「徒兒明白了。」


  聽到這話,吳銘點了點頭,隨後恢復溫和笑容道。


  「行,徒兒,接下來你好好修行。」


  「為師先去處理魔氣之事,最快半個月,最慢一個月,便會來找你。」


  「到時候有什麼問題,為師會一一解答的。」


  「對了,如若有人想要收你為徒,莫要答應。」


  「還有,這塊玉佩拿好,滴一滴你的血進去,如若你遇到危險,捏碎玉佩,為師會在第一時間出手保你。」


  吳銘說到最後,將一塊玉佩交給了許清宵。


  「多謝師父。」


  「恭送師尊。」


  接過玉佩,許清宵恭送吳銘,而後者也沒廢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而與此同時。


  楊虎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侯爺。」


  「陳正儒,陳大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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