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那你劈個叉吧!(小章5100字,求銀票!)
“呃……”
蘇白看著沒有蓋被子,僅僅是蜷縮在一邊的秀兒,微微愣了愣神。
這是什麽情況?
這兩個人難道一直不是睡在一起的?
問題是現在天氣也不熱啊,這樣晚上不蓋東西,身體受的了嗎?
“那個……我腳疼的厲害,我再去院子裏看看,這個被子給你吧!”
丟下一句話後,蘇白落荒而逃。
這樣正好啊。
自己也不用苦惱了。
不過新的問題也來了,自己總不能一直呆在院子裏吧。
“兒啊……”
突然,從隔壁的生產隊傳來一聲嘶鳴,蘇白微微一怔,急忙衝出門口向旁邊走去。
借著月光,老遠就能看見那頭驢正躺在幹草中,不停哼唧著。
蘇白匆忙走過去,低頭看了看這個家夥,拽著耳朵將它拖到了一旁。
這個地方似乎不錯啊。
明天要是有人發現了,自己完全可以說是擔心這頭驢啊,而且……未來的好幾天自己也都能住在這裏。
“往那邊點!”
“別喊!”
“再喊一會給你把嘴捆上。”
黑驢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一眼。
見鬼了啊!
難道是白天鑽墳堆的原因,踏馬的這個人怎麽能說驢話了?
“兒啊……”
“我說話你聽的懂?”
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廢話,天不早了,別出聲了!”
蘇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枕著一根驢腿,緩緩閉上了雙眼。
而黑驢看著這個家夥的模樣,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
【我褲子都脫了,就給我看這個?】
【離譜,萬人血書……明明有炕的,竟然跑來跟驢睡?這是什麽情況?】
【狼狗: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某知名主播竟然公然……】
【噗,哈哈哈,狼狗今天雄起了啊,是不是圖書管理員不在啊?】
【不過蘇白園長這個操作我是服氣的,畢竟都是假的啊,別忘了,我們的周婉姐姐可是當過殺手的,很凶的呦……】
【哪個凶?(狗頭保命)!】
眾多直播間內的觀眾,看著躺在幹草堆裏很快睡熟的蘇白園長,紛紛無語的搖了搖頭。
這晚上跟頭驢怎麽睡啊!
“兒啊……”
“你玩真的啊,我踏馬是頭驢啊,你枕著我的腿睡,我咋睡啊!”
“砰……”
默默伸出蹄子直接將這個家夥蹬到一旁的磨盤底下,黑驢這才露出兩個大門牙,滿意的點了點頭,倒頭閉上了眼皮。
……
藍天動物園。
金剛鸚鵡立在醫療室內,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寒的氣息襲來,全身打了個激靈,默默向前走了幾步,距離背後的那個女人遠一點。
天呐!
太恐怖了吧!
不就是有個人想拉蘇白園長上炕嗎?
至於嗎?
就在這時,老周匆忙將醫療室大門推開,氣喘噓噓的說道:
“不好了,我怎麽找不到那隻鯨頭鸛了?”
“已經找了很久了,根本找不到啊……”
“我跟你去!”
周婉看了一眼已經在磨盤下睡著的蘇白,這才臉色鐵青的跟著老周走了出去。
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直播居然會是這樣一個背景。
竟然會安排一個女人給蘇白園長。
“呼……”
在周婉走出去的一瞬間,呆在裏麵的幾隻動物紛紛長舒了口氣。
“終於走了,媽呀,嚇死我了……你們看見了沒有,她剛才都打算掏匕首了啊!”
金剛鸚鵡看著一旁龍貓幾個家夥,語氣凝重的說道:
“這種女人實在是太恐怖了,以後千萬不要招惹這個家夥知道嗎?”
“否則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啊!”
幾隻龍貓同矮袋鼠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點了點頭。
“那好!”
“咱們現在繼續,瞅瞅二哈多難受,都昏過去了,雖然這個家夥平日裏老是欺負你們,但是張源老師說過,以德報怨才是最高的境界!”
金剛鸚鵡一個健步跳上了最裏麵的病床上,看著已經昏過去的二哈,轉頭沉聲說道:
“蘇白園長太壞了,為了懲罰二哈,竟然用石頭把它包了起來,這怎麽能行!”
“現在二哈肯定很難受,走……兄弟們,把這些石頭都給敲了!”
“都上來幫忙!”
一群小家夥見狀,紛紛跳上了病床,不停用牙齒將裹在二哈身上的石膏啃爛。
“幹的漂亮!”
“你忙先忙著,我就先走了!”
金剛鸚鵡見一群小家夥賣力的樣子,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匆忙走出了醫療室。
哼哼!
這個家夥醒過來之後,肯定不會發現是我指揮幹的!
這下終於算是報仇了啊。
哼著小曲,金剛鸚鵡搖頭晃腦的向叢林中走去。
叢林深處。
老周等一群人不停在周圍尋找,均是沒有發現鯨頭鸛的蹤跡。
“咱們這樣找不到吧?”
“前麵就到了龍媽的棲息地了,我覺得這個家夥應該不會到這個地方來的!”
王強看著眾人前方,沉聲說道:
“你們說這個家夥會不會是去海邊想要抓魚了?”
“畢竟鯨頭鸛是靠捕魚為生的,它也不知道我們島嶼上的情況,說不定真的在海邊呢?”
“不會!”
老周指著前方樹枝上的一根羽毛說道: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在龍媽那裏了,你們看那根羽毛,鯨頭鸛可飛不了這麽高。”
“必定是這個家夥怎麽招惹了龍媽!”
“咱們小心點過去看看,蘇白園長不在,如果龍媽暴怒的話,我們盡量離遠點!”
幾人看著那根灰藍色長長的羽毛,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向前方走去。
雖然眾多恐龍不會主動的傷害人類,但是……
這也是分情況的,特別是最強大的霸王龍,一旦在暴怒的時候,除了蘇白園長,別的人根本就不敢到跟前去。
但願這隻鯨頭鸛不要像二哈一樣作死啊。
“噠噠噠噠噠……”
突然,在遠處的一棵大樹後,傳來一陣鯨頭鸛獨特的叫聲。
“沒錯了,就是在哪裏,走過去看看!”
老周攥緊了拳頭,麵色凝重衝眾人說道。
等所有人走過去一看。
“嘶……”
紛紛驚恐的後退了一步。
眼前這個全身光禿禿的家夥是誰?
不是……
怎麽一身的羽毛都給扒幹淨了啊。
“噠噠噠噠……”
鯨頭鸛看著從大叔旁邊走過來的一群人,從來沒有這麽親熱過啊。
連忙扯著嗓子嘶吼了一聲。
今天的遭遇太屈辱了。
竟然被一群小恐龍把毛都給玩沒了……
這以後還怎麽混啊。
看來以後自己也得離那個什麽二哈遠一點了,什麽鳥中哈士奇,老子不當了!
太恐怖了。
哪來的這麽多仇人啊,不說是二哈的大鍋還好,說了大鍋之後,一群家夥下手更狠了。
鯨頭鸛覺得自己的嘴都被打歪了。
“來幾個人,扛著回去吧!”
老周看著仍舊在不停顫抖的鯨頭鸛,挽起袖子招呼身旁的幾個人抬著就向外走去。
看來動物園中新的作死小能手又出現了。
不愧是一脈相成。
這惹事的功夫是一樣一樣的啊。
……
“哈切……”
秀兒打了個哈氣,從被窩裏爬了起來,接著一把掀開被子,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衣服,不停的拍著胸口。
幸好!
不過自己怎麽會睡到被窩裏了。
難道昨天晚上蘇白沒有回來?
從昨天開始她就覺得不對勁了,不論是自己丟了驢還是晚上耽誤了吃飯的時間,他竟然都沒有發脾氣,也沒有動手打自己。
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昨天晚上本來秀兒都要認命了。
隻要蘇白也爬到炕上來,那她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反抗了,但是……
那個人竟然一夜都沒有回來。
“壞了!”
驚呼一聲,連忙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匆忙用涼水洗了把臉,趕緊衝出了家門。
待跑到隔壁的時候。
發現蘇白竟然坐在黑驢背上,手中拿著一根木棍,不停抽著它的屁股。
就在一旁的位置。
居然已經磨好了滿滿一盆的麵粉。
不僅僅秀兒有些吃驚,就連趕來的隊長此時旱煙袋都掉在地上了。
“奇了怪了哈,這頭驢今天怎麽這麽勤快了?”
隊長圍著磨盤轉了一圈,有些納悶的撓了撓後腦勺。
“原來最多磨兩圈就要停一停了,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還有這個蘇白,今天怎麽這麽好?知道疼媳婦了,大早上起來就幫秀兒把活幹了?”
“蘇白,你這用的什麽辦法?”
抬頭看著上方的蘇白,隊長有些驚奇的說道。
“兒啊……”
“多少圈了?該到休息時間了吧?”
黑驢聽見身旁傳來別人的聲音,衝著嗓子嚎道:
“我怎麽感覺不對勁呢?”
“平時這麽長時間怎麽可能一圈都沒走完啊!”
“你是不是騙我?”
“沒騙你!”
蘇白坐在黑驢背上,笑著說道:
“你感覺是錯的,我是不是給你說的很清楚,磨盤是個圓的……你走完一圈肯定是可以碰到自己尾巴的,你碰到了嗎?”
“沒碰到啊!”
“問題是我原來也碰不到尾巴啊!”
黑驢歪著脖子,努力的想了想。
“那是你原來就沒走過一圈,今天早上可是說好了的,你給我踹進石磨底下了,一定要走完兩圈才行!”
蘇白衝一旁的隊長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說話,這才趴在黑驢耳朵上輕聲說道:
“怎麽你要反悔啊,那驢蹄子不要了?”
“呼……”
黑驢從鼻孔中噴出一道氣劍,憤憤咬了咬牙,托著蘇白拉著石磨再次轉了起來。
“對嘛……”
“要是不拉磨了也可以,那你給我劈個叉,咱倆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
“噗嗤!”
話未說完。
立在周圍的人群紛紛捂著嘴笑了起來。
這人得多損啊!
讓驢劈個叉,這打死它也辦不到啊。
【流批,我是服了,有誰知道驢真的就笨成這樣了嗎?眼睛蒙上連跑了幾圈都不知道啊。】
【黑驢:雖然我不是人,但是踏馬的你是真驢啊,你給老子劈個叉試試……】
【哈哈哈哈,這頭驢我估計得被蘇白園長坑死不行。】
【以後要是到動物園裏,可就更有意思了,你們說要是給這個家夥蒙上眼,是不是能騎一輩子啊。】
【這就是生產隊的驢嗎?領教了……確實厲害,太能肝了……要是不喊停,我估計這家夥能把石磨給磨沒了。】
【笑死我了,不過蘇白園長的媳婦來了啊,秀兒恐怕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昨晚上蘇白園長摟著驢睡了一夜。】
……
守候在直播間內的很多粉絲,特別是那些半夜仍舊在電腦前的人,幾乎是從那個時候一直笑到了天亮。
真的是……
從來沒見過這麽損的人啊。
蘇白園長在半夜三點左右就醒了,然後就發現被踹到石磨底下。
眾人以為他會直接起來將黑驢收拾一頓的。
怎麽也沒有想到,蘇白園長居然從遠處扯了一個布條過來,偷摸給黑驢眼睛蒙上了。
更過分的是,將黑驢叫醒了之後,告訴這個家夥天色已經亮了,在身體與心理雙重壓力下,逼迫這頭黑驢從半夜時候就開始拉磨。
雖然途中黑驢也反抗過,但是確實做不出來劈叉的動作。
這才拉磨一直拉到了天亮。
“砰……”
蘇白一個健步從驢背上跳了下來,衝所有人笑了笑,對著秀兒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布條不用拿下來,它會一直拉到結束的!”
“生產隊的驢嘛,都是這麽肝的……”
“對了,我今天是不是得鋤地去了……”
說著,蘇白匆忙撥開人群,拖著布鞋急匆匆向村頭的田地裏跑去。
“這什麽情況啊?怎麽感覺這蘇白怎麽不太一樣了啊,跟換了個人似的。”
“是啊,你一說我也覺得奇怪的,這個家夥原來可是太陽不曬屁股從來不起來的,起來就往吃飯的地方鑽,跟這個驢多像啊,牽著不走,打著都倒退,今天怎麽還主動要去鋤地了?”
“對啊,真是稀奇哈,從來沒見過,難道是被秀兒給感化啦?”
“怎麽感化?”
“那還能怎麽感化,在炕上感化唄……”
“行了,別說了,一群敗家娘們,還不趕緊把這些麵搬到做飯的地方去!”
聽著一群中年婦女都開始說起葷話了,隊長連忙嗬斥了一句。
“秀兒,這個蘇白的辦法看來很管用啊,今天你就不用管這個驢了,一會等做好飯了,你去給蘇白送一點,你們昨晚上就沒吃飯吧,鋤地也是個力氣活,這麽多麵粉,最起碼都磨了幾個小時了!”
隊長不說其實秀兒也明白。
她整天就負責磨這個麵,對於黑驢轉一圈能磨出來多少麵,她心裏很清楚。
足足一大盆的麵粉。
沒有三四個小時是磨不完的。
也就是說,那個家夥昨晚上一宿沒睡,就呆在黑驢這裏。
“恩!”
重重點了點頭後,秀兒向遠處村頭看了一眼,望著那個一路小跑的背影,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
難道蘇白真的是良心發現了?
剛才聽了那些中年婦女的話,雖然秀兒心裏很害羞,但是……她自己是明白的啊。
從嫁過來開始,她就沒有跟蘇白同過房。
當時如果不是自己爹死了,急著下葬,她也不會嫁給這樣一個不正幹的人啊。
毫不誇張的說。
曾經的蘇白在村裏,絕對是所有人都厭惡的對象,不僅僅幹活不積極,而且有一個最致命的缺點,就是酗酒,喝了酒之後就會瘋狂的打秀兒。
但是在那個年代,即使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會同現在一樣,動不動就離婚的。
這樣不僅僅脊梁骨會被人戳斷,以後也不會再有個別的歸宿。
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秀兒從成婚後開始,就一直沒有同蘇白圓過房,這也是經常挨打的原因。
“唉……”
長歎了口氣,秀兒挎起一旁的糧食,慢慢的灌進磨盤中。
一直到開飯的時間,整個人感覺都是恍惚的。
自己來不及吃飯,匆忙帶著一點飯菜就向地裏跑去。
隊長果然說的很對,蘇白中午的時候真的沒有回來吃飯。
站在地頭上,看著已經鋤到很遠位置的蘇白,秀兒心裏微微觸動了一下。
為什麽會這樣?
原來每次自己來的時候,他不是躺在遠處的樹蔭下睡覺,就是跟村裏的幾個光棍商量著晚上去哪裏喝酒。
今天這是怎麽了?
“呦……這不是秀兒嗎?”
就在這時,幾名坐在遠處樹下的人,看著站在地頭的秀兒,嬉笑著走了過來。
低頭看了看籃子裏的飯菜,其中一個人摸著自己光頭說道:
“這狗日的就是命好哈,竟然吃這麽好的飯菜!”
“真是白糟蹋了……”
“要我說秀兒啊,這小子喝醉了可是說過,你們兩個沒有那啥,是不是這小子不行啊?”
“哈哈哈,肯定是這臭小子不行,這還用說嗎?”
“上次喝酒不是都說了嗎?咱們誰贏了,他老婆就……嘿嘿!”
“嘖嘖嘖,真是白瞎了……你跟著那個小子還不如跟老子呢,好歹老子有一把子力氣啊,這小子家裏有什麽,連個鏡子都沒有!”
立在旁邊的人,臉上紛紛露出猥瑣的笑容,將秀兒圍了起來。
“你……你們走開!”
“再這樣我喊人了!”
“滾開!”
秀兒抱著籃子,臉色蠟白的看著眼前幾個村裏地痞。
“我草擬大爺!”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怒吼。
“哐當……”
接著一把鋤頭直接從遠處飛了過來,將那名光頭壯漢打倒在地。