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聯手

  二人思量一番,這件事借南柯之手,想必會解決的更鬆快。


  這也可以達到借刀殺人、挑撥離間的作用,日後太子府和公主府的關係,必定越走越遠。


  畢竟……南柯這個人對皇室所有人狼心狗肺,卻是把真心給了金玉錦——那個真正想置他於死地的人。


  可笑又諷刺。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拓跋宸軒帶感慨萬千的鳳霓裳,直接奔赴公主府,南柯依然占據著拓跋雪的書房,他們進去時,正看見南柯自然適從的翻閱著書卷。


  一點客人所有的異樣和自覺都沒有,反倒一副反客為主的樣子。


  見此情景,拓跋宸軒眸底泛起冷光,絲毫不遮掩施壓於這片空間。


  從他們進來的時候南柯就知道,故作不知是不想給他們臉麵,端著架子體現自己身份不凡。


  如今被拓跋宸軒這霸道內力震得喉頭一腥,不可能忽視得了。


  不耐煩自眼中一閃而過,隨後故作才發現的樣子假笑道:“原來是王爺王妃來了,快請坐。”


  下人不敢如他一般怠慢王爺王妃,早就布置好了桌椅瓜果,隻待他這一聲便侍候他們入座。


  看著已經落座的二人,南柯也不尷尬,依然看起來一身的書生意氣,笑眯眯說道:“不知王爺王妃前來,所為何事?南柯可否為你們分憂?”


  看他這欠揍又油鹽不進的樣子,鳳霓裳也不打算給他留麵子,打算側麵試探。


  手一搭桌子漫不經心敲著,鳳眸華光流轉像是在打算著什麽,不緊不慢說道:“緝拿嫌犯金玉錦,看在雪兒麵子上,過來提前通知一聲罷了。”


  “無事便走。”


  拓跋宸軒聽她這麽說,雖然兩人沒有溝通,可是他默契地猜得到她的想法,不顯眼的勾唇一笑,等她說完便要帶她回家,一點不想多留在這裏一刻。


  南柯聽了這話楞了一秒,反應過來之後攔住了鳳霓裳的去路,笑著疑惑道:“王妃說笑了,金玉錦一介女流,如何成了嫌犯?”


  瞧見沒有?這就是典型的軟的不吃吃硬的,鳳霓裳心裏無奈聳肩吐槽。


  麵前卻是冷笑一聲,端著沒理他,一臉心情不爽的樣子,大爺的很。


  看的南柯忍無可忍,卻也隻能繼續忍著,咬牙切齒問道:“南柯愚昧,還請王妃指教。”


  鳳霓裳依然不動聲色,邁步要走,南柯一咬牙,做足了姿態端著茶水親自給他們二人斟茶,搶先做了仆從侍女做的事情。


  看著他滿臉不甘,鳳霓裳悄無聲息嗤笑一聲,隨後勉強給麵子坐了下來,很仁慈似的提醒道:“我們發現雪兒之前所做事情不符合她個人性格,按痕跡查下去發現了太子妃的痕跡。”


  說了一句就好像說累似的,懶懶打了哈欠喝口茶,逼得南柯額角瘋跳,隱忍不已。


  “那這事又跟金玉錦何幹?她二人閨中關係,估計也沒有跟王妃您關係親近,畢竟有血緣。”南柯算是忍無可忍反諷了。


  鳳霓裳就是到了這時候不給他麵子,聽他這話臉色更不好看,挑釁似的說道:“但是我們順著太子妃這條線索查下去,卻是查到了金玉錦的貼身物件,這又作何解釋?”


  “什麽?”


  南柯自然知道鳳無霜不是省油的燈,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有臉拿金玉錦做擋箭牌,一下也是怒從中來。


  觸了他唯一的逆鱗,鳳無霜居然還想好過?簡直是開玩笑!


  不過眼前二人……


  他咬牙切齒問道:“王爺王妃不會就這樣信了吧?”


  他不相信拓跋宸軒和鳳霓裳居然能信這種離譜的事情,特意過來也不會是專門過來傳消息的吧?簡直可笑至極。


  拓跋宸軒不屑睨他一眼,懶得回答。


  鳳霓裳則是心有所感說了句:“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哪怕是錯了,但是蒼蠅不叮無縫蛋,查到金玉錦說明她不可能完全幹淨,專門過來就是來給他添堵的。


  在南柯看來,他們就是這個意思,簡直怒不可遏,卻知道鳳無霜得先解決,才能證明金玉錦的清白。


  那是他心頭的白月光,唯一心愛的女人,自然是涉及她立馬就同意出手,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王爺王妃放心,我以性命擔保金玉錦在這件事情裏絕對幹淨。特意請命調查鳳無霜,煩請二位出手相助。”


  笑話,他不過一個死了公主的駙馬,如何對的過勢頭強勁的太子府,自然要拉個靠山。


  拓跋宸軒一副還要再考慮的不耐煩樣,讓南柯更加堅定了整死鳳無霜的心思。


  在爭取到他們同意,並把派人他們送回去以後,南柯寫信傳出去,目光淩冽寒徹,在夜色中平添幾分肅殺。


  通過找人在後院前街坊間各種騷擾,鳳無霜成功被逼得沒有辦法,但是她厚著臉皮不打算出府苑門,她甚至這固若金湯的太子府出去之後,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她便費勁錢財請人調查鬧事的來源及資料,發誓要一網打盡。


  當她看到動靜是南柯鬧出來的百思不得其解,早就忘了自己隨口吩咐下麵安置擋箭牌的事情,隻當是他瘋狗期到了,正在發泄。


  等她假借太子人脈查出南柯真實身份的時候,簡直震驚可笑的不行,重新審視這個人。


  原以為不過是個有野心的駙馬罷了,現在看來卻是鄰國臥底,對拓跋王朝皇位和國家主權的貪欲和想占有的野心,那樣心機城府深沉不已的人,可怕的厲害。


  怪不得在太子勢力保護自己的時候,還能把自己整得這麽狼狽不堪,她陰鬱的看著手裏的東西,看著它在燭火中化為灰燼,目光隨著這燃了的紙,明明滅滅、變化莫測。


  第二日,她又燒了一張攔截太子的情報後,提筆寫信給南柯:“緊急軍機,一月後,北疆欲掀起征地之戰,他們所占城池也許為永占城池,終生不歸。若是南柯公子可借機奪得功勳,日後仕途必然更寬闊明亮。”


  他要權勢地位,她便給他名利機會,隻要能讓自己從這瘋狗一般的攻擊下緩過來,一切好說。


  她給的情報很準確很可靠,也有預兆。


  南柯不傻,什麽對自己真正有利,自己根本目標是什麽,心裏都有條有理有數的緊。


  確定接下來的事情危及不到金玉錦,南柯才簡短回信:“不觸逆鱗,其餘一切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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