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線索
睡夢裏,拓跋雪夢見自己和南柯溫馨恩愛,卻聽見南柯叫著的,是金玉錦的名字。
那一瞬間,心如刀割,心意隨著血淋淋的事實,流了一地。
她含淚驚醒,枕上已經濕濡一片,眼眶泛紅,整個人帶著後怕和絕望。
原來,她心裏這麽介意金玉錦。
也是啊,就憑著她先前對南柯的感情,她哪怕是沒皮沒臉的撒嬌,也會跟南柯有溫馨一刻。
可是現在金玉錦在公主府,甚至得到南柯的寵愛比她還多,她麵子上如何過得去?又如何拉的下顏麵,去跟南柯求什麽?
她怕她最後的驕傲,全都碎裂的一絲不剩,那她還能剩下些什麽呢?
而另一邊走廊裏,鳳霓裳送小湯圓和拓跋雪回到臥房後,又返了回來,正看見在走廊末端等著她的金玉錦。
對方比她還警惕,先是一笑,盈盈一拜道:“妾身來探望王妃,這珍珠瑪瑙扣,便是送給小湯圓做衣裳用,希望他能喜歡。”
“那是自然。”兩人客套幾句。
等差不多的時候,鳳霓裳警惕的一掃四周,隨後立刻拉著金玉錦進了一間客房,說道:“看你神情凝重,可是有話要說?”
“是。王妃可記得翠紅?”金玉錦麵色凝重,眉宇間憂愁嚴肅,無端多了些英氣。
怎麽記不得,當時她生育,就是這個被劉柔推薦來的產婆翠紅,幾日“良苦用心”的按摩,差點讓她和孩子一起殞命,甚至問出了“保大還是保小”這種問題。
鳳霓裳沒有多說,但是周遭氣息立馬低冷了下來,眯著眼睛問:“有線索了?”
“嗯。”金玉錦掃了一圈門窗,輕聲說道:“我趁著南柯也隨手一查的時候,順便得到了些線索,再加上自己查的,那個產婆不僅僅是源自劉柔那麽簡單。”
這話鳳霓裳早就猜想過了,點點頭冷笑:“劉柔就是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她背後肯定有人。”
隻不過,她得罪人的時候經常手下不留情 一時間還真說不好是誰下的手。
“我跟著線索查看了一段時間,在太子府外的不遠處小院子,出現過一些
線索,指向太子妃。”金玉錦麵色嚴肅,這個問題當真不容小覷。
“鳳無霜?”這下鳳霓裳是真有些想不到,麵色算不上好看:“都嫁人了,還想著害死我呢?我這位姐姐,還真是對我不依不饒。”
“王妃……”金玉錦有些擔心,但是她單槍匹馬能力有限,更何況身份限製不能暴露太多,也隻能幫到這裏了。
鳳霓裳自然明白,認真道了謝:“我心裏有底了,這次多謝你。”
“客氣,若不是王妃王爺幫助我,還不知道我此刻在哪裏。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金玉錦一向冷靜,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和鳳霓裳回到前廳。
前廳裏,拓跋宸軒自然不會跟南柯多說,但是南柯提出來的話題,多少會應兩聲。
看她們回來,南柯不動聲色緩了口氣,跟這個拓跋宸軒說話,真是把人給累死哦。
他半責怪半開玩笑道:“去哪兒了,小心迷路。”
金玉錦嬌笑到他懷裏安撫:“這不是跟姐姐一起去看看小湯圓嗎?小孩子真是可愛。”
“喜歡?”若是真喜歡,或許可以要一個。
金玉錦沒有回答,隻是羞惱似的埋在他懷裏,那眼神卻是一點情意都沒有,寒冷入骨。
午膳時間到,鳳霓裳特意讓廚房多做些菜,將他們留下來吃了一頓,親自去叫拓跋雪和小湯圓一起。
在屋裏,先給小湯圓為了母乳才抱出去,小孩子其實還吃不了飯菜,也就是玩鬧會兒罷了。
隻是拓跋雪會不經意就興致很高,眉眼彎彎的。
拓跋宸軒和鳳霓裳兩人互相布菜,溫馨幸福,時不時給拓跋雪挑一些她喜歡的。
另一邊金玉錦和南柯也是溫馨互動,時不時給拓跋雪布菜,不管他們挑的菜拓跋雪喜不喜歡,先吃的一定是南柯送來的。
鳳霓裳他們看在眼裏,又隻能無聲歎息。
等他們吃完離開,鳳霓裳才跟拓跋宸軒說了金玉錦查到的線索。
聽完之後,拓跋宸軒依然是那副表情,隻是眼神冷冽,叫人害怕、不容小覷:“太子府,當真是安閑慣了。”
當場,拓跋宸軒便叫了心腹出來:“直接到太子府附近查線索,若是有結果直接上報本王。”
原本平靜無聲的空氣忽然多了一陣中氣十足的“是”和破風聲,鳳霓裳見怪不怪,知道已經有人出去了。
就等結果,看看太子府找死程度,到什麽地步了。
一如既往地,拓跋宸軒手下效率很高,傍晚時候便查到了異常:“是太子府一位馬奴,日常負責養馬照顧清洗,人稱老柴。但這人早就不在太子府了,據說因為賭博,甚至偷東西去當賭資,被發現趕出了太子府。”
“有沒有發現他近日再去賭博?”拓跋宸軒麵無表情問著。
聽他這麽問,鳳霓裳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他在賭博,肯定是有人給了他一筆錢,利用他的手去做了什麽事。
一個連雇主家裏財物都敢動的人,一般沒人找他做這種事。既然如此,那這人必然了解他,而這個馬奴老柴,自然是見錢眼開,很方便套出話來。
屬下點點頭:“今日上午,有人在賭坊看見了他。”
當天下午,拓跋宸軒便叫人備好了銀子,前往賭坊找老柴交易,看他背後指使的人,到底是誰。
他坐在賭坊對麵的茶樓上,俯視下麵的情形,屬下帶著東西往裏去,沒多大會兒,賭坊熱熱鬧鬧好像有人在鬧場子,拓跋宸軒有不好的預感立馬心驚,開窗就往下跳。
還是遲了,人群中間,老柴被賭坊打手打斷了手腳,最後一下,敲在他腦門,血液四濺,血腥不已。
人已經死透了。
屬下被擁擠的人群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擠在最外圈,手腳總是有人在關鍵時候拉的他跳不起來,根本無法進去。
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個線索,斷了。
兩人不甘憤怒,卻又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